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傷害阿楚!”少年在說話。
地上有一灘猩紅的鮮血,那是少年流下的熱血,桃剃劍刃沾着屬於少年的血跡,血液緩緩流動滑過劍身,很快被桃剃給吸收了。
站在阿楚面前的少年,他面容清秀,黑髮榴蓮頭,身高一米七八。雖然是破曉組織裡毫無實力的一位,但他仍然有保護他人的決心。他把所有時間都花費在遊戲上,沉迷在虛假又美好的遊戲世界裡。他認爲遊戲可以忘記所有煩惱的事情,比起借酒消愁,遊戲簡直好太多。
他僅僅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用凡人之軀去保護他人。
“懿薛!”破曉組織所有人喊道。
“蔣懿薛!”這一句則是由李落一喊出來,她的聲音比其他人還要大聲。
就在剛剛,李紅隼準備持着桃剃刺向阿楚的時候,蔣懿薛用中指伸進戈洛克的扳機護圈裡,轉動整把槍身,隨着槍膛朝下,槍柄朝上,中指伸出來,寬大細長的手掌抓着整把戈洛克,他露出一個細小的空間,那就是扳機護圈。
那傢伙用戈洛克的扳機護圈擋住了李紅隼的桃剃劍鋒,劍上最細最尖的劍鋒穿進扳機護圈裡,然後刺向蔣懿薛的手掌。血液快速被李紅隼的桃剃給吸收,像是給他的桃剃提供能量。
“小兄弟,無能爲力就不要保護他人。”李紅隼溫柔地告訴蔣懿薛。
這句話蔣懿薛就不愛聽了,他當場反駁李紅隼,“誰說無能爲力就不能保護別人?你規定的啊?”
李紅隼微微點頭,“小兄弟……多有得罪了。”
李紅隼握緊着劍柄,劍鋒早就刺進蔣懿薛的手掌裡的血肉,李紅隼只需要輕輕轉動劍柄,劍鋒在蔣懿薛的手掌血肉裡翻滾,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樣。不僅如此,李紅隼手上的桃剃,不斷地吸收蔣懿薛體內的血液。
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蔣懿薛不會死在疼痛上,反而是因爲缺血而死。
“王八蛋!誰讓你動他的?!你快給我滾!”李落一就算沒有時間照顧自己和肖雨生,她還是要擔心蔣懿薛的性命。
她立馬端着手中的炮塔朝着李紅隼開一發,紅色衝擊波朝着李紅隼飛去。李紅隼不得不拔出劍刃,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從破洞的酒桶裡一點點地漏出來。
陳韻寒和阿楚立即攙扶着蔣懿薛。
“他的那把劍,能吸人的血液,我感覺……我感覺我的血液要被他洗光了。”蔣懿薛嘴脣發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阿楚認真告訴他,“那咱們回去多吃點豬紅吧,豬紅補血。”
“這一點都不好笑,我要吃肯德基……麥當勞。”蔣懿薛舔了舔嘴脣,嘴巴一下子鮮紅了許多,這也許是玫瑰色號的口紅。
“吃個屁的肯德基麥當勞,你都虛成這個樣子了,回去多喝點十全大補湯吧。”陳韻寒輕輕拍着蔣懿薛的肩膀,她不敢太用力。
“喂!”桃木栽喊道,“和別人作戰的時候可別分神啊!”他緊握着無雙大刀向李落一衝去。
“煩人……”李落一懶得理會那傢伙。
桃木栽揮舞無雙大刀的同時,唐川海用三角盾牌作爲掩護。因爲他最不喜歡跟凱特騎士作戰,又是物理攻擊又是魔法傷害,簡直很苦惱。大刀的重刃一瞬間揮在凱特騎士的青銅大劍之上,但是卻被凱特騎士擋住了,好似陰魂不散的鬼魂無時無刻出現。
“川海!掩護改成進攻!文飛!別傻站着了,快去對付那個女的!”桃木栽對着身後兩人大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唐川海喊着回覆,他把盾牌朝着凱特騎士丟去,三角盾牌被甩出去瘋狂地旋轉着三隻利爪。因爲旋轉的原因,以至於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陀螺,而唐川海就是陀螺人肉發射器。
“那隻陀螺……額不對,那個盾牌打在對方的身上,可還是沒能把對方的盔甲給撕裂,對方的盔甲真的是無比堅硬啊!”張修克很想爲凱特騎士的盔甲點贊,同時他也很苦惱,唐川海的三角盾牌沒能撕裂凱特騎士。
