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陌看着清成阡給她發的短信,嘴上不由得一笑,陳楓然也有這一天。
和她排練的時候清成陌特意看了看她的脖子什麼的,竟然這麼幹淨。
“你倆昨天純聊天了?”
“猜錯了?”
“嗯,以爲你今天都起不來了。”
她瞥清成陌一眼,“差不多得了。你什麼時候和Nicholas吃飯?”
“那肯定要到英國再說。你和他現在還經常聯繫嗎?”
“偶爾,陳楓然不在家我睡不着而他又恰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
“他又給你講那些白癡的童話故事?”
“不總是,但是B國的童話故事確實比較合理一點。”
“他從不主動給我打電話。”
“很正常,就像陳楓然從不主動給我打電話一樣。”
清成陌輕嘆,“我不覺得你這樣委屈了我,我只是不覺得你這樣做會有成效。”
“那便當是成全了你。”
中午排練結束以後她拉着陳楓然去了美泉宮。
由於這幾年住在瑞士,歐洲早就被她玩了個遍。這次和他一起來,是因爲她想告訴他她的夢想。
他實在不喜歡看園林。不過就是人住的地方,她要是喜歡——
他眯了眯眼,她要是喜歡,他要怎麼樣,給她建一個?怎麼會這麼想。
簡單地在裡面走了走,就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倆在水邊坐下,面對着美泉宮,那是美泉宮音樂會的場地。
“你是不是肯定不知道Sisi?”她問。
“那個被刺殺的公主?”
“我以爲你只知道金融和你們家的家史呢。”
“其實這是家史的一部分。”
她扶了扶額,這是多麼強大的家史。
“很多人只知道她和奧地利國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她和她的丈夫不和,不知道她的兒子自殺,不知道她得了抑鬱症,不知道她最後被刺殺。”
他把她向他這邊摟了摟,“太瞭解什麼不總是好的。”
“我只是不想變成那樣。”
“所以?”
“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變成那樣。你好像從來不擔心被刺殺。”
“因爲沒人知道我姓羅德,也沒人知道我爸姓羅德。”
“可是我知道。”
他的手臂摟過她的肩,手指摩挲着她的脣,“你不會說。”
“脣彩都掉了。”
“反正都會掉乾淨的。”說完吻住她的脣,好像是真的要把脣彩一點一點磨沒。
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
待他放開她,他笑着問道:“臉這麼紅?”
她第一回不知道該怎麼說。要和他說,因爲這是她第一次被他吻麼。
“還沒和你說正事。”
“說。”
“我以後一定會在美泉宮音樂會上彈琴。”
他看了她幾秒,說道:“嗯,好。”
身後的夕陽很美,像要飛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