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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虐妃

傍晚時分,瑰麗的晚霞將天邊印的好似一朵朵妖媚的‘花’瓣,美的令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主子,剛剛有太監來說,皇上今個兒忙就不過來了,讓奴婢們好生伺候您!”碧綠凝視着安靜站在窗前的安語婧,從她第一天到身邊伺候,這主子最愛的便是一個人仰望窗外,卻無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什麼?

“噢,照樣將桌上的食物送一點過去。”安語婧語氣頗爲的淡薄,不傷心,不失落,平靜的好似一碗清水。

偏偏這樣的態度,在太多的眼底卻是過於的不解。當然,這人自然除了身邊的碧綠。

碧綠又道,“主子,剛剛那太監說皇上吩咐了,今兒個不餓,所以……”話沒有說完,但是卻足以令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聽到這裡,安語婧收回投以遠處的目光,轉過身子,嬌媚的容顏上依舊冷冰冰,手一揮,“那算了吧。”

碧綠心裡一睹,小心翼翼道,“主子,眼下要不要伺候您用膳?”

“不必,我還不餓!”滿桌子的菜‘色’佳餚,卻勾不起她半點的食‘欲’,不過隨意一瞥,就沒了下文。一時間,碧綠是勸也不是,撤也不是,尷尬的處在那裡。

眼前這位主子,自從出了一趟宮回來以後,‘性’子比起以往更是淡了,耐得住靜,耐得住熬。

平日內,皇上雖常常會過來,但是除了用膳以後,兩個人彼此陪伴一會,皇上就會自然的離開,而她的主子從來不會開口留。

在外人的眼中,她已經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但是,只有自己這個身邊人清楚,她又多少的不在乎,多少的不屑。她的心思太深了,一般的人看不清。

想到這裡,碧綠在心中無限嘆息,也不過是雙華的年紀,怎麼‘性’子如此老成?看着該多讓人心疼啊?

回神時,意外的對上安語婧那不悲不喜的眼睛,驚了一跳,心口撲通撲通的直跳,眼睛下意識的躲開她的視線。

好在,安語婧並沒有說什麼,“去將‘牀’榻邊的詩詞拿過來。”

碧綠不敢怠慢,匆匆拿過來,隨後朝當值的衆人使了眼‘色’,全部有默契的退下去。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位主子有一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她看書的時候,只喜歡一個人呆着。

不過是半個時辰,安語婧的眼睛開始酸澀的緊,她擱在手中的書,疲倦的‘揉’了‘揉’眼角。

等到擡頭時,面前意外的冒出一個熟客,安語婧眼底閃過一絲驚愕,卻很快恢復正常。

“你還沒有用膳?”低低的聲音,伴隨着好聞的氣息,將自己團團圍住。

八角桌上的美味佳餚完好無缺的擺在那裡,早已看不到半點的熱氣,安語婧蹙眉,剛纔一心想要支開她們,卻忘了要她們將這些礙事的東西撤走了。

夏桀看她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目光觸及到面前的兩幅碗筷時,雙手本能的攥緊,又若無其事的鬆開,當下坐在她旁邊,說,“剛好,本王也沒有吃,不如就一起,如何?”末了執起桌上的‘玉’筷,夾起一塊可口的魚‘肉’,放在安語婧的碗內,“雖然冷了些,但是味道應該差不到那裡去。”

安語婧垂下眼眸,盯着碗裡面的食物,愣愣出神,直到餘光瞥到他作勢要吃時,她才猛然驚醒過來,本能的伸出手,殿內瞬間響起咚的一聲,凳子落下地上,輕輕的搖晃。

昂貴的絨毯上,筷子與美食安靜的躺在那裡,看不上一片狼藉。

突如其來的發展,令夏桀錯愕的看向臉‘色’不太好的安語婧,“你……”

“誰讓你吃的!”話未落下,安語婧便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夏桀被她的冰冷刺痛了心,壓抑的緊,語氣低的不能夠再低,“讓你與我一起吃飯,就這麼困難?”

“娘娘,發生什麼事情了?”殿外,忽然聽到碧綠焦急的聲音,安語婧擔心她衝進來會看到夏桀在這裡,立馬道,“沒事,只是摔了一隻碗而已。”“那讓奴婢進來收拾一下吧!”

“晚點再說,我累了,先睡會!”

直到腳步聲消失,安語婧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上夏桀那飽含痛苦的眼眸,冷冷的笑了,回答他之前所問的問題,“的確很困難!”

何止是困難,簡直是痛苦!

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夏桀的心飽受折磨,偏偏,安語婧並不想要讓他好過,她一步步靠近,一字字的說,“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到你,我就恨不得殺了你;每一次看到你,我就更恨你!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虛情假意的在我面前僞裝成一副關心我的樣子,這樣的你只會讓我看了覺得噁心!”

