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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虐妃

作爲今日的小壽星,打扮的非常非常漂亮,端正的坐在太后娘娘的身邊,可見,太后歡喜的緊。

安語婧遠遠看着,不知道是個什麼感想。

這麼小的孩子,乖巧的坐在那裡,細嚼慢嚥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動作間已頗有公主的淑‘女’氣質。也許在這偌大的皇宮中,也不失爲一個很好的發展。

自古,母憑子貴,薰妃雖沒有生下皇子,但只要公主受的太后皇上寵愛,做孃的自然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想着,又瞧了下太后邊下,位置僅次於西妃的薰妃,便可想這其中的道理了。

“在看什麼看的如此入神,食物都忘了吃,等下餓了我的孩子怎麼辦?”想得正入神,身側夏桀隱隱有些抱怨的聲音將她的心思在瞬間拉回來。

安語婧對上夏桀溫柔而深情的目光,說了一句,“在看美麗的事物!”

“什麼?”夏桀有一瞬間沒有回神,安語婧低低笑了,“我是在想,小公主很漂亮,是不是?”

聞言,夏桀朝某邊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婧兒喜歡‘女’兒?”

“你不喜歡?”安語婧心有片刻的緊繃,自古男子便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更何況是皇家人,想到這裡,剛纔的好心情瞬間就要沒了。

“你啊,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滿腦子裡面的想法如何是好?”有些無奈的聲音啊。

安語婧不解,夏桀說,“我像是那種重男輕‘女’的父王嗎?”

安語婧仔細的看着他,好像有點像吧,嘴上卻反問,“那王爺您自己覺得是不是?”

夏桀頗爲無語,哀怨的看着某人,某人終於是過意不去,柔聲道,“好啦,我知道,我家阿桀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男‘女’通通都喜歡!”

“這才差不多!”夏桀的語氣非常的輕快,想必是安語婧類似撒嬌的回答取悅了他。

安語婧低下頭,‘摸’‘摸’自己的腹部,耳邊是透過歌聲,撞杯聲。歡笑聲傳來的聲音,“婧兒,無論男‘女’,我都將奉他(她)如珍寶!只因爲,那是你我愛的結晶,愛的延續!”

安語婧心一顫,凝視着那絕美的冰藍‘色’眸子,她認定那便是全世界最美麗的顏‘色’,眼睛卻不受控制的漸漸溼潤,含笑點頭。

將這一幕看盡眼底的,又何止旁邊的林柔柔,更有對面的西流景。

從他注意到安語婧的腹部開始,他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感覺到他異常的行爲,莫過於身邊的西流丞相。

順着西流景的視線看了一眼,便已經明瞭,喝完手中的酒,難得的語重心長,“看夠了,也該死心了!夏桀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

西流景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後一口喝下,語氣不善,“你畏懼他的權利,可是我從來就不怕!”

西流丞相罕見的沒有發飆,反而順着他的話,問,“那你怕什麼?怕她不愛你?”

說道這裡,西流丞相嘆息一聲,說,“她不愛你,你就算擁有她也不會快樂,還不如大方一些,放任她去圓滿自己的快樂!”

西流景眸光一凜,側目頭一次正‘色’打量自己的父親,西流丞相罕見一笑,語氣異常溫柔,“孩子,聽爹一句勸,看清以後便放手吧!畢竟,人生的路還很長,以後會遇到更好的!”

西流景看着對面的安語婧,她臉上的笑容那麼真實,那麼幸福,他真的可以擁有嗎?自然,沒有人可以得到答案。

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有人從座位上站起來,邁步走向大殿,皇帝手一頓,殿前一片沉默,衆人百思不解時,那人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個的耳朵內,更令殿內的安語婧忘了呼吸。

“啓稟皇上,臣今日與同僚一同參看天象,料算今夜會有罕見的異象變動!請皇上、太后及在位的諸位一同欣賞!”

異象?安語婧手中的杯子倏然從手中滑落,愣愣的看向依舊在殿前開口說的男人,卻再也聽不出任何一個字語?

什麼異像?難道,那便是寺廟中大師口中所說的機會嗎?她可以回去的機會?指的就是今日這個時候?

從杯子掉落內,旁邊的夏桀敏銳的發現她的臉‘色’過於蒼白,不禁狐疑,蹙眉問,“婧兒,你怎麼了?”

安語婧啊了一句,才發現面前的狼狽,不自然的避開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小心掉了!”

“婧兒……”話沒有說完,安語婧急忙打斷他的話,語氣中夾雜着凌‘亂’,“阿桀,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夏桀眉心擰成一團,最終敵不過她的哀求,朝某處看了一眼,隨後拉過安語婧悄無聲息的離去。

一出了殿前,安語婧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皇宮‘門’外趕,夏桀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從背後拉過她的手,將人禁錮在懷中,剛要再問,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雙手更是冰冷的猶如冬日的氣溫一般。

這麼一攪合,哪裡來問的上那麼多,焦急的問,“婧兒,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安語婧搖頭,“阿桀,我們回去以後再說,好不好?”

