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虞彥的這番反應,谷天星心中已經瞭然,正色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這種情況,不瞞你說。上次太上掌門,也就是你的師叔祖谷星羅前輩爲你檢查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其中端倪。
爲了不影響你的比賽發揮,所以,我才遲遲未能找你說一說此事。
既然你之前就知曉了自身的情況。那麼師叔祖希望你能夠將你所知道的情況說出來,這樣他纔好選擇更好的方法來幫助你穩定這種現象。
否則,你的六濁之體不穩,只會讓你終其一生停留在得液初期的境界,而無法進階;其中要害,你可要慎重。”谷天星孰知自己的這個徒兒生性小心謹慎,就算對他這個師父也不會完全信任;但爲了這個徒兒的今後前途,所以他再三強調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希望此子不要隱瞞一些什麼重要關鍵。
虞彥聽之後,當即沉吟了片刻,然後才慢慢開口說道:“看來師叔祖和師父都已經瞭解了我的這種情況,不瞞師父,上次我從桃源宗得到一枚‘龍芝丹’的時候也曾經嘗試過進階得液中期,可惜發現我身體之中的六濁之體不穩會影響到我的進階。
若是不能徹底解決‘六濁之體’不穩的跡象,恐怕我真如師父和師叔祖所言那般終其一生會停留此境界,這所謂的‘得液巔峰’又要來何用?
關於爲何我的‘三濁之體’會變爲‘六濁之體’,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多半和多寶秘境是息息相關的,那次多寶秘境中我昏迷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可能也是在這昏迷之間,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才讓我的身體發生了這般變化。
這二十年來我卻是對此事一無所知,後來無意中遇到了一個高人,在這位神秘高人的指點下,我才瞭解了自己的根骨異變情況。
隨後虞彥將自己當年在對付了“九嶷五鬼”之後遇到了赤木婆婆一事始末講了出來,對於那位神秘老者對他說的話也是挑揀了重要之處說了出來。
當然其中有些事情是曲古靈知曉的,而後面那神秘老者講到讓虞彥在金丹期後到天元大陸一事,曲古靈卻是完全不知。
因爲虞彥和曲古靈有約在先,所以曲古靈也並未將自己從那神秘老者處聽到的事情講給谷天星聽。
講完這番虞彥精心編制的話後,谷天星卻是有一絲啞然,對於那位神秘異常的老者他卻也是十分好奇。
待虞彥將那神秘老者的形貌具體給谷天星講了之後,谷天星卻是搖了搖頭,確定那元嬰老怪絕非生國的修士,而是其他國家或是大陸的遠遊之士了。畢竟谷星羅也是遠遊其他大陸數百年之久才重返生國所在的青元大陸。
既然得知了虞彥也不太清楚自身的六濁之體源於何種情況和條件產生,谷天星卻是擔憂之心更勝了幾分。
虞彥也將那老者給他講過的修煉肉身一道講了出來,可是以他目前如此強大的肉身都無法完全穩定不穩跡象,難道還有什麼更加妖孽的體修功法不成。
當然虞彥對於芙蓉宗的魯敬竹師兄的萬象託天功十分驚佩,不過芙蓉宗怎麼可能讓本門的功法流轉到其他宗門,所以他對此也只不過是想一想罷了。
如今既然被谷星羅前輩發現了此事,那麼想來以其目前的修爲和廣博的識見定然會給他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這倒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機緣。
至於聚靈珠和破界訣一事,他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一句的。畢竟他還無法確定此二者的真正價值,若是真的能夠解決他身上的濁體不穩跡象,那麼破界訣不僅能夠凝元還能夠改善他的修仙根骨體質,這等妖孽的法寶,他可是聞所未聞,其價值之大遠超出一切普通的法寶和靈器了。
如此大的價值,恐怕連元嬰期修士也會打其主意,所以他自然心知肚明懷璧其罪的道理,雖然目前他已經是得液巔峰,可是一旦如此大價值的寶物被其他人所知,那麼有一天自己莫名葬身異處也猶未可知。
接下來谷天星安排虞彥先暫時居住在誅邪盟,就不隨着第二日其他宗門和家族之人一起返回各自宗門和屬地了。
一來是爲了他身上的六濁之體不穩跡象必須和谷星羅商討出一個具體的方法;二來,是讓虞彥在他的門下好好學習一番煉器,符籙,煉丹,傀儡,陣法這修仙五基之術;三來也是爲了爲自己準備進階金丹做好一番準備。
