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堅果大樓,地下武裝控制中心。
“工藤庀克?!工藤庀克你給我出來!工藤庀克?!”
華徐寧的聲音在地下武裝控制中心裡炸開了鍋,那些工程人員躲在被窩裡睡大覺做春秋大夢,他可倒好,一大早跑到這裡大吵大鬧。
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四周環壁上都有設計成橫樑那種支撐面,所有橫樑連接在一起,裹着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橫樑一共有四層,每層橫樑裡都有十二間住處,四層橫樑就有四十八間住處,這些住處都是爲了地下工程人員設計的,以此對外招聘組織提供的崗位包吃包住。
“工藤庀克?!工藤庀克?!”華徐寧依舊大喊,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都是他的聲音。
“工藤庀克你給我出來!”華徐寧此時的情緒波濤洶涌,以此得出結論華徐寧的十分惱火。
“嗯?華先生?”
木謄大樹的聲音忽然響起,華徐寧轉頭一看,那傢伙手裡拿着一杯鹿角戲品牌的奶茶走了過來,而且還是巧克力混合藍莓味的奶茶。這羣地下工程傢伙,每天除了吃就是喝,就算是再純正的日本血統都流淌着奶茶的味道。
“大樹?你咋在這?”華徐寧看着木謄大樹走過來
木謄大樹呵笑說道,“我在這工作我肯定在這啊,不然我還能去哪?您要是願意在外面給我租一間兩千七的套間的話,我倒是樂意搬出去住。華先生您知道不?我每天面對着那一羣大老爺們,我都快悶死了,有時候心情不好想找個人傾述都不行,唉……真懷念那時候和米飯的日子。”
他咬着吸管,一臉唉聲嘆氣,讓人有點小心疼。
鬼扯!
“大樹,你先別難過,雖然兩千七的套間沒有,但是我可以找個女人陪你傾訴。只要你告訴我工藤庀克他人在哪,我立刻跑去紅燈區找女人給你。”華徐寧拋出誘惑,這讓大樹有點招架不住。
木謄大樹一臉開心,“哦豁哈哈哈哈,謝謝華先生!庀克他一大早出去買早餐了。”
接着他向華徐寧提出要求,“華先生請記住哦,我的配偶條件並不高,只要長得漂亮還算對眼就行,並且要任勞任怨會照顧人,最好能像米飯一樣有魅力,至少滿足前三個條件就OK啦,哈哈哈哈我終於要脫單了!”
他一邊笑呵呵一邊幻想着未來老婆的樣子,他的笑容莫名有點猥瑣。
“額……儘量,我儘量。”華徐寧不敢打斷大樹的白日夢,儘量給他留一些幻想。
“那你知道工藤庀克在哪買早餐嗎?”華徐寧繼續詢問大樹。
木謄大樹喝着奶茶告訴華徐寧,“嗯……他一直以來都是去橙光路口那裡吃早餐,有時候時間比較緊,他就會把早餐帶回來。現在嘛……估計是吃完早餐纔回來。話說華先生,您找庀克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他欠你錢吧?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幫你追回來,咱倆三七分賬。”
華徐寧一臉無語,他搞不懂這個日本東京人整天想些什麼鬼東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老煙,然後再從另一個口袋掏出Zhibao打火機,大拇指貼緊滑蓋翻開,然後摩擦打火輪,火焰瞬間唰出來。
他一邊叼着老煙,一邊把打火機湊到菸頭,隨着煙氣散開,木謄大樹揮揮手把周圍的煙氣給散開,並且還用手掌遮擋奶茶,以免那股煙氣飄進奶茶裡就不好了。
木謄大樹問他,“華先生,您這麼喜歡抽菸……莫夫人沒讓你少抽點嗎?我倒是覺得煙還是少抽點比較好,畢竟傷身體。”
華徐寧吐口菸圈告訴大樹,“她?哈哈哈……倒是經常讓我少抽點菸,說什麼煙對身體不好。她說一次,我當天就沒抽,但是隔天又繼續抽。我知道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戒掉煙的,煙癮已經成爲日常習慣了。”
他繼續告訴大樹,“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有三個愛好,抽菸喝咖啡看報紙。所以這麼多年來,我身上的標籤不知不覺變多了。比如我喜歡抽菸,所以就有人稱呼我爲‘老煙槍’。我喜歡喝咖啡。然後就又有人稱呼我爲‘咖啡鬼’。我喜歡看報紙,莫菲就幫我取了個綽號,叫‘報刊魔’。”
