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就是要當媽媽了是嗎?”在確定了事情之後,母性的光輝立刻閃耀在了迷的臉上。
“可不是嗎?連我都要當姨媽了呢,呵呵……”老貓也笑了,迷卻不知道,這時候老貓的心裡已經在琢磨着以後要怎麼培養這個孩子了。與此同時,這個孩子倘若真的生了下來,那麼老夜家第四代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自己那個老冤家夜問道也就自然上升成了爺爺輩。到那個時候,嘿嘿,想看看孫子,不滿足一些自己的條件,那是萬萬不能滴~
“姐姐啊~你說這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老貓無語。
“姐姐啊~你說,孩子起什麼名字好呢?”
“……”老貓再次無語。
“姐姐啊~你說孩子是不是應該也有個越南名字呢?畢竟我是越南人嘛~”
“……”老貓很是無語。
“姐姐啊~順產還是剖腹產啊?最好不要剖腹產啊,否則以後身材走樣了,健會不喜歡的呢,你是不知道,那個刀疤臉就喜歡我的水蛇腰,不過要是破腹產也不要緊,我自有辦法恢復,哼哼~……”
“……”老貓一頭黑線。
“姐姐啊,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你讓我說什麼?……我怎麼會知道?”老貓終於爆發了。
迷立刻沉浸在成爲母親的驚喜中,話未免就多了起來,比如孩子會是男是女啦?生孩子疼不疼啦?要多吃點什麼注意保養啊?一邊說一邊自顧自的咯咯直笑,讓老貓很是鬱悶。她又沒生活孩子,面對着迷一連串的問題,老貓除了瞪眼,還是瞪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貓被她吵的煩了,最後終於果斷的拍板,給迷請上兩個專職伺候的安胎醫生和護士,再把迷送去內陸夜陽健的老家,讓迷和毒蛇的媳婦柳妍一起住,兩個孕婦也許比較有共同語言,省的妹妹整天在自己面前嘮叨。因爲老貓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姐姐……”正說笑着呢,迷卻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一股巨大的鑽心的疼痛襲了上來,痛的幾乎能讓人窒息……
“什麼事啊?我不都說了嗎,你那些問題過幾天找毒蛇媳婦嘮叨去,人家都快生了,這方便一定比我專業……”老貓被迷搞得煩不勝煩,隨口應付到。
“我…我心口疼!好疼好疼,心頭猛然抽動了一下,疼的厲害……”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不舒服的樣子,緊咬着粉嫩的嘴脣,痛苦的低下了頭去,修長白嫩的脖頸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你先送你去休息一下,有可能是妊娠反映吧,別擔心……”老貓趕緊攙起了迷,一邊安慰一邊把她送回臥室的牀上去休息。又小心的幫迷蓋好了毯子才轉身出了房門。
“夜陽健,你個臭小子!我妹妹的孩子要是沒了爹,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你,夜問道!你他媽也不能死!你欠老孃的太多了,休想欠債不還……”老貓關上迷的房門,背靠在門上冷冷的掏出打火機點着了嘴邊叼着的香菸,捂着也有些發痛的心口,望着往天花板上飄起的嫋嫋青煙暗自說道。
北海道漫天的大雪,地上滿是血跡,鮮紅的血液在雪地上印染出一抹抹的嫣紅,煞是好看,周圍散落着十多具倒下的屍體,從傷口上看有的是被一刀斃命,還有一些中彈身亡的。屍體的着裝各異,分不出是具體屬於哪個勢力派別的。不遠的地方,一輛汽車翻倒在雪地裡,車的一側迎面而站着兩個人單獨對峙着,其中一人的身後還有些人馬,正四下警惕的盯着場中央的兩個人。
