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快速流逝,哨兵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快速流逝。
他被人夜襲了!
此時能夠發起襲擊的,只有炎國佬的特種兵。
可他實在想不通,炎國佬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
他們可是剛剛得到情報,炎國增援的部隊剛剛抵達,人數也不是很多,加上之前登陸的部隊不到一個師的人數。
他們之前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最開始的登陸部隊損失慘重,戰鬥力可能已經趕不上之前的一般。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會主動發起攻擊?
而且,支援他們的情報人員一直協助他們監視炎國的第一航空母艦戰鬥羣,確認他們一直沒有離開停駐的港口。
在沒有戰鬥機和艦炮火力支援的情況下愛,炎國部隊那麼點人,怎麼敢對擁有三個師防守的萬隆城發起攻擊?
這無疑是一種找死的行爲!
只是,他沒有機會知道原因了,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隻強有力的大手確認了哨兵已經死亡後,才輕輕地將屍體放下。
渾身是水的狂鯊突擊隊隊長向羽謹慎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認沒有其他暗哨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然後纔打了一個手勢。
嘩啦!
下一秒,快速流動的河水中,蔣魚,魯閻,巴立明等十人快速從河裡鑽了出來,動作利落的爬上河岸,貓着腰,輕手輕腳的走到向羽身旁。
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任何聲音,猶如夜色下的幽靈,悄無聲息。
狂鯊突擊隊的戰士們,動作非常嫺熟,在向羽身旁蹲下後,第一時間開始警戒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敵人發現自己的行動。
這是他們在訓練時養成的習慣,時刻讓自己處於全神貫注的戰鬥狀態,並且時刻關注周圍的情況,以免在行動中出現任何漏洞。
片刻沉寂後,他們已經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一個敵人的哨兵注意到自己的行動。
唰唰!
向羽快速比劃了兩個手勢。
隨後,十個狂鯊突擊隊的隊員快速分散,兩個人爲一組,如同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散到黑暗之中,快速朝四周散開。
他們的任務就是繼續獵殺這一段河岸上的所有叛軍哨兵。
呂宋叛軍的士兵訓練程度一般,就算有專業的教官在這兩天給他們突擊補習了一些作戰技巧,並且安排了非常合理的佈置警戒哨的方式,他們在河岸周邊的佈置也是漏洞百出。
普通人在黑夜中可能看不出什麼問題,更無法在短時間將隱藏在草叢中的暗哨找出來。
但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種兵,想要找到他們就十分容易了,甚至不需要藉助夜視儀。
在狂鯊突擊隊的眼中,呂宋叛軍佈置的暗哨簡直漏洞百出,有些趴下的警戒哨甚至將身旁的雜草壓倒,顯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沒過多久,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在夜色中瀰漫開來。
河岸附近的所有暗哨,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有人突然來到他們的身旁。
當鋒利的匕首劃破他們的喉嚨,或者刺透他們的心臟時,他們才恍然驚醒。
可是爲時已晚,別說站起來反擊了,他們甚至連大聲呼救,引起其他哨兵注意的能力都沒有。
這就是陳淵等人親手打造出來的特戰隊,年輕、強悍、作戰靈活,行動時猶如大海中捕獵的白鯊。
當他們露出自己尖銳的獠牙時,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他們的捕獵
十幾分鍾後,十個人快速貓着腰,快速回到出發的地方,相互打着手勢,確認戰果。
這段河岸旁邊的警戒哨,一共四十八人,分成了二十組,隱藏在河岸附近的草叢和樹木上,此時已經全部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屍體。
就連那四個隱藏在樹上,從高處觀察整片河岸的警戒哨,也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了。
當然,蔣魚他們並沒有將樹上的屍體丟下去,那樣很容易發出聲音,引起其他警戒哨的警覺。
他們直接用敵人的皮帶,將他們的屍體綁在了樹上,只要皮帶不斷,沒有人會發現他們的屍體。
相互間確認了情況後,向羽拿出了一個專用的手電筒,一束雪白的燈光朝着河岸對面閃了三下。
對岸,茂密的草叢晃動了起來,片刻後便慢慢分開,一個個小型的橡皮艇被人推了出來,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身影緊隨其後,快速將橡皮艇推到了河水之中。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人有多餘的動作,分工明確的開始登上橡皮艇。
衆人合力將橡皮艇推入河水中,兩個人快速下水,穩定住橡皮艇,其他戰士快速登上橡皮艇,隨後下水的兩個人快速向前推動橡皮艇。
給橡皮艇一個加速度後,他們快速抓住船上戰友的手,藉着他們的力量快速登上橡皮艇。
從草叢中一共推出了三百艘小型橡皮艇,所有推動橡皮艇的戰士動作出奇的一致,無比的熟練,就像是經歷過無數次訓練一樣。
三百艘小型橡皮艇出現在幾十米寬的河面上,將原本發射着月光的河面變得黑壓壓一片,如果河對岸有人關注着河面,必然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些橡皮艇。
但是能看到這段河面的叛軍警戒哨,全都被狂鯊突擊隊的十人幹掉。
屍體已經起不到任何警戒作用。
雖然周圍的警戒哨已經全都被打掉,但渡河的戰士們依舊非常小心,並沒有使用發動機這種能夠發出較大聲音的裝備。
雖然發動機能夠讓皮划艇快速渡過幾十米的河面,但轟鳴聲會在寧靜的夜晚顯得非常明顯。
狂鯊突擊隊能夠短時間清理出一片河岸上的警戒哨,卻無法將所有警戒哨都幹掉。
不是他們的戰鬥力不行,而是這樣做很容易被敵人發現。
河面上,所有戰士用漿整齊劃一地滑動着水面,讓橡皮艇快速的向着對岸前進,而船槳劃破水面發出的微弱聲音,很快就被快速流淌的水聲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