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陳瑗瑗,也只是嘆息一回,終究是不想走的,否則她真要討厭重活,自殺就行了。
“可以呆很久是不是,太好了。”李元霸扯着肖千動歡呼起來:“哥哥,我們兩個去玩遊戲,英雄聯盟,組團。”
這人其實就是個小孩子,而不是什麼個性獨特,肖千動暫時也無事,就陪他打了半天遊戲。
羣雄就此分開,三國羣雄在城東,瓦崗衆在城西,岳家將和梁山好漢都在城郊,到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只是彼此間總是有點意氣之爭。
惟一能受所有人歡迎的,甚至不是肖千動,而是諸葛亮,所以聯絡羣雄的事,就落在了諸葛亮身上。
肖千動先前有點兒瞧不上諸葛亮,這會兒才發現:“這人其實可以幹個團支書,還真是能和稀泥。”
集結令的事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具體羣雄怎麼接的集結令,肖千動也不清楚,總譜只有資料,沒有每個人的記憶,那是不可能的,吸的是靈氣,又不是吸的靈魂,氣和魂還是不同的。
不過肖千動也懶得糾結,正如張一燈所說,肯定是爲利益所誘,至於具體是什麼利益,重要嗎?
思雨因爲要回碧雲天回稟師父碧雲仙子,本來給肖千動纏着,她答應帶肖千動回去,讓碧雲仙子見肖千動一面,但後來又反悔了,因爲她要帶陳瑗瑗回去。
這下肖千動沒轍了。
閒得蛋痛天天跟李元組團刷怪,兩大絕世悍將無戰可打,只能在遊戲裡發泄,卻接到莫問雪電話,說有一個給盜了臉的女子,聽說了她臉治好的消息,找上門來了,要肖千動回去治。
還給肖千動撒嬌:“我們生意好好呢,賣了好多錢,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全貪污了哦。”
除了莫問雪,好象還有江心月的笑聲,肖千動一時到是有些心動,想:“回去跑一趟也行。”
跟瑞西告了假,本來李元霸也要跟他去,但平陽公主現在跟陳瑗瑗思雨關係特別好,思雨要帶陳瑗瑗回碧雲天,當然也要帶上平陽公主。
而平陽公主不放心李元霸,一定要帶上他,好吧,其實是不太放心肖千動這個假呂布。
李元霸拗不過姐姐,他雖是天下第一錘,卻最怕平陽公主揪耳朵,肖千動便只好一個人回來。
回到春城,剛好是中午,莫問雪接到電話,高興的道:“你要請客,好好慰勞我們的。”
“行。”肖千動笑着答應,約了皇上皇。
肖千動先過去,沒多久,莫問雪的車就來了,下車的還有江心月。
莫問雪就穿一條綠色的吊帶裙,也沒有穿褲襪,她皮膚特別白,白胳膊白腿,看得人眼暈。
江心月則是一身寶藍色的套裙,帶着一種輕熟女的韻味。
看見肖千動,莫問雪立刻就表功,伸出胳膊:“看,我們幫你賣花,都曬黑了。”
肖千動眼力雖好,卻也實在看不出她哪個地方黑了。
不過這話當然不敢說,打了個響指,手中現出一枝紅玫瑰,遞到莫問雪面前:“辛苦了。”
他明明空着手,而且是一個短袖,突然就多了枝紅玫瑰花,莫問雪頓時就尖叫起來:“呀,這是魔術嗎?”
肖千動不答,再打一個響指,手中又多了一枝水仙花,遞給江心月:“月姐好象喜歡水仙吧。”
“呀。”
莫問雪再次叫了起來:“你到底怎麼變的,是不是魔術,是不是?”
“當然是魔術啊。”肖千動笑。
“怎麼變的,告訴我。”莫問雪眼珠子瞪得有燈泡大。
張飛瞪眼嚇死人,莫問雪瞪眼,卻給人一種特別萌的感覺,就如動漫裡的女孩子。
“這個不能說。”肖千動笑:“魔術嗎?告訴你就不靈了。”
“嗯,好討厭。”莫問雪頓足,不過肖千動堅持不說,她也沒辦法。
找了位置坐下,莫問雪道:“點一瓶酒嘛,不過我不要喝小拉菲,直接點拉菲。”
江心月不吱聲,只是笑微微的看着肖千動,肖千動便點頭,真個就點了一瓶拉菲。
見肖千動真個點了,江心月笑:“這次會不會又有人付帳。”
話沒落音,邊上突然有人叫:“小肖師父。”
肖千動扭頭一看,好象眼熟,不過一時想不起來,到是江心月先叫出來了:“魏總。”
她這一叫,肖千動也想起來了,這是個臺商,叫魏武生的,得過牙痛,上次莫問雪給盜臉,醫院裡剛好撞上,跟着到種植園,讓肖千動兩根花蕊紮好了。
“原來是魏總啊。”肖千動笑着起身招呼:“牙痛好了嗎?”
