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百條烏黑的觸手,在展鋒一聲大喝之後,在衆武者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的笑聲之中,竟然詭異的顫抖一番,然後真的聽話,收縮了回去。
深藏在沼澤之中,不敢再伸出來。
展鋒回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一臉呆滯模樣的衆武者。冷冷一笑,璀璨光華一閃,消失在衆武者的眼前,接着又出現在十丈之外的地方,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們。
就在衆武者回過神的那一瞬間,上百條黑色的觸手又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激射出來,橫在中間。
不停的抽打蠕動着,威勢看上去比先前更猛!擋住衆武者的去路。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趕快讓這隻醜陋的妖獸把觸手收回去,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其中一個破空期的強者臉色一變,似乎早已忘記他們剛纔說過的話,也似乎沒有看清楚展鋒的真正實力。臉色極度陰沉,以威脅的口吻命令道。
其他的武者雖然沒有危言恫嚇,但是他們心裡的想法,都非常清楚的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意思很明顯:你小子要是不讓我們過去,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展鋒用不屑的目光,撇了撇剛纔說話的那個破空期強者,接着又輕蔑的掃視了衆武者一遍,不怒反笑,道:“各位似乎還不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呀!我是好人,好事做到底,還是我來告訴你們吧。你們現在周圍有不下於一百隻‘天位’妖獸,其中‘化形期’的妖獸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不算少了,十來只而已,勉勉強強夠你們殺的。但若是再加上這隻‘觸手妖獸’嘛……殺你們……也勉勉強強夠了。”
上百隻‘天位’妖獸,其中還有十幾只‘化形期’的妖獸,再加上這一隻難纏的‘觸手妖獸’……
衆武者一想到這些,只感覺心中拔涼拔涼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又特別是剛纔出言威脅和命令展鋒的那一個武者,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雙眼死死的盯着展鋒,都快噴出火來了。他恨不得把展鋒生吞活剝,抽他的筋,拔他的皮,喝他的血……方纔消其心頭之恨。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展鋒竟然敢一下子得罪在場的這麼多門派,就算他背後的勢力再強大,一下子得罪這麼多的門派也是極爲不明智的選擇吧?
但最主要的還是,他見展鋒還這麼年輕,下意識的認爲,展鋒爲人處世的經驗不多。
可以利用一下展鋒高深的修爲,替他們剷除眼前這個難纏的妖獸!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每一步,都在展鋒的預料之中。
而展鋒則將計就計,到最後反將了他們一車!
被一個比他年輕近百歲的毛頭小子擺了一道,這讓他的面子往哪裡放?
這,纔是他憤怒的真正原因!
展鋒基本上可以猜測到他心裡的想法,冷笑連連,心說,跟我比奸詐,玩不死你們!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
豈有此理,還真把老子當成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
這小子的依仗到底是什麼?還是他只是一個愣頭青?所有的武者在憤怒之餘,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他們還想不通的是,妖獸不是和人類武者是死敵嗎?爲什麼會聽這小子的命令?
不僅如此,他們誰都不會想到,展鋒背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他們的萬般猜測註定要成爲一場空了。
“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不要做得太—絕—了!”王通瞪着展鋒,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感受着從下方沼澤裡傳來的波動,就知道展鋒說的不假。‘天位’妖獸對他們來說雖然不足爲懼,但是也能夠給他們造成一定的麻煩。
十多隻‘化形期’的妖獸,再加上眼前這隻足以匹敵他們全部的‘觸手妖獸’。
展鋒說足夠勉勉強強的把他們全部殺死,完全是扯淡,要殺死他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他們現在是站在‘灰翅雕’的背上的,如果‘灰翅雕’被妖獸殺死了,他們不能在空中長時間的停留。到那時候,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真正是他們爲魚肉,妖獸爲刀俎!想怎麼宰殺就怎麼宰殺!
展鋒聽到王通的話,好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真是天大的笑話,太絕了?這幾個字怎麼可以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
隨即,他臉色一沉,冰冷的說道:“你們一個個算什麼東西?沒實力還在我面前擺譜,你們問我什麼,我就一定得回答你們什麼是吧?做夢去吧!你們這些人就是傲慢慣了,簡單點說就是欠揍!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還敢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說話,不覺得是你們自己把你們自己逼上絕路的嗎?”
其實展鋒很想說,我就問了幾句有關‘飛鷹門’的事情,你們一個個就都對我怒目而視,恨不得把我吞了纔好,好像我跟‘飛鷹門’的人是一夥的似地。
不過,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和他們解釋這麼多,我又不怕他們,爲什麼要給他們解釋那麼多?
“小兄弟,你一定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嗎?”王通深吸一口氣,問道。
這次他的語氣緩和了很多,因爲他回頭一想,從頭到尾這少年都沒有說過他和‘飛鷹門’的人有半點關係?只不過問了一下而已,說不定他和‘飛鷹門’的人也有什麼仇怨呢?
從頭到尾,由始至終都是他們自持身份,在咄咄逼人!硬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
至於展鋒爲什麼不向他們解釋清楚?那就更簡單不過了,你若是有強大的實力作爲後盾,還會說這麼多的廢話嗎?
想明白這些,王通深吸一口氣,以商量的口吻問道。
這,已經是他們的底線了,要想讓他們求展鋒,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困難。雖然對展鋒來說,殺死他們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展鋒也明白這點,這些人都高傲慣了,現在能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已經是不容易了。
他也從來沒想過,這些人會跪下來求他,換做是那幾個年輕人還有可能。
不過,要放過這些人,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