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55章 錯節



雖然她的一身衣服平凡至極,雖然她的妝容難看到了極點,可是輕展軒卻在剎那間就認出了是如沁,抓住她的手,“沁兒,你怎麼來了?”

無語成噎,心亂的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說是她躲在車座下尾隨而來的吧,可是不說,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可以搪塞過去,一旁的甄陶發現了她的尷尬便說道,“王爺,又見王妃,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既然婉柔要的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就趕路吧。”

感激的笑一笑,甄陶實是爲她解了圍了,“沁兒,吃過飯了嗎?”輕展軒體貼的追問。

“吃過了。”兩個包子就解決了一切,她可沒有輕展軒與婉柔的福氣,可以安安穩穩的吃。

“甄陶,那我們啓程吧,沁兒與我們一起。”也不問她,直接就宣佈瞭如沁的行程,雖然在見到如沁的那一刻他是奇怪的,奇怪如沁的出現,但是他更是開心的,有婉柔在場,他什麼也不便說不便問,那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王爺,沁兒會不會影響了你們?”想一想,她還是故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問道,必竟輕展軒最初是不想帶她一起來的,巴巴的跟着了,這樣子與自己的臉面可真難看。

“沁姐姐,一起走吧。”婉柔笑眯眯的迎上來,“有你在,路上也熱鬧些。”

“可是……”如沁想到那張紙條,真不知道那個黑手從前是如何交待婉柔的,看她對自己似乎好又似乎怪怪的,總之,那是說不出的感覺。

“姐姐,快走吧。你看好多人都好奇的看過來了。”婉柔一擡眼瞟着四周,如沁頓覺有無數的目光正看着她的方向,便移步隨着輕展軒和婉柔向着停靠馬車的地方而去。

輕展軒扶着婉柔,再扶着她一一的上了馬車,馬車很是寬敞,坐三個人也不嫌擠,可是輕展軒卻留在了車外,與甄陶一左一右的坐在兩側,三個人一起總是有些尷尬吧。

看着他如此,如沁的臉上一紅,“王爺,你進來一下。”一些事,她還是要問一下,否則就這樣隨着輕展軒一起,必會讓他起疑的。

“沁姐姐,怎麼了?”

“哦,我想要問問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坦白說出,也大聲的讓坐在車簾外的輕展軒聽到。

“去元村。”婉柔未待輕展軒回答,便在車廂內小小聲的說道。

“王爺不是要去邊域嗎?”如沁追問,只故作什麼也不知道。

輕展軒心裡一緊,其實他原也想去邊域的,可是元村距離這裡也不遠,去了順便查探一下關於皓兒的線索,這樣纔有救皓兒的希望,可是如沁如此問了,讓他頗覺不好意思,爲着無邪他也未曾這般上心的親自去查探什麼吧,這一想,心裡不免有些愧疚了。

其實元村甄陶也去過的,可是不管是誰去查了,只要沒有結果,他就有再去一次的必要,說不定再仔細查一次,就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沁兒,去了元村處理了一些私事,我們就去邊域。”一閃身,輕展軒只得進了車廂,不管方便與不,他不喜歡這樣隔着一層車簾子與如沁和婉柔一起對話,那樣子就給他一種疏遠的感覺。其實他心裡還在奇怪她是怎麼來的呢,真想問呀,卻還是忍住了,就等沒人的時候,他要好好的審審她。

“王爺,那要去多久,如沁一心想去的就只有邊域,如今大戰正在如火如荼中,沁兒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而沒有什麼進展。”心裡奇怪輕展軒怎麼沒有追問她爲何私自離開飛軒堡,甚至連個招呼也不打,難道他也猜出婉柔的不對了嗎?

不行,她要努力的配合,讓輕展軒慢慢的對她有了意見,然後就……

嘴上說着,心裡卻是委屈,可是爲了與無邪一樣可憐的皓兒,她還是決定了。

“要去找皓兒。”想一想,輕展軒還是如實的坦白了。

“王爺,爲什麼你不去找無邪呢?難道在你的心裡就只有皓兒一個,就沒有無邪了嗎?”藉由着他的話,她開始了她的不得已。

“這……”如沁的話讓他無言以對,他知道如沁說得有理,可是其實他最想逃避的是與婉柔的再次圓房,這一些如沁不懂嗎?