只要是生物就會有能量的流失,一夜的突破和奔襲,擊殺了不知道多少沿途尾追的劫兵,破戒狼小隊已經疲倦到了極限,雖然是生化人,可是他們也需要休息,如此高強度的戰鬥,又直面的面對各種火力的覆蓋,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狼隊一共九人,除了夜陽健之外,只有大熊,坦克,和獸醫三人還勉強維持着生化狀態,而其餘的幾人都已經因爲能量的過多消耗而脫落了渾身的鱗甲,赤身的滿是傷痕任由戰友們背在身上陷入了假死狀態。狼隊從組建起是一個整體,雖說失去了生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形兵器,但是潛意思裡,他們依舊不會拋棄任何一個隊友,夜陽健一路衝殺在前,另外三人則捨去了武器,扛着失去能量的隊友跟隨着夜陽健。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襲之後,獸醫等三人也耗盡了能量,一頭栽倒在雪地裡退去了身上的鱗甲。夜陽健無奈只得守衛在戰友們的身邊,卻意外的被殘酷的對手們的們追兵發現,血戰中,夜陽健暴起揮刀斬殺了數十個前來探路的敵軍尖兵,沒想殺了一批又來了一批,中島健雄排出的武士幾乎是像掐着時間一樣的出現在了夜陽健的周圍……
本來夜陽健也無力再戰了,又是一堆人馬殺到,好在這次不是敵人,而是宋超率人趕到,大雪滿地,殘酷的對手們再牛逼也沒辦法很快的緊身展開搏殺,宋超一見形勢有利,立刻下令擊殺對方,一串槍聲之後,殘酷的對手們被 全部撂倒。
見到倒在雪地裡的破戒狼小隊之後,宋超甚至被嚇了一跳,儘管已經知道了實情,儘管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初次見到夜陽健,左右權衡之下,宋超估計可能一會還有追兵,宋超知道現在磨嘰的時候。實在是因爲形勢比人強,他才鼓起勇氣上前開始進行交流。
“健!是我啊!是我啊!”不管宋超如何大喊大叫,夜陽健都已經聽不見了。一手持刀夜陽健死死的盯住了眼前這個披着大衣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猶如瑪瑙一般赤紅色的瞳孔冰冷而麻木……
‘雙子星’一路向宋超傳送着夜陽健的方位,宋超立刻組織了一些潛伏在殘酷的對手們馬前來接應,終於在關鍵時刻帶着人找到了夜陽健,可是此時夜陽健已經不再認識宋超了,小心的叫人退後,宋超大着膽子邁步上前,希望能勸說一下。
“讓開……”沙啞的聲音就像砂紙一樣,夜陽健一邊做出最後的警告一邊費力的出手一拳擊向宋超。示意他讓開一條道路。能量已經消耗的太多了,此時渾身鱗甲的夜陽健生化的狀態已經快要消除,無力出刀的他只能揮拳擊向眼前最後的阻礙,手中的長刀早已無力再舉起,只得提在了手上……
“我不管你能不能聽得見,反正我是不會讓開的,我要帶你回去,帶你們所有人回去”宋超沒躲過去,被夜陽健一拳揍到了臉上,向後歪倒了兩步跌坐在了雪地上。可是他沒有放棄,依舊倔強的擡起頭望着滿臉都是細密鱗甲的夜陽健。被揍的臉上滿上血污,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出雙手擋在破戒狼小隊前進的道路上。
“我告訴你夜陽健,我他媽今天是不會讓你離開的,我知道你這一走,我就會永遠失去你們這幫兄弟。”頂着風雪,宋超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隨意的丟在了身邊的雪地裡。示意自己身上不再有武器。緩緩的平舉着雙手,雙眼含着淚水的看着正打算繼續向前的夜陽健。
“讓開!……”夜陽健握住了刀子,冷眼看着面前這個又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當路人。也不知道爲什麼遲遲都沒有下手。
“我不!我今天說什麼都不讓開,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是由自己的意識做主,聽不進我的話,但是我還是要說。你要是不拿我當兄弟了,你就他媽的一刀剁下來,也算老子戰死在這個鬼地方了。你要是拿我當朋友,那麼就請放下手裡的刀,相信我!老子這次賠上全部家當也要會把你們弄回國去!!”臉上被夜陽健揍破的臉被風吹的猶如刀割,咬了咬牙,宋超不怒反笑的一邊大聲說着,一邊把脖子又往上耿了耿,湊上了夜陽健的刀鋒……
