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軍營中,李元龍擡頭看着高大的山體,這座大山經過了多少風雨,纔有了今天萬千子民的供奉。他手中拿着的是燙金請帖,女帝親筆所寫的請帖,身後的龍少天等人更是擔憂的看着李元龍。
李元龍卻還是笑意連連的轉頭看着他們說道,“無事,有少天陪同我一起去,不會有事的。”少天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說罷,便和李元龍一同騎上馬,走向了未知的大山。
身後的人一直看着他們消失在遠處,風如月轉身對木槿說道,“木槿,現在開始每一個人都要打起精神,探子的消息要時刻彙報,我要時時刻刻知道上面的情況。”蘇木槿一低頭說道,“是,我這就去。”轉身走進了營地,與一旁的幾個人耳語。
而風如月只是失神的看着天空,從他們離開錦都已經一年有餘了,她想要和大家一起回家。
了李元龍等人來到金柯之後,發現家家戶戶都拿着香火貢品一個接着一個的走上了皇宮,長長的階梯上都是攢動的人頭。身旁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璃茉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輕輕地說道,“將軍,陛下已經恭候多時了。”低着頭看着地面經過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十分光滑的石道。
李將軍看着紅衣的璃茉,笑着說,“聽說山神日頗爲壯觀,沒想到竟是舉國歡慶。”看着眼前的人羣,不由得擔憂,若是在皇宮便開打,這些平民百姓又該如何?
璃茉依然是低着頭,只是言語間帶上了笑意,“李將軍,這是金柯十分重要的節日,陛下不會希望任何一個人毀了它的。”雖然是舉國歡慶,只是再他們看不到地方已然埋伏了數萬的精兵,女帝的身邊就已經安排下數十個武功高手,神廟中更不需要說了,原是守護神廟的人就是皇家守衛。每個人都會嚴密觀察整個會場。
李將軍點點頭,說道,“璃茉姑娘,我們走吧。”說罷,便要轉身走上階梯,只是璃茉突然攔住了他,“李將軍,這裡太擁擠了,我們走另一條。”便轉身走到了階梯的一旁,原來這裡有一個隱藏的階梯,長長的階梯上每十步就有一個守衛,璃茉出示了女帝手牌,冷聲說道,“皇家守衛璃茉奉命帶李將軍前往神廟。”
一個官兵看了一眼手牌,便說了一聲口哨,前方的士兵紛紛後退了一步,讓出了階梯,官兵將手牌遞給了璃茉,“璃茉姑娘,請!”說罷,便側身讓出道路讓李元龍等人上了山。
少天看着周圍青蔥的樹林,這裡怕是給皇家走的御道,這次居然破格給他們走了。
而金頂皇宮之中,女帝身穿金邊黃袍,身後金色的長擺一直下垂到地面,九龍騰雲的暗紋細緻的繡在了袍面,內襯是如血般的紅妝,頭戴白玉高帽,金色的流蘇下垂至耳邊,手拿金色權杖,頂端一顆紅寶石閃出耀眼的光芒。而女帝身旁的莫言,依然是一身白衣,只是繡着暗金絲邊,一頭青絲嚴謹的挽起,眼如星辰,儼如仙人下凡。
在一片紅白相間的花瓣中,兩人緩步走在長長的宮道上,通往神廟的路已然鋪上了紅色的布,儼然通往神聖天際的仙道。身後一排排的宮女身穿淡粉色的長裙,手舉着長明燈,身後的壯漢擡着貢品一步步緩緩走着。
軒亭閣前,巧柔身穿白色長裙,外罩紅色的紗衣,陽光下可以隱約看到紗衣上梅花的暗紋,裙襬處也被細緻的繡上了梅花,一頭如瀑的青絲也被玉簪挽起,留下的幾縷長髮伏在女子的臉頰處,女子輕擡玉臂將髮絲輕饒於十指間,看着眼前浩浩蕩蕩的隊伍,自然也看到了隊伍最前方的女帝與莫言。
墨塵推着天影緩緩地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巧柔的身邊,“我們也走吧。”巧柔聽後便轉頭看着他們笑着說,“好。”說罷便走在了他們身邊,一旁是浩蕩的隊伍,一旁是輪椅碾過花瓣的聲音,讓巧柔不覺笑意加深,擡頭看着一直溫柔盛開着的帝王花。
王府,夏郡王看着眼前的玉茗,原是一大早玉茗便來找她,“王爺,那份聖旨一定要公佈於衆,不然陛下一定不會安心。”夏郡王卻遲疑的看着他說道,“玉茗,她殘忍的殺害了你母親。”手段殘忍,可謂是王者心。
玉茗卻不在意的搖搖頭說道,“王爺,我只是爲了金柯着想罷了,女帝生性多疑,若是讓她知道還有一份聖旨的存在,必不然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我已經想好了,王爺不是想要隱退到皇陵麼?我願追隨一同前去。”說罷便跪下,說道,“王爺,我也是凡人,我忘不了女帝曾經殺害我母親的事實,如今我手中的實權也不多了,女帝很快就會對我下手的,所以我願意同王爺一起去皇陵。”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女帝便從中作梗,將他手中的實權不斷分撥出去,他現在只是一個名義相國罷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女帝便會要他的命了,當權者是不能忍受任何威脅的。
