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會突然問這個地方?還有,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地方的?現在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的。”不等張壕將心中的疑惑問出,沈飛看着張壕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個很嚴峻的問題。
“唔……我是小時候聽族中的長老說起過,只不過看到族長有些懷念兒時,突然想起來就問了一下。”張壕愣了一下,看着沈飛突然變了的臉色便知道這個地方一定不簡單,而同樣知道這個地方的自己也被他懷疑了,他可不能告訴族長癩皮蛇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聽着族長告訴他的那些話,張壕有些想笑,要是族長知道,那個神州大陸是真正存在的,不知道該是多麼驚訝,而且,那個地方的人此時正跟他同桌吃飯呢!
沒有理會族長話裡對那個地方的抗拒,明顯就是不想讓張壕過多的瞭解那裡。
“哦,是這樣呀……”沈飛若有所思的回過頭,喃喃自語,並沒有對張壕的話有過多的懷疑。
“族長,我要像你接個東西,不知道行不行?”
“什麼東西?”
“不知道你們這出海打魚的船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能不能請族長幫我弄一條船來?我想出海,也是該離開這裡了,打擾了您這麼久了。”從北海里游回來的張壕自然是不會忘記,那海水是有多麼讓人頭疼,那些出海打魚的船怎麼可能是一般材料做成的船呢!
“出海?額,船當然沒問題,不知道你要去哪裡?需不需要準備食物,如果要遠行的話,我可以讓人準備一條大船準備一些生活用品。”不知道張壕想要做什麼,雖然沈飛疑惑,卻不好直接問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那就麻煩族長了,族長費心了!”張壕嘿嘿一笑,有人準備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不要白不要啊!
“對了,張壕呀,我也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一下。”看着張壕的笑臉,沈飛似乎纔想到什麼,看了看一旁的女兒沈冰兒,開口說道。
“族長有什麼事?”張壕問。
“冰兒的實力近段時間一直停滯不前,我想會不會是沒有外力的刺激,一直在安靜的環境裡纔會這樣的。冰兒需要出去好好歷練一番,可是我又擔心她從未出過遠門……”沈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謊話,冰兒沒有出過遠門?不知道偷偷跑出去多少次了呢!
“族長是想?”這老傢伙,想讓女兒跟着我就直說,還這麼拐彎抹角的,真是……
“我是想讓你帶着冰兒歷練一番,不用太照顧她,只要讓她跟着你就好了,讓她在外面吃點苦頭,呵呵……”
“父親,我不要跟他一起出去!”聽到沈飛的話,不等張壕開口回答,沈冰兒立馬就開口拒絕。她纔不要跟這個傢伙出去!
聽到沈冰兒的聲音,沈飛立馬瞪了一眼沈冰兒,卻沒有生氣,而是繼續對張壕好聲好氣的說着:“冰兒不懂事,你看這樣我怎麼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呀!行不行麼?”
“呵呵,我沒什麼的,主要是看冰兒小姐同意不同意。”張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他無所謂,反正已經多了癩皮蛇了,再多一個人也沒什麼。
“同意同意,怎麼不同意!我這裡讓人去準備船隻!”
飯桌上的談話結束,張壕這一行人又多了一個沈冰兒。
族長做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不過一會兒,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張壕三人來到北海邊,當然,沈冰兒是因爲被沈飛單獨叫到房間裡不知說了什麼,才勉強答應同意一起的。
張壕不知道沈飛到底說了什麼,也沒功夫想他說了什麼,反正不管他的事情。他在想,只要通過了北海,到達神州大陸,會不會就有美女師傅的消息了呢?
他已經在雲都王朝都找遍了,一點兒關於美女師傅的線索都沒有,而且,雲都王朝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他還疑惑糾結了好半天,現在想起來,或許美女師傅就不是雲都王朝的人呢!
在沈飛意味不明的注視下告別了天冰族的衆人,沈冰兒跟在張壕的身後,上了沈飛準備好的大船。
船上除了張壕他們三個人就沒有其他人了,至於如何駕駛船隻,張壕也讓沈飛直接找人教他了。就算他不會,沈冰兒也會的,不過沈冰兒會不會願意來駕駛船隻就是個未知數了……
船隻漸漸的遠行,張壕站在船上看着平靜的北海海面,一旁是一腳不情願的沈冰兒,要說沈冰兒爲什麼會現在她討厭的張壕身邊,她想讓張壕離開唄!
