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你們不要擔心我,對於他,我已經很習慣了,被一條狗咬了,難道我還要咬回去?”紀歌故意說的很大聲,還挑釁的回頭看了看紀綱。
本來正在跟一幫老古董炫耀自己的聰明,想讓那些老古董都崇拜他的紀綱,聽到自己的女兒這樣說自己,臉上可就掛不住了,他朝前走了幾步,指着紀歌就破口大罵:“你說誰是狗?嗯?你說誰是狗?你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吧?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尊老愛幼?”
“紀綱先生,我是有人生無人養的,怎麼樣?你滿意了?對不起我的時間很忙,不能浪費在一些兒無用的事情上。”紀歌回頭嫣然一笑,說完就跟着穆思修走了。
只剩下了紀綱和張麗,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他們覺得這世界上最可惡的人就是紀歌了,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了,他們可沒想到過,自己都沒有給過紀歌什麼,還想要求紀歌做什麼。
開庭了,原告和被告都坐在了法官的兩側,法官坐在中央,兩人的律師也都坐在了當事人的身邊。
“紀歌女士,紀綱先生起訴你當年夥同他人,故意讓紀氏破產,然後把紀氏的財產轉移,若干年後才又把財產拿出來,建立了鵬飛公司,導致原告損失嚴重,對於這樣的起訴,你有什麼說的嗎?”法官先是問紀歌。
“法官大人,我紀歌不想說什麼,就用事實說話吧,你們已經受原告的委託,對我們鵬飛做了深入細緻的調查,我覺得,用事實說話是最重要的。”紀歌看了看紀綱,紀綱的臉上還有着剛纔被氣到的餘怒。
“好,那麼紀綱先生,你起訴紀歌女士的事情,你也準備好了資料了嗎?”法官又轉臉問紀綱。
“準備好了。”紀綱把厚厚的一個文件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好那麼,你們的律師開始闡述案件的始末和自己的證明材料。”法官就把剩下的時間教給了雙方的律師。
先是由紀綱的律師講訴,他拿着厚厚的文件袋,把紀綱找到的證據做了詳細的闡述,說到激動的地方,他都想把手指戳到紀歌的臉上了。
好像紀歌就是那種卑鄙小人,可以人人得而誅之。
等着原告的律師把口水噴完了,大家才都用手抹了一把臉,說白了就是把那口水給擦掉。
輪到紀歌的律師說話了,這個律師可是穆思修專門找來的。
這位律師不緊不慢的,把資料放在桌子上擺放整齊,然後纔開始慢慢的把他準備的東西講解了一遍。
其中有幾次紀綱和紀綱的律師都想站起身來打斷被告律師的陳訴,可是那被告律師雖然說話慢,卻絲毫沒有給那兩人插嘴的機會。
當被告律師把話說完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覺得紀歌很有道理,那個叫紀綱的人,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在女兒落難的時候不但沒有伸出援助的手,還落井下石。
現在看到女兒有錢了,就想來分一杯羹。都對紀綱嗤之以鼻。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紀綱沉不住氣了,聽到下面的人都在譴責他,他坐不住了。
“請不要喧譁,現在還沒輪到你講話的時候。”法官敲了敲桌子,示意紀綱不要說話。
紀綱又坐回了座位,低頭和他的律師說着什麼。
“現在我們請市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局的權威人士發言。”法官讓前幾天專門去調查的部門發言。
“經過我們半個多月的認真審計和調查,當年紀歌女士確實是破產了,而且變賣了剩餘的財產後,那些錢都分給了其他的股東,她一分錢都沒有要。”權威機構說出了權威性的話。
“不可能,怎麼可能,當年她要是沒有錢,爲什麼會去美國躲那麼久?如果沒有錢,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和她媽,怎麼生活?肯定是把錢轉移了。”紀綱根本就不聽權威機構的審查結果。
“我們的審計結果就是她當時沒有要一分錢,而你們幾位股東都沒有虧損,虧損的只有紀歌女士一人。法官大人我們的意見就是這樣。”會計師事務所的人唸完了報告就坐下了。
“就是,她肯定是把錢捲走了,我們雖然分了錢,可是如果紀氏不倒閉,我們得到的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兒,我們會得到的更多。”幾個老股東也都站起來幫着紀綱說話。
