餘向晚手拿着雜誌,卻心思不在雜誌上,不知道順利接到小傢伙了沒有。
餘向晚想到這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小傢伙從小到大都沒有讓她操心過,偏偏這一次這麼任性,真是讓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夏謹臣走進來,正好看到餘向晚嘆氣的模樣,他隨即挑了挑眉頭,對着餘向晚說道:“不會是等久了,所以埋怨我吧?”
餘向晚聽到夏謹臣的聲音,她擡起頭,看到正板着俊臉的夏謹臣,她一掃剛纔的愁容,含笑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可不敢埋怨瑾臣哥你。”
夏謹臣聽到餘向晚這句討好的話語,冷哼了一聲坐在她的對面,看着秘書送上一杯咖啡之後擺擺手,示意她出去,看着餘向晚鼻樑上還架着那一副高大上的墨鏡,沒好氣地對着她說道:“在我這裡就那麼見不得人,還戴着眼鏡!”
餘向晚聽到夏謹臣的這句話,乾笑了幾聲,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保持神秘嗎?”
“屁話!”夏謹臣聽到餘向晚的這個解釋,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看你是不想被別人認出吧?這幾天的報道都是關於那個和你長得相似的女人,你是怕別人看到,然後被人非議是嗎?”
餘向晚被夏謹臣戳破真相,暗暗地苦笑,她不想承認,隨即轉移了話題說道:“瑾臣哥,不說這個了,我們談公事吧。”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不願談這件事,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行,不談!一會讓兩個人見面,再好好地收拾這個丫頭。
夏瑾臣想到這裡,收住了這個話題,翹起二郎腿,對着餘向晚一本正經地說道:“五年前,愛德華集團和夏氏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合作開發了位於非洲東部的一個金礦,這五年來,夏氏集團在這項目上投入了不少資金,愛德華現在想要撤資,是這些年來吃飽了,撐了嗎?”
餘向晚聽到夏謹臣的嘲諷,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隨即說道:“瑾臣哥,我不當你是外人,直接和你說吧,這五年來,確實愛德華集團也從中獲得了不少利益,但是大部分利益都是落入了諾埃爾的手中,後來我父親重新掌控了家族,發現這金礦的項目大大地影響了公司其他項目的發展,而且前五年來,因爲金礦項目而賠付資金已經不少,所以我們公司決定,打算結束了這項合作。”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話語,也瞭解這幾年來愛德華家族的混亂,想了想,對着餘向晚說道:“行吧,既然你們打算結束,我也不勉強。”
餘向晚以爲夏瑾臣會爲難一番,沒想到如此爽快,頓時舒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就按照合同賠付違約金?”
“不必!把金礦的股權轉移給我們,算是賠償金!”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話語,擡起手,說道。
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隨後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暫時不能回覆你,和我父親商量之後再說。”
餘向晚記得,金礦的開發權和股權是分開的,如果將股權全部給了夏瑾臣,那麼愛德華集團再也無法插手這塊金礦的利益分割,損失也是不少。
瑾臣哥還真是一直狡猾的狐狸啊!把愛德華集團的後路都給掐斷了!
餘向晚想到這裡,暗暗地嘆息道。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真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對着餘向晚說道:“行!我也不會勉強你,等你和你父親商量好之後,再給我答覆也成。”
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這句話,她點點頭。
兩個人又談了兩家公司合作的問題,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的時候。
餘向晚起身,對着夏瑾臣說道:“中午了,我該回去了。”
夏瑾臣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他看着要離去的餘向晚,不悅的聲音說道:“那麼急着回去?連和我吃箇中午飯都不行?難道我是毒蛇猛獸,會把你給吃掉嗎?”
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這句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她搖搖頭,說道:“怎麼會呢?”
“那就一起去吃一箇中午飯,一會我送你回去。”夏瑾臣態度強勢地對着餘向晚說道,笑話,如果真讓眼前這個丫頭走了,那他的計劃怎麼執行?