和谷天星這位師父商議了一個多時辰後,虞彥也就離開安理閣,可是他並未馬上回到自己所在的誅邪盟東岸小居。而是去到了誅邪盟西岸家族和散修居住之地。
再和雲茂修暢談了一番後,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離開了誅邪盟西岸,隨着環形石道,回到了東岸建築羣,在路過幾對巡邏弟子恭敬地對着他行了一禮後,他卻是選擇走入了東岸建築羣的第四條小街倒數第三個小樓。
看着眼前和自己居住類似的二層小樓,虞彥沉吟了片刻,而後單手一招,一張白色符籙就出現在了其手中,一番法決和念訣後,虞彥手中的白色符籙也就在一陣白芒之中化爲了一道白色驚虹向着眼前的二層小樓激射而去。
只見二層小樓外一道紅光閃耀後,那白色驚虹也就沒入了紅色光罩進入了小樓禁制之中。
沒過多久,就見到一位頭梳朝天髻,身穿一襲白衣的美貌女修就出現在了小樓大門之外,並將小樓的禁制一開。
也就面露笑意地將虞彥迎了進去。
一盞茶之後,虞彥也就坐在了柳如煙這位故友的待客大廳之上的左手方向,品嚐着柳如煙爲他準備好的靈茶。
“柳仙子相約虞某,不會是爲了讓虞某來品茶的吧;嘿嘿!眼前嬌殊宜人,香茗寥寥卻是人間難得的景象。難道柳仙子也對虞某鍾情不成?”虞彥卻是打了一個哈哈笑道。
不過,對面的柳如煙見到虞彥的這番玩笑之言,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一絲漣漪,然後自然也是笑道:“虞兄多日未見,也學會了開玩笑!真是難得!
嘿嘿!在此,妾身可是要恭喜虞兄躋身封仙榜第一修士這一難得的榮耀了。
不過,妾身之所以相邀虞兄,一來是敘敘舊情,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方可再見;二來卻是因爲一位友人相托,想要見上一見虞兄。
事先並未向虞兄稟明,還望虞兄不要見怪,希望虞兄能夠見上一見我這位友人。”說着,柳如煙卻是充滿期待之色地看了看虞彥。
虞彥心中一震,難明因果,沉吟片刻之後,倒是才說道:“以我和柳仙子的交情而言,要見上一見你這位友人並非不可;若是這位友人有什麼事情相邀,虞某卻並不一定會答應的,還望仙子見諒。”
“這個自然,而且也請虞兄放心,妾身的這位朋友僅僅是慕名而見,絕不會有其他請求。
既然虞兄答應了妾身的這個請求,那麼妾身暫且上樓讓我的這位友人下來,還望虞兄能夠等候一二。”
虞彥自然答應了下來,隨後,就見到柳如煙神秘異常地對着虞彥微微一笑,也就離開了太師椅,站起身來走到大廳左邊,通過硃紅木梯也就上了小樓二層。
不多久,就見到樓上下來了一位紫衣長裙,頭戴碧玉珠簾的的芊芊仙子,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柳如煙此時卻是不知去向了。
虞彥轉身望去,當即心中一凝,對那柳如煙地如此安排卻是輕嘆了一口氣。
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孔,虞彥當即站起了身形,對着對面的雲紫瓊微微躬身一禮地說道:“原來是雲仙子要見我,倒是讓虞某受寵若驚了。”
雲紫瓊微微一笑,當即輕聲說道:“虞客卿現在貴爲大宗弟子,封仙榜第一修士,得液巔峰;妾身卻是不敢再如從前一般隨意叨擾虞客卿了。
所以這才難爲如煙姐姐相邀在此,與虞客卿相見最後一面,將我心中的一些想法告之虞客卿。還望虞客卿不要見怪姐姐。”隨後卻見雲紫瓊嬌容畢現,臉上生出幾朵紅暈來。
虞彥聽到對方這樣一說和眼見對方嬌容之後,卻是不知道如何啓齒,停頓了半響才輕聲說道:“啊!大宗弟子,得液巔峰這些虛名只會徒勞形神,雲仙子說笑了。
曾經雲家待我不薄,我又怎會將雲仙子看做外人。我與柳仙子也是生死之交,自然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隨後虞彥卻是端起了身旁的一壺靈茶獨自飲來。
雲紫瓊一聽虞彥並未將她當作外人,自然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待她入座上方後,卻是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也就不知道如何將自己心中對虞彥的百般思念張口說出。
虞彥也是傻傻地坐在了下首位置一味地品嚐着靈茶,不知道要和雲紫瓊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