夏郡王看着眼前跪下的男子,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男子在花樹下淡淡的微笑着說,“王爺好,我是玉茗。”那時的他有說不完的壯志雄心,做不完的雄圖霸業,如今一切都毀在了女帝的手上,口中溢出一聲輕嘆,“玉茗,我知道了,你現在同我一起去神廟吧。”玉茗點點頭,起身站在了夏郡王的身後。
此刻的染心園內,上官如風冷目看着眼前的十人,“你們都是鬼龍山莊的精銳部下,我剛剛說的你們都明白了麼?”嘴角那抹冷笑,讓人看得不覺顫了顫,眼前的十人只是點點頭,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身後一個女子輕柔的靠在他的懷中,“如風,你有把握麼?”男子低下頭,吻上女子嫣紅的雙脣,細細的輾轉,侵略着女子每一個溫熱的地方,女子的口中不覺溢出呻吟,眼神迷離的看着他。
男子移
開雙脣,在她耳邊說道,“我上官如風,還沒有辦不到的事。”轉身便摟着她走出了染心園,今日的好戲如何能不當場看呢。
而男子懷中的女子則是妖媚的笑着,他終於變成了原來的上官如風。
金柯民屋中,蘇晴正在準備行囊時,一個男子喘着氣來到了她的身後,“蘇晴!!”女子轉身發現竟然是邱子琪,見他一身狼狽,遂走到他的面前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去邊城了麼?”
邱子琪喝了一口水,才急急地說道,“原來溫冉月早就混進了皇宮,現在就在少主的身邊,我們現在立刻進宮。”轉身就要拉着她走,卻發現蘇晴不動,他轉身疑惑的看着她,只見她說道,“可是剛剛少主來過,帶走了所有鬼龍山莊的人。”剛剛少主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少了溫暖,怕是因爲小姐吧。
邱子琪聽後仔細一想,轉頭對蘇晴說道,“不管怎樣,你我先去皇宮再說吧。”拉着蘇晴迅速混到了前往皇宮的人羣中,凡事都要到了皇宮再說了。
神廟坐落在皇宮的深處,有七位神使守護着,高高的宮殿有十二根圓柱支撐着,每一個圓柱前都站着身穿金色衣衫的人,宮殿內是一個慈祥安和的老者擡頭看着遙遠的地方,高大的香案上擺放着各種貢品,十二長明燈懸在高空,每時每刻都在照耀着宮殿。兩邊同樣也是十二根圓柱,只是每根圓柱前都有一個跪伏着一個金色人像,擡着頭,嘴中點燃着香油燈。
女帝牽着莫言,走過紅地毯,看着盡頭的神廟,女帝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溫熱,莫言輕笑淺語道,“無事。”他早已放下那些過往了,他堅定的握着她的手,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她了。
巧柔推着天影跟在隊伍的身後,擡頭間看到上官如風摟着冉柔正在不遠處看着她,眼中是冰冷的注視,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如風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而冉柔正親密的靠在男子的耳邊說着什麼,時不時的還笑着看向他們。
坐在輪椅上的天影自然也看到,但當他看到如風的雙眼時,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少主的時候,那時他還沒遇到小姐,也是這樣滿目的冰冷,但自從遇到小姐,他就被溫暖融化的冰川一般,他轉眼看着少主身邊依偎着的女子,她的舉手投足間都讓他想起一個人,但是她的臉又是如此的真實。
上官如風看着不遠處的男女,輪椅上的人自然認得正是天影,擡眼看着推着輪椅的女子,白衣紅紗的女子,正疑惑的看着他,他看着熟悉的容顏,不覺的擡手捂着胸口,那裡好像有一道傷口疼痛着在提醒他,但是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他不認識她了。冉柔緊張的看着他,發現他並未有何不妥,便鬆了一口氣,深怕會出什麼意外。
冉柔擡眼看着巧柔,柔媚的笑着,她鬥不過她的。
