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煉和紀歌手拉着手,走出了機場,紀歌的奧迪停在路邊,打開車門段煉正要進去,卻被一雙大手拉住了,旋即段煉一陣兒頭暈,就被摟進了一個懷抱,緊緊的,緊緊的。
“你誰,快放開,放開。”段煉掙扎着,這人是有神經病,段煉狠狠的對着那人的腳踩了下去。
“是我,煉煉。”月之恆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聽到月之恆的聲音,段煉看着紀歌,紀歌搖搖頭,她回來這麼久,可沒看到過月之恆,這個消息自然也不是她告訴他的。
“你來做什麼,讓開,我要回去了。”段煉推開月之恆,可是推了半天也沒推動。
“我不讓,堅決不讓,你打我我也不讓,你踩我我也不讓,總之就是不讓,你跟我走。”月之恆抱着段煉母女兩,朝着悍馬走去。
“放開,放開,我喊非禮了,非禮,非禮。”段煉尖叫着。
很多周圍的人聽到了段煉的喊聲,都看了過來。
“夫妻間吵架,我來接她回去。”月之恆一隻手抱着段煉,一隻手對着大家行了個軍禮,加上他一身的軍裝,長的又帥氣,周圍的人只剩下了羨慕,都沒有人來幫段煉,就連紀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月之恆把段煉劫持走,無能爲力。
“月之恆,你不尊重我。”段煉把小臉繃的緊緊的,回國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瘟神。
“結婚以後我就會尊重你,可是現在不行,我不能放你走,我帶你回我們的家。”月之恆一臉的溫柔,他想抱抱女兒,可是段煉護的緊。
“月寶寶,我是你的爸爸,喊爸爸,爸爸。”月之恆看着自己粉嫩的女兒,輕輕的用手撫摸她的頭。
“是段寶寶,才四個月,不會喊人的,要喊也喊叔叔。”段煉鬧彆扭。
“段寶寶?不行,我都起好名字了,叫月亮,女兒隨我姓,再生個兒子就跟你姓。”月之恆可不想把女兒的姓名權交給段煉,什麼都可以,這個不行。
“月亮?還太陽呢?誰還再生個兒子?你想的美。”段煉嘟着紅紅的嘴脣。
看的月之恆喉頭一緊,顧不得有女兒在場,湊過去就親了段煉一下。
“好好開車。”段煉給了月之恆一拳,他們的月亮寶貝卻開心的笑了。
一路的吵吵鬧鬧,來到了廊橋圓,這裡有一棟一棟高大的公寓,在段煉走了之後,月之恆用自己的積蓄買了一套四室的公寓,還有屋頂花園,從裝修到買傢俱都是親力親爲,爲的就是段煉和孩子回來有地方落腳。
月之恆一直拉着段煉的手,拖着行李箱,走進電梯跟前按了30樓。
“這裡就是我們以後的家,是用我的積蓄買的,你就可以不用面對我媽了。”月之恆逗了逗月亮,月亮看着爸爸流口水了:好帥的爸爸,我喜歡。
到了30樓,月之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裡面的裝修簡單又溫馨,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傢俱,淡藍色的牆,有四室兩廳。
“這間是書房,這間是寶貝的房間,這是客房,這就是我們兩的臥室。”月之恆一間一間的介紹着。
寶貝的房間是粉色的,裡面是高低牀,還有滑梯,玩具都堆在地上和箱子上,月之恆撿起一個娃娃,在月亮的面前晃動着,月亮咧着沒有牙齒的嘴,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誰要跟你睡一間。”段煉的心,說不感動是假的,這個男人,外表看着冰冷,卻有如此溫暖的心,把一切都安排的那麼好,一年的時間,他盡力了也沒找到自己的愛人去哪了,就只有把他們的家打造起來,靜靜的等候她的回來。
“這些兒都是根據你的房間的佈置來佈置的,我找了個藉口上你家,嘿嘿,還進了你的房間。”月之恆抱過了月亮,段煉也沒有拒絕。
臥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簡單整潔的,段煉不喜歡太花哨的東西,白色的大牀,米色的沙發,白色的衣櫃,最最讓段煉感動的就是,牀頭的牆壁上是一副段煉的照片,很大,黑白的,段煉正微笑着看着遠方。
“這張是我偷拍的,我覺得很漂亮,就把它放大放到這裡了。”月之恆指着照片很自豪。
“月之恆,你愛我什麼呢?”段煉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不知道,反正吃了你就再也不想吃別人,除了你,看誰都沒興趣,我真的不知道是爲什麼。”月之恆很誠實的回答。
段煉再也忍不住了,她撲過去抱着月之恆,這樣的男人,她不怕了,她願意接受他。
對於突如其來的擁抱,月之恆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微笑着接受了,他抱着女兒和老婆,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紀歌換上了白色的小西服,白色的裙子,一頭長髮在腦後盤了起來,在鏡子前轉了轉,感覺還行,就出了門。
