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194,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若是還有來生,來生定付出所有,來彌補我此生對你所有的傷害,誤解,以及愧疚……

“啊!”安語婧大受刺激,神情激動而絕望,一聲聲吶喊如同悲哀的孤雁,聲音悲憫,無助,還夾雜着強烈的恨意,“西流月,我安語婧發誓,我跟你誓不兩立。”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安語婧心思一橫,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硬生生的抽出巨疼的身子,瞬間涌出一道刺鼻的鮮血,濺的男子一身。

失血過多,安語婧的面色慘白如縞素,渾身無力到虛脫,呼吸灼熱而疼痛,眼睛一片黑暗,她的世界天旋地轉。

纖細而蒼白的手,艱難的撐起,如灌鉛般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沒有動靜的純然,經過的地方,留下一道異常刺眼的線條。

“純然……”

砰的一聲,安語婧跪倒在地,抱住純然的身子,低低的笑了,“你們主子做了這麼多的壞事,難道也不怕有報應嗎?”

“報應?這種事情,等你死了以後去跟閻王報道再說吧。”

安語婧聞言,哈哈大笑一番,隨後無情的說,“來啊,你不是想要殺我嗎?殺啊!殺吧!”

痛,在身體上逐漸的蔓延開來,卻敵不過心裡的萬分之一,那一種被痛苦,無助,揪住了整顆心臟的痛,無時無刻不再糾纏着,心如刀絞,不過如此。

擡眸,觸及到遠方被血染紅了毛髮,身子蠕動着的小白,好想有一種哭訴的感覺。

難道,她們終究要死在這裡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語婧的臉色越來越白,暈眩感越來越強,呼吸越來越薄弱,卻是抱住純然的身體不鬆手。

“我就算……作鬼……也不會……不會……放過……放過她……”艱難的開口說,慘白麪色,滿是汗水的安語婧,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去死吧!”話落,甚寒的劍再次無情的沒入安語婧早已不堪負重的身體內。

唔……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劇痛再次來襲,麻痹了所有的神經,吞噬了所有的意識,安語婧再也不堪負重,無力撐住。

墜入黑暗之前,她竟然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淒涼的,又欣慰的笑了,喃喃自語道“臨死…之前,還…能見到你……真好……阿……阿桀……救…救純……然……”

阿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如果還有來生的話,我發誓,來生定付出所有,來彌補我此生對你所有的傷害,誤解,以及愧疚!

話落,雙手一軟,沉重的雙眼,緩緩的,緩緩的合上,一滴滴清淚悄然滑落。

“問出幕後之人,然後五馬分屍!”寒戾而陰霾,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如陰間修羅殿傳來的音符,無情而絕狠!

“是!”一同出現的是多日不見的寒星,將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黑衣人給帶走了。

原地,喬裝過後的夏桀,赤紅雙眼,額頭青筋凸顯,神情更是陰森而絕狠,渾身散發着嗜血的殺氣,宛如在再生修羅一般。

回眸間,夏桀蹲下身子,顫抖的伸出手,點住安語婧和純然兩個人身上的幾個穴道,成功的止住血以後,動作小心翼翼的抱住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安語婧,卻發現就算到了這一刻,安語婧的手依舊不肯放開懷裡的純然一絲一毫,把夏桀硬是愣在那裡。

“王爺,讓屬下抱着鄢小姐。”面色凝重的寒月,擔憂的看像渾身充滿戾氣的夏桀。

“不必!”夏桀直接拒絕,將一大一小同樣放入懷中,“去找大夫,去安府,小殤帶走。”

零落的幾個字,泄落了夏桀此時的心情。

話未落下,身子一躍,人已消失!

安府

聽到消息,匆匆而至的安與然,砰的推開房門,一股濃郁而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安與然的臉色一變,雙手顫抖的抖了一下。

當他看到房間裡面不應該在京城的人以後,更是錯愕不已,斷斷續續的說“王……王爺……你怎麼……”他不是應該在邊境那邊帶領軍隊的嗎?

露出真面目的夏桀,用一種冰冷銳利的眼神,冷冷的盯住一副驚愕不已的安與然。

強大的殺氣,鋒利的光芒,令安與然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噤,有片刻鐘,不知道四肢往哪裡放,周邊的溫度更是連連下降。

“公子,有什麼事情,還是先關門再說。”一邊的寒月見狀,不禁小聲的插嘴提醒一句。

畢竟這個敏感的時期,若是被人發現王爺竟然私自離開軍營,又擅自回京,不知道又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安與然回神,心底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當即合上房門,急匆匆跑向牀榻邊,親眼目睹着沒有一點血色的安語婧,心口痛的厲害,急忙忙說“大夫,我妹妹她怎麼樣了?”

