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昊天,他知道張壕是不會拘束在一個地方的,對張壕有離開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將這些瑣事都處理完畢,張壕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裡並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張壕想了想,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幾個小玉瓶,放到了桌上。
“嗯,留着以後用吧,會用得到的……”裡面裝載的都是他精心煉製出來的丹藥,張壕也沒有捨不得,一次拿出了好幾個瓶子。
於是,第二天一早,趙華來找張壕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桌上的幾個小玉瓶,還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誰也沒有想到,纔剛剛成爲天榜榜首不久的張壕,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是的,就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誰也沒有告訴,除了那幾個好兄弟,得知這一消息的長老和院長,更是氣得吐血。不過他們卻沒有把這件事情公佈於衆,暗中詢問了幾個與張壕來往密切的學員,比如趙華,比如張萌還有張昊天。
歐陽院長也不是傻子,想要知道張壕的行蹤,問他的這些朋友是絕對沒錯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的事,這幾個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一律都是:人各有志,張壕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歐陽院長是聽着氣不打一處來,鼻子一蹬,這小子當他的東靈院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得了的?成菜園門了不成?
不過話雖如此,歐陽院長也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待在東靈院,像個小受媳婦一樣,等着張壕自己迴歸了。雖然,張壕還會不會回來,也說不定。
而另一邊,張壕卻是過得悠閒自在快活,壓根就沒想到他留下來的爛攤子造成的後果。
雲都王朝本就在大陸的北邊,大陸最北邊是北海,極北之地正是北海的接壤處,張壕想要到達極北之地,只要一直向北方走就可以了。
這一路上倒沒有需要穿過靈獸山脈這樣靈獸聚集的地方,只是一些普通的居民小鎮,偶爾有遇到一兩頭小靈獸,也都是低階的,張壕順手就解決了。
爲了行走方便,張壕順便讓小黑威逼利誘的弄來了一匹馬。
爲什麼說是威逼利誘呢?因爲這匹馬也是一頭低階的靈獸,只不過在小黑麪前,這是害怕的連頭也不敢擡起來。張壕想着一個人徒步走過去,那該多累呀,於是就起了個心眼,騎馬去極北之地。
雖然這低階靈獸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在小黑的雄威之下,這個看起來瘦弱不堪的小馬哪裡敢怠慢張壕,四根瘦得像竹竿子的馬腿,跑的倒是挺平穩的。就瞧着這個,張壕也不會讓小黑一口吃了它。
沒錯……這匹馬就是張壕從小黑口裡搶下來的口糧,爲此小黑還和張壕鬧了好一陣子的彆扭,還是張壕拿出了幾粒丹藥,說是給小黑潤潤嗓子,這纔有些好轉。
張壕心中那個滴血呀!這一粒丹藥,起碼也值得個幾萬金幣了,要不是爲了讓小黑別鬧脾氣,他也捨不得這樣拿出來,給小黑當糖吃呀!
就這麼行走了數十日,張壕看着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城池,心裡實在是忍不住高興,風餐露宿了這麼久,終於能有個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擺擺手放走了小馬,小黑在空間戒指裡面虎視眈眈的看着它,小馬好像知道什麼,打了個響鼻,一溜煙的就跑的沒影了。
最終小黑還是沒能把馬吃了。
“嘿嘿……別不開心咯,咱們現在就去好好飽餐一頓,保管讓你吃個夠!”張壕嘿嘿一笑,一隻手撫上無名指處的淡綠色生命戒指,擡腳走進了這個城池。
張壕以前還不知道,小黑是個十足的吃貨,以前它那小身體都能直接的站在自己的手掌上,張壕又哪裡會想到,它有那麼大的胃口呢!
