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君回滄月府,以後那就是你的家。”
說着孤滄月去拉宋微塵,卻被墨汀風伸手擋住。
“即便她現在有魄語者這層身份,也仍然還是失蹤案頭號疑犯,要案疑犯歷來由司塵府全天候監管,督辦大人難道要知法犯法?”
“你少來這套,若本君非要帶她走呢?”
……
宋微塵翻了個白眼,得,這倆針尖對麥芒又戧上了,動不動就鬥勇發狠,幼稚得像小學雞。
“你倆有完沒完,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想打架麻煩換個理由,別老拿我起話頭。”
宋微塵自顧往外走,她要去找丁鶴染,若他傷勢無大礙,她答應過帶他去秋水鎮查線索的。
“等等!”兩個男人同時發聲。
孤滄月先一步追了過來,“你去哪兒?”
“滄月大人,我戴罪之身去府上叨擾不合適。我真得去工作了,等我查明真相洗清嫌疑後再去府上拜訪哈。”
雖然宋微塵很願意跟大佬做朋友,也打心底感激他屢次相救甚至不惜爲了她來大鬧司塵府,但並不表示她想以身相許……一想到此前在秋水鎮他的表現她就緊張,也不知是不是剛巧碰上了這大鳥的發情期……
也許未來她會喜歡上他也說不定,但到那時再說,眼下不行。
她雖名爲微塵,卻不是可以被別人輕易安排命運和定義人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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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走?”
孤滄月壓根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心裡失衡,連自稱都變了。
“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本君。”
神色露出隱隱怒意,沒有人可以駁他的面子,黑水底下會發光的也不行!他明明……明明是真心想把她當做同伴看待的。
墨汀風看出孤滄月神色有異,擔心他突然出手傷人,便向兩人走去,宋微塵擡手製止了他。
她直視着孤滄月帶着狠厲之氣的眼睛沒有半絲膽怯,反而甜甜地衝他笑了,她像朋友一般抱了抱他。
“我不相信一直在救我保護我的人會傷害我。”
她當然不是傻白甜,宋微塵是在賭。
賭他的惻隱之心,賭他狠佞作風下有顆溫柔的凡心,也賭他對她,有那麼一絲絲的分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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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滄月一怔。
說來唏噓,無論是昔日上神還是今日墮神,他從來沒有被人主動親近過,更別說主動抱他。世人要麼敬他三分要麼畏他三分,卻從未有人用常人凡心待他三分。
他哪裡還有什麼被冒犯到的怒氣,只是一時貪戀這擁抱,不想她鬆手而已。
“你不跟我走,那我在這裡陪你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幾乎是討好的語氣。
誰敢相信這話竟是從忘川之主嘴裡說出來,他對她竟不再自稱本君,宋微塵賭贏了。
“你陪着我還怎麼查案,線索都要被你嚇走了。”宋微塵又打了個噴嚏,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
“那你再抱我一下我就走。”猛禽撒嬌,簡直活久見。
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宋微塵剛要擡胳膊,卻被孤滄月主動緊緊抱在了懷裡,說不出來爲什麼,他就是特別喜歡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很安心的感覺。
旁邊墨汀風的臉色冷得快要結冰。
“督辦大人,司塵府是辦案的地方,不是辦事的地方!“
孤滄月神情一冷,怎麼忘了旁邊還有這麼個煞風景的玩意兒。他鬆開宋微塵剛要發作,卻被她一把拉住,“你給我點兒面子唄,他好歹是我老闆,算了。”她衝他帶着哀求神色搖搖頭,他就心軟的一點兒招兒都沒有了。
“也罷,本君不日再來,好生照顧着,誰若敢欺她,就是跟滄月府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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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孤滄月送走,宋微塵鬆口氣,連着打了兩個噴嚏,擦着鼻子也打算離開。
“你去哪兒?”
站定翻了個白眼,這倆兒是拿了同一套臺詞嗎?
“你說我能去哪兒?我去搬磚,去996,去724,去帶鶴染找線索啊老闆!記得給我五星好評喲。”
“不必去了。”
他走到她面前,臉色有些陰沉。
“比起那個,我更在意你與孤滄月到底什麼關係?他爲何對你如此上心?”
“能是什麼關係,我是他的女人你信嗎?”
宋微塵有些沒好氣,你管我跟他什麼關係,反正肯定跟和你這坨千年大冰塊的關係不一樣。
他臉色愈加難看,這句話幾乎是把剛纔看着她抱他而起的無名火給徹底點着了。
“好,很好!既然承認了,那我再問你,你說念娘襲擊過你,憑你是如何脫險的?”
“我脫什麼險啊?我跟你說過的,她把我扔水裡了,你不信!”
“我信!可除了孤滄月,黑水之毒無人可解,黑水攝魂無人可活,誰救的你?”
宋微塵怔住了,原來在這裡等着她呢,孤滄月特意交待過不能提新月那日救過她的事情,這怎麼答?
“我……”
“誰救的你?那時出現在那裡的人,定與白袍失蹤脫不了干係,說出來你纔有機會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