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韋風是不是因爲想掩蓋殺韓榮瑞的事實?”宋銘懷對於白傑沒有絲毫的憐憫,單刀直入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沒有,我沒殺韓榮瑞,我殺韋曉蓮是因爲你!”白傑戲謔的說,又恢復了以往的尖酸刻薄。
“我?”宋銘懷反問。
“要不是因爲你們專案組抓着318姦殺案一直不放,我又何必動手,要知道這些人都是一顆定時炸彈,我現在再排雷。”
“韓榮瑞這傢伙,好賭,他賭博欠了一筆錢,我看他一直在公司乾的還不錯,就給了他幾次,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一而在,在而三的跟我要錢,後來盡然用318姦殺案來威脅我,這是一個無底洞,本來我是想把他約出來,然後來個利落乾脆的,哼,不過蒼天有眼,沒想到他在我之前就死了,也好,我到落個省事,不用自己動手了。”
那天是韓榮瑞主動約我的,他讓我給他200萬,然後將手裡的證據一次性給我。
這個事情我也不想再拖,讓他把證據也一起帶過來,沒想象到來到約定地點就看見他的屍體躺在黑釜山,周圍都是焚燒過的痕跡,這到省我的事兒了。
爲什麼又要殺韋曉蓮?宋銘懷繼續問道。
只能怪韋曉蓮不走運,知道318姦殺案內幕的人只有韓榮瑞和韋風,李瑞和楊千仞都是由韓榮瑞買通的,根本不知道幕後有我在操縱。
韋風在殺完人後便拿着錢消失了,這幾年白傑沒有韋風的消息,留着這麼一個行蹤不在掌握內的人始終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所以我也一直在尋找韋風的下落,沒想到韋風竟然一直就在韓榮瑞的身邊,還被他保護的很好,因爲他變了性,所以白傑一直找不到他。
而就在那一次,白傑竟然在警局發現了韋曉蓮,雖然韋風已經變性,但是五官卻沒怎麼變,韋風本來長的就好,白皙的皮膚,捲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一雙鳳眼讓不少男人也爲之青睞。
白傑一眼就認出了韋風,並且通過警察局的保安知道了韋風現在的身份。
白傑本人很敏感,他猜測,韋曉蓮來警察局是和韓榮瑞的死有關,而變了性的韋風又是韓榮瑞法律上的老婆,再加上韋曉蓮看見白傑的表情,白傑知道韋曉蓮一定認定韓榮瑞的死是白傑爲了掩蓋318案子的真相,所以殺人滅口,他害怕韋風爲了保護自己,告發白傑,即使這是一件兩敗俱傷的事兒,但是怕死是人的本能!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做錯一件事就要用無數的事情去掩蓋,白傑本來是想向韋曉蓮解釋韓榮瑞不是自己殺的,所以白傑暗中跟蹤韋曉蓮,想了結這一切,白傑利用有當年韋曉蓮殺人的證據來要挾韋曉蓮,把他引到白傑家,緊接着從後面勒住韋曉蓮的脖子,導致其窒息死亡,我又我感覺她一直再看我,所以我就用家裡的花盆拼命的砸他的臉,讓她把眼睛閉上,接着就利用充氣娃娃和垃圾車運送屍體。
緊接着白傑又把運輸屍體的過程說了一遍,正如專案組之前推測的那樣,沒有太大出入。
宋銘懷一邊聽白傑敘述自己的犯案過程一邊觀察白傑的反應。
白傑眉頭緊皺,雙手緊握,只有大拇指再不停的畫着圈,雙腳雙腿緊緊的貼在一起,像是努力的記憶着什麼東西。
王富遇襲也是你乾的,因爲怕製毒的事情敗露所以你想殺人滅口?宋銘懷問。
沒有,我是從製毒工廠的針孔攝像頭裡知道你們發現了製毒工廠的,我在制度工廠門上安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只要有人經過就會給我發信息,我通過屏幕截圖知道你們發現了製毒工廠,那時候王富已經遇襲了,不過第二次王富病房裡的人確實是我派去的。
李毅呢?爲什麼要把李毅拉下水。
白傑擡頭盯着宋銘懷說道,既然販毒、運毒、殺人我都認了,那麼也不缺認一個行賄的罪,再說了,留着李毅已經沒什麼用了,那麼我也沒必要留着他在警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呢,對吧,哼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呢......白傑一直再重複着說着這句話,像是說給別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白傑看向外面的天空,釋然似的說了一句:“天很亮,如果還有機會出去的話,好想在明亮的天空下靜靜的睡一覺。”白傑淡淡的微笑,笑的蒼白,笑的淒涼。
還有其它要交代的嗎?於偉問道。
沒有了,白傑說完這一切,鬆了一口氣兒。
帶下去吧,於偉命令獄警將白傑帶了下去。
整理好筆記,宋銘懷和於偉離開了。
於偉從審訊室出來,長吐一口氣,事情就是這樣。我知道李隊長的事兒對你打擊很大,我們也不願相信,但是人證物證聚在,白傑提供了將聚鑫榮公司名下的房產無償過戶到李茂頭名下的證據,這一點李毅無從抵賴。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白傑是一個做事兒小心的人,韋曉蓮的死留下的破綻太多了,而且他在犯案手法上說的不清不楚,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
李隊的事兒也蹊蹺,如果他真的參與幫當年318姦殺案掩蓋真相的事兒,爲什麼事隔八年又同意我重新查318案子呢,這說不通!
還有黑釜山焦屍案呢?
白傑既然已經承認是自己殺了韋曉蓮,也承認了製毒和運毒,這些罪名早已經足夠判他一輩子了,爲什麼卻唯獨不承認韓榮瑞是他殺的?
這件案子疑點重重,於隊咱還不能結案。宋銘懷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可是黃勇已經準備好新聞發佈會了,至少你弟弟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你可以向銘志和阿姨交待了。
宋銘懷看着於偉,點點頭,也許吧,不過我想再見見李毅。
嗯,好,我一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