遠處的巧柔低下頭,看着腳下的紅布,散落在上的帝王花瓣早已被人踩得稀爛了,但是心中的失落感又是什麼,她不想看如風現在的模樣,她只想遠遠地離開這裡,低下頭在天影的耳邊說道,“天影,我們今天結束之後就離開。”她心中的不安已經超越了一切,她相信阿滿是可以安然無恙的生活在這裡,那天從女帝眼中看到的寵溺就明白了,只是她心中不放心罷了。
輪椅上的天影,又看了一眼少主,開口說道,“小姐,有些事是躲不過的。”比如她與少主這段緣分,無論躲到哪裡,紅線不斷,如何能結束。
身後的女子自然也是明白,只是苦笑着說,“明知躲不過,只是不想面對罷了。”人都有逃避的本能,那是與生俱來的。
一旁的墨塵自然是聽不懂這一切,她擡眼看了看四周,百姓從另一條宮道緩緩地走向了神廟,不時的還可以聽到孩童的聲音,“這就皇宮!好漂亮!!”“女帝好漂亮,女帝身邊的少年也好美啊!”但是她卻失落的低下頭,沒有看到璃茉姐姐呢,她都要離開了,還沒有和璃茉姐姐告別呢。
坐在輪椅之上的天影,似乎察覺到了墨塵的失落,便開口說道,“墨塵,一會兒會有時間給你和璃茉說聲再見的。”他自然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現在就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墨塵微笑着看着他,突然看到一樹的帝王花開的特別繁茂,便伸手採下了一株,遞給天影,說道,“這花很漂亮。”天影收下花之後,笑容自然也是爬滿臉龐的,鼻間皆是帝王花香,仿若能攝人心魂的香。
而他們沒看到一旁的蘇晴正看着這一切,她看到他坐在輪椅上的模樣,突然頭痛欲裂,她彷彿聽見過誰說,天影是假裝的殘廢。但是這只是一閃而過,一切又都消失不見了。邱子琪扶着她在她耳邊問道,“蘇晴,你怎麼了?”蘇晴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下疼痛,便說道,“無事,我們繼續向前吧。”兩人若無其事的向前走着,只是蘇晴卻不斷的想要回頭再看一眼天影。
輪椅之上的男子好似察覺到有誰在看着他,便回頭看了一眼人羣,又發現無人在看他,便轉頭,想罷搖了搖頭,怕是最近他用心過了頭。
夏郡王從另一條路走到了女帝的身後,而他的身後則是文武百官,都身穿深綠的朝服,而夏郡王則是身穿這深紅蟒袍,一旁的玉茗則是一身素衣。女帝瞥了一眼身穿白衣,一直低着頭的玉茗,“夏郡王,你們來晚了。”夏郡王笑言道,“無事,還趕得上。”女帝便不再言語,牽着莫言的手繼續走向前方。
而神廟的正門是給女帝等皇親國戚及文武百官走的,普通百姓則從後門走進去祭拜,同時會進行十天的齋戒,最後一天,則會有女帝的祈福儀式。
女帝等人站在了浩大的神廟前,神使從圓柱前走到了女帝的面前,低沉的說道,“陛下,您是否準備好接受十天的齋戒?”女帝低低的說道,“我準備好了。”神使又說道,“陛下,您是否準備好爲金柯萬民之福,
而祈福?”女帝對答如流說道,“我準備好了。”神使便轉身走進了神廟,而身後的百官則是跟隨着女帝一同走進了神廟。
人羣中的巧柔看着高大的神廟,擡頭看着神廟的頂端,是和承乾殿一般的壁畫,只是筆畫更加細膩,而且已經塗上了香油,以保證壁畫千年不腐。眼前是一座雄偉的金色人像,身穿仙袍的老者慈祥而微笑的看着遠方。
墨塵也是第一次看到神廟的樣子,自然也是不停的看着,心中不由得讚歎。
而天影卻在轉頭間發現少主與冉柔已經失蹤了,他皺了皺眉,他不明白剛剛還在這裡的人去了哪裡。
此刻的上官如風與冉柔已經悄然來到了無人的神殿的後房,男子坐在軟榻上,看着房內的五人說道,“吩咐你們去做的都做好了麼?”眼神冷冷的看着下方的人,五人中的一人說道,“少主,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要摧毀一個有信仰的民族,最簡單最直接的就是毀了他們的信仰,只要讓他們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上官如風一把摟過冉柔,雙手在女子姣好的身軀上游移着,聲音低沉的說道,“冉柔,你要我怎麼謝你。”下方的五人似乎沒看到一般,畢竟以前的少主就是如此的放蕩不羈,冷酷無情。
而冉柔並沒有因爲有人在而羞澀,反而大膽的迎上他,雙手扶着他的肩膀,媚聲說道,“我要的,你給不了。”因爲她要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如風卻一把抱起她,將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嗓音低沉的說道,“你不說,怎知我給不起?”冉柔身子緊緊貼着他,聲音越發的柔媚,“我要你娶我,並當着一個人的面。”她要他當着她的面,將她八擡大轎娶進門。
