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伍仟字

136 伍仟字 ,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人啊,有的時候不是不明白,不是不懂得,只是下意識的排斥心底的那個答案,希冀着那一種奢望的無望結局……

“姐姐”小純然在身邊小聲的喊,安語婧傷心極了,抱着她放肆大哭,小純然見她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來。一時間,房間內到處都是哀傷的哭泣聲。

許久許久以後,哭的一臉狼狽的安語婧抱住哭的不知不覺睡去的小純然,小心的放在牀榻上,小心的掖好被子以後,凝視着桌上的那盞燭光,眼神泛起幽光。

她一定會查明雲竹的死因的,若是讓他發現是誰,誰就要付出代價。

她一定會報仇的,不惜任何代價。

房間的燭光滅了,遠處黑暗中的一道人影停留一會以後,隨即淹湮沒在墨色當中。【作者有話要說:猜猜這個人影是誰,猜中了有獎。】

這個不太平的夜晚,正在悄悄的消逝。

次日,雲竹失足墜入湖中的事情在王府內傳的沸沸揚揚,一時間人心浮動,各有各的心思,小心謹慎極了。

王府內的某一處清靜的院子內,隱隱約約的傳來對話聲。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林柔柔的聲音,一如以往的輕柔。

房間內,林柔柔抱住小世子坐在軟榻上,輕柔的目光,瞥到朝她走過來,臉色甚是蒼白的李果兒。走近了又發現,眼眶內的黑眼圈那是又大又腫,看上去好奇怪的感覺。

李果兒聽聞,頓時就憤怒了,沒好氣的道,“還說呢,昨夜裡根本就沒怎麼睡,完全是被那個死丫頭給害的。說起來,那個賤婢真的是太不省心了,活着害人,就連死了還這樣,就跟她那個主子一樣,都不是省心的人物。”

邊罵邊說,末了,又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神情甚是疲憊的緊了。

林柔柔擡眸,有些不贊同的開口制止,“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人都已經不在了,給自己留點口德吧。”

“什麼呀!”李果兒大大的不滿,繼續嘀咕,“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還不讓說了,什麼道理啊。不過,如今那女人死了貼身賤婢,我想想都非常高興。”

哼哼哼,只要那個女人不痛快,她的心情,那就大大的好啊。想想都覺得舒坦。

“快別這麼說了,讓人聽到了,有你受的。”

“哼,我纔不怕呢。事實還不讓說了,這年頭世上的人難道都只聽假話的嗎?”“我是這個意思嗎?”林柔柔看着李果兒,無奈搖頭,“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拿別人的傷心事來說事呢。”那可是太缺失口德了,人品也出現問題。唉,她這個表妹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和想法,有點幼稚了呢。

“啊呀,表姐,你就別再說我了啦,在你這裡,我還有注意個什麼勁啊。”李果兒天真的說,根本就不以爲然。

林柔柔無語,看到李果兒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無奈的嘆息。

見狀,李果兒吐吐舌頭,道,“表姐,你說那賤婢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奇的問,眉目間卻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林柔柔逗弄嬰兒的手一頓,注視着自家的姐妹,“你問我,我去問誰呢?再說了,這件事情,你還是少提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李果兒駑駑嘴,抱怨道,“表姐,你真是。我這不是好奇嗎?再說了,這不是在你的地盤嗎,會被誰聽了去。”

“你啊,就是個孩子。”什麼事情都想得太天真了。

“這又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你一個女人家想這些幹什麼?剛剛不是還在嚷嚷着,昨晚上沒有睡好嗎?難不成,你想今晚上又害怕?”

李果兒被林柔柔說的一時語塞,回想着昨晚上的痛苦,直到現在還心有怯怯。

林柔柔瞄了她那膽怯的模樣,心裡好笑,頗爲的提醒道“你阿,這件事情就別操心了,王爺自然會給答案的。”

說着,不再搭理李果兒,自顧自的逗樂着自家的寶貝。

李果兒眨眨眼,凝視着眼前的林柔柔,目光一瞬不瞬,林柔柔擡眸間,就看到了她那過於關注的目光,不禁疑問的道,“你這是幹什麼?弄得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似的。”

“表姐。”李果兒喊了一聲,神秘兮兮的來到她的身邊。

林柔柔疑惑的看着她,打量了她一番,隨即將孩子交給奶孃,示意她們出去,方纔站起身,指了指她的額頭,頗爲無奈的道,“你啊,說吧,你想要說什麼?”

“呵呵,表姐真聰明。”李果兒開心的道。

林柔柔凝視着她開心的模樣,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那是因爲你太不淡定了,心裡藏不住事情。所有的情緒都放在臉上,讓人不想發現都太難了。

“表姐,那個賤婢是不是你……”話沒有說完,因爲林柔柔的臉色一變,神色很是嚇人的緊呢。

林柔柔頓時發火,斥責道,“你以爲是我害死她的?”

