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攤開了雙手,無所謂道:“如何都好。”
“你也知道,自己是有多強,自然也就該知道,屬下這種,有或無,並無所謂。”古神伸出手,道:“把那個殺伐咒所結成的結晶體拿來。”
“你要這個做什麼?”碎屍如此問,但劉辰卻也拿出了,之前自己除了【罪翼】和【夜闌琉璃盞】外,所有掌握的殺伐咒所凝結成的晶體,遞給了古神:“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踏足合道期的手段。”
“說對了一半,可並不是全部。”古神拿着晶體,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纔對劉辰道:“我看了你人生之中所經歷過的事情,然後...你是學過的,殺伐咒可以被人爲加註智慧從而不斷變形成爲人類,那麼人類,有沒有可能便化作殺伐咒呢?”
劉辰皺着眉頭,道:“殺伐咒...有何必要呢?”
“術士三大咒術,你以爲指的只是術士嗎?”古神搖了搖頭,道:“三大咒術,分別對應三個丹田,對應的是人體三要害,對應的是三種人類...”
“三種人類?”
“武道,術士,天語師。”
劉辰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才道:“五大家族中,王家的天語師?”
“不錯。”古神點了點頭,身上似乎逸散出了一些神秘度,注入了那結晶體之中,似乎還在雕刻着符文什麼的:“對應武道的,便是普通的人類,只要經過足夠的訓練,普通人也能完成不能完成的事,這便是武道。”
劉辰想了想,道:“既然普通人都已經對應了武道,地球上的凡人豈不是都被瓜分完了?”
“也不是,這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人之外,也有別的人。”古神搖了搖頭,道:“平凡人走向不平凡,就是武道,而不平凡走向虛無,則是術士。”說着,又看劉辰那不明白的樣子,又繼續道:“術士的真正的道,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有點早,有時間可以給你說說。”
“好吧,那天語師呢?”
“天語師更多的,則是傾向於均衡吧,這種涉及了道的東西,你現在還接觸不到。”
之後,古神將那塊結晶體遞給了劉辰,道:“這塊結晶體裡面,我已經給你灌注了足夠的神秘度,還有武者的修行之道。不過,你有時間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放心在術士修行之上。不過術士的煉藥煉器之類的,你倒是可以輔助修一下,對你還是有些用的。”
劉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此話有理,我將武者歸類於術士進化的失敗產品,確實是有些偏頗。”
“也不算偏頗吧,這三者本來就是互相進化呈環狀,說是進化也好,說是退化也罷,終究是那個意思罷了。”古神忽然之間停住了,偏過頭去,不再看劉辰:“好了,我的時間也不怎麼多了,你自己去慢慢領會吧,先走了。”
話音剛落,那古神所化的中年人便好似漏了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從外向內,在空中不斷做不規則運動,之後便化作了一個點,完全消失。
“呼...真是讓我難以想象。”劉辰握緊了那枚晶體,整個人便擁有了實質,站在樓頂上,目光掃過蒼穹,眼睛微闔。
......
“這兩天你都沒回來啊,你去做什麼了?”
回到家的時候,劉辰纔剛把鞋換掉,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質問,轉過頭去,原來是藍原芽衣。此時的藍原芽衣,穿着一身包臀裙,黑色的絲襪剛過膝蓋上一些,包裹着的足反覆翹着,看上去有種職業女性的幹練韻味:“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呢。”
劉辰看了看對方,下意識地掃過了自己的打扮——普通黑色針織外套,配灰青色牛仔褲,下蹬一雙運動鞋,活像一個粗淺搭配服裝的弱者,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多花點時間,在衣着打扮上了。
總不可能總是一身黑袍對人吧,萬一什麼時候打架把袍子打破了,自己豈不是要當衆遛鳥?想想就覺得很丟人啊!
劉辰正在想着,那藍原芽衣卻不肯放過他,放下了腿,走上前來。
那一刻,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三十釐米。
劉辰一臉茫然無神的樣子,顯然是有些刺痛了芽衣的一些情緒,當下便沉下了臉,道:“你這是在幹什麼?說是要給我們安排房子?還說你是任地獄華夏區公司的員工?我可告訴你,我幾個朋友,可就是任地獄的,他們都說沒見過你!”
“啊,是這樣嗎?”劉辰身形閃過了芽衣的阻攔,一下躺倒在了沙發上,掏出了手機,道:“這樣吧,我現在去給那人打個電話,沒想錯的話,今天之內,就會有搬家公司的人上門,而且...”
劉辰正說着,忽然眼神擡起,看着客廳的某點,道:“我不在的這兩天,有什麼人上門來做了點什麼嗎?”
芽衣卻不願回答劉辰的話,只是怒斥道:“你坐到了我的位置上,給我讓開!”
“看你的樣子,一定是有人來過了。”劉辰一邊喃喃說着,一邊不躲不避地走向了芽衣,只是身形一閃,便穿過了客廳的牆,進了另一家的房中。
客廳裡,正有一個男子,一連癡笑着,對着客廳一面的大屏電視,做一些男性都懂的事情。劉辰轉過眼,看到了電視屏幕上播放着的東西。
那是自己家裡的景象,是錄像。錄像中的藍原芽衣,正對着屏幕,整理着髮型,之後便是背手身後,調整着文胸的帶子。而這個動作本身,卻因爲本身就不寬鬆的職業裝,而將一抹隆起顯得格外突出。
“我記得我妹妹茉莉曾經說過,你是想要追求她,是吧?”劉辰冷臉看着男人,不過只有一眼,便將目光偏到了其他的方向,嘴裡還在說着:“好了,把褲子穿好,你膽敢放出一點子孫到我這邊來,我就把你做成生魚片。”
男人撇了撇嘴,一臉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褲子也沒穿就朝着劉辰走來,一臉不屑:“呵,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誰!”
“哦?你是誰?”劉辰很配合,但目光卻依舊沒有放到男人身上,反而將錄像帶給拆了。見此,男人便火冒三丈,掄起拳頭,罵罵咧咧地就要朝着劉辰揮舞過來。
只是,劉辰動都沒動,就把對方給轟到了牆上,從牆壁被撞的聲音來看,這一下男人肯定很疼。
可是,劉辰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臉皮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