如風輕笑,在她耳邊說道,“如此簡單,那等我們將金柯的事了結了之後,便成婚,至於那一人,你請便是了。”說罷便吻上了女子嬌豔欲滴的雙脣,柔軟的觸感,讓女子不由得雙手摟住男子的脖頸,本是跪着的五人,卻也消失無影了。
而神廟中的人,也在神使的安排下住進了不同的廂房,女帝與莫言住在一起,而夏郡王與玉茗則是同一間,剩餘的文武百官則自行安排。巧柔則是與墨塵同一間,因爲天影的特殊,他一個人一間房,就在墨塵與巧柔的隔壁,爲了方便墨塵服侍天影。
普通百姓則是在神廟的最外圍,他們只需在這裡齋戒五日便可自行離去,但是往年大多數都爲了看女帝祈福而待到了最後一天。
就在巧柔左顧右盼之間,她看到了璃茉身後的李將軍與少天,原是他們從御道走上來之後,便沒有從神廟前走進來,而是直接進了神廟,他們被安排在了天影的隔壁,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只相隔了一個天影的房間。
少天自然是遠遠就看到了巧柔,她一切都安好,卻猛然想起巧柔的身份,轉頭看着李將軍,果然他審視的看着巧柔,發現少天正在看他,便淡淡的說道,“少天,你和那個姑娘一同來房裡。”便在送走了璃茉之後就糊掉了房間,少天則是擔憂的看着巧柔,神廟中自然也是種滿了帝王花,接近夜晚的天色,將帝王花照耀的神秘而高貴。
遠處的巧柔自然是明白李將軍剛剛的那一眼代表着什麼,她此刻卻心情坦蕩,若是真的瞞不住,便是一死罷了。她安慰的看了一眼少天,便轉身回到了房中。少天看着她走回房間的步伐,竟是如此的穩,便也不擔心她了。
天色漸漸暗沉,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了。墨塵則將天影安頓好之後,便回到了房間,她躺在牀上,看着坐在桌前的巧柔興奮的說道,“巧柔,你覺得山神日怎麼樣?”她也不等巧柔回答便又自己滔滔不絕的說道,“我覺得山神日真是太熱鬧了,能看到那麼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而且神廟也好氣派啊,這裡不是山神日的時候是禁區,就連女帝也不能來,踏進這裡的人,都被殺了。”想起有人好奇神廟,而來探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之後,就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巧柔卻擡手倒了一杯香茶,低頭喝了一口之後淡淡的說道,“人們害怕的東西,必須保持神秘,不然人們就不會害怕他們了。”未知的東西,在人們的心中總是懼怕的。
墨塵卻似是非懂的躺着睡着了,巧柔笑着搖了搖頭,起身將被子蓋在了她身上,便聽到了敲門聲,於是她又起身去開門,發現正是少天,“巧柔,我父親要見你。”巧柔點點頭,便轉身關上了門,同少天一同來到了李將軍的房中。
此時老者正坐在桌前喝着香茶,看了一眼來人,便說道,“軒梅。”巧柔笑了一下,坐到李將軍的面前,神態自若的說道,“李叔叔,好久不見。”李將軍只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又笑着說,“我就知道宮中的那個不是軒梅你了。”巧柔點點頭,說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事了。”想起這一年之間發生的事,心中自然是惆悵的,她遇到了上官如風。
老者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知巧柔願不願意說給我聽聽呢?”他擡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從那年相府見到她之後,如今已經過了一年有餘,她變得堅強了,眼神裡都是果斷,不再是一個聽從命運的小姑娘了。
巧柔點點頭,說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她說了上官如風如何中毒,又如何解毒,邊城又是如何的糾纏,竹林中的釋然,最後又到了金柯的決裂,發生的太多太多,她都沒發現,她與如風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
老者聽完之後,便只是輕輕地說,“孩子,你受苦了。”他們身後的少天,只是靜靜地站在巧柔的身份,聽着她與他的過去,他不曾參與,卻又身在其中的過往。
巧柔忍住淚意,說着,“李叔叔,那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希望李叔叔成全。”她真誠的看着李將軍,可就在李將軍說話之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