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自己只是在封仙榜前十二名的排位賽上落敗了一場,而且是輸在了惠子鈺的手中,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氣餒。
當即貝薛津對着對面的惠子鈺抱拳一禮後也就瀟灑說道:“這一場是我敗了,心服口服!”而後就轉過身去吩咐宮裝女弟子打開擂臺禁制。對面的惠子鈺到也佩服起對方的心性來,當即客氣了幾句也就和貝薛津二人紛紛走下了擂臺。
待他們離開擂臺的片刻,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顯然也是對這場精彩的比鬥滿意驚歎之極。
沒過多久,暴子銘等人的三場挑戰賽也結束了。
暴子銘和魯敬竹挑戰羿宗媛和仇也紛紛成功,一行六人卻是在一陣歡呼聲中離開了比賽的場地。
於是剩下沒有參加戰鬥的選手分別是,排名第二的上官玉兒,排名第五的家榕玉,排名第六的虞彥,排名第第七的邊貉荔,排名第十一的汪鶥以及排名第十二的羊玉峰。
這六人中,上官玉兒乃是得液期修士中被傳爲了神一樣的人物,而其在和蕭殿玉一戰中更是展現了其驚爲天人般的領悟空間的實力,是一衆人士心中封仙榜大賽名副其實第一的人選。
家榕玉乃是散修之中唯一一個進入封仙榜前十二名的得液期修士,也是桃源屬地最近幾年快速崛起的天龍山莊莊主,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之前的幾場戰鬥中幾乎都是一招制勝,讓不少選手心中深深畏懼。
虞彥,生國第一學士谷天星的弟子,集數種神秘異常的厲害功法爲一身,擁有一件罕見之極的極品完品靈器,還兼修上古最爲厲害的劍修功法殘篇。連斬羿宗媛,禹景曦這些大宗排名靠前的弟子,而在雍元一戰之中更是鬧出了翻天動地的動靜,也是所有修士之中難以翻越的一座高山。
邊貉荔,赤城宗排名第二的修士,法號真可。冰屬性天靈根資質的修仙者,身具天珠玄玉體,修煉的“天珠八十一局”更是變化無端,乃是赤城宗十大長老之一的婁瑛長老弟子。此女乃是公認封仙榜前五名的修士之一。
汪鶥,身具水木這種罕見之極的相互滋養的真靈根資質,而且身兼蒼陰玄清體,修有上古秘傳功法“水木九轉訣”,乃是桃源宗卜軒穎長老的弟子。聽聞此女和桃源宗第一的魯敬竹實力相差不大。
羊玉峰,雷屬性天靈根資質的修仙者,身具天乙太沖體,修有一門厲害的雷屬性功法“太白入瑩訣”芙蓉宗排名第三的弟子,乃是芙蓉熊逸夫長老的弟子。此子當日見過虞彥的心宿五行雷之威,所以心中倒是對虞彥頗爲忌憚,而如今見到虞彥的紫微太乙劍以及紫微劍陣後,倒是不敢視虞彥爲其對手了。
這幾人如今坐在比鬥場的擂臺之上,絲毫動作也沒有,想來應該也是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按照規定,若是一個時辰內沒有做出選擇,也就是選擇放棄選擇了。
果然一個時辰後,這些弟子卻是都是如此靜坐不動,谷星羅當即宣佈上午的比鬥到此結束。虞彥等人當即慢慢離開了比鬥場,回到各自居住之所精心備戰了。
而誅邪盟和誅邪盟南門外的一衆修士卻是對於惠子鈺和貝薛津一戰津津樂道,而且也開始紛紛猜測下午會出現一些什麼樣的變化,以及這些弟子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那些看見自己支持的選手力敗其他選手的修士自然一陣興奮,而見自己支持的選手落選的修士卻是有些垂頭喪氣。這場封仙榜大賽卻是一時間牽繫了在誅邪盟的正道所有修士的心神,卻是出乎了上層的意料之外。
下午酉時,一個小屋般大小的巨鍾虛影在三百來丈大小的比鬥場上空一閃,當即一股金色氣浪向着整個誅邪盟上空四處激射而去,而隨即而來的卻是“咚”的一聲巨響。
此時,下方的十二個擂臺之上卻是坐着虞彥等一十二人。
隨着谷星羅宣佈下午比鬥開始後,當即引來了衆多修士的喧譁熱鬧之聲,看臺上羣情激涌,呼聲陣陣,虞彥等十二人的名字卻是此起彼伏,輪番而來。
可是小半個時辰之後,在場的所有選手卻是絲毫不動,這確是讓看臺之上的修士對此議論紛紛起來。
就在比鬥場西南看臺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卻是坐着兩位女修,一位頭梳朝天髻,另一位卻是黑衣裹身的蒙面女子。
頭梳朝天髻的自然是柳如煙此女了,她此時對着身旁的蒙面女子說道:“看來,今天下午可能不會再有比鬥了。雖說每個人都有三次挑戰權,可在場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實力非凡之輩,自然要考慮到每一次挑戰權的精心運用,若是選擇錯了,失敗事小,若是受到什麼創傷那可就功虧一簣了。所以他們在前兩日必定選擇最有可能贏下的選手作爲對手。
上午的三人已經被挑戰過一次,作爲實力比較弱的一方和每日只能被挑戰一次的規定,下午那些身在後面的人顯然也沒有挑戰弱小的權限了,剩下的前面幾人卻都是厲害無端,是一塊塊難啃的骨頭。想來汪鶥師姐和羊玉峰師弟也是考慮到如此,所以難以決定。畢竟步步爲營,小心翼翼乃是如今之上策。
不知道妹妹如何看法?”