“傷勢過重,恐怕……”大夫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一道似疾風,快閃電的飄逸身影,出其不意的掐住他的喉嚨,陰寒無比,“若是救不活,你也去死!”

明顯受了刺激的夏桀,陰森森的,**、裸要挾,驚嚇的大夫渾身顫抖,雙眼直翻白眼,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暈厥過去。

眼看着夏桀的眼眸逐漸轉深,變暗,一邊的安與然急忙阻止,道“王爺,手下留情。”

話落,就被夏桀狠狠的瞪了一眼,咬牙切齒的說,“無用之人,留下有何用處!”

經過這麼一下,那大夫當場嚇得直接昏厥過去。

見狀,安與然頓時一塞,王爺的殺氣可真重,不過是一眼,就足以令人頭皮發毛。

雖然畏懼他的威嚴,但是他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無辜的人就這麼沒了,冒着再次被寒氣所攝的危險,安與然又補充了一句“若是婧兒知道了,她也不會同意的。”

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卻成功的制止了夏桀的動作。安與然見他有所鬆動,鬆了一口氣,還要說什麼時、

“王爺,顧瑾風來了。”窗外,有人如此的說。

夏桀眸光一眯,窗外一道身影直接推門而入,多日不見的顧瑾風以一副憔悴而清瘦的模樣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當他看到房間內的夏桀時,同樣的一愣,卻沒有多大的情緒,背起藥箱,直接走到牀榻邊。

看清安語婧的情況,面色連連一變,痛在心裡蔓延着。

可是,寶貴的時間一刻都不能耽誤,隨即就開始着手忙碌,一邊的寒月幫襯着,看到那刺骨的傷口時,眼睛不知道怎麼就紅了……

心疼的看向奄奄一息的安語婧,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夏桀站在原地,眼眸深深,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病榻上的女人,雙手緊緊地攥成一團。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四周凝結着一股濃重而壓抑的氣氛。

良久,顧瑾風處理好所有的傷口以後,整個人早已經是大汗淋漓。

“怎麼樣?我妹妹的情況如何了?瑾風?”安與然急忙迎上去,緊張的問,寒月回眸,本能的看向那頭沉默不語的夏桀,不意外的發現他的身子一僵,不難看出她的緊繃狀態。

“傷口太重,失血過多。”簡單的八個字,卻令在場所有人的連連一變。

顧瑾風稍微停頓了一下,視線最後鎖定在前方神情陰霾,眸光寒戾,陰晴不定的夏桀,“傷口已經處理,但是,人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這個很難說!”

“什麼意思?”安與然激動的揪住顧瑾風的衣襟,說,“什麼叫做很難說?你不是大夫嗎?你不是一向都很拿手的嗎?”

“我也想我無所不能,但是事實就是,我只是人,我也會有無能爲力的時候。”

若是真的是如此,他會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夠醒過來,任何人……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安與然一臉大受打擊,完全接受不了的樣子,無力的鬆開,腳步更是連連後退幾步。

顧瑾風同樣一臉的痛苦,不忍心看去,唯有一旁的夏桀,從一開始就顯得異常的冷漠,疏離,整個人就是擺着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可是他越這樣子,熟悉他本性的人,就越覺得害怕,越覺得心驚。

寒月就是其中的一個。

就在房間裡面蔓延着無聲的悲情的氣氛時,敲門聲傳來,安與然的身子一僵,望了對面的夏桀一眼,謹慎的問,“誰?有什麼事情?”

“公子,門外有一位自稱是上官玥的男子求見!”某個下人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上官玥?”安與然蹙眉,印象中沒有這樣的人,當即就說,“現在沒空,讓他擇日再來吧。”

“慢着。”夏桀倏然開口出聲,冷漠的命令道,“將人帶到這裡來。”

安與然接收到夏桀的眼神,急忙說,“去將人帶進來。”

那人離開以後,安與然才問,“王爺,那個人,您認識?”

夏桀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內多了一分光亮,猶如在絕境中看到了出路一樣。

極快的,喬裝後的上官玥來了,在房間內看到夏桀時,倒是沒有半點意外,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王爺,我們又見面了。”

夏桀冷冷的笑了,“的確!”

上官玥朝牀榻的安語婧掃了一眼,自信十足的丟出一句,“我可以救她!”說道這裡,他卻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直接看着冷漠的夏桀,一字一句的說,“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