餘向晚看着夏瑾臣堅持的模樣,想要拒絕,只是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只見夏謹臣眯着眼睛,一臉不悅的模樣,似乎如果她再拒絕,面前這個男人就會大發雷霆一樣。
餘向晚無奈苦笑,想了想,小傢伙的飛機是十二點半落地,現在差不多十二點,從這裡趕去機場,也接不到這個小壞蛋了,那就和夏瑾臣去吃午飯,然後回去就能見到這個小壞蛋,再好好地收拾他。
餘向晚想到這裡,也不再拒絕,對着夏瑾臣說道:“好吧,中午我們吃個飯。”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答應,一掃剛纔不悅的表情,整個人笑得開心起來。
餘向晚瞧着夏瑾臣臉上的表情變化得如此之快,就如同臉譜一樣,她嘴角頓時抽了抽。
夏瑾臣帶着餘向晚來到離他公司不遠不近的一個有名的中式餐館,這裡也是平時他和凌穆哲時不時聚餐的地方。
當夏瑾臣一踏進這家餐館,早就等候許久的餐館老闆迎了上前,恭敬地對着夏謹臣說道:“夏少。”
夏瑾臣聽到他的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老規矩。”
老闆聽到夏瑾臣的這句話,點頭,不過好奇的目光投在餘向晚的身上,心裡有些納悶,不是說今天中午夏少和凌少一起吃飯嗎?平時夏少和凌少吃飯的時候,身邊是不帶女人的,怎麼今天他帶了一個戴着墨鏡,有些氣勢的女人過來,難道這位夏少的正牌女友?
餘向晚就這樣被老闆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她一頭霧水,這老闆這樣看着她,是什麼用意?
夏瑾臣輕咳了一聲,提醒着面前的老闆的舉動,這樣盯着別人,也太沒禮貌了!
老闆聽到夏瑾臣咳嗽的聲音,隨即回過神來,乾笑了幾聲,說道:“兩位裡面請,夏少!”
老闆在前面引路,帶着夏瑾臣來到他和凌穆哲專屬的包廂。
餘向晚坐下來之後,掃視了這一間裝飾清雅的包廂,對着坐在她對面的夏瑾
臣說道:“瑾臣哥經常在這裡吃飯嗎?”
“嗯,這家餐館口味還行,我點了平時你愛吃的幾個菜,一會你不要和我客氣。”夏瑾臣喝下一口茶水,對着餘向晚說道。
餘向晚一聽他的這句話,挑了挑眉頭,含笑不已地對着他說道:“瑾臣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口味的?”
夏瑾臣聽到餘向晚的這個問話,隨即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如今穆哲和我一起吃飯之前,他先點了你喜歡的菜,這已經成爲他的習慣,我都能背下了!”
餘向晚一聽夏瑾臣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凌穆哲竟然有這樣的習慣……
夏瑾臣看着餘向晚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正想要說些什麼,只聽到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凌穆哲的電話。
夏瑾臣挑眉,這傢伙過來之前還給他電話?難道不是直接進來?
他可不敢在餘向晚的面前接起電話,對着餘向晚說道:“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好。”餘向晚聽到夏瑾臣的話語,應了一聲。
夏瑾臣出了包廂,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起了凌穆哲的電話,“你到了沒有?就等你一個人了!”
“我有事出國,今天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請你。”凌穆哲冷淡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夏瑾臣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你說不過來了?我們都約好的!你竟然放我鴿子!混蛋!馬上過來!”
凌穆哲聽到夏瑾臣的這個口氣,嘴角頓時一抽,這傢伙今天到底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這樣說話!
“我沒時間過來,已經在機場!夏瑾臣,你放我鴿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我就放你一次鴿子而已!”凌穆哲鄙視地對着夏瑾臣說道。
“你今天不過來,保證你後悔!”夏瑾臣一聽凌穆哲這話語,氣得跳腳,沒好氣地衝着電話那頭的凌穆哲叫道。
凌穆哲聽到夏瑾臣的這威脅,他好氣又好笑了起來,也不想要和夏瑾臣多廢話,說道:“行了,不說了,我趕去安檢!”他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再也不給夏瑾臣說話的機會。
夏瑾臣聽到他的電話被掛斷,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真是恨不得飛去機場,然後狠狠地教訓凌穆哲這個傢伙一頓!他容易嘛?好不容易安排了兩個人見面,這傢伙竟然給他出了蛾子,簡直叔可忍、爺不可忍!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這出國,他女人要跑了嗎?
夏瑾臣想到這裡,隨即拿出電話,再次撥打了凌穆哲的電話,只是,夏瑾臣萬萬沒有想到,他打過去,這傢伙竟然掛斷了他的電話,簡直就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夏瑾臣氣得臉色都鐵青了起來,他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着,幫這個混蛋的忙!
等到夏瑾臣返回包廂,餘向晚看到夏瑾臣臉色難看的模樣,不解萬分地說道:“瑾臣哥,誰惹你不開心了?”
“一個混蛋!沒良心的混蛋!”夏瑾臣一掃他平時的冷靜,咬牙切齒地說道。
餘向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