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豪被月芽兒拉住了手,他頓了一下,“月芽兒,我也不知道玉樹是怎麼回事,真的,只知道他出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誰都沒有告訴。”
“可是他已經都走了兩個多月,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月芽兒拉着謝嘉豪的手鬆開了。
“也許是他真的有事,忙完了會給你的打電話的,放心,鮮家的人都不知道嗎?”謝嘉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們只是說他去國外有事情要處理,可是都已經處理了這麼久,還沒有處理好嗎?”月芽兒想哭,可是又不敢哭,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人。
“那肯定就是有事,你就再等等。”謝嘉豪打開了屋裡的燈。
“我給你削個蘋果吧。”謝嘉豪拿起了一個通紅的蘋果,開始給月芽兒削了起來。
“嗯。”燒雖然退了一些,可是月芽兒還是沒有精神,她也口渴的厲害。
“嘉豪哥哥,可以給我倒杯水嗎?”月芽兒舔了舔乾涸的嘴脣。
“好。”謝嘉豪放下了手裡的蘋果,給月芽兒倒了一杯水。
月芽兒接過水一口氣就喝乾了,可是她的心裡還是燒的厲害。
“還要。”月芽兒把空杯子遞給了謝嘉豪,謝嘉豪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連續喝了三杯水,月芽兒的肚子都喝漲了,才罷休。
“來吃蘋果。”謝嘉豪把削好的蘋果分開,遞給了月芽兒。
“嘉豪哥哥,怎麼你在這裡?”月芽兒從醒來就沒有發現病房裡還有其他的人。
“哦,今天早上我爸媽,還有段思月,嘉怡都來了的,看你還沒有醒來,我讓他們先回去了,反正我沒什麼事,就在這裡多呆一會兒。”謝嘉豪可是費盡了口舌,才讓謝嘉怡和段思月回去的,那兩個可是死活都不想走的。
“哦,嘉豪哥哥,你的電話可以借給我嗎?”月芽兒看天已經黑了,應該給鮮哥哥發短信了。
“可以。”謝嘉豪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月芽兒。
月芽兒編輯了一條短信,按照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發了出去。
已經發了六十條短信了,一條都沒有回覆過,不過月芽兒的心還是充滿了希望的,總有一天鮮哥哥會看到的,會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發完了她把手機還給了謝嘉豪。“謝謝。”月芽兒開始吃起了蘋果。
一個蘋果還沒有吃完,就有人敲門了。
謝嘉豪打開了門,外面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
“請問你的月芽兒小姐吧?我是鮮家派來的護理,今天晚上就由我來伺候你吧。”那婦女看着挺精幹的。
“鮮家?”謝嘉豪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鮮家打過電話,不過可能是父母打的,鮮家還是很重視月芽兒,這就派了個護理來,他雖然想在這裡護理着月芽兒,可是有很多地方確實還是不方便,不過謝嘉怡在這裡,他還更是不放心。
“是的,這位先生,你有事就可以去忙了,這裡有我就可以了,今天晚上會有兩個護理,我是負責照病人,還有一個在鮮家大院做吃的,一會兒就會來的。”這個護理,月芽兒覺得很眼生,在鮮家好像是沒有見過。
“你說你是鮮家派來的,可是我在鮮家沒有見過你們。”
“我們是剛纔鮮家打電話到我們公司,我們公司指派的金牌護理,對於護理病人我們是最拿手的。去年你們請的也是我們公司的金牌護理,去照顧的鮮少爺,那時候,嘿嘿,我們還沒有考起。”女人也很健談。
說着她就走到了月芽兒的身邊,開始了她的工作。
謝嘉豪爲了安全,給鮮家打了個電話,鮮家已經確定就是他們請的,謝嘉豪才放了心。
護理已經把月芽兒睡的和蓋的都換了,還打水,給月芽兒洗臉,擦手,洗腳。
這些都是謝嘉豪想做,又不能做的。
做完了這些後,另外一個護理也來了,我們暫且把最開始來的叫甲護理,後來的叫乙護理好了。
兩人把桌子支起,把做好的飯菜都擺上了桌。
綠豆粥,清爽的拌黃瓜,拌海蜇,一份水果蔬菜沙拉,即好吃又退火。
還真的是專業的護理師,什麼都做的有條不紊的。
“月芽兒小姐,鮮家老夫人帶了話,說是今天太晚了,他們才知道你生病了,明天他們就會過來看你的。”甲護理師幫月芽兒盛粥,試了試溫度,覺得正好,才交給了她。
“嗯,好的。”鮮家對自己好,月芽兒是知道的,不過這請了兩個護理師,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她只是一般的感冒發燒而已。
