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用超感知偷窺到隔壁的裸女後,發現裸女背上竟然有一個血色的紋身。他轉動心思,暗自猜測這女人的身份。
這個瑤姬,要麼同試煉者有關係。要麼,就屬於某些隱蔽的勢力。不知道威武侯本人,是否知曉這一情況。
聯想到威武侯,黑夜轉過頭,掃了一眼。那君侯正盯着房門發呆,看不出其心中所想。清月見黑夜神色有異,但卻又不能說話,也憋得難受。
如此,過了一個多小時。宮女開門出來,向威武侯道:“侯爺,已按神醫要求,準備妥當,請移步。”
威武侯招呼了下黑夜,黑夜向清月示意,一同入內。
瑤姬依然臥牀,衣服明顯換過了。但麻痹藥劑的效果依然存在,所以她並沒有知覺。
“侯爺,請命人取來青瓷盂,盛入一升清水。”黑夜道。
威武侯連忙吩咐宮女照做,宮女取來青瓷盂,託至清月跟前。
清月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滴血澤,一滴腴膏,滴入青瓷盂內。頓時,青瓷盂中傳出一陣奇香,那清水顏色,也逐漸轉爲淡紅。
威武侯不住點頭,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滴入青瓷盂中的,必然是好東西。只是這藥液的效果,還有待觀望。
黑夜吩咐宮女,將瑤姬的一隻手,拉出牀外,擱置於青瓷盂上。做完之後,清月開始施法。
只見她一揮手,掌中便出現一把碧綠小刀。拿小刀在瑤姬的食指上輕輕一拉,割出一道傷口。黑夜暗道,清月操控植物能量又有了長進。這一招將能量幻化成武器,應該是跟小昕學的。
傷口一開,一道血箭立刻飆出,直接射入青瓷盂內。
“侯爺,快看。”那名託着青瓷盂的宮女突然出聲道。
鐵定有奇怪變化,威武侯連忙湊了過來,就近觀察。只見青瓷盂內,淡紅色的水面波動不已。仔細望去,竟有無數小蟲在水中跳動。
而且,瑤姬食指上鮮血不斷滴出,不斷有小蟲從創口流出,匯入青瓷盂內。威武侯見到此景,頓時激動不已。
如此,過了個把小時。那傷口的鮮血逐漸止歇,跌入盂中的小蟲,也少了很多。清月連忙幻化出一片綠霧,封住瑤姬的傷口。
真是神奇,瑤姬手指上的傷口瞬間合攏收縮。再一眼瞧去,竟是光滑如新,沒留下任何疤痕。再看瑤姬臉色,已經逐漸紅潤起來,傷勢果真有了起色。
威武侯大喜,正待有所表示,黑夜連忙出手示意,將他止住。然後命宮女將請辭盂端至堂屋中,一衆人也跟了出來。
宮女將手中請辭盂,在案上擺放好。威武侯又湊近,再次觀察。他武力高深,眼力自然不同於常人。青瓷盂內十分之一米粒大小的毒蟲,一眼便能瞧得真切。
青瓷盂中,毒蟲密密麻麻,竟難以計數。
黑夜向威武侯出聲道:“君侯請退後,這些毒蟲必須立刻滅殺,萬一漏網脫逃,容易再生事端。”
威武侯聞言退後,黑夜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瓶,擰開瓶塞,將毒藥滴入盂內。這種毒藥正是取自捷天在魔神山脈中收割的毒囊,效果非常顯著。
沒過多久,青瓷盂內的水,就變成黑色,滋滋作響。再次查看,那一盂毒蟲,已經滅殺得乾乾淨淨。
威武侯見狀,連忙向清月表示感謝。正待許諾些錢財,不料耳中又聽聞黑夜說道:“君侯,毒蟲尚未清除,還需如此施法兩次,然後再輔以藥劑,才能夠根治。只是……”
好吧,肉戲又來了。
“快快請講,有何需求,必定滿足。”威武侯接了話,就等着挨宰了。
黑夜眉頭一皺道:“剛纔滴入盂中的奇藥,乃是七級魔獸體內的血肉精華。本是族老留給少主,萬一重創時,療傷所用。可惜只此兩滴,已無存貨。”
威武侯剛纔也聞得藥物奇香撲鼻,心知黑夜所說不假。他也皺眉道:“伍先生,可否用其它藥物替代?”
“可以,”黑夜肯定道,“來時少主已吩咐過,若紅色藥滴劑量不足。可以取武功高深之人血液,加以煉製,也能獲得相似效果。想來這點,也難不倒君侯。但白色的藥液則有些麻煩,不過君侯良藥庫存頗多,煉出精華後,或許能奏效。”
聽到黑夜這樣一說,威武侯頓時鬆了口氣:“高手鮮血不成問題,至於靈藥,只管開口,只要庫房中有,均可支取。”
“如此甚好,”黑夜道,“以三株萬年靈藥作爲主材,輔佐大量千年靈藥,應該可以煉製出奇藥來。少主稱其功效,與七級魔獸血肉凝練而成的藥滴,也相去不遠。另外,君夫人體內早毒蟲侵襲,血肉虧空,需要煉製一些丹丸滋補,還需要支取一些靈藥。”
威武侯一併應下,約好下一次診療時間後,便遣內侍用馬車將二人送回館驛。
又敲詐到一筆,黑夜心情大好。
只是先前偷窺裸女出浴,被清月瞧出了倪端,因此腰間膩肉,又紅腫了幾塊。
馬車沿着大道,不多時便回到館驛。門口依然人聲鼎沸,黑夜拉開門簾朝外觀看,只見前來索藥的百姓絡繹不絕。
這裡民風還是淳樸,儘管黑夜已經再三重申,不收取任何費用。但那些得過救治的百姓,還是將自己認爲值錢的東西,丟到蕭如萱掌管的那隻大缸內。
突然之間,黑夜便是一愣,因爲他在缸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吩咐內侍停了馬車,連忙下車趕了過去。
那兩人人正是北市酒肆遇到的瘋虎與陌鼠,黑夜心中奇怪,範青萍也認識這兩人。怎麼沒請進館驛內接待呢?這二人在外頭胡亂轉悠個啥?
陌鼠的眼珠滴溜溜地亂轉,只圍着大缸打轉。黑夜轉動心思,一聯想到他二人身份,心中頓時有數了。難道陌鼠在大缸中發現了什麼,說不定也能值幾個銅錢。
“二位,”黑夜老遠一抱拳,“瘋虎陌鼠兄,快請館驛內就坐。”
瘋虎和陌鼠聞聲擡頭,見到是黑夜,連忙打過招呼還禮。黑夜穿過人羣,在前頭引路。
走出十幾米,黑夜察覺到身後動靜全無。回頭一看,那陌鼠依然直愣愣地盯着缸裡,不肯挪動步伐。
黑夜心中一樂,返身詢問道:“可是看中了某樣事物?”
“咳咳咳,”陌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