三角盾牌打在凱特騎士的腹部,盾牌瘋狂地旋轉着三隻利爪,火花四濺,機械金屬相互碰撞摩擦的聲音,就像是用手指甲刮黑板的聲音,讓人感到刺耳難受。
“這副盔甲太厲害了吧,川海的盾牌居然沒能在一瞬間裡撕裂對方。”桃木栽不得不感嘆一兩句。
“這種程度的利爪,比我之前遇到對手的利爪……實在是太嫩了。”肖雨生必須感謝那個瘋子,要不是因爲他,武裝也不會因此升級。
“實力加自信就是一把堅韌不摧的利劍,也是通往成功的船票,實力決定成敗!”余文飛拖着沉重的北煙大劍朝着凱特騎士進攻。
對於他和桃木栽,李紅隼這三人來說,不怕刀劍損壞,就怕刀劍生鏽。就算是擁有絕對技術,拿到了一把生鏽的刀劍,最後還是於事無補。
“切,這傢伙老是喜歡搶風頭。”桃木栽不知不覺之中也說明了自己。凱特騎士騰出右手,掌心裡的驅動能對準着桃木栽的腹部。
“讓你嚐嚐熱能量的傷害。”肖雨生話音剛落,桃木栽瞳孔放大,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把對方的能源耗盡,不然這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戰鬥,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比對方早死。
驅動能的短距離攻擊,在一瞬間裡給桃木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短短的一個下午茶的時間就已經捱了兩次驅動能,那傢伙沒能用無雙大刀防禦,以前的作戰經驗他都忘了一乾二淨。
“木栽!”余文飛眼睜睜看着桃木栽從自己身邊飛過,傢伙直接被擊退攤到在地上,烏黑濃密的頭髮染着全是灰塵,他不停喘氣,看來苦苦的硬戰真的耗了他許多體力。
凱特騎士握着劍柄,把三角盾牌插在地上,劍鋒正準備觸碰盾牌的時候,盾牌在一瞬間裡分成三隻利爪。肖雨生一臉驚,不僅是他,李落一也覺得很奇怪,因爲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兵器。
“縮頭烏龜,看我怎麼把你給撕碎開來!”余文飛大喊衝到凱特騎士面前。
肖雨生微微一笑,“上次這麼跟我說話的人已經死的很淒涼。”
余文飛揮舞着北煙大劍先是一招重刃豎斬,凱特騎士緊握着青銅大劍快速擋住。接下來余文飛緊握着劍柄,劃過對方的刀刃試圖來一招腰斬,他與凱特騎士之間的差距就輸在速度上。每一招都被對方躲過,余文飛不甘心繼續朝着凱特騎士發起進攻。
李落一看着眼前的肖雨生對戰余文飛,她想過去幫忙,結果卻被飛來的利爪阻擋了前進的腳步。李落一的目光向左移動,她看着唐川海向她緩緩走來。面帶笑容,步伐輕盈,一個大老爺們走路像個小女生似的,但是卻莫名詭異、
“深淵之所以是深淵,因爲它有着永無止境的探索,而人類往往滿足不了自身的好奇心,這就是與生俱來的本性。好奇心越重,越想一探究竟。只有到達深淵低處,才能知道真相背後隱藏着什麼秘密,這一切都是由人類自己去探索,也是由自己造成滅亡。”唐川海輕聲開口,全是聽不懂的話。
李落一端着炮塔剛想朝着唐川海開槍,突然飛來的兩隻利爪讓她不得不改變招式。如果一味着使用着同樣的招式,不僅沒有任何效果,還有可能被對方打敗。
那隻飛來的利爪像是從遠方到來的利箭,有種穿透人體任何器官,然後再爆裂開來的感覺。李落一心知肚明,如果扣動扳機向這些飛來的利爪發射衝擊波,不僅速度跟不上的同時,就已經被對方的利爪給穿透人體裡的某個器官。
反正都是拖延時間,乾脆用刺刀拼搏這些利爪。她抓着炮塔下的握柄,槍膛下的刺刀劃破空氣,光滑的銀色金屬材質在準備落日前,顯得那麼的沉默寡言。她準備就緒,迎接好這些飛來的利刃。
那兩隻利爪在空中旋轉,看着讓人眼花繚亂。李落一端着炮塔,那把刺刀永遠都是對準着別人,現如今要改變規則了。李落一擋住其中一隻利爪,思路加速運轉,她還要顧上另一隻利爪的攻擊,薄弱的作戰經驗讓她一個人吃不消。另一邊蔣懿薛還受了傷,其餘流浪者無時無刻緊盯着阿楚,她內心忙前忙後稍有不慎,就會受到傷害。