“我們紀氏,明明經營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破產了,連一點兒徵兆都沒有,她在美國還會生活的那麼好?哪裡來的錢?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肅靜,肅靜。”法官再次敲了敲桌子。
幾個老股東被紀綱攛掇着,都想要分紀歌的財產,誰不知道b市的鵬飛集團這幾年的資產飛速的增長,他們就算是分一部分,也可以揮霍很多年了,也可以給自己的後代多留一點兒錢。
“我們是法制社會,一切都講法律,不是靠猜測的!你們所說的要拿出證據。”法官對那些老股東說。
“我們有證據。”一位股東拿着一個信封遞給了紀綱的律師。
紀綱的律師拆開了信封,看到了裡面的照片,露出了笑容。
“法官大人,我們可以拿出證據,說明紀紀歌女士在美國確實是攜款私逃了。”紀綱的律師把手裡的照片遞交給了法官。
那些照片都是紀歌在美國的照片,那裡有紀歌在美國的那套房子,在美國紀小小上的幼兒園,都是比較好的地方。
“紀歌女士,這些照片上的人是你嗎?”法官把照片遞給了紀歌。
“是我。”紀歌掃了一眼,那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她,而且穿的衣服也都還不錯,那個時候是禹鴻度找到她,並拿錢辦理鵬飛公司,請她做合夥人時的照片。
紀綱還真是很聰明,他們不拿自己落魄時候的照片,拿的是自己已經有好轉時候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紀小姐確實不潦倒。”法官又拿起照片看了看。
“法官大人,這個時候我已經是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您可以去鑑定一下,這個時候我已經被禹鴻度找到了,他要我做他的合夥人,他出錢,我出力。”紀歌面對那對自己不利的照片,還是波瀾不驚,讓在旁聽席上的穆思修和段煉都爲她點了一個贊。
“可是你也不能證明你在美國就沒有錢。”法官有點兒偏向於紀綱,今天的主審臨時有事,所以就讓他來當法官。
“法官大人,會計師事務所已經查實了我在國內已經沒有了一分錢,所以的財產都已經變賣了,除掉賠償的金額,就是分給了各位股東,我還哪裡有錢再拿出去?”紀歌把事情的重點兒說了一遍。
“也不能保證你沒有提前就把財產給轉移了。”法官還是不肯罷休。
“賬可是一直都在那裡的,可以查的,法官大人,爲什麼不用事實來說話呢?”紀歌也感覺到了法官的偏心。
“那你就拿出你身無分文去了美國的證據來就可以了。”法官的作爲讓大家都有點兒氣憤,這是不是被紀綱給收買了的?
實際情況就是,這個法官就是被張麗給收買了,他還是洛圓圓的遠房表哥,想利用這個機會給洛圓圓報仇。
紀歌可確實拿不出證據證明當年自己可是身無分文的去的美國,對於這樣的問題,肯定是這法官故意刁難的,那種種證據都是指明瞭是紀綱誣陷,只有法官不放過紀歌。
穆思修皺起了眉頭,這個法官是哪裡來的?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明顯就是要包庇紀綱,打壓紀歌。
穆思修掏出了手機,走出了陪審大廳,留下了段煉一個人在那裡乾着急。
法官問的問題太刁鑽,讓紀歌和紀歌的律師都有點兒手足無措,那些兒證據明明就可以結案的,可是這法官卻不按照常理出牌,非要鑽牛角尖。
“哎,那個法官,你這明明就是在爲難人,證明一個人沒有錢,你也是想的出來!”段煉站了起來,指着那法官就開始罵了起來。
“拖下去!”那法官已經聽到陪審席上的竊竊私語,再加上段煉公開的站起來罵他,他就讓庭警把段煉給拖下去。
“拖我下去,你是什麼東西?”段煉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庭警,她卻絲毫都不怕,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尊女神像,紀歌對着她點了點頭。
“女士,請你出去,你已經干擾了我們的審理案件的環境,我們這裡需要肅靜,不能喧譁。”走到段煉身邊的庭警解釋着,手搭上了段煉的胳膊。
“滾開,我自己出去。”段煉本來是想大鬧法庭,可是穆思修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她怕她萬一是鬧了,那法官惱了,對紀歌有什麼不利的事情。
“好,那女士就請你自己出去。”庭警一聽段煉要自己出去,真是巴不得,他們是不敢違背法官的意思,可是又不想對段煉出手,他們也覺得段煉說的對。
“我可以證明,她當年可是身無分文的到美國去的。”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