李果兒難得見她動怒,頓時嚇得不說話了,只是那閃爍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情。

見狀,林柔柔倏然站起身,眸光寒着怒火,卻是平靜的道,“你個沒腦子的,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李果兒頓時一睹,的確也是,她表姐現在什麼都有了,地位,孩子,聲譽都有了。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要去幹這樣的事情的。

“可是,除了你以外,我覺得沒有別人了啊……”想歸想,李果兒依舊是小聲的說自己心裡另外的一層想法。

“說你蠢,你還真的是蠢。”林柔柔氣的開口大罵,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看待自己,當下怒火沖天,冷笑道,“這麼大的人了,說話一點都不注意點,信口雌黃,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李果兒被林柔柔斥責的滿臉通紅,垂下眸子,羽毛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那一絲不滿的情緒,稍縱即逝。

許久,林柔柔平和的情緒,冷瞥了她一眼,道,“哼,我的眼底,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卑賤的丫頭。以後想說什麼之前,把話過腦子一遍再說。”

“再說了,若是被王爺一不小心聽到了,那你阿…”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是明白的。

“等等聽真相吧。”

李果人吐了吐舌頭,心有竊竊,不再談起這個敏感的話題,主動的繞開了。

“是,表姐,我錯了,我知道了。”

“嗯。今日我不過是說你一兩句,你心裡可別發脾氣了。我也是爲了你好,你說你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難道就不能改一改嗎?”

若是不改,還真的不知道,哪天什麼時候就鬧個什麼問題來,那就一切都晚了。

李果兒點點頭,不再多說,只是道,“明白。”

沒過多久,李果兒帶着自己的丫頭離開了林柔柔的院子。

原地,林柔柔凝視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光芒,忽明忽暗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於此同時,王府內的另一處院子,蘭亭軒。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外,投注在房間的昂貴的絨毯上,看上去暖洋洋的。

一身玄墨色錦衣的夏桀,雙手環背,安靜的佇立在房間內,久久不從動一秒。

俊美絕倫的五官下,一雙攝人心魄的冰藍色眸子,璀璨無比,不過是望上一眼,就足以忘記所有的一切,不受控制的沉迷它的美麗。菲薄的雙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神色高深莫測,整個輪廓的線條柔和不少,看上去是俊朗又不失剛毅的一面。

“屬下參見王爺”窗外,腳步聲漸行漸近,孤影的聲音依舊那麼的冰冷。

夏桀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面無表情,沉聲道“說。”

“稟王爺,死者身上沒有半點外傷,也無中毒跡,死因斷定是落入水中,因爲施救無果,最終溺死湖中。”

房門外,夏桀聽完他的解釋說明以後,眼眸閃爍了一下,神情不明,隨即道,“嗯,退下吧。”。

不做任何的表態,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屬下告退。”

“等等”半響,夏桀意外出聲,對着門外已經邁開幾步的孤影,強勢的命令道,“等會你便將這個消息告訴安王妃,然後再將死因宣佈下去,穩住府上的人的心情。最後去安排幾個人找塊地,將人厚葬了。”

孤影似乎並不意外,沉聲道,“屬下遵命!”

“去吧”

孤影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夏桀擡眸,看向那遙遠的天空,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冷厲。

稍晚時分,攬月苑。

“王妃,屬下孤影求見。”房門外,孤影的聲音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冷漠。

牀榻上的安語婧眼眸顫動一下,沙啞的道,“何事?”

“稟王妃,王爺命屬下來彙報有關於雲竹的死因。”孤影卑恭的站在門口,話音剛落下時,就聽到房間內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時。

那原本緊閉的大門,倏然從內打開了,只見一臉焦急的安語婧出現在那裡,衣裳不整,髮絲凌亂,一雙白皙的雙腳,急的鞋子都來不及穿,踩在冰冷的地上。

這一幕,看的沉穩的孤影也是難得錯愕,隨即意識到失禮,急忙的垂下眸子,不敢多看安語婧半眼。

安語婧不明他心思,滿腦子都是他剛纔說的話,目光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語氣中帶有一絲急切,道“說,快告訴我。”

“回王妃,經查實,雲竹是失足落水致死,身上也沒有半點中毒痕跡,並排除了他人所殺的可能。”

“怎麼可能?”

安語婧連連後退幾步,身子無力的倚靠在門板上,爭着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孤影,隨即激動的否認道,“不,絕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這個答案。絕不!”

“王妃,這是事實,屬下不該有半點隱藏。並且,這個結果,已經得到了證實。”

證實?

安語婧擡眸,目光一瞬不瞬,神情冷漠,“什麼意思?得到了誰的證實?王爺他是怎麼說的?”

孤影絲毫不受影響,只道,“回王妃,王爺命屬下先來告知王妃,隨即命屬下厚葬雲竹。”

“什麼?”砰的一聲,安語婧顯然難以承受這個結果,雙手無力的垂落下來,瞪大了雙眼,“所以,這就是你們給我的死因嗎?”