“歌兒,快來吃早飯。”李秀賢抱着小小,看着漂亮的女兒,連忙招呼着。
“媽,我這樣可以嗎?”今天第一次做爲紀氏的董事長去紀氏,還有點兒緊張。
“可以,非常可以,我的女兒是最漂亮的,來邊吃邊說。”李秀賢把小小遞給了保姆,也坐到了紀歌的對面。
李秀賢已經給女兒講了很多天紀氏的發展,規模,未來的目標,也講了紀氏的經營模式,合作伙伴。
“歌兒,一會兒開會的時候,媽媽也要去,你爸也要去,還有幾個股東也都會去的,有幾個是你爸的心腹,不過沒關係,我們的股份佔的多,有絕對的發言權,你爸也許會攛掇幾個股東爲難你,你要小心,其他的都沒什麼。”李秀賢把牛奶給紀歌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好的,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紀歌吃着三明治,她最近在惡補金融知識和管理知識,好在有媽媽和段煉幫着自己。
母女兩人吃了早飯,開着車就到了紀氏。
以前都是來紀氏找媽媽或者爺爺的,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紀氏,現在再來這裡,爺爺已經沒了,而自己卻成了董事長。
紀氏在b市屬於不大不小的企業,比不上月之恆家和穆思修家的產業,可是在b市還是是數得着的,二十八層樓的寫字樓,裡面有職工餐廳,有職工休息工作的地方,這些兒都是爺爺對職工的優待,紀氏的福利很不錯,中午包一頓中午飯,還有午休和年休,所以很多人願意在紀氏呆着。
進了大門,前臺小姐很有禮貌的給紀歌和李秀賢敬了個禮,她們進了總裁專用電梯,直接來到了二十八樓。
總裁室以前是爺爺的辦公室,裡面還是那麼的整潔,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都依照爺爺的喜好擺放的,紀歌沒有打算動它。
旁邊就是財務總監的辦公室,也就是李秀賢的辦公室,會議室在另外一邊。
時間還早,幾位董事都還沒有來,紀歌看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就坐下來認真的看着。
李秀賢就在一旁給紀歌講解在着,哪些是怎麼回事,哪些可以籤,哪些不能籤。
“紀小姐,看樣子你是什麼都不懂。”母女兩正在很投入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說話,她們擡起了頭,看到門口有五個人,就是那五個股東。
“就是,我們怎麼放心把紀氏交給你,那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幾個老頭你一言一語的在門口就聲討着紀歌。
“離十點的董事會還有十分鐘,有什麼話我們會上談。”紀歌看了看手錶,她說的很有氣勢,把那幾個老頭給震住了。
“走吧,現在的董事長架子大,我們去會議室等她。”紀綱可是曾經的總裁,可是現在只是一個股東,他的心裡可是不好受。
“就是,一個黃毛丫頭,說話也太沒有禮貌了。”聽到紀綱的話,其他幾個也對紀歌不滿。
“不用管他們,他們是那樣子,都跟了你爸爸很多年,有時候你爺爺都喊不動他們,考慮他們是老人,也就沒和他們多計較。”李秀賢對那幾個股東很熟悉,她安慰着紀歌。
“股東就是股東,不能坐到董事長的頭上去拉屎。”紀歌心裡已經有了數。
董事會上,在幾位股東驚訝的目光中,紀歌對紀氏的發展做了一個詳細的闡述,還對產品的價格,走勢都有明確的數據分析優劣勢。
紀歌的話聲剛落,紀綱就開口了。
“紀總,你說的這些你都懂嗎?不要以爲你可以背一篇稿子,就很懂的樣子,這做生意靠的是經驗。”
“就是,這紀氏還是要交給有經驗的人來做,你什麼都不懂,怎麼當董事長?”
“那你們覺得誰比較合適來當這個董事長呢?”紀歌沒有生氣,反問幾個老頭。
“老紀總,他最有資格,紀氏交到他手裡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他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應該讓給他。”
“就是,應該讓賢,應該讓賢。”明顯就看出來,那幾個股東都是紀綱喊來砸場子的。
“好,你們的提議很好,不過我想問的是,紀雄奎先生在的時候,你們一年分多少的紅?那個時候可是紀氏最頂峰的時候,還曾經差點兒吞併了宋氏集團,紀老先生髮生腿病的時候,把紀氏交給了你們所說的老紀總,三年不到的時間裡,讓宋氏全部奪回資產,還讓紀氏陷入危機,我想說,你們相信這樣的人?”紀歌說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她看到媽媽露出了讚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