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樂不思蜀的地方,卻不是屬於她的樂園。
門開了,那女子站到一側示意夕沫進去,略一遲疑的功夫,那女子用力的一推她,“進去吧。”
夕沫的身子便趔趄的栽了進去,就在她搖搖晃晃的差一點要摔倒的時候,一個男子的手及時的攬住了她的腰,同時,那色手已經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幾個月了?”
還真是一個喜歡有身孕女人的男人,夕沫眼珠一轉,隨口道:“兩個月了。”
男人的手隔着輕紗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遊走着,“不可能,本少爺我摸這個最準了,你這孩子少說也有三個多月了。”
看來,不用再問郎中了,連一個外行的人都知道她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燕墨呀,這是冤孽吧,是她上輩子欠了燕墨的吧,所以,才讓她懷上了燕墨的孩子。
心裡沉甸甸着難受,臉上卻是掛着笑,“我也不知道呢,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
男人的手移上去就要摸她的臉,夕沫的笑意更濃,嬌媚如花一樣的看着門,“公子爺,門還沒關呢。”
那男子哈哈一笑,“好,本少爺我親自去關門。”說實話,這男人倒是一個英俊小生,卻不想竟有這等噁心人的嗜好,她今天一定要爲女人除了這一害,讓他以後再也催不了花。
門,合得嚴實了,房間裡也只剩下了她與男子兩個人。
夕沫的心彷彿跳到了嗓子眼一樣,其實,怕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她不敢殺人,但今晚上,她豁出去了,她一定要殺人,說什麼也不能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也不能從此陷入這樣的泥潭中。
男人的手又摟了上來,夕沫嬌笑着,“你壞。”卻是不閃,而是微微的用力引着男人向牀前走去。
“哈哈,姑娘,你比我還要猴急呢,說呀,你有過多少男人了?”
夕沫臉上一紅,說實話,她真的不習慣這樣的對話,可她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應付,“真的數不清了,你要不要做最後一個呀,你要是喜歡,小女子我以後就只服侍你一個人。”
男人的手指點在了她的脣上,“倒是會說話,我喜歡,來,給本少爺更衣。”大刺刺的就坐在了牀沿上,然後伸着胳膊等着夕沫爲他更衣,看來是每一次都是由女人服侍着他的了。
夕沫只好去解男人的衣衫,心裡卻在打算着什麼時候動手,或者,就在男人不設防的要對她下手的時候動手,那樣多少安全些。
而且,她還要一刀置命,這樣才能防止男人反撲向她。
這所有,她都要事先想到,不能出一丁點的紕漏。
一件件的脫着,一件件的都扔在了地上,放浪的笑着,讓男人也越來越放鬆的肆無忌憚的摸着她的臉她的發,“妞,你的長髮真美,來,讓哥哥我香一個。”一邊讓她脫衣服一邊吻上了她的發,那兩隻手真是不老實,就在她的臉上與發
上游走着。
眼見着男人的衣服都已褪去,夕沫的身子柔媚的靠向男人,然後纖手放在他的後腦上,“公子爺,讓奴兒服侍你吧。”就在男人枕着她的手閉着眼睛舒服的躺下然後準備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夕沫的手一把抽出了懷裡的匕首,閉上眼睛,“撲”,一下子就刺了出去,同時,另一手拉起牀上的枕頭用力的壓向男人的頭,讓他口中的驚叫不至於喊出口。
那一刀,直接命中男人的心臟,居然一點都不偏不倚,不是她心狠,因爲不是她死就是這男人死,男人死了,也是她爲這個世上的女人除了一害,喜歡有身子的女人,這男人還真是有怪癖。
終於,男人不動了。
夕沫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輩子第一次動手殺人,說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現在,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蹭”的抽出了匕首,然後快速的在牀單上擦了擦,這匕首她還要留着,這是救命的匕首。
男人的頭就在枕頭下,夕沫不想看男人醜惡的嘴臉。
可是,她卻要換上男人的衣服,這樣才能順利的出去。
急忙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再換上男人的外衣,一邊做着這些一邊不停的讓語氣有些淒厲的喊着:“啊……啊……救命呀,你饒了我吧,公子爺,你饒了我吧……”喊着一遍又一遍,她故意的,這樣屋子外面的人就不會想到屋子裡已經出事了,這樣一會兒她也纔好脫身。
