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潛伏進了紀歌的病房。
他慢慢的走着,走向熟睡的嬰兒,正好這個時候穆思修在衛生間喊紀嘉瑞,紀嘉瑞嗯了一聲兒,一擡頭,發現自己眼前有一道黑影閃過。
當他再揉了眼睛仔細看的時候,眼前卻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好像病房的門開大了一些兒。
紀嘉瑞敏捷的跑到了門口,朝外看去,什麼都沒有了。
紀嘉瑞確定剛纔是有人進了病房,他關上了房門,又迅速的走到了穆思修所在的衛生間。
紀嘉瑞推開衛生間的門,穆思修正在給紀歌洗衣服,想讓紀嘉瑞拿衣架過來。
“爸爸,剛纔有人進了我們的病房,要不是你喊我,我都沒有發現,趕快給他們打個電話,查一下醫院的監控。”紀嘉瑞捂住狂跳的心。
穆思修擦了擦手,眉頭皺在了一起,是誰這麼大膽?他讓紀嘉瑞留在病房裡照顧紀歌,自己開門出去,還不忘把門給鎖好了。
紀歌也被嚇到了,她把小寶貝抱在了懷裡,也不敢再大意了,她能感覺到他們在明處,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醫院的監控裡,看到一個黑衣人,潛伏在紀歌的病房很久了,一直觀察着病房的情況。
當那人看到穆思修進了衛生間,紀嘉瑞打盹的時候,就悄悄的推開了門,進了病房。
離開的時候,那人是朝着走廊的轉角處跑的,躲到紀嘉瑞進去之後,才起身離開。
那人的臉和頭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是什麼人。
穆思修氣到起了,還有人對他的孩子打起了主意,要是被他查到了是誰,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氣憤中的穆思修拿起了電話:“凌風,去查一下今天晚上到醫院的陌生人,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看看是誰進了太太的病房。”
在穆思修身旁的蕭敬業都感到冷颼颼的,從穆思修身上散發出的冷氣,比醫院的冷氣還要足。
“竟然敢打起了我的孩子的主意!”穆思修掛了電話,就走了,留下了蕭敬業還在那裡苦笑。
完了,在醫院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就泡湯了。
穆文豪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名人醫院在名義上可是他的,在他的地盤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嫂子,他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穆文豪來到醫院,檢查了走廊過道。名人醫院的設計還是很合理的,一般都不會讓人有隱藏的地方。
只是紀嘉瑞還小,沒有注意到那人在黑暗中隱藏的位置。
醫院是人員最雜的地方,想避免那樣的事情是很難的。
檢查完了醫院的攝像頭和各個地方,穆文豪纔來到了紀歌的病房。
“大嫂,你還好吧?”穆文豪進門看到紀歌正在吃早飯。
“還好啦,謝謝你的關心。”紀歌放下了碗,擦了擦嘴。
穆文豪看着紀歌確實也沒什麼變化,臉還更紅潤了,也就放心了。
穆文豪又看了看在紀歌身邊的小寶貝,小寶貝長的挺好的。
“文豪,最近你就辛苦了。”穆思修見紀歌放下了碗,又把另外的一碗湯遞給了她。
穆文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燦燦的笑道:“大哥,你說什麼呢,哪裡在辛苦,你都辛苦了那麼多年了,也沒說什麼。”
穆思修把雞蛋遞給穆文豪,穆文豪連忙擺手:“我吃過了,我吃過了。”他可不敢來跟月母子搶吃的。
“大哥,你們先這樣,我派人去查一查。”穆文豪坐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了,大嫂沒事就好,其他的就交給他好了。
“那好,那可就麻煩你了,讓你費心了。”穆思修也沒有挽留文豪,也沒什麼好挽留的,還有很多的事情都要他去做,去查實。
“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雅琴要過來,讓她陪大嫂聊聊天。”穆文豪跟大哥和大嫂道了別,就去忙他的事情了。
紀嘉瑞已經去讀書了,病房裡就只剩下了穆思修和紀歌了,哦,忘了還有他們的寶貝女兒。
穆思修抱着熟睡的女兒,坐在紀歌的牀邊,嘴裡還哼哼唧唧的唱着什麼,紀歌仔細聽了很久,才發現穆思修唱的是《寶貝》。
“思修,該給女兒起個名字了吧,總不能老叫女兒吧?”紀歌幫女兒把小拳頭打開,這孩子一睡覺就把手捏的緊緊的。
“我想好了,小名就叫妞妞,大名她哥起,昨天就已經要了起名字的權利,我就只有給她起個小名,就叫妞妞。”穆思修說着又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別扎着她,思修你是不是該回去一趟了,鬍子都長出來了。”紀歌用小手摸着穆思修的下巴。