“嘉豪哥哥,謝謝你,現在有人陪我了,你就先回家吧。”月芽兒也知道謝嘉豪的事情肯定多,他一個人操持着公司,怎麼可能沒有事情。
“那好吧。”謝嘉豪恨死這兩個護理師了,明明他好不容易纔有機會接觸月芽兒,結果她們一來,他就只能走了,完全就是多餘的了。
“明天我再來看你。”謝嘉豪說完了話,就走了。
這兩個護理師還真的很不錯,給月芽兒的按摩也很到位,讓渾身痠痛的月芽兒舒服的睡着了。
兩個護理師,見月芽兒睡着了,也就沒有給她再按摩了,而是細心的關了窗戶,給月芽兒蓋好了被子,兩人在沙發上擠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鮮家就來人了,有奶奶,有爸爸媽媽,都來看望月芽兒了。
“月芽兒啊,怎麼生病了都不給家裡說一下啊,來奶奶看看,還燒不燒。”鮮奶奶坐在了月芽兒的牀邊,用手去摸了摸月芽兒的額頭。
“還好,已經退燒了。”鮮奶奶看着月芽兒,眼裡都是慈愛。
“月芽兒,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什麼給家裡說,不要客氣哦。”楊小華也去摸了摸月芽兒的額頭。
“我已經沒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住在醫院的滋味可不好受,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機還在謝家,萬一鮮哥哥給她打電話,她不是就接不到了。
“不行,怎麼都要在醫院再多住幾天,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不要看着好了,其實還沒有完全好,再在醫院裡多住兩天,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再出院。”
鮮奶奶可是堅決不讓月芽兒出院,自己的孫子現在還在醫院裡命垂一線,這要是月芽兒再有個什麼,她可怎麼給月家交代啊,他們鮮家是犯了什麼煞哦,什麼倒黴事都落在了他家的頭上。
“沒事了,奶奶,我身體壯着呢,沒事的,我可以出院了。”月芽兒對着奶奶撒嬌。
“不行,你還不能出院。”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走到了月芽兒的牀前。
那熟悉的英俊的臉,讓月芽兒多少個日日夜夜盼望,他回來了。
“鮮哥哥?是你嗎?”月芽兒伸出手,那個人把月芽兒的手握住。
“是我。”鮮玉竹答應着,他也是鮮哥哥,沒有騙月芽兒啊。
“鮮哥哥,你去做什麼了?爲什麼纔回來?”月芽兒撲到了鮮玉竹的懷裡,可是她馬上又擡起了頭。
“你不是鮮哥哥,你是誰?你是玉竹?”月芽兒聞到了那身體的味道不是鮮玉樹的,鮮玉樹喜歡的是清爽的臘梅氣味,而鮮玉竹的身上卻有着薄荷的清香。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玉樹,而是玉竹?”鮮玉竹被戳穿了,可是他想不通,是哪裡的問題。
“因爲玉樹哥哥對薄荷過敏,他聞到薄荷就會打噴嚏的,所以他的身上是不可能有薄荷味,而你玉竹,身上卻是薄荷的香味。”
月芽兒說出了他們兩人的不同。
百密一疏啊,什麼都弄好了,可是卻在香水上暴露了,大哥,這可不能怪我,只怪你媳婦太厲害了。
“好吧,我是玉竹。”鮮玉竹只能承認了。
“玉竹,你已經完全恢復了?”月芽兒看到鮮玉竹的臉,那可是曾經燒的面目全非啊。
“是啊,做個整容手術很快的,這都大半年了,已經完全恢復了,不過這一下子還是就被你認出來了。月芽兒,你好些了嗎?”鮮玉竹摸了摸自己的臉。
“好多了,我想出院了。”月芽兒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行,要出就後天吧,在醫院裡再多住一天,怎麼樣?”鮮玉竹覺得哥哥的這個未婚妻,真是與衆不同,還在小樓裡,她都敢到每個地方去看看,要是其他的女孩子,早就嚇的癱軟在地上了。
“好,那就多住一天。”月芽兒也就不再堅持了。
“這才乖,這兩個護理師你覺得怎麼樣?以前玉樹的時候,也是在這家公司請的,很是專業,所以我們就給你選的這家的護理師。”鮮奶奶一聽月芽兒不再要求出院了,才放了心。
“挺好的,她們的服務很周到,也很專業。”月芽兒對這兩個護理師是非常的滿意。
昨天個她按摩了,今天早上起來,身子都不痛了。
“那行,你就在醫院再多住一天,我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玉竹,你多陪陪你嫂子。”鮮奶奶命令着鮮玉竹。
“知道的,奶奶,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鮮玉竹答應着,把奶奶和爸媽送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