說這話的時候,小純然從後面睡眼鬆散的出現,表情迷茫的看着備受打擊的安語婧,不禁急忙走過去,喊道,“姐姐,你還好吧。”

安語婧看了她一眼,苦笑一下,“沒事。”

站直了身體,安語婧冷靜了下來,目光犀利無比,對着孤影道,“你說,這就是事實,你們憑什麼斷定這就是事實?”

不是她不相信他的判斷力,但是事關雲竹的死因,她身爲雲竹的親人,有這個權利和這個義務將事實真相找回來,這樣子的話,雲竹就算是離開了她,也可以安息了。

“是真的。”遠處,傳來一聲堅定的聲音。

安語婧擡頭,意外的看到一身白衣的公孫若蘭出現在眼前。轉眼,來到了跟前。

公孫若蘭看着悲憤又不解的安語婧,無聲嘆息“我可以證明,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安語婧吐出一個字,再也擠不出半個字了。

將她的疑慮納入眼底,公孫若蘭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因爲是我替雲竹作的屍檢,所以我很清楚。”

安語婧瞪大了雙眼,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意外。

公孫若蘭平靜的道,“我雖然不是專業的忤作,但是我是個大夫。他們會的,我也會。”

“婧兒,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難道你以爲,我會騙你不成?”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無法接受。”

“我知道,也明白。”

“不,你怎麼會明白?”安語婧搖頭否定,腳步有些浮誇,悲哀的想着。

從她來到這裡以來,雲竹就一直呆在她的身邊,悉心的照顧着,呵護着。

就連當年,她初嫁入王府,因爲誤會,因爲不受寵,被無情的發配到了清冷的紫雲苑,雲竹也一直不離不棄,雲竹跟她吃了不少的苦頭。難能可貴的是,那丫頭也未從有過半點怨言,對自己以及對自己鍾愛的純然那都是盡心盡力。

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是是非非,若不是有云竹在身側鼓勵和支持着,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下去。說到底,她在沒有愛上阿桀時,雲竹就是她唯一在乎的人,對於她來說,存在的意義是那麼的不同,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比擬的。

在她的眼底,雲竹早已經是自己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可是,那樣親暱,那樣依賴的一個人,那樣善良美麗的女孩子,就這樣說沒了就沒了,晴天霹靂,莫過於此。

如今,卻又來告訴她,是失足落下了水中,溺死而亡,這個答案讓她如何接受的了呢。

安語婧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心裡的疼痛,漸漸擴散,延至神經細胞,吞噬着她所有的感知,麻痹自處的難受。

“婧兒,事實雖然殘酷,但是,也無可奈何。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還是勸你,節哀順便!”公孫若蘭輕撫她的雙肩,如此安慰道。

半響,安語婧倏然擡起頭,激動的道,“她爲什麼會在那裡出現?還有,最後看到雲竹的人是誰?我要見她,現在,立刻。”

無論如何,她不能夠讓雲竹白白死去,至少她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孤影隨即明白過來,回道,“屬下就這將人帶過來。”

公孫若蘭無聲的嘆息,小純然握住安語婧冰冷的手,想要給她溫暖,給她鼓勵,默默的站在一邊,安靜的等待着。

很快的,很快的,孤影就帶着一個穿着碧綠色衣裳的丫鬟出現在安語婧等人的面前。

那丫鬟中規中矩的跪在安語婧的跟前,“奴婢梅菊,見過安王妃。”

安語婧蒼白着臉,冷眼看着她,“擡起頭來回話。”

梅菊擡起頭,露出一張娟秀小巧的臉蛋,隱隱看着有些熟悉,安語婧沒管這麼多,疲憊的問,“你說,雲竹出事之前,你最後一次遇到雲竹是什麼時候?”

“啓稟王妃,在未時,奴婢還在王府的院子裡跟雲竹姐姐聊天,一直聊到快到申時,雲竹姐姐笑着說,要去廚房替王妃準備一些愛吃的糕點之類的,還說等王爺王妃醒過來以後,一定會用的上的。”

未時。她最後一次見到雲竹的時候,是在午時。

安語婧看着梅菊,茫然的想着,難道雲竹一開始有回來過,只是也知道阿桀在房間內,也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所以又離開了嗎?

爲了證實這個可能,安語婧隨即又召見了廚房的人,得到證實,又在那天在攬月苑值班的人的口中得到確認,雲竹在午時以前就有來過攬月苑一回,之後又離開了。

至於爲什麼會在那裡出事,是因爲那裡是通往攬月苑的另一條路線而已。

一切都吻合,並沒有什麼疑點。

所以,雲竹是真的死在了來這邊的路上?所以,不是誰害了她,而真的是她失足落下水中,因爲沒有人搶救,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安語婧明白以後,一想到她已經永遠的失去了最愛的雲竹,一時間心如刀絞,眼睛卻是愈加的開始模糊起來。

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精神崩潰,趴在桌子上,放肆大聲的痛苦起來,想要將所有的痛苦,悲傷,難過,心痛,用這樣的方式發泄出來。

【花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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