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氣滿城都還送着春的淡淡涼風,她一路揹着自己的小包從山上下來,一路磕磕絆絆地走。快要到山下的馬路,也不知道是一天的疲憊還是心力交瘁,整個人一歪,竟然側摔在地上。
膝蓋和整個腳踝痛到不行,可這會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扶。強忍着,站起來,繼續往前,想起先前曲臣羽好心想要送自己一程,卻被自己給拒絕了。
曲家的四個孩子,曲耀陽最大,再下來就是曲臣羽了。
曲耀陽真的就像他的名字,是整個曲家最明媚的驕傲,也是她一直想追卻怎麼也追不上的太陽。
可是關於曲臣羽,如果不是先遇到曲耀陽,她可能也會愛上他吧!
那段初識曲耀陽的年歲裡,她還不知道曲臣羽就是曲耀陽的弟弟。
她傻啦吧唧冒着高燒瞞着父母奔到“宏科”的週年酒會現場,就爲了得見曲耀陽一面而昏倒在會場後面的小花園時,過來用腳踢了她的人就是曲臣羽。
她不知道當時的後來,是誰主動彎腰將躺在地上的自己抱了起來。
她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暈倒過去以前,是看到曲臣羽跟一羣少爺公子模樣的官二代一起嘻嘻哈哈的模樣。
再醒來,她人就在酒店的房間裡。
恍然從大牀上坐起來時,她抓緊了身上的被褥,整張臉慘白無比。
牀邊聽到他“滋滋”的聲音,還是拿一隻紅酒杯在眼前晃啊晃的樣子。
“我在你心裡現在肯定是頭狼。”他笑的時候,脣畔似笑非笑的弧度,真的跟曲耀陽好像。
她整個人一僵,被子底下涼颼颼一片,她不敢低下頭去看自己身上的模樣,卻也知道現在的境況——她身上大抵是沒穿什麼衣服吧!
他走到牀邊的時候拿冰涼的杯體抵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有些不適,稍微向後退開了一下,躲開他這奇異的舉動。
他盯着她的模樣看了半晌,“我到是好奇得很,你是‘宏科’的員工?這週年酒會就算再重要,到也不至於讓你生着病還要往這跑。”
她沒有說話,心下還是一片惶恐。
他沒在牀邊站立太久,用拿酒杯的手指了指牀頭櫃上的水杯和藥盒。
“本來想送你去醫院的,可我馬上要趕飛機,怕來不及了才帶你到這裡。剛纔已經有醫生來給你看過,輸了液你應該感覺好點,待會把那藥拿上。工作雖然重要,到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我看你年曲應該不大,有十八歲沒有……”
“這裡是哪裡?”她心裡害怕得要死,可才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二十三樓,‘宏科’的週年酒會就在七樓。”他說着又沉默下來,盯着她駭怕到極點的模樣開始冷笑,“可是怎麼辦呢?小爺我就算是頭狼,對生病的女人也沒有多大興趣。更何況……是內褲上還有那麼大個狗頭的白癡女。”
她驚叫一聲把住自己身側的被子,見那男人一副鄙夷到家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拉高了被子捂住自己小半邊臉,“那不是狗頭,那是大嘴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