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瞬間響起。
“你們怎麼敢開槍!”
“該死!快逃啊!”
“不,我還不想死!救命!”
被煽動起來的狗皮人徹底慌了,這裡的情況與他們最開始想象的完全不同。
當初,剛剛收到最後通牒的時候,很多狗皮人都已經做出了決定,準備離開這裡,回到狗皮的其他地方。
他們可是看了新聞,知道狗皮和維多克集團的聯合艦隊全軍覆沒,景東城更是遭到炮轟,他們要是繼續留在這裡,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可是,當地的狗皮士兵開始上街呼喊,希望他們走上街頭,進行對抗,保護自己的家。
還有那些極道的暴力分子也加到了這個勸說的工程中,希望所有民衆可以團結一致,抵抗東方。
原本,這些民衆本不準備上街,就算這裡真的成爲了東方的地方,他們大不了成爲東方的人,依舊可以過着自己普通而平凡的日子。
但隨着準備抵抗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不少人在宣揚,會徹底剝奪他們的財產,讓他們永無天日的爲東方工作,那些不準備抵抗的狗皮人便被煽動着走上了街頭。
最重要的是,那些煽動者還做出承諾,東方絕對不會開槍,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
他們準備了錄像設備,只要對他們展開攻擊,這些影像就會在維多克集團的媒體上播放,他們會譴責東方,並且讓盟友加大對東方的制裁。
而東方必定會顧忌這種情況。
可這些人忘記了一件事,東方早就與維多克集團勢如水火,維多克的盟友勢力更是早就開始譴責東方,並且準備針對東方組織軍事演習。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威脅絲毫沒有威懾力。
頃刻間,兩側的那些拿着長刀的西裝暴徒直接被步兵戰車的機炮子彈命中,身體直接被巨大的貫穿力撕得四分五裂,成爲了一地的碎塊。
那些脫下軍裝的狗皮士兵原本以爲自己不怕死,面對東方的子彈時,他們可以從容的面對,可當死亡真的到來時,他們卻發現高估自己了。
他們也怕死。
鮮血濺到他們臉上的時候,他們也驚慌的不知所措。
“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我們走!馬上就走!”
“我們不敢再鬧事了,饒了我們吧!”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
聲嘶力竭的求救聲從人羣中傳了出來,不少人直接哭了起來,眼淚鼻涕橫流,不斷高聲求饒。
甚至還有不少狗皮人跪了下來,不斷的對着前方磕頭,期望能夠放過自己一馬。
但是沒有用,陳淵在接收這些島嶼之前,就給了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放棄的。
而在遊行隊伍的最後面,那些聽到槍聲和哀嚎聲的狗皮雜碎瞬間掉頭逃跑,不敢回頭,生怕子彈下一刻就打穿他們的身體。
其中,一個剛剛在前面煽動了半天的狗皮雜碎,甚至推倒了好幾個人,近乎瘋狂的後方逃跑。
他原本是狗皮部隊的一個負責人,讓狗皮民衆義憤填膺的衝到了最前面,利用了民衆的恐懼和憤怒,讓他們成爲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在他看到狗皮大佬簽署的條約和東方的最後通牒時,他就知道東方的登陸部隊很快就會趕來接管這些島嶼,甚至與狗皮的抵抗部隊交戰。
於是,他和自己手下的所有士兵換上了不同人的衣服,將島上大多數民衆都煽動了出來,甚至於極道的暴力分子合作,展開了一場與東方登陸部隊對抗的遊行。
在他的印象中,東方一直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形象,從來不會對普通人扣下扳機,所以他纔想到了用普通人來阻擋東方接管島嶼的辦法。
他的能力其實很一般,依靠着會溜鬚拍馬,才混到了負責人的行列,但他想要在狗皮的部隊中更上一步,卻也變得十分困難。
而這次事件,就是他最好的一次機會。
只要能夠拖住東方登陸部隊的腳步,他就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以後必然可以繼續升官發財。
可他錯誤的估計了陳淵的決心。
當槍聲想起的瞬間,他第一個開始逃跑,不惜撞到了好幾個人。
可是,受到死亡威脅的狗皮人都爆發出了超越極限的身體素質,旁邊的人一下子將他撞到在地,後面逃竄的人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身上。
他甚至來不及呼喊,後續的腳步便不斷的踩到了他的身上。
最終,他被活活踩成了一灘肉泥。
“這……”
在不遠處的軍事基地中,維多克集團剩餘的駐軍滿臉驚慌的看着港口那邊的場面,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心裡發寒。
最開始,他們還以爲有了狗皮民衆擋在前面,就可以讓東方束手束腳,甚至讓他們無法順利登陸。
而他們的壓力也會相應減輕很多,甚至還能等到後方的支援,讓他們繼續據守在這個軍事基地中。
就算他們擋不住東方登陸部隊的腳步,也可以爲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讓他們爲轉移做好後續準備,不至於匆忙的丟下所有東西。
可他麼做夢也沒有想到,東方的部隊竟然真的開火了,而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這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東方部隊的認知。
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