華徐寧抽着煙繼續說,“我可以一天不吃飯,但是這三個愛好必須得完成。不知何時起,這三個愛好慢慢改變了我的生活,真是奇了怪了。”
他把菸灰彈在地上,然後一腳把這些菸灰給擦掉。
“嘖嘖嘖華先生啊,你這愛好可真多啊。不像我,我每天除了喝奶茶還是喝奶茶,我感覺我的血液裡流淌的全是奶茶。”說完,大樹繼續來了一口巧克力藍莓味奶茶。
“哈哈哈,人們習以爲常的事情多得是,但是有一樣終身陪伴自己的愛好,那真的是難啊。”華徐寧兩三口就把老煙給抽完了。
而木謄大樹的奶茶,到現在還沒喝完。
“對了華先生,說了這麼久,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找庀克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大樹摸着口袋裡,發現口袋裡還揣着幾顆糖果。
“至於什麼事情,還是等庀克回來當面問他比較清楚。”華先生把半截老煙丟進垃圾桶裡,然後單手抓了抓頭髮。
“當面問他?到底啥事那麼嚴重?該不會是那傢伙偷偷跑去紅燈區吧?”大樹拿着奶茶,無法無天的猜測。
華徐寧撓了撓下巴,終究還是跟大樹說出了事實,“昨天,我們整個組織跑去北區那裡,跟紅蜘蛛的人談判,結果對方派出一羣流浪者,而且那些流浪者,貌似都認識工藤庀克。然後到晚上的時候,那羣流浪者的老大,讓我把話轉給庀克。”
“他說,讓庀克盡快解決當年的事情,希望庀克能爲自己犯下的錯就此悔改。否則……他是不會放過庀克的。”
“那些流浪者的老大,是不是叫……晁殘豹?”木謄大樹弱弱地問一句。
華徐寧臉色一驚,他看着大樹說,“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認識那些流浪者?”
木謄大樹繼續喝着奶茶說,“不認識,但是之前聽庀克說過一些事情。當初我和他還未加入破曉組織的時候,他在美國生活,而我和米飯在日本里幫別人維修機械。突然有一天,庀克跑回來跟我說,他惹了大麻煩,這個麻煩能纏着他一輩子。”
“什麼麻煩?”華徐寧皺着眉頭問。
木謄大樹咬着吸管繼續說,“庀克之前和晁殘豹一等人,在美國內華達州的一個虎鯨突擊隊裡,是同一個部隊的。至於他口頭上說的麻煩,他到現在還沒仔細和我說,他只是簡單說明了原因。因爲他的自私,導致晁殘豹等人被開除了軍籍,而庀克最後狼狽地逃回日本。”
“至於主要內容,爲什麼導致晁殘豹一等人被開除軍籍,我就不知道了,庀克那傢伙一個字也沒跟我提。我跟你說哦華先生,那傢伙最大的缺點就是自私,當初一句話也沒留下就拋棄我和米飯,孤身一人飛去美國生活。結果三年之後一句話也沒通知過來,就說自己惹了大麻煩,我真不知道米飯爲什麼會喜歡這種人的。”木謄大樹就像是委屈巴巴的小孩向大人打小報告。
“原來如此,難怪庀克一出場,那些流浪者的臉色一個個都變了,都恨不得當場殺死他。”華徐寧微微點頭,他現在大概瞭解差不多了。
“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幹,這種人就應該拖出去槍斃算了。”大樹一想起那傢伙就來氣,那傢伙一大早說出去買早餐,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
“叮”電梯門響起,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哈嘍各位早上好!”
工藤庀克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提着一份早餐也不知道是誰的,他看着整個地下武裝控制中心,除了木謄大樹和華徐寧,其他個工程人員估計還沒醒。
“哎?大樹?華先生?你們咋在這?”
“工藤先生,我等你很久了,我有事情要問你。”華徐寧走了過去,一旁的木謄大樹豎起耳朵,這種熱鬧絕對不能錯過,更何況他也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啥事?”工藤庀克一臉懵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