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現在要和別人結婚了,她也能坦然接受。
“我懂。”
他吃提子的時候就會想,她是不是也要給別的男人把提子皮剝下來,再把提子喂到嘴裡。
然後他的心亂得就跟熱帶雨林裡的藤蔓一樣。
可是他不會像她一樣再找一個人。
“你這是往哪開啊?”
“去超市買水果。”
她指了指後面,“那它怎麼辦?”
“在車裡呆着,它這麼懶,不會亂動的。”
他攬着她的腰走進去,有種說不出的親密。
剛走到水果區,他的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鬆開了她,說道:“你先買着,我接個電話。”
然後他便走遠了一些,按了通話鍵。
她看着水果,想起來她下午買的那些東西都留在他媽媽家裡,於是又拿了一個菠蘿,幾個檸檬和芒果,還有兩串提子。
她曾經問過他,爲什麼只吃提子不吃葡萄,他說因爲他喜歡。
她笑了笑,葡萄她也可以把皮剝了喂他,誰讓他不說呢。
她挑來挑去,也就買了這些東西。在布隆迪呆久了,現在看什麼水果都覺得不新鮮,都不會有剛從樹上摘下來就放入嘴裡的滿足感,有果香的汁水充盈着整個口腔,滿足味蕾。
她看看空空的旁邊。
他竟然還沒有回來。
看到她向他這邊張望,他掛了電話,快步走過來。
他瞥了一眼籃子裡的提子,問道:“都買完了?”手又攬過她的腰。
“嗯。”
“那就回家了。”
站在家門口,她抱着耳耳說道:“你不許進去,脫光了躺在門口。”
“那也得先讓你懷孕啊……”
“今天不需要。”
“那我拿點東西再出來。”
“我給你拿。”
“把我筆記本拿出來。”
“這一會兒你把衣服脫了。”
說完關上了門,不一會兒便把他的電腦丟出來。
她接過他的衣服,看了看他健美的身體,道:“做個好夢,陳先生。”
陳楓然看着那扇緊閉的門,一副要發瘋的樣子。
沒想到這小妮子的心真的這麼狠,他只是早晨七點多把她抱到外面去的,純粹是爲了做做樣子,只要她敲門,他一定讓她進來。
她倒好,讓他在外面呆一晚上,還不限天數。
最要命的是他還要捧着電腦敲敲打打,設計着送她一個驚喜。
清成阡這纔算是真正地看看了這個家,什麼都沒變,她換下的玫瑰窗簾,他又重新掛了上去,她扔掉的名畫抱枕,他又買了重新放上。
他書房的桌子上還放着她之前畫的一幅畫,畫上是他的側臉,畫還很新,只是右下角的那個字已經模糊了。隱隱約約還能看得出來是“妻”字。
他書房裡的所有抽屜都是上鎖的,要通過指紋驗證才能打開。她試了試,竟然,開了。
那個抽屜裡都是她和他的東西,耳環,鑰匙,還有一對戒指。
是兩隻婚戒,被一條鏈串在一起,靜靜地躺在盒子裡。
還有她送給他的領帶,上面……竟然有一根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