“全好了全好了。”
魏武生點頭不迭,拉着肖千動的手感慨:
“小肖師父就是神啊,我這風火牙疼,每年總要痛幾次,只要喝了酒,幾乎喊得應,但小肖師父你上次給我治了一下,再沒痛過了,喝多少酒都沒事。”
“呵呵。”肖千動便笑:“還是少喝一點好。”
“一定,一定。”魏武生點頭答應,看一眼江心月莫問雪兩個,道:“小肖師父你們還沒吃吧,那就不打擾了,你們吃。”
握了手告別,隨後服務生過來,告訴肖千動,這邊的花銷都記魏武生帳上,並加送了一個至尊鍋。
肖千動對江心月抱拳:“月姐果然神機妙算。”
“哪裡哪裡,還是小肖師父神技通天吧。”
江心月學着肖千動的語氣,三個人都笑,莫問雪嬌笑道:“乾脆你天天請我們請飯好了,反正有人幫你付帳。”
“天天喝酒,你不怕喝成小酒鬼啊。”江心月嗔她。
“纔不怕。”莫問雪一聳小鼻子:“反正他什麼病都能治,就算臉上的癬復發了,也可以找他。”
說着摸自己的臉:“肖千動,我現在皮膚好好呢,是不是?”
肖千動看她臉,玉白如雪,又透着淡淡的暈紅,真就象一汪嫩豆腐一樣,不由得點頭。
說到臉,肖千動到問起來:“你說那個臉有問題的,是怎麼回事,人在哪裡?”
這一問,莫問雪卻突然發怒了:“你不要給她治,她就是個傻瓜。”
她這怒火來得莫名其妙,肖千動會哄,先給她倒了酒,然後才問出根緣。
這女孩子叫衛瑤,從小父母雙亡,給一個叫衛東方的人收養。
衛東方是個教師,有一個親生女兒,叫衛瓊。
衛瓊臉上有一塊疤,據說是小時候,不小心給衛瑤燙傷的。
衛瓊因此怪了衛瑤,經常跟她吵鬧,衛東方退休了,也不得安生。
本來也就是吵吵鬧鬧,沒什麼大事,但衛瓊不知從哪裡認識了一個神婆,那神婆有法子,可以幫人換臉。
衛瓊就找到衛瑤,說她的臉是衛瑤燙傷的,要求衛瑤跟她換一張臉,衛瑤本來不想答應,但衛瓊不但跟她鬧,還天天回家跟衛東方鬧。
怪衛東方爲什麼要收養衛瑤,不但分走她一半父愛,還燙傷她的臉。
衛東方給她鬧得受不了,住院了,衛瑤看不下去,於是就答應跟衛瓊換臉。
那個神婆還真有些本事,居然真的就給衛瑤兩個換了臉,但叫衛瑤想不到的是,衛瓊的臉換到她臉上,那塊陳傷居然又開始發炎了,而且開始潰爛,打多少消炎針都止不住。
衛東方以前是莫問雪的班主任老師,所以這件事就給她知道了,想到肖千動的本事,纔打電話給他。
“居然把自己好端端的臉換給別人,你說她傻不傻?”
莫問雪說着還氣乎乎的:“肖千動,你就算能治,也先不要給她治,讓她爛一段時間,受點兒教訓再說。”
肖千動聽了苦笑,江心月到是感慨:“這女孩子還不錯。”
“人是蠻好的。”莫問雪點頭:“我以前跟她是同學,就是傻了點,以前在學校也是這樣,什麼東西都讓着衛瓊,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衛瓊穿新衣服,換下的舊衣服她穿,我們都看不慣。”
“給人家收養的,沒辦法啊。”江心月嘆了口氣。
“收養又怎麼了?”莫問雪始終氣憤不平:“是衛老師養大了她,又不是衛瓊,她可不欠衛瓊的。”
“你是你,她是她啊。”江心月嘆息了一聲,對肖千動道:“肖千動,你要是能治,給她治治吧。”
莫問雪說是不要肖千動給衛瑤治,但眼光也巴巴的看着肖千動,這丫頭,其實心善,只是氣不平而已。
“要看看才行,她在哪裡。”肖千動先也不敢打包票,那神婆能換臉,換了臉卻舊傷發炎,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現在應該下班了吧。”莫問雪看了一下表:“她當小學老師的,不過衛老師住院,她下了班肯定也要去醫院的。”
“那就不急。”
肖千動點點頭:“我們吃了飯再去。”
對治病,他其實毫無興趣,不過那什麼神婆居然能換臉,這就少見了,可以看看。
莫問雪其實也好奇:“肖千動,你說,人的臉真的可以換嗎?”
肖千動笑:“你見過衛瑤吧,她跟她衛瓊到底換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