蒙面女子聽之一愣,卻是將目光從六號擂臺收回,然後說道:“什麼看法?”
柳如煙見到對方如此心不在焉的樣子倒是噗嗤一笑,當即傳音道:“你不是說好了要回去閉關十年嗎?如今既然來了,又不去找那個人,卻又偏偏躲在這個角落裡偷偷看人家。哎!情之爲何物,真是讓人難以明瞭。
不過,作爲你的姐姐,我可要警告你。修仙畢竟是一個卻外物情慾的過程,既然虞道友對你無情,你最好還是忘記了他,否則這對於你以後的修仙大道必定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心魔障礙。
願妹妹思之,深之。”說完後,柳如煙卻是輕嘆了一口氣。
那蒙面女子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傳音道:“姐姐的話,妹妹何嘗不知,可是姐姐未嘗過這個中滋味,又怎知忘記的困難。
這次來,我也就是爲了見他最後一面而已,他以後回到赤城宗,我們恐怕也難有機會再見了。”說着,卻是遲遲地看向了六號擂臺。
那柳如煙聽之,微微搖了搖頭,也就不再言語了。
就在二人談話不久,就聽見周圍的各色修士一陣陣歡呼,而“汪鶥”的名字卻是被叫得十分響亮。
柳如煙當即看向了十一號擂臺。
卻見到一位姿色中等,背後揹着一根寸許直徑,卻是彎彎曲曲的丈許長木棍的綠衣女子,此女如今卻站在了五號擂臺家榕玉的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對面的家榕玉。
“那汪鶥仙子身後揹着的是何物?怎麼就像一根破木頭。”此時身在東北看臺某個角落的雲肇丁卻是十分不解的問着左邊坐着的雲茂修。
雲茂修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這怎麼會是破木頭,恐怕兩件非完品的極品靈器的價值也沒有這根木頭值錢啊!
這可是傳聞之中的五大神木之一的‘癸丑壬辰木’,此木的生長暗合天地五行之法,乃天一神水慢慢澆灌長出。
不要小看了這根木杖如此短,卻是花費了百餘年的時間方可長出這麼一小截來。
就算此木未能練成什麼厲害靈器,其本身就是變化無端,遠非一般極品靈器可比。整個生國修仙界不過有三截這樣的神木,這其中一截就在此女手中,卻是和她的‘蒼陰玄清體’十分交洽。”
雲肇丁聽完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破木頭的來歷如此不凡。
主席臺上坐在第一排凌子仁左邊的是兩位身穿如同凌子仁一般白色道袍,年紀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美貌女子,不過二人卻是韻味不同,一位如同夏日玉潔的荷花,靈動間不乏輕盈;一位卻如同秋日的菊花,眉宇間只見淡淡憂愁之感。
那如同荷花一般的仙子乃是上官玉兒的師父左婷冉,就坐在凌子仁左邊;而如同秋日菊花的仙子卻是目前挑戰家榕玉的汪鶥的師父,桃源宗的卜軒穎。
此時,左婷冉對着卜軒穎笑道:“妹妹的徒兒如今這‘水木九轉訣’可是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層的境界,恐怕攻擊之威也不下於一般金丹期修士的隨意一擊了吧。”
卜軒穎嬌笑道:“呵呵!我這徒兒爲了能夠參加這次的封仙榜大賽,卻是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看着她如此努力,我也將‘玉瑛丹’賜給了她,在‘玉瑛丹’的加持以及她自身的勤勉下卻是將這第四層玄關突破了。”
那中央位置的谷星羅聽完二者的對話後倒是呵呵一笑地說道:“有了玉瑛丹這等玄藥,加之這孩子本身就是假丹期修爲,能夠突破水木九轉訣卻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