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別裝了,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那位赫成公主。”沐清伸手戳戳他的胸膛,繼續說,“她是個好女孩,我不准你辜負她,還有……”說到這兒,她突然頓了頓,眸裡閃過一絲不解,“你和太后是怎麼回事?”
上次在虞國皇宮時,她是親眼看見他和太后親熱的,或許那時還不會料到有一天上官鈺會娶赫成公主,當如今,赫成已下嫁過來,而上官鈺和太后又牽扯不清,一個男人同時玩弄母女兩人,而更讓她不解的是,太后既和上官鈺有姦情,那又爲何讓自己的女兒下嫁與他?這件事情一直擱在沐清的心裡。
今天,她必須弄個清楚。
上官鈺被她問的臉色一變,目光瞬間冷淡下來,有些事情,他不想說,可偏偏又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知道今晚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女人是不會罷休的,良久,他哀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訴她是了。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本是一位隨心所欲之人,只要有投懷送抱的軟玉溫香,我都不曾拒絕……”他的聲音飄忽不定,帶着股蒼涼,又暗沉人心。
他不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只要郎情妾意,大家你情我願即可,所以那次,在皇宮,他遇見她,只是招了招手,那時的她帶着感激和好奇心隨了他身後,於是,便有了第一次誤會。
那個時候的他,以爲她和那些女人一樣,被他的風采所迷,只不過他不知道,當時的她,把他誤認爲是救了她的上官端。
沐清聽得耳朵有些發軟,全身發麻,聲音不知覺的上揚,“那也就是說,你和太后,赫成的母親之間有那種關係?”
上官鈺搖頭失笑,“你認爲我對那種老女人有興趣嗎,雖然她長得不醜,但只要一想到和可以做自己孃的女人上牀,我會噁心死的。”
沐清愕然,“那你……”
“沒有,我和太后之間是清白的。”他說着,詭異得笑起來,“不過,那個老女人可不這麼認爲,她還一直以爲我讓她欲仙欲死過呢。”
“你使用瞳術!”沐清一個哆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闌國的瞳術是可以蠱惑人的心智的,讓人產生幻覺。如果上官鈺一直沒碰過太后,而又讓她覺得他碰過她,那麼就只有瞳術了。
“不錯嘛,變得聰明瞭。”他輕佻的笑起來,桃花眸微微上揚,說不清的風情。
沐清回給他一記白眼,心中稍稍放下一塊大石頭,要不然只要一想到他和太后有過關係,然後又和赫成公主……
天吶,她不是什麼思想封建的古人,但對於這一男N母女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怎麼,你很介意我和那老女人有過關係嗎?”
沐清聲音拔得很高,“介意,當然介意。”開玩笑,這種亂倫禁忌戀,讓她光是想想就全身雞皮疙瘩掉的一地,更何況這個男人還跟她拜過堂。
上官鈺眸中有什麼在閃爍,嘴角的笑意更大,“哦,那愛妃你說說爲何介意?”
沐清聳肩,返回椅子上又坐下,執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含糊着,“我介意你亂搞關係讓我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晚上睡覺估計都會做惡夢。最重要的是,你娶了赫成公主要是讓她知道,你和她母親有一腿的話,估計會難以相信而上吊自殺。”
她邊吃邊說着,忽然放下手裡的糕點,擡眸掃向他,“這麼說,你接近太后是有目的的?”
男人會突然找上一個女人,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喜歡她,二是有目的,上官鈺既然不喜歡太后,那麼就是另有所圖。
而虞國皇帝皇普明既然會讓他呆在皇宮那麼久,沐清想到上官鈺的行事作風,原來他並不是那種頑劣不堪,濫情之人,只是有些事情,他不得已去掩飾自己而已。
“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上官鈺湊前,輕佻起她小巧的下巴,眸中一片讚賞之色,這個女人對人對事看的太清澈,讓他一直以來不問世事的性格都被她看穿。
而她的聰明冷靜,又是大多數女子不曾有的,這樣的一個絕美又聰慧的女人叫他如何放手。
沐清沒注意到他眸中的真摯,只當他說笑玩的,嗔怪地一把拍掉他的手,執起耳邊一縷髮絲把玩着,“這三年來,你一直潛藏在虞國,並且造成假象讓他們以爲你不足爲患,想必,今時今日的皇普明一定把腸子都悔青了吧,只因當初沒將你剷除!”