“呼……”夜陽健似乎是受夠了對面的嘮叨,也不再理會了揮手刀鋒破雪,一刀就斬了下來。
“我*你大爺!”身手一直不怎麼的宋超的反應這一次居然是出奇的快,夜陽健剛動殺意,宋超就把脖子一縮,狼狽就地一滾避過也夜陽健的攻擊,除了樣子難看點,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就連他自己也慶幸的背後汗津津一片。所謂的求生本能指的就是這麼回事吧。
一刀之後,夜陽健也似乎耗盡了能量,藉着刀勢一刀杵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氣,身上的鱗甲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落。終於一頭跌倒在了地上……
“媽的,剛纔真是嚇死我了,你們愣着幹什麼,立刻把所有人擡上車……”躲過一劫的宋超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刻揮手叫人上前去攙扶夜陽健……
宋超拍了拍頭上的雪,看着手下的人小心的將狼隊從雪地裡拖起來,點上一支菸望着漫山遍野茫茫的大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將軍,把他們運到哪裡?”宋超的一名披着雪地僞裝衣的手下問道。
“李少校,先帶回溫泉旅館去吧……”宋超的聲音有些惆悵,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任由北海道那帶着略微腥味的海風帶着他們吹向遠方。
“需要把他們關起來嘛?”那名被稱爲少校的人聽到宋超的吩咐點了點頭,轉身隨即又問道。
“關先起來吧……”宋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到。
“是!”李少校進了一個軍禮,開始吩咐手下的人辦事,看得出他對宋超很是敬畏,這個年紀不大的人用一肩之力挑起了一個龐大的系統,在這個系統裡,任何表面上所謂的要害部門都在這個系統面前都毫無含金量可言。
“等等!別關在籠子裡。關在一個房間裡吧,一定要讓他們待在一起……”宋超丟下菸頭轉身對身邊的少校說到。目前狼隊的情況很不樂觀,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外部大環境的,在注射了衆神之怒之後,狼隊已經變成了一隊極具殺傷力的人形兵器,雖然還不知道潛能如何,雖然還不知道是否可以被控制和聽從命令,但是這樣的實驗是每一個國家和勢力都極爲願意去嘗試。就算到了最後狼隊真的不可控制,他們的血液和身體都是極好的研究對象,甚至是改造實驗材料!這份有貨各個組織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將軍,你不怕他們聚在一起會出事嗎?按照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一個都已經很難控制了……”李少校面色有些擔憂的說到。
“不,他們聚在一起纔是最好控制的,倘若把他們分開,天曉得會有什麼亂子。”宋超擺了擺手,示意李少校按照自己的話去做。
“是!”沒有再說什麼,李少校接受了命令,立刻組織手下的人將夜陽健等人帶回……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沒有半點燈光,只聽到一陣陣鼾聲響起,
夜陽健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中他和自己的兄弟們化身爲獸,在叢林中不停的奔跑,身後有一大羣的獵人在追趕着自己,他們不停的朝自己開槍,堵住自己的去路。自己和兄弟們無處可逃,被一點點的逼到死角和懸崖。無奈的狼羣只好奮起反抗,將堵在面前的所有全部撕碎!他們本不想戰鬥,不想傷人,只是想回到叢林裡安心的生活……
“呼……!”坐起身來的夜陽健深深的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悶氣,剛纔的夢是那麼的真實,此時的他特別需要一支香菸來振奮一下自己的神經。觸手沒有摸到任何東西,只摸到大腿上生疼的傷口……