兩隻利爪圍繞在李落一身邊旋轉,她一臉慌張,甚至顧不上說話。而唐川海站在原地像個無事人一樣,依然面帶笑容。李落一緊盯着唐川海,她覺得必須向唐川海發起進攻,與其被對方消耗體力,倒不如大膽一點決戰,是死是活下一秒就知道了。
她甩開兩隻利爪的攻擊,隨後衝到唐川海的面前,用刺刀試圖讓他被開膛破肚。結果下一秒唐川海的另一隻利爪擋住了李落一的攻擊,他爲自己留了一手,也難怪之前的另一隻利爪哪去了,原來一直藏在唐川海的手裡
李落一無話可說,現在或許只能拼力氣了。可是之前的作戰消耗了一半的體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拼得過對方。
“刺刀?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想當初我在內華達州的時候,遇到了一位愛玩刺刀的女生,我們倆情投意合,最終走在了一起,但是你猜結果怎麼樣?”唐川海留下疑問給李落一,但是李落一絲毫不想理會他。
突然那傢伙笑了起來,有種可怕的感覺侵蝕着李落一。
“結果就是……她背叛了我,和另一個男人好上了。最後我拿着手頭上的利爪,穿進她的身體裡,直接把她腹部穿開。當時流了很多的血,她的所有血液染紅了牀單。”唐川海詭異的笑容讓李落一毛骨悚然。
李落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忘記了還有另外兩隻利爪正在等着幾乎下手。她立馬脫身,身後飛來的兩隻利爪從李落一兩肩擦身而過,利爪只是擦傷了雙臂,皮膚跟隨着衣袖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往手指流動。
李落一後退好幾步,她想遠離眼前的瘋子。飛來的兩隻利爪回到了唐川海的手上,重新合成三角盾牌。
“落一!”肖雨生大喊,蔣懿薛也回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落一。小巫女又受傷了,可是他不能走過去保護他,這就很難受。
另一邊躺在地上的桃木栽歪着腦袋看到了受傷的李落一,似乎報仇的機會又來了。他緩緩起身,握着刀柄二話不說直接朝着李落一衝過去。桃木栽把握在手裡的無雙大刀像丟沙包一樣,整把大刀甩了出去。
唐川海站在原地像看雜技似的看着那把無雙大刀在空中旋轉,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小巫女會被斬成兩半。
“落一小心!”肖雨生怒了,一個過腰斬出現在余文飛的面前,好在余文飛及時用魁北克擋住了這招兇猛的攻擊。凱特騎士驅動着後肩引擎和風火噴射器,加快速度衝到李落一的身後。眼看着半空中的無雙大刀即將落地,凱特騎士必須拼盡全力去救李落一。
彗星猛然落地,凱特騎士快出三秒到達地面,其中兩秒鐘裡拔劍出鞘,劍刃劃開空氣,昏暈的陽光出現在劍身上,劍鋒指着一個放下,他奇蹟的把半空中的無雙大刀給擋住了。就在拔劍出鞘的一瞬間裡,他擋住了無雙大刀。
而桃木栽的無雙大刀被甩開了,直接插入牆壁裡,坐在地板上的桃木栽整個人都傻了,見過厲害的,卻沒見過如此厲害到不要臉的。
蔣懿薛鬆口氣,“不愧是好兄弟……晚上帶你上戰神。”
“你們高興太早了。”李紅隼話音剛落,他持着桃剃緩緩向着陳韻寒等人走來。
“我去……差點把他給忘了。”蔣懿薛右手捂着左手,止住血液流出來。
“你們現在快走啊!”肖雨生大喊。
“韻寒!快點帶阿楚和懿薛走!”華徐寧在另一邊大喊。
“很抱歉,你們哪也去不了。”李紅隼的劍刃徹底反映出快日落的場景,昏暈的陽光讓人有點頭昏眼花,刀光劍影,每個人都有點神經質。
“一旦劍出鞘,必然會見血。”李紅隼說道,劍鋒衝過去,在日落前的陽光下,劍身影子格外的長。
“住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氛圍,李紅隼停下腳步,劍鋒距離蔣懿薛的喉嚨也就二十釐米不到。所有人都聽到了這道聲音,像是四十歲大叔的粗糙嗓子。他不是專業播音員,也不是電臺主持人,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地下工程人員,他是所有工程計劃的代名詞,“工藤庀克!”