安語婧突然拉着他的手,語氣力求平穩,“阿桀,我忽然走不動了,你抱我回去吧!”

話落,夏桀將她橫抱起來,運用輕功,一路跑出了皇宮,趕往王府的路上!

馬車在寬敞的街道上快速奔馳,有節奏的馬蹄聲回‘蕩’在四周,安語婧不安的窩在夏桀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衫,試圖轉移那即將可能面臨的分離。

“寒月,快點!”夏桀沉聲道,雙手摟住她的腰,想要褪去她從心裡來的畏懼!

他不明白,何以這般堅強的她,會如此懼怕……而她究竟又在懼怕什麼?

“王爺,到了!”

安語婧小心翼翼的下馬車,便聽到寒月咦了一聲,她循聲望去,她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墨‘色’中的上方。

目光無意識的掃向墨‘色’的天空,卻發現夜空中的那一輪蒼穹,正在一點一滴的慢慢被吞噬……

血‘色’從安語婧的臉上全然褪去,目光驚恐不定,渾身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空了,只覺得漫天的冰冷,如‘潮’水般的涌過來,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口中喃喃說了一句話,“月食……竟然會是月食……”

月食?那是什麼東西?

夏桀正當奇怪安語婧口中的詞語,一縷如白晝的光芒倏然劃過,將安語婧的周身全部團團圍住,正上演詭異的一幕!

安語婧慘白如縞素,癡呆的凝視着它,夏桀看的心驚‘肉’跳,發生一聲強烈的吶喊聲,“不……”

皇宮內苑

剛纔還熱熱鬧鬧的大殿,此刻卻已經是鴉雀無聲,如同死寂!

原來,突如其來的天狗食日,令原本興致極高的皇帝夏堯變了臉‘色’,一向善於觀察聖顏的諸位大臣自然深知其中道理,

紛紛變了臉‘色’,各各屏住呼吸,不起也不敢出一下,忐忑不安,

而尤其以之前出列的那位官員更加,冷汗涔涔的當下,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龍座上的夏堯,鐵青一張俊臉,

墨‘色’中,猶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神不留痕跡的掃過全場,龍袍下的雙手死死攥緊,青筋可見,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早已讓人感到無比的窒息,甚是駭人!!

觸及到某一個點,夏堯眸子微微閃爍,猛然從龍座上彈起來,發生一聲極大的悶哼聲,衆人的身子齊齊抖索,便聽到聖主言道,“來人啊,將人拖下去,重則三十大板子!”

話剛落下,那位臣子雙眼放大,不敢置信,隨後身子一倒,竟是被嚇暈了過去!

夏堯冷冷的笑了,如同‘陰’森的魔鬼,氣溫一降再降,又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撤!”一個字,夠簡單明瞭!

衆人眼看着聖主憤然拂袖離去,太后等各院娘娘離開後,紛紛開始才擦汗,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此刻,所有人的心聲那便是,這皇家的飯,可真的是機不好吃啊!吃了也太讓人消化不良了!

暗夜中,總有那一點點見不得光的畫面。

“屬下見過主子!”冷漠的聲音隱隱傳出!

柳岸邊,男人的身影被遮蓋住,除了墨‘色’,再無其他顏‘色’,冷哼一聲,“紅綠,你還知道有本尊這一個主子?”

他的聲音很冷,冷的足以滲入骨髓,那喚紅綠的‘女’子身子一個哆嗦,強裝鎮定,“回主子,屬下不敢!”

“不敢?要不是本尊喚黑鷹給你帶話,你想必忘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吧!”男子凌厲的目光如芒刺的掃過來,“本尊給你安排的這個身份,足夠舒坦吧!”

‘陰’森的聲音飄過來,跪下地上的‘女’子心臟跳動不停,卻妄圖狡辯,“主子明鑑,屬下不敢!絕無二心!”

死寂的沉默!萬物俱靜,唯有彼此呼吸的聲音,清晰可見!

“紅綠,你要記住,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本尊給你的。本尊可以將你捧上天,也可以將你送入地獄!”

紅綠表情一僵,萬分恭敬,“屬下心知主子恩情,必定效忠到底!”

“時候不早了,你先趁吧!有什麼事情,本尊會再安排人通知你!”

‘女’子聽聞,暗暗鬆了一口氣,人消失在面前的時候,那人朝空空無一的地方說,“出來吧!”

“主子!”黑鷹的聲音,男人冷冷的問,“如何?”

黑鷹停頓一下,湊在男人的耳邊嘀嘀咕咕一句,男子面‘色’遽然一變,攥緊雙手,‘陰’森的目光在黑暗中看的人發‘毛’。

很多事情原本不想那麼提早,看來已經不能夠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