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臉都綠了,收了錢,開着車就跑了……
夜陽健緩步上了三樓,門沒鎖,彷彿是有意爲了等待某人而留了一條縫,
推開父母家那扇熟悉的門,只見父親夜問忠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夜陽健進屋,點了一下頭放下報紙,笑着站了起來。這是一個很壯碩的中年人,虎背熊腰,甚至比此時剛退伍的夜陽健還要壯一點……
“回來啦,見到你帥爸,也不表示一下你激動的心情?……”夜問忠笑呵呵的問。夜問忠說話一向是這種風格。
“呃…那什麼,爸我回來了…”夜陽健很氣悶,他在部隊的時候苦練身體,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回家之後,能超越那個幼年時在他心中,壯如一座小山的父親。可是,三年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失敗了,老人家似乎還是比自己壯了一點……“這老頭子究竟是怎麼練的?這麼壯?”
“怎麼樣?老爸保持的還不錯吧,呵呵,你別以爲你打什麼主意我不清楚。再練練吧,就你這小身板。想超過你老子,難啊……哈哈,你帥爸我是一般人嗎?…”夜問忠一見夜陽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揚了楊碩大的拳頭,隨即哈哈大笑……
廚房裡傳出了炒菜的聲音,老媽楊萍似乎還在忙,桌子上已經滿滿當當的擺上了十來個菜。都是夜陽健小時候最愛吃的……
夜陽健望向廚房,習慣性的打了個戰術手勢詢問。夜問忠一愣,隨即也回了一個戰術手勢,夜陽健點點頭。隨後忽然笑了笑。連和老爸交流都打戰術手勢。自己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普通的生活啊。
放下揹包,夜陽健摸出一盒特供,打開了分給夜問忠一支,夜問忠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接過,點上火,父子二人就坐最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起來……
“事情你大伯和我說過了。”夜問忠品着煙慢悠悠的說。
“啊!…你都知道了。”夜陽健一愣,自己吃人被強制退伍可不是小事情,大伯就這麼和自己的父親說了?那不是純粹在自己家裡丟個炸彈嗎?大伯是不是瘋了?夜陽健此時有點記恨大伯夜問天了。
“沒什麼,這種事情可能一般的人難以接受,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接收,60年自然災害的時候,你爸沒少見到這樣的事情。再說當時情況緊急,我覺得你處理的很好……”夜問天抽着煙說道。彷彿此事在他看來實在是很平常。
“…這麼說…你…你也吃過?……”夜陽健試探性的問,他自己這個老爸,從小給他的印象一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去你的,你當你帥爸都跟你似的飢不擇食?想當初我和你大伯偷雞摸狗打牙祭的功夫一般人可學不到。纔不會搞到你那一步呢。哇哈哈~小樣……”夜問忠笑着把桌子上剩下的大半盒特供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夜陽健一愣神…媽的!這動作怎麼那麼熟悉呢……
晚飯……
一身居家服打扮,夜母楊萍紮了一個可愛的維尼熊圍裙坐在夜陽健身邊,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是看上去依舊很美麗。此時她正一個勁的給兒子夜陽健夾菜…
“好吃嗎?好吃嗎?多吃點,媽媽手藝很不錯吧……”楊萍一臉的笑意,見到自己寶貝兒子回家來,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呃……那什麼,兒子,你媽你手藝現在見長啊。烤鴨都會做了…”夜問忠咪了一口酒,笑呵呵的打趣到。
“去你的,不就這一個菜是我買的熟食嘛。”楊萍白了夜問忠一眼嗔怪道。
“恩,看出來了,老媽的醬牛肉也越做越好了。哎~爲什麼塑料袋上面寫着~六味居三個字?……”夜陽健一本正經的誇獎着……
“兒子!你學壞了,怎麼能和你爸一樣呢?說話都帶着諷刺…好啦好啦。這幾個菜都是我買的…”楊萍氣餒的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飲料。自己忙活大半天,這爺倆一點都不領情。太打擊人了。
“恩,這青菜不錯。雖然葉子有點黃了,哎~這番茄炒雞蛋也不錯,雖然有點像番茄雞蛋湯,不過泡飯還是很香的,哎~這紅燒烤魚不錯,老媽你手藝越來越好了,一條魚都兩種做法,而且相得益彰啊……”夜陽健一邊胡吃海塞一邊點評着,雖然話不是什麼好話,但那股吃飯的勁頭還是讓楊萍很是安慰……
“看看!看看!到底還是兒子給面子,識貨又捧場,我做的菜全部都吃乾淨了……”楊萍看着夜陽健風捲殘雲的打掃着戰場開心的說。
飯後楊萍泡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讓爺倆敘話,自己則收拾碗筷去了,作爲一個職業女性,楊萍其實是很賢惠的……
夜問忠衝夜陽健揚了揚下巴,夜陽健偏過頭去,假裝沒看見,夜問忠又打了個響指,夜陽健埋頭吹着茶葉,假裝失聰……