“我操~老子怎麼光着呢!”疼痛使得夜陽健清醒了起來,渾身周遭都摸了一遍之後開口小聲的罵道。他的腦子有點亂,昏昏沉沉的十分難受,還有點想吐。
“隊長,是你嗎?”一個聲音在夜陽健的耳畔響起,朦朦朧朧的夜陽健被着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一哆嗦。
“你是~?獸醫?”黑暗中的聲音沒有惡意,待仔細分辨了一下聲音之後,夜陽健試探的問道。
“噓,小聲點,兄弟們還都在睡……”獸醫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你怎麼說話這麼小聲?”有兄弟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夜陽健搞清楚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醒的早,兄弟們的身體都還在適應藥物的過程中,各人的反應變身時間都不一樣。不要吵醒他們,否則會很麻煩的。”獸醫再次壓低聲音說道,對於夜陽健的反應他早有預料,因爲自己也盡力過他剛纔那樣的失憶狀態。作爲全隊中最早一個醒過來的人,獸醫見證了兄弟們各種睡夢中癲狂和恐怖的變身狀態,這些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一開始他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害怕會被處於變身狀態下的同伴們誤傷,因爲正常狀態下的人類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對抗變身後的個體力量。對於自己爲什麼沒有變身,在夜陽健甦醒了之後,獸醫隱隱約約的找到了一絲答案~
“我操!我剛想起來,我們怎麼會!現在是在哪?到處漆黑一片的……”夜陽健一拍腦門子,身體因爲太過勞累和投擲,短時間內記憶當機了。
“隊長,千萬別大聲!燈是我打滅的,你別說話,聽我說就好了……”獸醫趕緊捂住了夜陽健的嘴。獸醫甦醒的較早,他發現兄弟們不自覺的以獸人形態變異後,在有亮光的時候會顯現出相對的攻擊性。黑暗中卻相對安靜許多,權衡了一下獸醫打滅了房間內所有的光源照明,讓兄弟們可以安靜的自我調整和適應身體的新機能。自己已經甦醒有一段時間了,看來在經過了一段不知道有多長的休眠之後,自己的身體已經接受了衆神之怒的改造……
“我知道了……”在聽完獸醫的敘述後,夜陽健點了點頭,到此時爲止,他纔對目前的狀況有所瞭解,首先,他們已經被一個不知名的組織所扣押了,至於是誰夜陽健猜測大概是宋超所爲,腦子中的記憶最後定格在宋超的臉上,再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遭到任何傷害的方面來看,扣押自己的人因爲沒什麼惡意,否則人體試驗早就開始了。
問起獸醫目前所在的位置,獸醫說自己甦醒的時間也不久,自己光顧着分析兄弟們和自己的情況了還沒來得及探索,夜陽健小心的站起身體,順着地面開始往牆角摸去,獸醫跟在他的身邊兩人開始探索目前所處的情況。
地面十分平整,摸起來像是鋪了地膠的地板,這種地膠一般用於地下室的防潮,價格十分昂貴,夜陽健的手指沒有碰到多少灰塵,看樣子這裡經常有人打掃,牆壁十分的冰冷摸不出厚度,但是觸手都是標號非常高的混凝土,入手很是細膩。因爲完全沒有光線,夜陽健只得用了一個很土的辦法來測算房間的實際面積和構造,找獸醫拿過一直破敗的襪子放在一邊的牆角處地面上,夜陽健用腳貼着牆壁向前走去。
房間因該是一個四邊形,夜陽健摸着黑走了一圈大約花了5分鐘,排除黑暗中自己的速度和摸索,夜陽健估算出房間的面積大概是在百十平方米左右,夜陽健還摸到了一個十分堅固平滑的鐵門,觸手的感覺有點像是電梯門……
忽然一道亮光閃過,黑暗中的鐵門從中間打開了……
“醒啦!真能睡啊!肚子餓了沒有?想抽菸沒有?想兄弟我沒有……”宋超叼着香菸手中端着一口撐滿面條的鍋子,笑呵呵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