換好了衣服,夕沫喘了一口氣,想想時間還早,這麼快出去也是不行的,摸着懷裡的銀票和匕首都在,她鬆了一口氣,又繼續的衝着門的方向喊了一會兒,估摸着這樣總行了吧,這才住了口,然後拉上牀帳,把被子壓在男人的身上,再拉低自己的帽沿,這男人的帽子真好,剛剛好可以遮住她的臉。
深呼吸再深呼吸,夕沫這才下定決心走向門前。
她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剛剛那個男人的模樣,衣着身材無一不象,那男人還真是幫了她的大忙了。
伸手推門的時候,她微微的有些緊張,咬着牙,一用力也就推開了。
手中,也多了幾張銀票,她學着那男子的聲音也不看那兩旁的女子便道:“這女人我包了,這是我的銀票,我包她一個月,還有,她累得睡着了,誰也不許吵醒她,讓她多睡會,我喜歡這個女人,她正對我的口味。”
那門外的女人一見到銀票立刻就眉開眼笑了,“公子慢走,一定給公子留着,也一定不吵醒她。”
“那就好。”她頭也不回的向前走,雖然不是很快,卻也絕對不慢,“我突然想起家裡有事,所以先趕回去了,明晚再來。”這麼深的夜了,個個都是打着哈欠,因着她遞出來的銀票,也沒人想到她是一個冒牌的,夕沫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到了樓下,到大門口的時候又是一張銀票,“大爺我今個高興,這點銀子就犒勞兄弟幾個了,
去吃個宵夜吧。”
這樣的地方女人多得是手飾珠寶之類的,而銀票就只除了嬤嬤和客人以外其它的人是斷不會有的,所以,那幾個守門的想也沒想的就點頭作揖的放着夕沫出去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所有都按照她事先想着的進行着,夕沫逃出了那魔窟,拓瑞要把她賣到這樣的地方,她就偏不如拓瑞的願,快步的向前走着,轉個彎,夕沫就飛跑起來,恨不得多生兩條腿,這是一個頗大的鎮,那街道也是長長的,怎麼也跑不到盡頭,夜深了,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人們都沉浸在夢鄉之中了吧。
夕沫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方向,反正,她心底就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跑,要跑得離這裡遠遠的,不然,那嬤嬤發現了立刻就會派人天南海北的追她的。
從來也沒有跑過這樣的快,一口氣就跑出了鎮子,也沒地方去找馬和馬車代步了,夕沫就撿着偏僻的地段飛走,不敢停下,能多快就有多快。
就那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亮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跑過了一座山。
眼前,是一大片的草原,無邊無際的那麼的美麗,天空很藍,可她卻再也沒有精力去欣賞了,身子一軟,夕沫累倒在了草地上。
閉上眼睛呼吸着這裡新鮮的空氣,身邊,花香草香襲來,怡人心脾,她突然想,能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住上一輩子該是多麼的幸福……
累,夕沫真的不想起來,手落在小腹上,她的寶寶乖乖的安靜的還在她的身體裡,真想他快快長大從她的身體裡出來,想象着小傢伙的樣子,她是那麼的滿足,她要起來,她現在還不安全,若是再遇到拓瑞的人,她豈不是又要被送回那讓她厭惡的地方嗎。
夕沫吐了口氣,這才睜開了眼睛,看着頭頂的白雲,真是自由自在呀,她也喜歡那樣的自由自在。
放眼望去,早春把草原已經染成了綠色,這裡真美,可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欣賞這草原上的美,而是找一個落腳點把自己安頓好。
拓瑞能找到她,那也就能找到燕墨,也許現在燕墨已經在拓瑞的手上了吧。
那正是拓瑞想要的結果,她喜歡燕墨。
夕沫漫無目的走在草原上,她又累又渴,終於,目光裡多了一個哈瓦包,這裡應該是屬於哈瓦的管轄地吧,欣喜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摸向自己的懷裡,卻在這時才發現她的銀票已經沒有了,原本是想要留一張銀票供自己以後的食宿的,可是當時太匆忙了,可能給別人的時候也把她要留下來的那一張掏出來了。
看來,她只能另想辦法了。
哈瓦包真漂亮,圓圓的一個,裡面一定暖和吧,這樣的春還是要住進可以擋風的地方纔溫暖,近了,牛羊在哈瓦包的周遭盡情的奔跑着,夕沫看到一個人掀起了哈瓦包的門簾走了出來,她迎了上去,她又累又渴,現在急需要食物來解決溫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