“咳!…兒子,飯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怎麼?對你帥爸沒什麼表示嗎?…”夜問忠對於夜陽健的無視很是鬱悶,翻了翻白眼。假裝咳嗽了一下,終於出聲了。
“你沒煙啊?”夜陽健撇嘴說道……他和夜問忠的關係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更像朋友。一是因爲他從小和爺爺奶奶長大。二是夜問忠一直以來對他的教育方式……
“那不是,那不是,這東西不好弄嘛。再給帥爸來一根,老爸拿東西換!”夜問忠笑着打了個哈哈,開了一張空頭支票。
“你拿什麼東西換?這東西的性質你知道的,我累死累活好幾年,攢下來的也就三盒,我們可不是大伯那樣,每年都有一定配額……”夜陽健盯着夜問忠說道。
“看你說的!你帥爸我是那種人嗎?拿去混!”夜問忠也不含糊,反手從客廳的書櫃抽屜摸出兩條大中華,“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
夜陽健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和老爸討價還價是沒什麼好處的,夜問忠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夜陽健只得可憐兮兮的又打開揹包,摸出一盒特供,拿出一支菸遞給夜問忠,飛快的合上煙盒,想趕緊收起來。可是好像夜問忠的手更快,他一把握住了夜陽健的手腕,把夜陽健的手腕按在了桌子上。
夜陽健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束手就擒,兩人當即開始在客廳的桌子上,掰起了手腕子……
“放棄吧!臭小子,在你帥爸面前你還嫩……”夜問忠潑皮相盡顯,滿臉邪笑的說道,此時他那裡有個當大學教授的樣子。
“老人家!我也非當年吳下阿蒙了!”夜陽健憋着氣,齜牙咧嘴的衝夜問天說道。
“你看你臉都紅了,不行就認輸吧,輸給帥爸又不丟人,反正你和你那幫小兄弟又有幾個人能贏我?”夜問忠囂張的叫囂着。手上加了一把力氣。他說的的確是實話,掰腕子,別說夜陽健和他那一幫從小長大的小哥們,就是當年在部隊他也從未有過對手……當年在軍隊因爲胳膊粗手勁大,人贈外號“大臂”……夜陽健沒當兵前,夜問忠欺負他們那幫小哥們,掰腕子都是隻用兩個手指頭的……
“我X!小爺就不信了還……”夜陽健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小臂上頓時青筋暴顯出來。
“裝什麼大尾巴狼!說你不行就是不行……”夜問忠額頭青筋也隨着加力跳動了一下。
“今天我拼了小命也不會讓你再囂張的……”
“得了吧!你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你不也是一樣……”
“我本來就是大眼睛,否則你以爲你眼睛爲什麼能這麼漂亮,還不是隨我……”
“我這大好形象就是被你遺傳的這幅金魚眼毀壞的…以後要是找不到媳婦都是因爲你這不良基因…”
“嘣”終於夜陽健的手腕被夜問忠一把掰倒在了飯桌上。
“你看你看,說你不行還硬撐,哈哈,這特供算是我的了吧。呼……呼……”夜問忠喘着牛氣,大笑着拿過特供煙,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能和你帥爸僵持那麼久,你也算錯了,要不是我使出八成功力,還真放不倒你。我60歲以前你勝過我,還是很有希望的……”點上一隻煙,夜問忠開心的大笑起來,其實他剛纔也快到極限了……好在依舊在兒子面前保存了自己光輝的形象……
“哎!你就這麼爲人師表的?你們班那幫學生怎麼受得了你?……”夜陽健嘆氣,打擊了老爸一句。他雖然很受不了掰腕子輸給夜問忠,但是更受不了他那牛逼轟轟的語氣……
“怎麼會?我們班上那幫大學生不知道怎麼崇拜我的呢。你爸在全院是有名的鐵腕治學。我的學生,哪一個不是給我帶的和狼崽子一樣的嗷嗷叫?”夜問忠自豪的說道。他帶學生的方法,一向是按照部隊裡的那一套來的。顯有刺頭敢於在他手下強出頭。
“你不會總揍人家吧?”夜陽健一腦門子汗……
“我從來不揍學生,他們可以不聽我的話,可以不把我這個系主任當回事,前提是要能掰腕子贏過我,這就是我的規矩。教育爲主,暴力爲輔嘛……”夜問忠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就是擺明以大欺小!還爲人師表呢?!……”說道力量方面,夜陽健可以肯定,那幫學生,能在夜問忠手下撐過三秒的不多。
“哈哈哈哈哈……”夜問忠笑了。兒子這話他聽着開心……
“開始說正事吧,你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有什麼打算沒有?”夜問忠笑了一會,換上了一個鄭重的
表情開始詢問兒子的真實情況。
作者的話:
可樂和我的小編輯一直在持續的關注四川雅安蘆山在取得情況,看到那些報道,微博等等,心情很失落,甚是揪心。 而且我不明白,網絡上那些黑四川,黑災區的畜生們,你們到底是個什麼心態?事情是不是沒落到你們的頭上,你們感覺不到?一位老母親,在汶川地震的時候就是失去了他的兒子。這次地震,老人家心愛的女兒也撒手人寰。你們好意思黑麼?!畜生!!! 今天可樂讓小編輯多更兩章藉此發泄下鬱悶的心情。然後繼續關注災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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