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和尚回禮之後,離去了。劉玄道轉過身來,領着劉辰向前走:“關於這一次的事情,我看的還算清楚,其實家裡面很多中年一代的人,都很支持你的作爲,畢竟爲了父母,做的事情雖然偏激,但也可以理解。”
“不過老一輩的人,可就很不喜歡了。”劉玄道苦笑着道:“我雖然也算是嫡長孫,可我也人微言輕,幫你和劉茵都說不上什麼話。所以這一次,家裡說要聯合太華寺對付太學的時候,我就提議和你一起來了。”
“多謝堂兄...”劉辰很感激地道:“如果不是如此,我真的沒辦法去救阿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感謝什麼的,就不要再提了。”劉玄道帶着劉辰穿過幾條門檻,一路走一路看,兩人最終走到了一處禪院之中。這裡溫暖如春,百花齊放,禪音禪唱,好似一片佛門淨土,令人不自覺間好似就放空了心神,走步都不願發出太大的聲響。
而在一片花圃之間,有一個老僧正駐足閉目,手中盤着一轉佛珠,遠遠望去好似一尊佛像,神聖莊嚴,卻並非不可親近,面帶似有似無的笑容,好似看着人世間的一切真善美一樣,如歡似喜。
“你們來啦。”簡單的一句問候,好像是在面對自己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親切,令人聽之則喜。而劉玄道也笑着上去,施了一禮,道:“慧遠大師,聞名不如見面,真是真佛當面吶!”
慧遠點了點頭,看向劉辰,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這位就是之前的智源他們說的劉辰施主了吧?能以第一階段的力量,力挫太學第二階段的要員,看來也是一位術法上有本事的人,此次討伐太學,有了劉辰施主,一定能盡全功!”
轉過身,慧遠又看着劉玄道,道:“這一次,劉玄道施主遠道而來,我等理應盡地主之誼,可太學之逼近,實在是不可小覷。所以,我等還是快快入堂裡去,商談要事吧!”慧遠伸手向後道:“兩位,請!”
三人一起進了禪室,裡面的裝飾很簡單,只有一張矮几,還有八個蒲團。眼下,這些蒲團大多都坐滿了人,劉辰張目望去,只見沒有一個不是熟人。
坐上首的,自然是慧遠禪室,從其左開始一直到他右邊,共坐着六個人和倆空蒲團,分別是顧淵龍,道門之主,張家家主張明德,楚家家主楚公望,王家家主王玉樹,現任國師姬方勝。
劉玄道先給這些長輩打了個招呼,劉辰也緊跟其後,但是除了姬家家主姬方勝,因爲是劉辰的舅舅的原因,迴應了一句,其他的幾個家主都很是冷淡。顧淵龍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嘴沒說話,道門之主則更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一言不發。
“既然各個世家,還有在極東之地都能說得上話的人,都親自或是派了人來了敝寺,真是讓敝寺蓬蓽生輝啊!”慧遠先是吹捧了一下,與衆人或是真情或是假意地寒暄了一陣,便將話題轉回了正題。
“我們直入正題吧。之前,我寺諸多僧人,都有傳來回報,說一些出世歷練的弟子,都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擄走。這樣的情況多了以後,我寺就派出了很多實力高深的弟子去查探此事,沒想到,居然牽扯出了太學這麼一個大勢力。”
“我等原本的想法,是希望太學能歸還我寺的弟子,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拒絕歸還我寺弟子,甚至還打傷了我寺派出去的弟子,並揚言說,要將所有的和尚全都抓了,去做實驗,最終讓所有的凡人都能擁有修行者的力量,以達成我等衆生平等的願景。”
慧遠說到這裡,義正言辭地道:“傷人性命,本就是邪魔外道!所謂的衆生平等,也不該是如此平等...”
話沒說完,他就被王玉樹打斷了:“好了,我們來這裡,爲的是什麼大家都懂,真當我等是爲了什麼討伐太學而來的?要不是之前我們的探子,在粵修會裡聽聞了粵修會佛城分會有什麼至寶,而且有切實的證據,你當我們願意來這裡?”
慧遠還沒說什麼,楚家的家主楚公望就道:“沒錯,若不是有傳聞說長生歌出世,你以爲我等會從外域回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學罷了,只要我等世家之人共同使出絕世陣法,別說什麼太學了,哪怕是這個星球,灰飛煙滅不過爾爾!”
“可是,太學之中的最強者,可是傳說之中的那個艾克啊!”慧遠忽然插了一句,面帶灰暗:“當初的那個艾克,可是在極西之地,都是聲名遠揚的大惡棍啊!那個傳說之中的地獄惡魔,傳聞之中的撒旦之子啊!”
艾克?好像用亞索可以打一波...不對,眼下想的不應該是這個!劉辰腦子裡面稍微過濾了一些東西,看着四周圍的人似乎在聽聞了艾克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都帶上了晦暗的表情,好似對方真的是什麼可怕的人物一樣。
“如果...那個組織的背後,真的是艾克的話,那...”楚家的家主楚公望囁嚅着道:“既然是艾克,好歹也是第四階段中頂尖的強者,也要給他一個面子...這樣吧,我們還是先...”
“諸位前輩說的很好,可是,我等世家,何時需要如此低聲下氣了?”
說話的是姬方勝,他臉上帶着莫名的表情:“只是一個名聲而已,又能如何呢?”說着,不管楚公望臉色發黑,直接道:“就算他屠殺生靈百萬,甚至硬生生地從地圖上,抹消了一整個希臘神話,那又如何?”
姬方勝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畢竟只是希臘,畢竟也只是楚家啊!如此怯懦,居然能配和我等平等論座,實在是讓我感到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