鏡頭一轉,工藤庀克穿着一雙人字拖配着一件雛菊襯衫,騎着一輛老式自行車趕到了現場。車頭的小藍子放着一些蔬菜和果實,如果他能早一點到達現場,蔣懿薛就不會白白受傷了。
“你怎麼來了?”華徐寧有點懵,壓根沒有人告訴他談判地址啊,他是怎麼做到騎着一輛老式自行車跑來這裡的?老狐狸記得沒錯的話,工藤庀克的住址在業成區舊街路那裡。
工藤庀克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們會出事,所以我一路跟蹤你們來到這裡,哎喲別提有多累,兩腿蹬着腳踏車都快累死我了。”
“工藤庀グラム?”李紅隼說出一句日語,那是工藤庀克的日本名字。
“啊?紅……紅隼?你是李紅隼?”工藤庀克瞬間懵了,突然下一秒,他的臉色更加驚呆到難以開口。
“這麼說……”他話還沒說完,有人搶走了他的話筒。
“庀克?原來是你啊,別來無恙……你是否還記得我?”晁殘豹站在頂樓一臉驚喜,他注意到了眼前的工藤庀克。仔細一想,原來是昔日的隊友。
“我說眼前的人爲什麼會熟悉,原來是曾經把我們拋棄地一乾二淨的工藤庀克先生啊。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你,我真是……無比開心。”晁殘豹的語氣逐漸冰冷,他的眼神也變了,目光一直鎖定工藤庀克。久違的隊友,讓他此刻的內心難以冷靜。
“殘……殘豹?!”工藤庀克認出那個男人。
“嗯?庀克大叔和對方的老大相互認識?”阿楚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要更新了。
“先別好奇這個了,快帶我去醫院吧,我快挺不住了……”蔣懿薛把手搭在阿楚的肩膀,那傢伙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肩膀卻格外有力。
“也許吧。”陳韻寒不知道該說啥。
“工藤庀克?!”桃木栽忽然站起來,神情一片憤怒。感覺工藤庀克就像是在場流浪者的導火線,點燃每個人心中的怒火。
“木栽?!”工藤庀克也認得那個小孩,看來曾經的同伴都匯聚在這裡。
“紅隼……殺了他們!”晁殘豹向李紅隼發號施令。
“不許動!”桃木栽一聲大喊,他看着眼前工藤庀克,那張熟悉的面孔讓人看起來無比惱火。
他告訴李紅隼,“紅隼先生……讓我宰了他!”
話音剛落,桃木栽跑到咖啡店旁邊的牆壁,他想拿回自己的無雙大刀,這熊孩子像是變了人似的。他兩腿一躍彈跳力驚人,抓着插入牆壁裡的無雙大刀的刀柄,蹲在牆壁上,整個人九十度倒過來。如果說牆壁是上邊的角,那他就是下邊的一角。
“拔刀斬!”他握着刀柄兩腿再次一躍,拔出整把無雙大刀朝着工藤庀克飛去。
“快走工藤先生!帶阿楚他們一起走!”莫菲甩開韓魚的攻擊,蛟龍浴水容器朝着桃木栽發起進攻,從地面涌上來的清水直接包裹住桃木栽整個人,他在水牢裡掙扎,估計很快就能突破水牢的困住。
同時另一邊的李紅隼隱隱約約感覺到原地有動靜,驟然間清水一下子竄出地面。不出所料,莫菲一下子困住桃木栽和李紅隼兩人。
“韻寒小姐!阿楚先生,蔣先生!你們三個快過來!”工藤庀克對着陳韻寒等人喊道。
“快走快走!”陳韻寒和阿楚帶着蔣懿薛跟着工藤庀克逃出整片談判區域。
“不許走!”桃木栽緊握着無雙大刀劈開了莫菲的水牢,等他出來的時候,工藤庀克等人不見了。
“木栽你待在這,我負責去追他們。”這是李紅隼臨走前對桃木栽說的話。華徐寧見到局勢已經被反轉,他立即使用擒龍手鶴切斷了吳中懷的鐵線,轉身就跑。
“分頭行動!”華徐寧對着肖雨生等人喊道,隨後吳中懷和衛廣森兩人看了一眼晁殘豹後,便上前去一起追華徐寧。站在四角樓露天台上的劉北野也要出手了,他注意到了華徐寧的逃跑路線。
“雨生!落一交給你了,快帶她走!”莫菲對着肖雨生喊道,隨後她的目光一瞥,“瑾瑜,立即脫身,跟我走!”
“好。”林瑾瑜點頭,她持着手中的段截棍,既是攻擊了江潮徊,也防禦了自己,兩三下子甩開了江潮徊的長槍招式,跟隨着莫菲離開了談判區域。
其餘的流浪者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凱特騎士身上。
凱特騎士雙肩裡的小型發射器,發射出了八顆迷霧彈,瞬間遮住了四周所能看見的視野,紅色的迷霧彈,味道甚是嗆鼻,估計是用辣椒粉製作的迷霧彈。
趁着短暫時間裡,凱特騎士把青銅大劍收回劍鞘裡,帶着李落一和她手中的炮塔一起離開了談判區域。兩人衝出了紅色煙霧直奔天空,只給剩下的流浪者們留下了一條空中路線。
日落開始落幕!昏暈的光芒令人昏昏欲睡。晁殘豹看着手錶上的時間,當他放下手錶後,樓下的那些流浪者早已經跟蹤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