上官鈺不屑一哼,“皇普明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心高氣傲,如果當初他沒有將闌國逼至絕境,而是以德服人,那麼,我們或許會對他還會俯首稱臣。”
人心叵測,又有誰可以確定得了的,只要不做盡喪盡天良之事,一切遵循本分就好。
得知上官鈺和太后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什麼,沐清擱在心上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別說這是古代,就是她一個現代人也接受不了那種亂倫戀。
闌國的天氣不似虞國,微風和煦,即使夏末也是太陽高照,這天,赫成公主前來邀請沐清一起賞花。
鈺王府的後院有一座很大的花園,聽下人們說,那兒可是常年四季如春,沐清雖不是喜歡賞花之人,但對此還是心有好奇的。
天朗氣清,沐清身着一件淡藍紡紗羅衫裙束身,雖已嫁做人婦,本該高挽髮髻,可她覺得那樣會顯得太過拘束,她喜歡將頭髮披散至身後,讓三千髮絲在風中飛舞。
自由自在,那樣,應該會很美。
“小姐,你看,赫成公主來了。”
遠遠地,一襲黃衣輕紗映入她眼中,赫成面帶笑意,款款走來。
有風吹過,帶動她裙襬動,長至腳裸的裙角,隨着她的走動,牽牽伴伴,嫋嫋動人。
赫成眉眼彎彎,脣紅齒白,好一個妙齡女子。
沐清眼前一亮,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打趣道,“赫成妹妹真是個妙人兒,古詞有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我今兒算是見識到了,也不過妹妹這回眸一笑罷了。”
美女她見得多了,在二十一世紀什麼樣的美女她沒見過,但如赫成這般清靈
動人,純真無邪的,幾乎是沒有,而最重要的是,沐清喜歡她眼中少見的清澈。
她覺得如若一個靈魂不是純潔的,那麼無論她怎麼裝都不會真正美得清澈動人。
赫成臉一紅,掩面嬌羞道,“清兒姐姐真是會取笑赫成,若說這傾國傾城,赫成倒覺得姐姐更配得起這句的稱讚。”
“我家小姐自然是美麗至極的,在帝都,小姐自認美貌第一,沒人敢認第二。”珠兒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更何況這是事實,在帝都,誰不知洛尚書的千金洛青嵐是京都第一美女,而在她的心中,自家小姐更加永遠都是最美的。
“珠兒……”沐清回眸佯裝怒瞪珠兒一眼,這個小丫頭,護住心切倒叫她頭疼。
赫成年紀尚小,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再者,她本就是帝都人,珠兒這麼說,豈不是讓她下不了臺階。
赫成倒不介意的笑起來,虔誠道,“珠兒姐姐說的即是,赫成一直羨慕清兒姐姐的美貌呢。”
沐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拉起赫成的手朝花園走去。
隨時夏末,但花園中的花,如春天降臨,個個百花爭豔,齊齊開放。
站在較高的亭樓中,放眼望去,倒真的叫人心曠神怡。
沐清不禁讚歎,“闌國真是個好地方,這還沒到春天,百花就齊放了,那若是到了,還不得擠破花瓣也要綻放!”
赫成年齡小,況且從小就一直生活在帝都,又是皇家兒女,自然沒見過這樣綺麗的地方,看到眼前的景色,一時間驚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沐清側眸朝她展顏一笑,“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說着,伸手指向花園中央,百花開放最茂盛的地方。
古代的景色就是好,沒有化學污染,一切都是純自然的,其實在現代,沐清就很喜歡去那種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的地方,而這個闌國恰好是那種以養生牛羊爲主,附近周圍都是大片大片的綠色,這也是爲什麼這裡常年的四季如春。
如若不是三年前那場大雪真切的將這裡的子民逼至虞國,那還真沒有人相信這兒曾經下過那樣的一場大雪,而那場雪正是整個闌國的惡夢。
沐清只有一想到上官鈺跟她描述的那個畫面,就覺得寒心,全身抖擻的厲害,好似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清兒姐姐,你怎麼了,好像看起來不舒服?”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這片花海中央,而一直牽着赫成手的沐清面無表現,似有痛苦的掙扎,赫成轉過頭看花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對勁。
沐清被她拉回了思緒,捲翹的睫毛微微下垂,顫動着,斂起不適宜的思緒,再擡眸,已是笑容滿面,“沒有啊,我是被這兒漂亮的景緻驚歎的,咦,你看,那邊,好美的花兒哦。”她說着,食指指向不遠處開的正旺盛的大片紅色。
赫成嬉笑着,“那是杜鵑花,一般開在春暖的地方,在虞國只有在春天的時候纔可以看見只有的花……”
赫成自顧自的說着,可沐清的視線卻被那另一處的花兒吸引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