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玉樹逃回了大牀上,摟着小月芽兒,平復自己心裡的惶恐。
月芽兒的手機這個時候卻震動了起來,她拿過手機,看到是鮮玉竹給自己打的電話,就把電話給壓了。
她怎麼忘了鮮玉竹晚上要給自己打電話了?應該住到隔壁的,算了,明天再去,今天都已經睡了,再換地方也不太好了。
她給鮮玉竹回了條短信,說自己很忙,讓他明天晚上再打電話。
鮮玉竹回了個好的,月芽兒才把自己的手機放回了原處。
電話把自己吵醒了,她也睡不着了,怎麼辦呢?她卻在考慮着很嚴重的事情,如果是要人工受孕,那自己的身份怎麼辦?
只顧着想要一個鮮玉樹的孩子了,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月芽兒這個時候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鮮玉樹也在大牀上睡不着。
“光耀,是牀不舒服嗎?都給你說了,旁邊的房間裡的牀要舒服些。”鮮玉樹聽到了月芽兒在那裡翻身。
“那我就過去試試。”月芽兒正想着要找什麼藉口過去住,這下好了,鮮玉樹直接就給了她一個臺階。
月芽兒拿起了自己的東西,就來到了隔壁的屋子,月芽兒走了,鮮玉樹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月芽兒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了,她現在要和鮮玉竹聯手才行,只能瞞着鮮玉樹,要不沒有鮮玉竹的配合,自己是做不到分身之術的。
想好了,她就給鮮玉竹打了個電話過去。
鮮玉竹剛剛洗了澡出來,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了電話,看到是月芽兒的電話,就接了起來。
“玉竹,你睡覺了嗎?”月芽兒問他。
“大嫂,沒有呢,剛洗了個澡,你忙完了?”鮮玉竹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慢的喝着。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月芽兒很是凝重的說着。
“什麼事?”鮮玉竹以爲月芽兒會告訴自己,她想通了要和大哥離婚了,他有點兒緊張。
“你去周光耀的房間,也就是你大哥隔壁的房間,你去那裡,我就會告訴你的。”月芽兒掛了電話。
鮮玉竹莫名其妙的,爲什麼月芽兒有事讓去周光耀那裡?難不成他們還有什麼關係?
心裡雖然很疑惑,鮮玉竹還是穿好了衣服,來到了月芽兒的房門口。
敲了兩下門,月芽兒就來把門開了,讓鮮玉竹進去了。
“是我大嫂讓我來找你的,大嫂?”鮮玉竹看着月芽兒的背影的時候,想說明自己的來歷,可是看到月芽兒洗乾淨的臉之後,就不由自主的喊了聲兒大嫂。
“你到底是誰?”鮮玉竹自己也懵了。
“我是誰,你不認識嗎?我是你大嫂啊。”月芽兒說出了實情,鮮玉竹的嘴巴張的都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
“大嫂?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鮮玉竹仔細的打量着月芽兒,確實是大嫂,。
“你大哥不是不見我嗎?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他纔可以接受我。”月芽兒給鮮玉竹倒了杯水。
“大嫂,你的頭髮,你的嗓子,都變了,我都沒有認出來了。”鮮玉竹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曾經秀麗的長髮變成了超短的短髮,甜糯的聲音變成了沙啞,大嫂爲大哥付出的也真的是夠多了。
“要是能讓你們認出來,我還能在這裡呆嗎?你哥第一個就會趕我走的。”月芽兒坐在了鮮玉竹的對面
“怪不得我覺得你很熟悉,大哥對你也是言聽計從,原來是這樣的啊,對了大嫂,你今天給我出的主意,那可是很痛苦的,你的身子受的住嗎?”鮮玉竹擔心的看了看月芽兒的身體。
“可以的,我的身體很好,完全經受的住,就算是你哥沒有轉化成白血病,我有了孩子,他也就不好再攆我了。”月芽兒現在可是迫切的想要一個鮮玉樹的孩子。
“好,大嫂,我幫你聯繫。”鮮玉竹看着大嫂,雖然年紀很小,可是對大哥確實死心塌地的。
“玉竹,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幫我瞞着你哥,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兩頭,你一定要幫我。”月芽兒拉起了鮮玉竹的手,懇求他。
“大嫂,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幫你就是幫我哥,你都願意犧牲了,我還有什麼說的呢?”鮮玉竹這個時候覺得自己都弱爆了,大嫂纔是性情中人。
