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兄,這還沒到地方了,你怎麼就把你的‘御風梭’收起來了?”孫博看到地上消失的飛行法器,不禁地問道。
宋玉成聽到還不自知的孫博的問話,不禁地露出一絲苦笑:“莫開玩笑了!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觸碰到人家的禁忌了!”
“禁忌?什麼禁忌?”做爲現任陰符周家宗室的家主,周涵宇對這裡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這麼一個遷址數次的破落宗門,哪兒還有什麼禁制、禁忌啊?
“嗨~”宋玉成長嘆一聲:“周老弟,你們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接着,宋玉成苦澀的說:“咱們剛纔不是還在議論來訪人的修爲嗎?可已經闖入人家的神識範圍的我們,怎麼還在肆無忌憚的乘坐飛行呢?”
“是啊!咱們幾個怎麼這麼糊塗啊?”身爲現如今玄天宗唯一元嬰真君的俞灝明,何嘗不是戰戰兢兢、日日如履薄冰的活到今天,不禁地長吁道:“是啊!這件事唯實是我們欠妥了!試想:即便是世俗的幫會、門派,也會有什麼解劍亭、解劍碑什麼的,何況我們現在是拜見兩位修爲遠勝我們的元嬰期修士了!”
對方能一擊令他們六人同時出現神識刺痛的感覺,雖有可能只是用了什麼特殊神通,但能在千里之外發現他們的行蹤,且不讓他們發覺,就足以證明此人修爲遠勝他們。
“那有怎樣?”被奉爲黑龍帝國國師的烏蘇寧,可不像宋玉成和俞灝明那樣受宗門羈絆,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瞻前顧後的,受此大辱豈有不火的道理?於是,怒火中燒地說:“即便如此,也不是他搞暗襲的原因啊?如此~置我等顏面於何處?”
“要顏面,就來此滋事啊!”
突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出現在烏蘇寧的耳畔,驚得他大驚失色,左右環顧,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竟然懸浮着一個巴掌大的紙人。
“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誰?”
……
“靈侍~靈侍!這,這是我陰符宗的靈侍!”看到這語氣陰森的紙人,周涵宇不像其他人,更多的則是激動和興奮。
“吾乃吾家主人侍魂呂方,爾等來吾主地界所爲何故?”紙人說話的聲音陰森無比,令人感覺它根本就不是這一界的東西。
“呂方?”散修孫博驚呼道:“你,你就是那個被那少年一擊身死道消的金丹修士?”
“身死到是真的,可是你真的覺得我道‘消’了嗎?”說着,紙人好像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兒。
“沒~沒……”
尷尬地孫博無言以對。
身爲黑龍帝國國師的烏蘇寧,何時何地不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何時受過如此漠視?不禁地冷哼道:“已被人煉成邪兵,還不自知,竟還出來炫耀,也不知你是被煉得腦袋秀逗了!還是就是甘願做別人的走狗!”
看似弱不禁風的紙人呂方,並沒有懼怕元嬰陣師的嘲諷,而是依舊陰森森的說道: “烏真君,你要是好心來拜山門,我家主人自當盡地主之誼;但若你想來滋事,這兒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
烏蘇寧剛要發飆,卻被宋玉成攔下:“呂道友,不要誤會!我等乃是聽聞有兩位真君暫居此地,便有心結交一下,絕非有什麼不良企圖。此次,絕對是拜訪,拜訪一下而已!
而且剛纔已經得到了你家主人首肯,所以還請道友前面帶路可好?”
“我本來也就是令我家主人旨令而來的!”
說着,紙人呂方飄忽忽的前面帶路,六人緊隨其後。
紙人呂方的速度看似不快,可任憑六人如何加緊腳步,卻怎麼也跟不上。給人的感覺:紙人呂方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很不真實,明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卻眼睜睜地看到他就在眼前晃悠。
一千里的路,紙人呂方看似不慌不忙,卻是六個元嬰真君的緊追慢趕;所以,他們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到了李乃新他們所在的屋外。
只見紙人呂方一閃,便在眼前消失,然後出現在屋內李乃新的耳邊,低聲俯語幾句後,李乃新揚聲說道:“遠來是客,六位不比拘謹,進來說話便是!”
六人自行走進房屋,做爲主人的李乃新既沒有出門迎接,也沒有起身相迎,甚至連讓座的話都沒有,氣得烏蘇寧不由得叫囂道:“你小子是什麼東西?未免也太託大,目中無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