這裡是極北之地最外圍的一個小城池,並不屬於哪裡的管轄,也沒有名稱,於是大家都稱這裡爲無名城。
人不是很多,也說不上熱鬧,因爲極北之地本來就人煙稀少,沒法和大陸其他的地方相比較,不過卻也絕對說不上是冷清。
這不,張壕找了一個酒樓,準備好好飽餐一頓,進去之後才發現,這酒樓里居然只有一張空桌子了。
“這裡的生意還真是好呵……”張壕笑着走過去坐下,不由得感嘆,這裡的建築,有點像地球上北方的人住的地方,張壕以前就是北方人,現在不由得有些感慨了。
“客官,這是第一次到咱們這來吧!咱們無名城雖然是個小城,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可是都要經過咱們無名城,這裡可是通往極北之地天冰族要塞呢!”見張壕坐下,馬上就有一個小夥計過來答話,說着還遞上一份菜單。
“嗯,這景象還真是第一次見。”張壕微微一笑,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在小夥計目瞪口呆之時把菜單還給了他。
不得不說,這裡的服務態度還真不是蓋的。張壕點的菜,馬上就給端上來了。
“小黑,變得小一點,咱們出來吃東西了。”輕輕地敲了敲空間戒指,張壕對小黑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爺可是要吃肉的,吃不飽爺可就不回去了!”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小蛇就出現在餐桌上,那一雙小小的三角眼,明顯在做着鄙視的表情。
張壕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小黑已經出來了,也不再跟它鬥嘴,拿起筷子就開動了。
纔剛吃幾口,張壕就聞見一股清香飄來,帶着一股寒意卻讓人神清氣爽,不由得擡頭一看,原來是一位雪衣少女正站在自己的桌前。
“喂,快點把你的桌子收拾一下,我也要坐在這裡!”然而這位雪衣少女一開口,張壕就不禁想要搖頭,真是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了,又是一個嬌氣的小姐。
張壕並不想理會在他面前灑潑的沈冰兒,在他看來對方就一不解世事的黃毛丫頭,便低頭自顧和小黑吃着面前的飯菜。
沈冰兒看着兩人沉默着將她無視,心中的不滿越發的加劇。想她一堂堂天冰族族長的女兒,向來只有她沈冰兒不理人,沒有人敢不理會她。
沈冰兒一時氣不過,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水潑向,正低頭吃飯的張壕。
張壕感覺到沈冰兒的動作,想閃開己來不及,被潑個正着,他有些懊惱,他不去惹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找他。
“你鬧夠了沒?”張壕彎下腰整理衣物,沉聲道。
他的噪音很大,震得沈冰兒的耳朵嗡嗡作響,過了一會才緩過來,她拍了拍耳朵,一臉高傲地打量張壕,心裡很是不屑,但當她掃視到張壕腰間的玉佩時。
她高傲的表情立刻瓦解,變成了驚訝與滿腔質疑。
沈冰兒一個信步來到張壕面前,想奪了他掛在腰間的玉佩,奈何這次張壕早已防備,一個閃身,讓沈冰兒撲了個空。
“說,你身上的玉佩是怎麼得來的?”沈冰兒神色凝重的道,完全不如剛纔那般刁蠻任性。
他身上造型奇特的玉佩,是天冰族嫡系一脈纔有的,不可能會出現在一個外人的手裡。
張壕冷笑道:“這玉佩的來歷,我爲何告訴你,我看姑娘你的衣着應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沒必要搶在下這一枚小小的玉佩。”張壕想到託付自己的那個人,臉色不禁凝重起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很好!我就不廢話了,看招!”沈冰兒話剛落下,就一掌朝張壕揮了過來,她必須抓他迴天冰族審問。
張壕輕鬆的向左側一閃,就輕鬆躲過了她的攻擊。
沈冰兒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張壕,對方輕易躲開了她的攻擊,說明對方的實力不在她之下。
張壕以爲對方只是一個嬌氣的大小姐,沒想到實力也不錯,目測對方和他目前都處在王階九階的階段,二十歲未到達到了目前這個階級,算是天才人物,他不能小看了對方。
他用餘光瞄到還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的小黑,氣得牙癢癢的,那傢伙只顧吃,也不管他,難道它就不怕他被人宰了?
小黑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瞄了一眼張壕面前的女人,雖然兩人是同樣的階級,但那女人不是張壕的對手,打量完它又埋頭大吃。
沈冰兒看對方面對她還走神,從空間戒指拿出劍,直衝張壕劈下去。
看着劈來的劍,那陣陣靈氣,讓張壕說不岀來的喜歡,忍不住脫口而岀,“劍是刺不是劈,它在你手上簡直就是浪費,既然如此這劍不如給我。”
沈冰兒一聽,差點沒把臉氣歪,猛的劈了下去,現在她只想殺了眼前的人,關於她想抓對方回族內審問的想法,早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張壕收起笑臉,他很清楚現在對方並不是和他比試過招,而是想要他的命。
面對如此兇猛旳沈冰兒,他只好身形極速地閃開。
啪啪……沈冰兒發狠的連劈了幾十劍。白色劍光閃閃,形成漫天的劍影,殘桌木椅飛屑瀰漫整個視野,唯有兩道如光掠影的人像依舊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