“你要去什麼地方?到了你的目的地我們就分道揚鑣,就當我父親什麼也沒有說過,我不會告訴我父親的!”沈冰兒一臉高傲的說道。
從小就習慣了使喚人的沈冰兒,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衣服命令人的模樣。
張壕轉過頭來瞄了一眼沈冰兒,那目光裡冷冷的氣息令這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固,沈冰兒被張壕這陡然變幻的模樣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後退了一步,驚嚇的說道:“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張壕面無表情的望了望她,又嘆了口氣,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爲沈飛的話,他還真的不想帶上這麼個累贅,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畢竟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他又不能放棄那一堆寶藏不是。
“沒什麼,原本我就沒想着帶你去。“張壕若無其事的說着,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句話竟然讓沈冰兒氣得差點冒煙了。
她可是身爲天冰族族長的女兒,這麼多年來還沒有誰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從來都是別人順從她的意思,還沒有一個人敢像張壕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頂着乾的。
只不過,現在的她也清楚,若是說到功力的話,她還真的是遠不如眼前這個面容清冷的年輕人的,她嘟着嘴揮了揮小拳頭,生氣的轉過身向着船艙走去,連頭都沒有再回一下。
張壕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想不通自己哪裡說錯了,他轉過身來看了看旁邊的癩皮蛇,卻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畫面。
畫面中的癩皮蛇面色蒼白,竟是有種虛弱的感覺,他心內詫異,要知道,癩皮蛇可是要比他的功力都高出許多的靈獸,如今這模樣,倒像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一般。
“你怎麼了,是哪裡受傷了嗎?“張壕皺起了眉頭,關切的問道。
“他是暈船,沒吐就是好的了。“黑蛇的話忽然從他的肩頭傳來,讓張壕更是一驚。
原本活潑亂跳的黑蛇此時正蔫巴巴的趴在他的肩頭上,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着,似乎是在懼怕着什麼。
張壕搖了搖頭,他也想不到,癩皮蛇竟然會暈船,在海上這極度的不適應,或許過幾天就會好了吧。
嘆了口氣,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旁邊的癩皮蛇跌跌撞撞的向着船艙跑去的聲音,爾後又傳來了那猛烈的嘔吐的聲音,聽得他是目瞪口呆。
“你這又是怎麼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啊,難道說這北海,還真的那麼神秘嗎?“張壕打趣的向着肩頭瞄了一眼,卻看到黑蛇翻了翻眼白,似乎頗爲不屑。
“虧你還是個煉藥師,這五行相剋的道理都忘了,我可是火屬性的,這北海乃是上古流傳至今的秘境,水屬性早已不知道濃郁到了什麼地步,我又怎麼能歡騰起來。“黑蛇說着,身子蜷縮的更緊了,假如他也有衣領的話,恐怕整個人都會縮進去吧。
張壕無奈的笑了笑,擡起頭來看了看眼前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身後的海岸線早已經消失不見,空中偶爾飄過幾片雲彩,整片大海呈現出一片祥和寧靜的氣氛,他的髮絲被海風吹動,陣陣的涼意透過那風吹進了他的衣領,他竟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呦嗬。“他搖了搖頭,轉過身向着船艙走去,從這裡向北而去會越來越冷,幸虧他早已經備好了一些必備的衣物,不然的話,恐怕真的要凍死在這裡了。
關上艙門,房間內立刻暖和了許多,黑蛇依然還是那副模樣,張壕從衣櫥裡取出一件大衣披上,眸子裡則帶着難以言說的憂慮。
此次的北海之行,他可是在不計後果,向着一切未知的旅途前進,那個窈窕的身影卻是在他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了。
美女師傅,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張壕握緊了拳頭,閉上眼睛運轉了心法,不多時便進了入定的狀態。
短短的幾天過去,癩皮蛇依然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按他的話就是,現在讓他挨一挨地面,他能興奮的死了去。
小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而且越往深裡走那裡的水屬性氣息似乎越來越濃厚,小黑幾乎都快要進入了冬眠狀態了。
本來還有些怨氣的沈冰兒可是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搭理張壕,不過這幾天在海上顛簸的日子,讓她可是着實受了不少的折磨,暈船這病症豪無徵兆,就像便便一樣,有時候說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