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歌覺得穆思修的提議體貼到了她的心窩子,她也不想那麼早回去,和穆思修多待一會兒都是好的。
上了穆思修的車,來到了海邊。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海邊的天空由於夕陽的照射,慢慢藍色變成了紅色,再到濃濃的灰色,最後一輪新月升起,斜斜的掛在天邊,給大地增加了柔柔的銀色光輝。
穆思修的話不多,他先下車幫紀歌把車門打開,紀歌跳下了車,感受到海邊那溼漉漉,略帶着鹹味的空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吸過頭了,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引來了一陣兒劇烈的咳嗽,咳的天昏地暗的。
看着咳嗽的厲害的紀歌,穆思修有點兒束手無策,他的手猶豫了很久,總算是拍到了紀歌的背上,讓紀歌更加的難爲情,老天爺,我最近是得罪了你了嗎?爲什麼讓我在穆思修的面前頻頻的出糗?
穆思修又打開了車門,從車裡拿了瓶水下來,遞給了紀歌,紀歌接過水,在稍微好一點兒的情況下,喝了一口,緩過勁來。
“是不適應這裡嗎?”穆思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黑夜裡亮亮的,他正關切的看着紀歌。
“不是,是一口氣沒上來。”紀歌舒了口氣,眼神飄忽,她都不好意思看穆思修了,最近的狀況出的太多了,多的她都已經承受不了了。
“走吧,這個時候的沙灘踩着很是舒服,特別是光腳,還有按摩的功效。”穆思修看着紀歌臉上的紅色漸漸消退,想着她應該緩過勁了,於是他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剛剛平靜下來的紀歌,頓時又不淡定了,他的手大大的,暖暖的,有薄繭,卻給人很強的安全感。學長的手是什麼感覺來着?紀歌想了想,卻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紀歌跟在穆思修的身後,穆思修小心的拉着紀歌的手,女人的手小小的,軟軟的,摸着真是舒服,這是穆思修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他也很緊張,在部隊裡天天都是對着那些大老爺們,真的面對一個女生的時候,穆思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作爲穆氏的總裁,穆思修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在這上面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主動吧?
“你要不要試一試把鞋脫了?”看着紀歌穿着雖然不高的鞋子,走的歪歪扭扭的樣子,穆思修提議道。
“好呀。”要不是不好意思,紀歌早就把鞋脫了,穿着高跟鞋走在沙灘上,還真是一個技術活。
三下五除二紀歌就把鞋子脫了拎在了手上,那白白的小腳丫踩在細細的沙灘上,說不出的愜意。
走到了海邊,微風吹拂,海水一浪一浪的朝着海岸涌來,勾起了紀歌的興趣,她歡呼着跑到了水裡,跟海水玩起了捉迷藏。
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活得是多麼的簡單,就連那平常的海水,都能把她給感染了,從血雨腥風裡出來的穆思修,託着下巴,看着那可愛的小女人,細細的感受她的快樂,她的純真。
“穆思修,你要不要把鞋也脫了,過來玩,這水涼涼的,好舒服的。”紀歌回頭看到了穆思修正看着自己,就善意的邀請他。
“好。”穆思修也早就想跟紀歌一起玩耍,可是他很古板,也有一點兒拘束,現在紀歌邀請他了,正好就有了一個臺階。
穆思修很快的脫了自己的鞋襪,放在沙灘上,也來到了水邊,感受那水的接觸,確實很舒服。
冷不防紀歌捧起了一捧水,朝着穆思修潑去,穆思修一愣,旋即他也用單手撩起水花,向紀歌進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在沙灘上形成了別樣的風景,伴隨着偶爾的磁性的男子的笑聲,沉寂的沙灘活了起來。
雖然衣服被打溼了,可是紀歌和穆思修卻玩的很開心,一陣兒的追逐,紀歌被穆思修給追上了,一個不穩,紀歌摔倒在地上,穆思修也順勢的壓在了紀歌柔軟的身子上,兩人的對視着,紀歌潤潤的嘴脣在月色下泛着光,穆思修低頭就吻上了那脣。
脣軟軟的香香的,蜜汁甜甜的,穆思修太喜歡這個味道了,他輾轉反側,把紀歌微張的嘴裡的每一寸都細細的品味着。
紀歌懵了,那可是自己的初吻,是準備留給學長的,是不是應該給他一耳光?好像又有點兒捨不得,咬他,還是捨不得,糾結了半天,算了,還是接受吧,她的心裡不也盼望着有這樣的一天嗎?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總之紀歌是有點兒呼吸困難了,穆思修才放開她,用他修長的手指撫摸着紀歌被吻腫的嘴脣,“傻妞,怎麼不知道呼吸,還是第一次?”
