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沒有人說話,秦洛給老太太夾了些菜,老太太笑的很高興。
在老太太的心裡,只有秦洛才配得上傅延洲,秦洛是她一手教導出來的,最得她的心。
況且,秦洛本身性子也好,不會像外邊那些女人一樣,私心大,肚子裡一堆花花腸子。
“別光顧着給我夾菜了,你自己也多吃點。”老太太關切的對秦洛說。
秦洛微微笑了笑:“沒事,奶奶,我最近沒什麼胃口。”說着又給老太太夾了一筷子炒筍。
老太太聞言皺了皺眉:“那可不行,實在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你呀,可要多吃點,把身體養好了,這樣才容易受孕。”
說到這,老太太突然有些激動:“阿洛啊,沒有胃口,你是不是懷孕了?”
秦洛原本聽到老太太說讓她去醫院看看,感到頭皮發麻。
誰知道老太太后面的話更加嚇人,竟然懷疑她懷孕了。不過這樣一想,秦洛也有些不確定了。
上次和傅延洲發生關係時,並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事後,因爲太忙了,她也忘記了吃事後避孕藥。
最可怕的是,她的好朋友確實很久沒有造訪了,要不是老太太這次說出這種話,她都沒有注意。
這樣一想,秦洛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瞪大的眼睛裡有着茫然,她早晚是要和傅延洲離婚的,傅延洲也不愛她,她怎麼能給傅延洲生孩子呢。
雖然老太太一直希望他們快點要孩子,她也不想看到老太太傷心失望,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給傅延洲生孩子啊。
況且,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準備。
再想起那次發生的事情,秦洛更是無法接受,傅延洲那樣對她,她怎麼還能給他生孩子呢。
傅延洲肯定也不希望由她來生他的孩子的,這樣想着,秦洛茫然地看了傅延洲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
傅延洲聽到老太太的話也是一愣,下意識看向秦洛的腹部。
他也記起了那一次衝動所做的事,知道自己當時沒有做任何措施。難道秦洛真的懷孕了嗎?真的懷了他
的孩子嗎?
他要當爸爸了嗎?
不,不可以,怎麼能讓秦洛給他生孩子呢,他的孩子,只能由沈曼凝來生。
不對,秦洛應該知道吃避孕藥的,不會真的懷孕的,傅延洲這樣想着。
可是看到秦洛投過來的茫然的眼神,傅延洲又不知道了,他有些憤怒,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老太太沒有注意到傅延洲和秦洛複雜的心情,她太激動了。
她一直希望秦洛和傅延洲趕快要孩子,能夠讓她看到孩子出生。現在這個願望有可能實現,她怎麼會不激動呢。
“快,延洲,快帶阿洛去醫院看看,不,快請醫生到家裡來看看。”老太太激動地說。
看到老太太激動地樣子,秦洛和傅延洲的心情都很複雜,但傅延洲還有些話要單獨和秦洛說,自然不能讓醫生到家裡來。
“奶奶,醫院裡有專門的儀器,查的比較準確,還是讓我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傅延洲冷靜下來對老太太說。
老太太一聽傅延洲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但她實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那也行,我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
“不行。”
秦洛和傅延洲異口同聲的說。兩人對視了一眼,秦洛轉頭對老太太說:“奶奶,您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去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我還沒到那種地步,阿洛啊,你也知道奶奶盼了多久,奶奶實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奶奶,您放心吧,結果出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您的,您還是安心在家裡等吧。”傅延洲勸道。
“是啊,奶奶,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結果的。”秦洛附和道。
在傅延洲和秦洛的勸阻下,老太太終於同意在家裡等消息,秦洛和傅延洲都鬆了口氣,然後在老太太的催促下開車去醫院。
一路上,秦洛和傅延洲的心情都很複雜,兩人感覺時間過得異常的漫長。
好像過了許久,秦洛開口:“傅延洲,不用去醫院了,你在前面的藥店停車,我去買
驗孕棒。”
秦洛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傅延洲忽然憤怒起來:“秦洛,你不知道吃藥嗎,你是不是就想生我的孩子,然後牢牢的佔據着傅家少奶奶的位置!”
一聽傅延洲的話,秦洛本來壓抑着的怒火全部噴薄而出,雖然她忘記了吃藥是她的疏忽,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傅延洲的錯,她本來就是吃虧的一方,傅延洲居然還敢反過來怪她。
“夠了!傅延洲,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明明就是你強迫我的,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你踐踏了我的尊嚴,你給了我屈辱!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怪我!”
“只有你的人生纔是人生嗎?你覺得我破壞了你的人生,你又何嘗不是破壞了我的人生?你愛沈曼凝,所以我就活該被你踐踏嗎!”
這件事給她的衝擊實在太大,秦洛徹底激動起來,以往引以爲傲的冷靜都消失殆盡。
他終於打破了秦洛冷靜的面具,傅延洲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他高興不起來,聽了秦洛說的話,他的心情很複雜。如果秦洛真的懷孕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醫院,車一停下,秦洛就打開車門衝進醫院,把車門關的震天響。
傅延洲隨之下車,追上秦洛。
傅延洲拉住秦洛:“你瘋了嗎?要是你真的懷孕了,流產了怎麼辦!”
秦洛冷眼看着傅延洲,冷冷地說:“就算真的有孩子了,流產了不是更好嗎,反正他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說這話的時候,秦洛的心在滴血,畢竟,如果真的有孩子,那就是一條小生命啊。
可傅延洲只能看到秦洛的冷漠無情,覺得她就是個冷血動物。
那可是一條生命啊,是她和他的孩子,她怎麼能那麼無情,一瞬間,怒火涌上心頭。
“是啊,流掉最好,反正我早晚是要和你離婚的。”傅延洲冷冷地說。
“好啊,那就打掉吧。”秦洛說完掙開傅延洲的手,轉身走進醫院。
好啊,那就打掉吧。
這句話傳進傅延洲的耳朵裡,是那麼的刺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