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裡人心惶惶,到處都是來自二龍山的劫匪,只不過其中有兩夥人好像在找什麼,沒有參與掠奪。
“方先生讓我們撤退,我們怎麼辦?”
“主上讓我們聽他的,他說撤那就撤。”
黃衣人們開始有序往城外撤退,剛到城門口,就看到黑衣人押着陳懷安過來。
“那是安靖王?”
黃衣人首領看着正四處打量的陳懷安問身邊的同伴,同伴仔細打量陳懷安,點點頭。
“難怪讓我們撤,不要驚擾他們,我們從另外一個門撤。”
黃衣人悄悄的從另外一個城門溜走,不過走之前在那個城門旁留了一些陷阱。
陳懷安打量着泰安城,六七米高的城牆,有一段已經被炸出一個大口子。
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攻城利器,城牆上到處都是煙熏火燎的,冒着濃濃的黑煙。
穿過城門,城裡到處都是提刀拿劍的劫匪,有的正在搶劫財物,有的正趕着老百姓往一處走。
“你們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這樣,鬼子都沒你們殘忍。”
陳懷安看這場景,義憤填膺的質問黑衣人首領。
“王爺,他們可是劫匪,城都破了,還想他們文明搶劫嗎?”黑衣人首領調侃道。
“都是那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還有沒有王法!”
黑衣人哈哈大笑,陳懷安真幼稚,既然要做大事,自然是要不擇手段。
要不是這些皇族不識趣,尤其是這個七王爺,不願意交袁公寶藏的鑰匙,他們也不會找二龍山的劫匪攻打泰安城。
這都是皇族的錯,他們也是迫於無奈,才幹出這種事。
“你別讓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陳懷安惡狠狠的對着他說,結果被他不屑的撇了一眼。
幾個黑衣人走過城門,突然從兩邊的屋子裡飛出一大捧暗器。
“啊!”
前面幾個黑衣人紛紛中暗器身亡,小鄧子閃身來到陳懷安面前,警惕的看着周圍,生怕還有其他額暗器。
黑衣人首領一揮手,讓人去那些屋子裡檢查,並讓人去檢查倒下的人。
“大人,是他們的暗器。”
一個檢查完的黑衣人過來向首領彙報,用鹿皮手套捏着一枚暗器展示給他看。
“沒想到他們這麼果斷,通知下去,全城搜索,這次一定要全殲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黑衣人領命,安排人手通知城裡的其他人,見到黃衣人,一個不留。
首領帶着陳懷安往七王爺府走去,一路上陳懷安看到更多的慘事,心情更加難受。
“這些都是同胞,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有本事你們去對付大齊,大楚。”
陳懷安憤憤不平,只知道窩裡橫的人,是沒辦法獲得更多的。
“王爺,我們又兄弟在大齊,大楚拼命的,但是,沒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兄弟們的努力都是白廢的。”
“穩定的大後方?現在的大越不穩定嗎?在父皇的治理下,我們不是國泰民安嗎?”