幾天時間,穆思修的下巴都變青了,走的時候把紀歌該用的東西都帶上了,卻沒有帶穆思修的剃鬚刀。
穆思修神秘的一笑,從旁邊的包裡摸出了一個剃鬚刀。
“嘿嘿,我讓媽帶來了,你不說我都忘了。”穆思修就開始剃起了鬍鬚,他也怕扎到妞妞。
凌風可是不好過,自從那次相親失敗了之後,凌母又給他找了好幾個女子,逼着他去相親。
他也是想盡了辦法讓對方厭惡自己,結果凌母就天天都在他的耳邊唸叨,讓他都不敢回家了。
穆思修給他安排找人的任務之後,他也正好有藉口不回家了,他怕,怕回家。
詹妮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許久都沒有消息,電話也一直都是關機,讓凌風的心都要碎了。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凌風住在穆氏的酒店裡,點燃了一根菸,七天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讓他查的事情還沒有頭緒。
這次的這個人也太狡猾了,跟了穆思修那麼多年,還沒有他凌風覺得頭疼的事情。
可是這次,還真的是讓他頭疼了。
還有兩天的時間,該怎麼辦?凌風想到這裡,無意識的拿起了手機,一不小心就撥出了那熟悉的號碼。
電話的那頭居然通了,通了,讓凌風很是意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在聽到電話裡有“喂,喂。”的聲音後,凌風才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
可是那裡面是個男人的聲音,說的是英語。
凌風失望的把手機掛了,這個號碼也許詹妮弗再也不會用了。
電話那頭的詹妮弗的哥哥約翰聽着電話裡嘟嘟的聲音,莫名其妙的,上面顯示的是凌風,應該是詹妮弗的熟人,可是爲什麼打通了電話又不說話?
“哥,你在做什麼?”洗了澡出來的詹妮弗,看着哥哥拿着自己的手機,坐在那裡發呆。
“哦,親愛的詹妮弗,剛纔有你的一個電話,我一接起,對方沒有說話就掛了,真是神經病。”約翰笑着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不管他,我們下去吃飯吧。”詹妮弗翻開手機查看了一下,是凌風打來的,她也沒有回過去,拉起了約翰的胳膊,出了門。
凌風又點了一根菸,整個房間都是煙霧繚繞的,自從詹妮弗走了之後,凌風的煙癮卻是越來越大了,每天不抽菸都不知道該怎麼過。
抽完了煙,凌風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酒他是睡不着了,也許是酒精幹擾了智商,他的發現腦袋是越來越不夠用了,查一個人都四五天了都還沒有結果。
不知不覺的喝了一瓶紅酒,凌風醉了,就倒在了牀上睡着了。
第六天的時候,紀歌也準備出院了,抱着妞妞的保姆最先上的保姆車,紀歌和穆思修抱着被子上的後面一輛車。
保姆臨上車的時候,紀歌很是不捨,看了孩子一遍又一遍,對着保姆也是叮嚀了半天,最後才讓保姆上了車。
凌風這次卻跟保姆坐的一輛車,他僞裝成了司機,憑藉多年的經驗,今天那個人應該會出現的。
可是,那個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太不按照套路出牌了,車回到了家,大家都鬆了口氣,沒事當然是最好的。
可是屁股還沒有坐熱,段煉的電話就打來了,段思月拉肚子拉個不停,也到醫院了。
今年還真是流年不利,孩子們都經常出事,月之恆不在家,段煉也就只能給紀歌和李麗打電話了。
紀歌由於還在月子裡,不能出門,只有讓穆思修代表了。
段思月的檢查結果和月芽兒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各項數據都是正常了,可就是一直拉肚子。
這幕後的黑手,到底在哪裡?還會聲東擊西,在紀歌和穆思修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他不出現,卻出現在了段煉的家裡。
壞就壞在段煉家還沒有攝像頭,段煉想着會有誰對她不利啊,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人會來陰的。
段思月在醫院輸着液,也就是幫着止瀉的藥水,可是卻沒什麼效果,一邊輸着還一邊拉着。
從醫院出來,穆思修也頭疼了,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會有如此毒辣的心,對孩子們下手。
而且連專職偵探的凌風都查不到他的蹤跡。
凌風正在段煉家裡仔細的查着,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發生事情之後,穆思修讓段煉家不能打掃衛生,等凌風去查看。
凌風在從客廳到段思月的房間來回查了好幾遍,保姆也詢問了很多次,保姆都說她就早上去了趟廁所,其他時間都沒有離開過段思月。
那這個人對保姆的行蹤也很是瞭解,應該不是偶然想起作案,是密謀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