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從天空之上突然間爆發了一道雷霆,直接劈在了後山的山頂。
這一道雷霆爆發出來的威力,直接在地上劈出了一個大坑,圍觀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出來,這道雷霆好似強者渡劫。
莫非一個根本就不是什麼異寶現世,而是有什麼強者正在此處渡劫?
大家第一時間懷疑到的自然是馭獸門。
但是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答案,因爲他們都很清楚,現在這個門派已經徹底成爲了不入流的門派。
怎麼可能突然間冒出一個需要渡劫的強者。
渡劫,至少也需要達到苦厄境,否則的話,哪怕天資再高,也根本不足以引動雷劫。
現在這個地方渡劫的未必就是馭獸門的強者,不是有秘境在後山開啓嗎?
指不定就是哪個門派的高手在此渡劫。
但是他們現在也不能夠確定,如果有一些異寶降世,這些寶貝太過強大,神妙,天道也同樣會使用雷劫的方式進行阻止。
所有一切都應該等到塵埃落定以後,進去徹底探查一番,才能夠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結果,大家都顯得非常有耐心,唯一焦急的應該就是馭獸門的人了。
“門主,雷劫都已經出來了,我想定然是那位前輩不會有假。”
大長老說話言之早早,其他長老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答案紛紛附和起來。
不過在門主的臉上卻一直都沒有看到笑容。
秦寧雪當然也知道現在這個可能性是最高的,可是她此時卻恰恰最不想是這種可能性。
所有人都在這裡都盯着天地異象,如果真是出現了什麼寶貝,馭獸門一方面無力爭搶,而且另外一方面只要東西走了,自然也就和他們撇清了關係。
一個本來就不屬於他們的寶物在這裡誕生了,而且還能夠把他們的關係撇清,沒有留下任何隱患,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是一名強者在這裡渡劫,如果有人能夠認出對方的身份,自然就知道是屬於哪個陣營的,那接下來的問題是此地會不會有這個修煉者的仇家,是否會爆發一場大戰?
秦寧雪自己也非常清楚,遇到需要渡劫的高手,至少也是苦厄境。
你們戰鬥確實沒什麼問題,可是戰鬥選的地方就在宗門所在之處。
別說是宗門內的弟子了就算是她還有在場的這些長老都未必能夠擋得住戰鬥的餘波。
到時候整個馭獸門可就算是徹底的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內。
如果強者渡劫並沒有被人認出來,而且還從這裡離開了,那也是一件好事,只要人走了怎麼都是好事,也不會想到馭獸門身上。
畢竟現在的情況,如果馭獸門多出一個苦厄境的修煉者,整個地位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說真的能夠拿到多少好處吧,但是至少不至於受人欺凌。
在場圍觀的修煉者多半消息比較靈通,對於前段時間玄天宗少宗主,強娶馭獸門門主的事情也算是略有耳聞。
甚至現在還傳出了有可能會要求冥婚的消息,大家其實都很希望這個修煉者就是馭獸門的,到時候兩個宗門打在一起,撿漏啊!
秦寧雪最擔心的其實還是宗門的前輩,那位前輩就在後山修煉,如果他渡劫成功,倒還好說渡劫失敗或者遇到了其他的意外……
那馭獸門恐怕也會爲此逢遭大難,說不準也會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麼多的憂愁焦慮秦寧雪又怎麼可能臉上會展露出喜色?
而且這些事情他也不準備告訴在場的諸位長老。
說出來未必能夠解決問題,那還不如不說比較乾脆。
秦寧雪看的很清楚。
天空之上的雷劫正在逐漸的消散。
眼看着已經徹底結束,而整個後山不停的有神識,掃來掃去。
彷彿正在尋找一切蛛絲馬跡。
馭獸門的議事大廳也沒有被人放過,不停的有人肆無忌憚的在裡面尋找線索。
秦寧雪面色鐵青,但是實力不如人家,自然也就沒有報復的資本。
在修煉界沒有足夠的實力,甚至連尊嚴都有可能被人剝奪。
終於過去了好一會兒時間,這裡的打探已經徹底消失,好像在周圍圍觀的人也逐漸離開。
秦寧雪自己的心裡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她準備先去找陳年。
等從大殿裡頭走出來的時候纔想到,陳年平時所在的地方不就是後山嗎?
這次直接在後山渡劫,不管是寶貝還是前輩,陳年都絕對不是能夠扛得住的傢伙。
那種濃郁的靈力壓迫,指不定這個時候人已經沒了。
秦寧雪心中越想越焦急趕忙衝了出去。
陳年剛結束手頭上的事情並沒有立刻出來,現在出來的時候早就已經度過了外界強者在這裡掃視的高峰期。
陳年並不準備一上來就提升宗門妖獸的血脈,而是準備把事情放到晚上進行。
白天還是太晃眼了。
自己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秦寧雪直接就撲了過來,在他的身上反覆摸索,想要看看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陳年臉色有些羞紅。
雖然秦寧雪是太過關心他的安危,可是自己也是個正經男人。
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身上摸索來摸索去,哪裡是會沒有反應的。
“你沒事……吧。”
秦寧雪說到一半的時候才注意到陳年的褲子,現在的造型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她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臉色也直接變成了一片通紅。
頓時就不敢看這裡了。
“你沒事就好,我,我先走了。”
陳年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對方就準備告辭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着他還要找理由應付。
等到夜幕降臨,這裡的熱度已經徹底消耗光了,除非再來一次天地異象,否則根本沒人注意。
開玩笑,天地異象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遇到的嗎?
有的人窮極一生都難以見到一次,你作爲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想見就能見吶?
就算你說是,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陳年趁着夜幕,悄悄的到了飼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