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吵鬧的各宗各學院以及各聖地衆人一時間都冷在了原地。
剛剛闖進那神山宗的人,修爲最低的在仙台境巔峰,更是有三四個大帝境。
就不說那些仙台境巔峰的人了,就連大帝境的強者都好像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剛剛那些竄出來的血線究竟是些什麼?”
良久,衆人才從驚恐的狀態中回過了神兒來。
不過如今這空氣之中哪裡還有血線啊,這血線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但先前那玉女宗的人的乾屍還在前頭,種人這才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起來。
“啊!”
有了前面幾位的前車之鑑,這後頭的人哪裡還敢隨意衝進這神山宗。
他們目光警惕的站在原地,突然間,又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一個少了一條胳膊的大帝強者瞬間被不知名的血線洞穿了胸口。
他雙眼中的恐懼還未曾散去,原本圓潤的臉直接變得枯瘦而沒有了光澤。
一個大帝強者的隕滅,只在這短短一瞬的時間。
“這……”
九玄聖地被蘇葉攔在外頭的幾位更是慶幸關鍵時刻老祖來了。
不然,只怕他們的下場,也要如同這被困在罩子中的人了。
血線之詭異,攻擊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大家夥兒把防禦型的靈寶都祭出來,不知是哪個膽小鼠輩,只敢搞偷襲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一位白髮飄飄的老者冷哼一聲,手腕一抹白光飄散開來。
白色的光滿以他的手爲圓心,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是海老!海王宗的海老!”
“據說這海老已經是半隻腳踏入紅塵境的強者,沒想到這次連海老都過來了!”
“是啊,這海王宗如今的小輩一輩不如一輩,如今還是要靠海老啊。”
海老望着這底下竊竊私語的衆人,又是冷哼了一聲。
如今他海王宗的勢力大不如前,年輕一輩的小輩更是一個不如一個,到了這一代,竟是連一個拿得出手的小輩都沒有。
海老哪裡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一手創辦出的海王宗如此衰敗下去。
接近紅塵境的氣勢一放出,這各宗各院的大帝強者便紛紛放出氣勢,爲宗門小輩抵擋着這強大的力量。
“海老這實力,猶如渾厚海水一般深不見底,怕是在給他幾年時間,便能一舉突破了啊!”
神龍學院的三長老龍嘯護着一個兩個學院的小崽子們暗暗讚歎了一番。
“長老,我們要不要一起進去。”
學員某一弟子皺了皺眉頭,這半步紅塵境,放眼整個界域之中都是頂尖的強者了。
“小崽子們,跟着老夫進去吧,今日便是我海王宗翻身之時。”
海老暗暗嘆了一口氣,身先士卒的踏進了那神山宗之中。
“跟在他們後面,靜觀其變!”
一個勢力動了,其他的勢力自然蠢蠢欲動,這神山宗萬年底蘊,想必天階的靈寶都能有不少呢,若是能哪個幾件靈寶回去。
對勢力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結界外面,蘇葉皺着眉頭望着結界裡的情況。
葉清蟬同樣皺了皺眉頭:“老祖,那海王宗本就與我們九玄聖地不對付,若是……”
葉清蟬話音還沒有落下,她盯着結界裡頭海王宗的眼神就猛地變了。
海老前腳剛跨入神山宗地界之中,地底下的血線再次衝破了地面。
它們纏繞着,視海老的天階靈寶如無物,輕而易舉的便貼附到了海老的皮膚之上。
拼了命的往海老的皮膚中鑽去。
所有的靈力都如同冰遇到了火一般,但凡是這紅色血線到達的地方,靈力就被盡數蠶食。
“下去!下去!”
半步紅塵境的強者在這血線的面前,就如同是一個嬰孩對一個成年人一樣,根本毫無辦法!
“老祖!”
海王宗的弟子們還來不及傷心恐懼,下一秒,這紅色血線便找了過來。
或許是海老實力強勁,過了整整十幾秒的時間,他才被吸成了一具乾屍。
而在他前頭,那羣海王宗的大帝境強者,早就已經乾癟癟的倒了下去了。
一片寂靜。
在場的衆人都知道,這海王宗老祖已死,海王宗如今,怕是完蛋了。
在吸收完海老精血之後,這羣紅色血線沒有再鑽入地面之中,相反的,一根兩根的紅色血線扭動着它們的身體。
甚至還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好像是在嘲笑這羣自以爲是的修煉者。
“他們沒有人能和‘血神’對抗的,也沒有人能解了那結界。”
紫鳶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趴在蘇葉的肩膀之上。
“血神?”
蘇葉看紫鳶的眼神更加怪異了,紫鳶究竟和那些“東西”有着怎樣的聯繫?
“咯咯咯,吃了他們!吃了他們!”
血線不再拘泥於一寸土地之中,密密麻麻的血線遍佈了神山宗的每一寸土地。
它們從每具死去的屍體中伸長出來,一時間,乾屍們被插在紅色血線最頂端的尖尖上被來回晃動着。
這樣的場面,滲人無比。
“走!快走!我們快些出去!”
“對!回去請老祖!回去請老祖!”
“把這結界打破!快!那些紅色的血線過來了!”
似乎是吸足了精血,紅色的血線由絲線粗細變成了胳膊粗細。
正在緩慢的朝着這一種勢力的人伸過來。
“老祖,若是我們不打破這結界,裡面的人都會死的。”
葉清蟬皺着眉頭,她同樣臉色蒼白。
與此同時,那些後來到的勢力也紛紛來到了這結界外頭,剛剛那些恐怖的血線吃人的模樣,他們是盡數看在眼中的。
“不行!若是將結界打破了那紅色的血線跑出來了怎麼辦!”
“就是,不能救他們!絕對不能救!”
“對,不救死的只是他們!要是我們救了!說不定死的就是我們全部的人!”
周圍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勢力,本想着跟在這些大勢力後面撈些油水。
誰知竟是看到了這樣一幅場面。
“蠢貨。”
蘇葉皺着眉頭,真替這些小勢力的人感到悲哀。
怪不得一輩子呆在低等的境界,心境不行,修行又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