“啊?第一次怎麼了,第一次怎麼了,丟人嗎?”紀歌急了,在浪漫的法國,很多女孩子初中就沒有了初吻,可是對於一個從國內過來的女孩子,當然有初吻的也是很少的,都會被人用一種看奇葩的眼神對待,紀歌就是其中之一。
“我也是第一次,你要爲我負責。”穆思修腦袋一抽,說出了實情,他也是第一次,完全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的,可能男人在這方面比女人要靈活的多。
“你也是第一次?哈哈哈哈,太好了,這下你就不能笑話我了。”紀歌躺在沙灘上,穆思修也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兩人都望着墨黑的天空,上面點綴着點點繁星,那一輪新月就好像是一張微笑的嘴脣,又像是笑的彎彎的眼睛。
“一個人在法國?學醫?”穆思修問紀歌。
“嗯,我喜歡學醫,你呢?爲什麼你也一個人在法國?是在創業嗎?”紀歌對穆思修也充滿了好奇。
“嗯,我想有自己的事業,我在法國畢業的,這裡的人脈資源要多一些兒,所以就留在這裡了。”從部隊退役了穆思修就來到了法國,他不想依靠家裡,想用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一片天。
“我看你好像並不是很順利,還需要資金嗎?”紀歌想着穆思修上次的那破車,就覺得很心疼,創業沒有一部好一點兒的車,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也會被人小瞧的。
“你是準備投資?”穆思修有點兒好笑的看着身旁的這個小女人。
“不是,你需要一部車,正好我媽媽給我打了買車的錢,我可以先給你,出去談生意沒有一部好一點兒的車會被人小瞧的。”
“呵呵,謝謝,不過我穆思修還沒有跟女人借錢的習慣,再窮也不會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穆思修的心有那麼一隻小手輕輕的撫摸着,特別的舒坦。
“好,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我說,我也知道我這麼笨,也幫不了你什麼。”聽着穆思修特男子漢的話,紀歌對他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
“嗯,好。”穆思修感覺到背上有一點兒潮溼的感覺,立刻就起來還把紀歌也拉了起來。
“走,我送你回去,夜深了,溼氣重。”
“好。”回去的路上,穆思修一隻手拿着兩人的鞋子,另外一隻手牽着紀歌,兩人都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段煉,我發現我真的在談戀愛了,他還吻了我,我一點兒都不反感,反而覺得很開心,完了完了,我是不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跟穆思修道了別,回到家裡的紀歌就迫不及待的跟段煉聊了起來。
“都吻了?紀歌,你會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嗎?都十九歲的人了,還有初吻,這會是隨便的女人?人家十歲都沒有了初吻了。”段煉覺得紀歌一定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可是我之前可是一直喜歡着禹鴻度學長的。”紀歌的心還在糾結。
“紀歌,愛就大膽的去愛吧,禹學長既然已經放手了你,你也該找尋自己的幸福了,不要再騙自己了,禹學長是去法國訂婚的,這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有了一份愛情擺在你的面前,你再不珍惜,可就沒機會了。”天知道自從知道紀歌有了喜歡的人,段煉可是看了很多的戀愛方面的書,就是爲了開導紀歌。
“嗯,好,我會好好的珍惜的,我發他的照片給你看。”紀歌從手機裡找出了穆思修的一張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是她偷偷照的,大概輪廓還是有的。
“你發的是什麼?那個模模糊糊的側面就是你的男神的臉?”發過去的照片就更加的不清楚了,段煉只能大概的猜着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是呀,等過幾天我再給你發他的照片,下次一定要照清楚一些。”紀歌看了看那照片,確實很不清楚,只有自己是始作俑者纔看的出是穆思修,其他的人可是看不出來的。
“好,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應該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段煉對於紀歌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也很是高興。
紀歌和穆思修就進入了熱戀,紀歌把穆思修介紹給了段煉,也把段煉介紹給了穆思修。
就在紀歌和穆思修相戀一年以後,紀歌要過二十歲生日的那天,她和穆思修約好了要見穆思修的母親,她正在一家店鋪選東西,準備送給穆思修的母親,卻接到了紀綱的電話,說是母親李秀賢病重,已經給她買了飛機票,讓她立刻啓程。
至於爲什麼沒有聯繫到穆思修,段煉不知道,這個紀歌回來也沒有時間告訴她。
回國之後,紀歌就被紀綱給軟禁了起來,母親生病只是一個藉口,爲的就是騙紀歌回國,嫁給宋浩明,紀歌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有一天紀歌趁着監視她的人有一點兒鬆懈,紀歌就逃跑了出來,準備去找段煉,給穆思修捎個信,可是就在路途,一輛紅色的跑車瘋了一樣的跑了過來,狠狠的撞向紀歌。
紀歌受傷住院,醒來的時候,卻失憶了,忘記的恰恰就是她最珍惜的那一段感情。
紀歌走了之後,穆思修也瘋狂的找尋紀歌,他給段煉的電話都要打爆了,qq的留言也是每天一大堆,段煉不敢接電話,也不敢告訴他實情,怕對他的生意有影響,在段煉和紀歌的意識裡,穆思修還只是一個處於創業階段的人,還沒有力量跟紀氏的紀綱抗衡。
所以當段煉看到回國的穆思修後,一直都在避着他,就怕他認出她質問她,哪知道山不轉水轉,穆思修和紀歌還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不過爲什麼陸雅琴會是穆思修的未婚妻,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