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魄、徐燁、薛清雨與慕容真四人正埋伏在一座廢棄古廟附近,眉頭緊鎖,雙目緊緊地盯着廟門處。
“孃的!這鶴良竟會躲到這破廟之內,大哥,你的消息可靠嗎?”徐燁低聲問道。
葉魄輕輕地點了點頭,答道:“我憑藉神識之力感應到的,應該不會有錯!”
“這老傢伙修爲是什麼層次?”慕容真問道。
葉魄聞言,面上露出一絲苦笑,答道:“修魄神級!”
“修魄?神級?”其餘三人瞪大了眼睛同時驚呼道。
葉魄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是一個“刀霸天”,王城之內的幻刀門主刀霸天便是修魄神級,葉魄等七人尚且非是其對手,憑藉衆人不惜性命拖住刀霸天,再由葉魄混入雙神之力強行施展“破金神印”方纔僥倖將其斬殺,葉魄寧願逃跑也不願再來一次,而且這鶴良要比刀霸天的心機深得多,斷然不會給自己任何機會,這一殘酷的現實令得葉魄等人對此次的圍殺沒了半分把握,而且極有可能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正在此時,子那破廟之內走出一人,此人一襲黑衣,胸前赫然是一隻金色的虎頭紋飾,正是鶴良,只見其走至廟前之時卻頓住腳步,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狠厲,豁然望向葉魄等人埋伏的方向。
葉魄四人見狀,雙瞳猛然一縮,這時卻聽鶴良大笑道:“哈哈哈,無知小輩,你以爲就憑你們幾個便能奈何得了老夫麼?”
葉魄四人聞言,心知行跡已然暴露,便飛身而出,掠至鶴良面前。
鶴良面上略帶輕蔑之色,望着眼前這四名少年,當其目光落在慕容真身上時陡然一愣,隨即面上現出一絲驚駭之色,失聲說道:“你,你是獸修?”
“是又怎樣?”慕容真不屑一顧地答道。、
“你自衆獸之地而來?”鶴良並未在意慕容真的態度,而是緊接着問道。
“不錯!”慕容真又答道。
“你可是三大主族之人?”鶴良追問不捨,表情愈發緊張。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關你何事!”慕容真反駁道。
鶴良見狀,右掌猛地探出直衝慕容真衣領抓去,修魄神級的修爲並非是慕容真這個層次可以抗衡的,只見四人還未反映過來,慕容真已然被鶴良抓至跟前,惡狠狠地說道:“快說,你是哪一族的雜種!”
葉魄三人見狀,紛紛運起魄力向鶴良攻去,卻無奈同其實力相差過於懸殊,只見鶴良頭也未回,左掌輕輕向後一劃便將葉魄三人的攻擊盡數化解,更是將三人迫得連連後退數十尺。
葉魄此時方纔真正領略到超級強者的威能,這一抹輕拂所蘊含的強大威力使得三人胸口隱隱作痛,若非是有魄力護體,單這一拂便足以將自己置於死地。
只見慕容真面無懼色,望着鶴良那殺機外露的目光淡然一笑,緩緩說道:“只怕我說出來會嚇得你尿了褲子!”
鶴良聞言不怒反笑,口中說道:“哈哈哈,你是鳳族之人!”
不待慕容真答話,鶴良又說道:“不管你是哪一族,遇到我,都是死路一條!”
鶴良說完,右掌揚起,一道強橫的魄力氣息透掌而發,嚮慕容真頭頂怒劈而下。
慕容真見狀心中大駭,心念微動,一道異常熾熱的氣息籠罩在其身周形成一層魄力護罩,死死抵住了鶴良那道致命的攻擊。
顯然鶴良也未料到慕容真在被自己牢牢控制的情形下還有餘力引動護體魄力相抗,是以方纔並未盡全力施爲,正因如此才教慕容真撿回了一條性命,而葉魄三人此時也同時飛身而上,紛紛施展武技向鶴良背後齊齊攻去。
鶴良微微一怔,繼而豁然轉身右手卻仍是緊緊抓着慕容真,面對葉魄三人的攻擊也不閃不避,左掌向前一推,一道更加無匹的魄力自其左掌而發,向葉魄三人暴轟而去。
葉魄三人此舉乃是虛張聲勢,旨在救出慕容真,哪料鶴良卻並未因此有絲毫放鬆,反而抓得更緊,慕容真掙脫不得,心知自是焦急萬分,若是再被鶴良劈上一掌,自己的小命定是難保了。
葉魄三人欺身而上,徐燁、薛清雨與鶴良瞬間便已交接數十掌,而鶴良更是將二人迫得毫無還手之力,且節節敗退,而葉魄便趁此之機,攻向鶴良右側,意圖迫使鶴良那抓着慕容真的右手有所放鬆。
葉魄也未蓄勢,直接將從徐燁那裡偷學來的遁天十擊施展了出來,這遁天十擊乃是人級武技,對鶴良尚且構不成任何威脅,但卻妙在其變化多端,混淆視聽,只見其一擊化爲十道攻擊,向鶴良全身十個部位疾射而去。
鶴良身形未動,似乎已看出這一招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一道魄力光芒瞬息而發,直將自己周身籠罩而進,而那看似猛烈的十道攻擊在甫一撞到這魄力光罩之時便瞬間化爲烏有。