“倒是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只知道禍亂國家,纔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陳懷安對他的言論嗤之以鼻,還不是爲了爭權奪利,真以爲他小說電視劇白看的。
“安王爺,你就別天真了,不是我非議陛下,就陛下的本事,最多隻能做個守成之君,根本就不思進取。”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只是守成,最後只會亡國滅種。大秦憑什麼強國,還不是他們滅國爭地。大齊憑什麼強國,也是破國無數才能這般。”
“但是你看大楚,偏安一隅,不出十年,必被秦越瓜分。越之大患,必是大秦。”
陳懷安聽了他的話,發現這是一個有遠見的首領,大秦兵強將盛,未來必與大越一戰。
不過按現在的形勢,各大皇子爭權奪利,必定會讓大越元氣大傷,到時候別說與大秦一戰,恐怕連大楚都不是對手。
“你們這般內耗,就不怕國力空虛,到時候連大楚都不是對手。”
黑衣人首領一笑道:“所以我們要找到袁公寶藏,取得裡面的寶物,一戰定天下,這樣才能集中力量擊敗大楚,對抗大秦,吞併大齊。”
袁公寶藏真的有這麼厲害?如果真這麼厲害,爲什麼一直沒被人挖掘。
前世有一句話,百分之三十的利潤,就讓人心動,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讓人興奮,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讓人瘋狂,百分之二百的利潤,就讓人毀滅。
如果袁公寶藏真的有那麼大作用,爲什麼這麼多年沒人開發,別說守寶藏的人真守信,只是因爲沒有更大的利益。
“你們想過沒有,這袁公寶藏其實是假的,就是爲了讓你們自亂陣腳的。”
走在路上,陳懷安問黑衣人首領,他不認爲能看清局勢的人,會沒考慮到這一點。
“不會的,袁公寶藏之所以一直沒挖掘,是因爲三家都想獨吞,只要我們拿到鑰匙和藏寶圖,他們就沒辦法抗拒我百萬大軍。”
“到時候取得寶藏,就能建立一支大宗師隊伍,那時候別說大秦,我們能打到西方去。”
黑衣人首領自信滿滿的對陳懷安說,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聽他說建立大宗師隊伍,陳懷安覺得他們格局太小,自己可是要建武聖隊伍,武聖他不香嗎?
來到七王爺府,只見府門前站滿了身穿黑衣的侍衛,叫他們到門口,兩個侍衛上前阻攔他們。
“大人,主上有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黑衣人首領一揮手,對侍衛說:“我送人過來,七王爺願意說了嗎?”
“大人,七王爺還是不願意說。”侍衛搖頭對他說。
黑衣人首領擺擺手,帶着陳懷安往裡面走進去,侍衛看了看陳懷安,最後還是沒阻攔。
陳懷安走在七王爺府中,看着原本雕樑畫棟的房子,如今變得殘破不堪,還有黑衣人拖着一些箱子從裡面出來。
“我們時間不多,你跟七王爺說,再不說,就送他上路。”
一個黑衣人從裡面出來,首領叫住他,讓他轉達給七王爺。
陳懷安看着他,這人怕是有大病,把自己帶過來,卻又嚇唬他,那讓自己來幹嘛。
看到陳懷安看他,黑衣人首領挑了挑眉,似乎想他說些什麼。
“想讓我去勸勸他?讓他把東西交出來?”
陳懷安試探的問他,首領想了想,對他點點頭,然後讓人帶他去見七王爺。
陳懷安被他搞得很鬱悶,自己只是客氣客氣,你倒是當真了。
跟着黑衣人往關押七王爺的地方走去,雖然不願意,但是作爲誠實小郎君,他還是跟着黑衣人走過去。
七王爺被關在地窖裡,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子鐵鏽味,讓他很不適應。
“我真的沒有鑰匙,你們說的那個不是鑰匙,那只是一塊玉佩,啊!”
陳懷安皺皺眉,這麼幹,誰願意告訴你,不過你們趕時間,情有可原。
“你們先等等,讓安靖王見過他,你們再繼續。”
陳懷安看向七王爺,他被綁在十字架上,成一個木字,身上一道道血痕,手指縫裡釘着木籤子,正不斷的抽搐着。
“你們也太狠了吧,就這還讓我問他事,把木籤子拔了,還有什麼刑具都給我下咯。”
聽到陳懷安的話,行刑的黑衣人看看帶他來的,那個黑衣人點點頭。
那個黑衣人先把木籤子拔了,然後把腿上的鐵綁腿取下來,又從胸口取下針胸罩。
好傢伙,這位七王爺真男人,這麼折騰都沒招,要換他,早就躺平了。
“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過了一柱香,你們兩個都要死。”
黑衣人說完,就紛紛走出去,留下他們叔侄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