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沈寒隨着楚長風來到了主峰青雲峰,到了宗主所在的青玄殿內。
此時殿內擺了一席簡單的酒宴,坐着九人。
這九人俱是金丹期的修真者,其中七人分別是其他六峰的峰主以及宗主。而剩下的三人,沈寒從入宗時,外院牆壁上的畫冊上看到過,也所屬青雲宗,只是沒有任何職位。
沈寒看到了這九人組成的強大陣容,瞬間明白了爲什麼青雲宗爲燕國修真界第一勢力的原因。其他兩大勢力掩月宗與紫門谷,加起來也不過才六位金丹期修士,比起青雲宗一宗還要少了三位。更何況楚長風此次回宗,青雲宗的金丹期修士又增加了一位,達到了十位之多。
見楚長風與沈寒二人進殿,青雲宗九人皆起身相迎。
其中青雲宗宗主名叫柳鴻軒,看起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比沈寒還顯年輕。
沈寒看過宗內典籍,知曉這位“少年”宗主其實已有七百多歲。之所以顯得如此年輕,是因爲修行上出現了問題,不能自如控制身體面貌。
衆人說笑一陣,便全都入席就坐。
位子只有十個,並沒有沈寒的,他只好站在楚長風身後。
“長風師弟,不給我們介紹下你這位弟子嗎?”
宗主柳鴻軒打量了沈寒一眼,笑着說道。
“我記得師弟信中提及自己未收一名弟子,這難道是回來途中收的?”
這時,千竹峰的峰主饒天逸也附和問道。
楚長風哈哈一笑,說道:“師兄說的不錯,的確是回來時收的,看其資質過人,便收下做了徒弟。徒兒,還不向前,給各位師伯師叔行禮!”
後面這一句,確實對着沈寒說的。
沈寒聽聞自己師父吩咐,即上前對着在座的九位青雲宗金丹期修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弟子沈寒,見過各位師伯,師叔!”
“長風師弟,你這徒弟我看着有些眼熟呀!”
說話的是玄雷峰的陳明知,他拿起茶杯稍稍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在沈寒進入青玄殿時,陳明知就認出他來了。只是有些奇怪,據他所知沈寒不是進了赤陽峰,如今怎麼成了楚長風的弟子?
楚長風聽了這句話,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赤陽峰的峰主宇文成。畢竟沈寒原是赤陽峰弟子,自己一聲不吭的就把他收了當徒弟,心中有點理虧。
“怎麼?還跟我有關?”
宇文成被楚長風看得一陣不自在,道。
“咳咳,宇文師兄,我這徒兒,是剛剛在赤陽峰收的。”楚長風訕訕的說道。
現在宇文成也明白了,知曉了沈寒原本就是青雲宗弟子,進了他的赤陽峰。
“看來長風師弟這是挖了宇文師弟的牆角,怪不得不好意思呢!”
宗主柳鴻軒笑着說道。
沈寒的身體資質並不好,衆人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一衆青雲宗高層也不怎麼注意,只是看在楚長風的面子上客套一下。
宇文成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也知道能被這位“青雲劍仙”給看中的人,肯定有過人之處。但如今木已成舟,楚長風都把沈寒收爲弟子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表面大度的說:
“既然師弟能看中這小子,這是他的福分。”
“那就多謝宇文師兄了!”
楚長風面上一喜,高興的說道。
他還真怕宇文成知道了沈寒原是赤陽峰弟子,不肯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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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數千裡外的燕國首都,燕京。
御書房內,正在批改奏摺的燕國皇帝劉淵打開了一份從數千裡外的北方上報的奏摺。
不知這位皇帝是看到了什麼內容,忽然面色猙獰。
“可惡!”
“砰”的一聲,
劉淵緊握右拳猛的打在了御桌上。
這一聲響,嚇得周圍侍奉的太監宮女們瑟瑟發抖,全都跪在了地上。生怕這位威嚴的一國之君,遷怒於他們。
“三十七次!第三十七次了!”
劉淵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個數字,心中越想越生氣,心中的壓抑不能被釋放。
猛的一下,劉淵用力的將御桌推翻,上面的奏摺散落了一地。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見狀,更不敢出聲了,也沒誰敢上前勸勸這位處於極度憤怒中的帝王。
御書房走進了一男子,一副中年文士的打扮。
那人看到了劉淵流血的右手,對周圍的太監宮女斥責道:“都是飯桶嗎?皇上受傷了難道不知道?還不趕快去叫太醫?”
一衆太監宮女聽到中年文士的話,全都如重釋放,連忙都退出了御書房去叫太醫了。
“國師,你來了。”
人都走光後,發泄過後的劉淵癱坐在龍椅上。看了中年文士一眼,說道。
“陛下,要當心龍體,消消氣吧!”
中年文士上前恭敬行了一禮,勸道。
“唉~”劉淵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着。
看着面前這位落寞的皇帝,謝元正心中也是有些感慨。他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位今年不過三十二歲的皇帝,頭上本就明顯的白髮,又多了一些。
良久,劉淵纔開口說道:“修真者,都是那麼無情嗎?”
聽到皇帝的問話,謝元正也不知怎麼回答。
如果不是師父的原因,他也不會到這燕國來,當什麼國師,輔佐劉淵。
“陛下,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謝元正開口安慰道。
只是這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真的只是一部分嗎?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