一字字的言語,好似一把把銳利的刀刃,將夏桀的心刺痛的更加深,呼吸變得難受,好似踹不過氣。

他沉重的擡起頭,看到她的背影,幾乎是哀求,“婧兒,能不能不要這麼恨我……”這麼濃的恨意,他怎麼承受的住?

安語婧倏然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盯住她,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嘲諷,笑得瘋狂,“原來,你也會求人!我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會!”

這時,安語婧停止笑聲,諷刺問,“如今,你也會覺得痛?你也會覺得悲哀嗎?”

是,他會痛,他只是普通的人。特別是看到她眼底的淚光,更是痛上加痛,平日內的巧言善變在這一刻失去了任何的含義,就連嗓子都堵塞的慌,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安語婧的理解,她態度堅決而強硬,語氣中夾雜着濃郁而不加掩飾的恨意,“當初,我那麼哀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可是你沒有!當初,我那麼懇求你相信我,可是你沒有。如今,你終於嚐到了哀求無果的滋味,你覺得好受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

“你閉嘴!”安語婧‘陰’不耐的打斷他自以爲是的解釋,目光‘陰’晴不定,甚是‘陰’冷,“你永遠沒有資格跟我談這個孩子!你永遠都不配!”

孩子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噩夢,是她永不磨滅的傷口……多少次,她想要忘了一切,可是,那往事如‘潮’水般涌過來;多少次,她只要一閉眼就去夢到那孩子,從此再也無法入眠。直到現在,她甚至早已經忘了睡眠的感覺。

心裡的空‘洞’,好似一個永遠到達不了終點的枯井,除了不斷的掙扎,不斷的痛苦,沒有其他的選擇。

“婧兒,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這樣的你不會快樂,只會繼續痛苦。”看到她爲了仇恨,失去了天真,失去了快樂,他的心太痛太痛,千瘡百孔。

安語婧眼眸微微眯起,斥責道,“滾吧!我不想要看到你!滾出去!”

又是這一句話,每一次,他來了,最後的結果都是這一個字,滾……

夏桀如同行屍走‘肉’的站起來,一步步的往目的地走去,安語婧面‘色’‘陰’寒的瞪着他的背影,雙手攥緊成一團,‘胸’口被怒火牢牢佔據,起伏不定。

離開前,夏桀頓住腳步,語氣很沉重,好似不能夠再承受半點的傷害,“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丞相已經開始反擊,皇上也已經放出了西流玥……所以,你自己多小心,其餘的我都會幫你!”

安語婧身子一僵,卻倔強的不肯回頭,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肯再說!

直到殿內只要她一個人時,眼角的淚水方纔傾瀉而出。

自以爲是的,全都是自以爲是!男人總是這般無情,憑什麼以爲隨口說幾句話就會讓我改變對他的態度,甚至是忘卻一切。笑話,簡直就是笑話!他當真還以爲自己是那個蠢‘女’人嗎?

安語婧淚‘花’帶淚的笑着,嘴角的苦澀看的令人不忍,眼底的寒意卻足以凍結所有。西流玥出來了,是嗎?那很好,看來夏堯真的是很會把握時機。只是,你越在乎,我就越要你輸的一敗塗地!

皇宮。西流玥的寢宮緊閉的宮‘門’,無人看守,裡面隱隱約約傳來故意壓低的聲音,那聲音不同於以往,更多得是類似於一種喘息與呻‘吟’聲。

透過重重的大‘門’,穿過冰冷的大廳,內室的‘牀’榻上,白‘色’輕紗飄逸的灑在‘牀’榻四周,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兩具赤、‘裸’的身子狠狠‘交’織在成一團,伴隨着‘牀’榻搖搖晃晃的異響。

被壓在底下的西流玥面‘色’桃紅,眼神‘迷’離,癡癡的凝視着眼前的男子,敏感的身子隨着他的動作一上一下,一顫一抖,身體上的快感好似一陣陣清風,讓她以爲存在於雲層之間。

他的一個深處,刺‘激’着她體內的最敏感處,她一個失控,發出聲音,情難自已,“啊,皇上……”

夏堯聽到她酥麻的叫喚,冷眼掃了她一眼,體內的動作未停,來回幾個‘抽’送,在一陣陣快感中迎來了最高峰,情難以的發生一聲喘息聲,結束了這一場男歡‘女’愛的戲碼中。毫無眷戀的從她的體內‘抽’離出來,渾濁的液體灑向身下早已凌‘亂’溼潤的被褥,健碩的身體沁出點點汗水,在夜的撥‘亂’下,異常的魅‘惑’人心,累極的西流玥不禁看癡了。

只是,當她看到夏堯接下來的動作時,她的好心情瞬間去了一大半,“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