葉魄見狀頭痛不已,這鶴良與那刀霸天雖同爲修魄神級層次,但這鶴良顯然要比刀霸天的實力更加強橫,由此可見鶴良的魄力基礎要較刀霸天夯實許多,這直接導致二人在同一層次上表現出的巨大差距,這也便是魄力基礎堅實的巨大好處,這種差距在前期相差無幾,但在後期卻有着天壤之別。
而就在這時,鶴良的左掌再度高高揚起,而其目標也正是右手緊緊抓着的慕容真。
慕容真被鶴良那詭異的手法一抓,四肢頓覺無力,再也無法興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只得任由鶴良擺佈。
此時的鶴良已然施展出了七成之力,這七成之力足以將慕容真立斃當場,葉魄三人見狀,心中大駭,徐燁與薛清雨更是拖着已經受傷的身體再度飛身而上,企圖干擾鶴良視線,爲慕容真贏得一些時間,而值此危急關頭,葉魄是斷然沒有可能有足夠的時間來蓄勢施展那“破金神印”的,而其此時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與徐燁、薛清雨一樣,以自己的身體來打斷鶴良的致命一擊。
而鶴良那始終未動半步的身體此時卻陡然向高空竄去,左掌動作也並未減緩,慕容真性命即將被這一掌奪去。
正當鶴良的左掌已經觸碰到慕容真的髮際之時,鶴良此時驚駭地發現,自己的手掌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向下前進分豪,而自己的散出的魄力也似乎變得凝固起來,再也無法如先前那般收發自如。
正在鶴良驚駭之時,卻猛然聽到右掌抓着的慕容真驚喜地喊道:“二爺爺!”
鶴良聞言,猛地擡頭望去,卻只見自己面前一名衣衫襤褸手中抓着一隻碩大酒葫蘆的老者正懸浮在半空之中笑眯眯地望着慕容真。
正是慕容闔。
葉魄三人見狀,心中方纔大定,慕容闔的出現,使得慕容真頓時轉危爲安,而鶴良,葉魄相信,莫說是一個,便是三個鶴良也絕非這鳳族強者之敵。
“你是誰!”鶴良的神識之力自是強大,但儘管如此卻仍舊無法感應出面前這名老者的修爲是何層次,不由得心中一緊,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真兒,爺爺一會不在你便又陷入困境,這讓我怎麼放心得下!”慕容闔並沒有理會鶴良,而是對慕容真笑眯眯地說道,好似鶴良並未存在一般。
慕容真聞言面上一紅,低頭不語,接二連三的碰壁,使得原本高傲的慕容真心知充滿了挫敗感,雖然魄力修爲相差懸殊,但身爲鳳族未來的族長人選,仍是無法接受的。
“你到底是誰?”鶴良面色有些蒼白,老者散發而出的氣息令得鶴良心中頓生絕望,鶴良雖不知其爲何人,但僅憑方纔那一手便知自己絕非其敵,此時鶴良心中想的已是如何才能順利脫身。
“等二爺爺處理完了此事,你也早些回去吧,畢竟在族內纔有利於修爲的提升,這幾個小傢伙也非等閒之輩,日後你們兄弟幾個自會再次相見的!”慕容闔笑着說道。
慕容真聞言後,眼中閃出一絲失望之色,但慕容闔所言非虛,只有回到族內,才能使自己的修爲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慕容真隨即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鶴良此時雙瞳緊縮,心中閃出無數個脫身之計,但在絕對強者的面前,這些計策又逐一被自己否決,最後鶴良悲哀地發現,自己在這位絕頂強者面前無任何逃生之機。
鶴良猛地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手中的慕容不正是一個絕佳的人質麼,只要自這小子在自己手中,想必那老頭兒定會有所忌憚,想到此處,鶴良再次將魄力灌注於右手,並順着手掌嚮慕容真體內滲透而進。
異體魄力的侵入,令得慕容真周身刺痛,但卻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慕容闔見狀,竟無動於衷,自顧揚起酒葫蘆往口中猛灌着烈酒,酒水自其嘴角溢出,直將其胸前破舊不堪的衣襟浸溼。
葉魄與徐燁見狀心中雖焦急,但卻也不敢出言相問,反倒是薛清雨口中氣憤地喊道:“前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再晚一些,慕容真就沒命了!”
慕容闔置若罔聞,只管喝酒,鶴良自知逃生無望,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抓着慕容真,一絲也不敢放鬆。
“今日之事,一筆勾銷,你若放我走,咱們自是相安無事,你若不依,那麼我手中這小子定會死在我之前!”鶴良怒目而視,面對這慕容闔喝道,以期以此挽回自己的一條性命。
“你把方纔所言再說一遍!”慕容真打了個飽嗝,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