叔嫂兩人就在鮮玉樹的隔壁商量好了,準備要一個屬於鮮玉樹的孩子。
在月芽兒的照顧下,鮮玉樹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好了,可以自己走動走動,不需要人陪伴了。
月芽兒也就有機會去醫院了,鮮玉竹已經給月芽兒聯繫好了醫生,開始做受孕前的準備。
“光耀,一會兒我進去檢查的時候,你就休息一會兒,不要擔心,應該沒什麼事的,我感覺我這段時間都好了很多了。”鮮玉樹進去檢查之前,還囑咐月芽兒。
“嗯,鮮先生,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月芽兒揮手讓他去。
鮮玉樹的檢查要兩個多小時,今天是月芽兒人工受孕的第一次,如果成功了,她這兩個月受的罪就沒有白受,沒有成功就還要再隔上一段時間。
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月芽兒就想到鮮玉樹他躺在這裡的時候,心裡會想些什麼。
她在這個時候最想的就是他,他那時也會最想的是自己吧。
手術完了之後,醫生讓她回去靜養,一個月之後再複查,看看懷孕沒有,如果沒有,那就要再重複的來一次。
月芽兒都有點兒小心翼翼的,她的肚子裡可能會有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孩子。
走到鮮玉樹檢查的地方,鮮玉樹已經在那裡等她了,她做手術的時間比他長。
“回來了?”鮮玉樹看到她,沒有多問,站了起來,準備走了。
“嗯,我去那邊遇到了勞倫,我們就聊了一會兒,把時間給忘了。”月芽兒撒了個謊。
“嗯,沒事的,我出來休息一下也好。”鮮玉樹今天很高興,他的各項檢查指標都是合格的。
“檢查的結果怎麼樣了?”月芽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都很好,完全符合標準,這可跟你的功勞分不開。”鮮玉樹拍了拍月芽兒的肩膀,覺得她怎麼比自己還瘦。
“我也是拿錢辦事的,沒什麼的。”月芽兒的心裡也很高興。
兩人走出了醫院,來接他們的司機已經等在那裡了。
坐上了車,鮮玉樹卻對司機說:“去商場。”月芽兒很奇怪的看着他,想着他可能是想買點衣服,都已經住院很久了,那些衣服都過時了,鮮玉樹可是很講究的一個人。
司機掉頭就去了商場。
這裡也是上次月芽兒來法國的時候,鮮玉樹帶她來的地方。
來到了男裝部,鮮玉樹慢慢的看着,他選了幾件中號的休閒服,遞給了月芽兒。
“去換上,你的衣服已經很久了,該買新衣服了。”
“我不要,鮮先生,你都已經給了我很多的工資,我哪裡還好意思要你送的東西。”月芽兒不要。
“那些都不是我送給你的,那是我弟弟他懶,他找你;來照顧我,這些纔是我的心意,去試試,要找對象的人了,還是要穿漂亮一點兒。”鮮玉樹堅持讓月芽兒去把衣服換了。
沒有辦法,月芽只能去換,她的身高穿男裝還只能穿中號的。
換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月芽兒自己都被自己帥到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太單薄了一點兒,要不還真的是個帥小夥呢。
“不錯,不錯,挺好看的,把這幾件都包起來吧。”鮮玉樹習慣了幫人選衣服,連男特護都不放過。
“不要那麼多,有兩件換就可以了。”月芽兒制止着,這個敗家子,買這麼多衣服幹嘛。
“我送你的,不要客氣,我還想你一直照顧我,不得拍拍你的馬屁。”鮮玉樹說的很自然。
沒有辦法,月芽兒也只能接受了,看樣子裝窮也不是一件好事。
鮮玉樹又要去逛珠寶店,月芽兒也只能跟着。
鮮玉樹進去了就在看項鍊,看的很仔細。
月芽兒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不會要給自己買項鍊吧?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嗎?要出來血拼。
“把這個拿給我看看。”鮮玉樹指着裡面的一款項鍊對售貨員說。
售貨員把項鍊遞給了鮮玉樹。
鮮玉樹拿在手裡比劃着,月芽兒看到那是一條白金項鍊,吊墜是顆綠色的瑪瑙。
“就這條,給我包起來。”鮮玉樹讓售貨員把那項鍊包了起來。
把項鍊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鮮玉樹並沒有送給月芽兒,也讓月芽兒放了心,不過也起了疑心,他一個大老爺們,買女士的項鍊做什麼?
兩人回到了家,鮮玉樹自己走進了臥室,月芽兒也沒太在意,就準備去做飯。
“今天的菜做多一點兒,豐盛一點兒。”鮮玉樹從臥室裡探出頭吩咐道。
“好。”月芽兒以爲今天鮮玉樹是要慶祝一下,自己的身體有所好轉,也沒多想。
做了一桌子的菜,鮮玉樹出來的時候才很滿意。
他還讓月芽兒給他倒了杯酒,也讓月芽兒喝點兒酒。
“今天是個好日子,來我們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