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麼進來的?”陸景皓不悅地問道。
因爲他在沈曼凝的背後,看不到沈曼凝的正臉,只能看到一個狼狽的女人。不過,這對於沈曼凝來說,也已經足夠諷刺了。
曾經口口聲聲說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竟然只因爲她的狼狽,就連她的背影都看不出來。
聽到陸景皓的聲音,沈曼凝僵硬地轉過身,滿眼失望地看着陸景皓。而坐在地上裝可憐的Lucy則藉着低頭擦淚的掩飾,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等沈曼凝回過頭來,陸景皓皺眉看了一眼,繼而瞳孔一縮,終於認出了沈曼凝。
“曼曼?”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出聲。察覺到沈曼凝的目光帶着探究地落在自己身上,陸景皓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沈曼凝充滿怒氣地看着陸景皓,此時的陸景皓,渾身上下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佈滿吻痕和抓痕,而且還是新舊都有。
就算她沒有見過,也知道陸景皓這段時間過得有多麼的逍遙快活。
沈曼凝本來以爲她離開陸景皓之後,陸景皓會苦苦地想着她,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然後苦苦哀求她回到他的身邊。她甚至還想過,陸景皓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就算陸景皓哀求她回去,她也不會回去,頂多只會再搪塞他幾句。
可她沒有想到,陸景皓竟然不僅沒有茶飯不思地思念她,更沒有苦苦哀求她回來,甚至還在她受苦的時候照樣風流快活,一點兒也不擔心她。
男人真是無情,傅延洲不要她了,霍易對她百般折磨,現在就連陸景皓也已經不把她放在心上了。
沈曼凝心中充滿了怨恨,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一點兒好的都不肯給她?!
“哥哥,出什麼事了?”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打破了這個僵局。
陸景皓回頭看到Angela,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寶貝,不是累了嗎,怎麼出來了?”
聽到陸景皓的話,Angela含羞帶怯地瞋了陸景皓一眼,嬌柔地靠在了陸景皓的身上,白嫩的小手輕輕撫在
陸景皓的胸膛,有意地撩撥着他,一張櫻桃小嘴也忍不住挑逗道:“哥哥,你好壞哦。”
陸景皓被她挑逗的一陣心猿意馬,看到她身上用浴巾包裹的嚴實,又想起她在牀上時放浪的樣子,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把她撲倒,繼續剛纔未完成的事。
看出自己對陸景皓的影響,Angela不禁非常得意,向沈曼凝拋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沈曼凝被Angela的目光一激,想也不想地就想給她一巴掌。
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在陸景皓心裡還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其他的女人都只不過是他用來發泄慾望的工具而已,面前的這個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那個女人的臉,就被陸景皓擋住了。
沈曼凝錯愕地看向陸景皓,卻只得到一個不耐的眼神。陸景皓把沈曼凝的手臂一甩,不悅地說:“曼曼,你這是幹什麼,Angela她哪裡惹到你了!”
此時在陸景皓的眼裡,Angela纔是他的新寵,而沈曼凝在他的心裡早就沒有什麼位置了。
畢竟歲月不饒人,哪怕曾經沈曼凝在他的眼中再怎麼像仙女,也終究抵不過時間的侵蝕。現在的沈曼凝,又怎麼能比得上青春正好的新人呢。
況且,沈曼凝的心又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這次更是直接搭上了霍易,根本就不顧忌他的感受,他就算再喜歡,心也該冷了。
聽到陸景皓的話,沈曼凝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不相信陸景皓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陸景皓竟然敢責怪她,而且還是爲了那個小浪蹄子。
“你說她哪裡惹到我了,陸景皓,你竟然敢這麼對我!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現在你全都忘了是嗎!”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沈曼凝徹底爆發了。
她譴責着陸景皓,有些歇斯底里。
看到這樣的沈曼凝,本來就對她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的陸景皓就更是厭煩她了,根本連理都不想理她。
Lucy滿心嘲諷地看戲,Angela則故作膽怯地躲在陸景皓的懷裡,更是讓陸景皓心生憐愛,相反,對沈曼凝
就更加不耐。
“曼曼,你到底要做什麼,別再發瘋了好不好!”陸景皓不耐煩地說道,沈曼凝現在這個樣子,他連看她一眼都嫌煩。
聽到陸景皓的訓斥,沈曼凝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陸景皓。
看到沈曼凝的樣子,陸景皓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於是他放緩語氣說:“曼曼,當初是你自己選擇要走的,連告訴都沒有告訴我一聲,走的那麼絕情,你現在又回來……”
“所以你現在不歡迎我了是嗎?”沈曼凝冷冷地打斷了陸景皓的話。
陸景皓聞言沒有說話,但那樣子看在沈曼凝的眼裡明顯就是在默認了。
見陸景皓這樣,沈曼凝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恨恨地看了陸景皓和靠在他懷裡的Angela一眼,轉身向外面走去。
見沈曼凝離去,陸景皓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可是看到她那狼狽的樣子,腳下又躊躇了一下。Angela見狀輕輕拽了拽他的胳膊,一雙蒙着水霧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陸景皓順勢把Angela摟到懷裡,掃了坐在地上的Lucy一眼,就摟着Angela回臥室了。
片刻,臥室裡就又響起了交響曲。Lucy坐在原地,滿眼怨毒地看向臥室的方向。
沈曼凝憤怒地走出大門,回頭見陸景皓竟然沒有追出來,頓時更加惱火了。雖然有些猶豫,但她最後還是直接離開了。
她就不信陸景皓真的不會來找她。
……
傅延洲一心想挽回秦洛,可杜佩琴卻在後面給他拖後腿。
爲了奪得孩子的撫養權,杜佩琴不惜請了律師,當然也不排除是想給秦洛難堪。
傅延洲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打算和杜佩琴好好談一談。
杜佩琴坐在傅延洲的對面,有些狐疑地看着傅延洲,不知道他突然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談。
“延洲,到底有什麼事要和媽說啊,怎麼還搞得這麼嚴肅?”杜佩琴疑惑地問道。
傅延洲平時都忙着工作,和她說話的時候可不多,更何況這次還是主動要和她談一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