或許昨日清晨時的那一幕早已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了吧,她早已認定自己與婉柔圓了房。

其實那不是他的故意,那一些他甚至記也記不起來。

“沁兒,皓兒和無邪我都要找到的。”給她一個安慰,車子裡還有婉柔,這樣子吵鬧起來,可真是不好看。

如沁想想那張字條,又想想她與甄陶之間的約定,只得繼續作戲道,“王爺,那如沁還是先下車吧,如沁要去的是邊域,而不是元村。”明知道他不會答應,可是她卻執意如此的說,貓着腰就向車簾處走去,作勢就要離開。

“沁兒,你坐下。”他捉住她的肩,輕輕一個用力,她不得已的又坐回了原處。

嘟着嘴,氣鼓鼓的半晌才道,“王爺這樣又是何苦呢,原本王爺就是不想帶如沁一起來的,如沁也不想怎麼會遇到王爺的,既然王爺不喜歡,又不是去邊域,那王爺就放手讓如沁自己去吧。”

她突然間的轉變看在輕展軒的眼裡彷彿古怪,卻又合情合理,一個小女人,原來她也會嫉妒的,嫉妒自己與婉柔一起偷偷離開而未帶上她吧,這一想他的心情不但不糟糕,卻反而愉悅了,那封書房裡的留書不知她看了沒有,瞧她這麼緊的追過來,他就知道她就是緊張他了,緊張他與婉柔的離開。

“沁兒,乖乖坐下,我不准你一個女子孤單而行,要知道剛剛我與柔兒在街上大搖大擺走過的那一路上,那麼多雙的眼睛在看着的,其實有許多都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他早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昨夜裡那個自盡的人就證明了一切。

所以他纔要故意的走在這個小鎮的集市上,先是攜着婉柔大搖大擺的逛街,進而又有了如沁的加入,再去元村,而不是邊域,那麼誰人都會以爲他出來不過是來玩的,與邊域的那場戰爭根本無關,這樣才能讓白錦臣更加的放心大膽無所顧忌的行動。而且就算他要去邊域,也要小心的僞裝好了才能啓程,絕對不能任由如沁這般招搖而去,否則那一路上必遭暗算,有了昨夜的一切,他的心裡早已一目瞭然了。

如沁心裡一緊,登時就明白了他的話中意,“王爺,那從元村離開就能去邊域了嗎?”凝眸問去,她的心裡已是一團的亂,糾結的心就如月湖裡曾經的水草,盤根錯節,分也分不開……

彷彿看到了她眉宇間的糾結,他輕輕的應了,“是的。”雖然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帶着她去,因爲邊域實在是太危險了。

只得又坐回原位,達到了目的,可是她的心裡卻只有難過,無聲的盯着木地板上的鞋尖,那張小紙條一次次的滑過心頭,她也一次次的追問着自己,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讓輕展軒恨她,再殺她呀,真狠的心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她連柳絮和之晴都放過了,還會與什麼人結了仇呢。

馬車漸漸的駛離了小鎮,人潮的嘈雜聲也慢慢退去,無聊的望向車窗外,馬車正在岔路口上向着另一個方向而去,而她卻向着那個去邊域的方向望了又望,那條路延伸的就是她曾經呆了十幾年的家園呀,那是她的又一個家。

“沁姐姐,想家了吧。”婉柔笑問,也打破了車裡的寂靜,讓尷尬的氛圍緩了又緩。

想想剛剛她賭氣的樣子一定是象極了,唉,怎麼就是這般的無奈呀,她的心腸就是太軟了,可是想要硬起來卻怎麼也辦不到,“嗯,我想娘了,我孃的眼睛哭壞了。”這可是輕展軒的傑作,讓她失蹤了那麼久,娘不擔心她纔怪,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也是娘從小把她帶大的呀。

“沁姐姐的醫術高明,將來只要回去一次,一準也就親手爲你娘治好了病了。”婉柔笑着寬慰她。

“其實這裡離我家也不遠的,或許我真的要找個機會回家了。”她小聲嘟囔着,心裡惦記着的事太多太多,才讓她總是無法成行。

“阿軒,去了元村就直接去姐姐的家裡吧。”婉柔也好心的爲她求情了。

“不了,要回家,也要帶上無憂和無邪,讓娘見了也開心了。”原本是沒有打算回家的,所以她纔沒有帶着無憂和無邪出來,要回去就要一家子團團圓圓的回去,她一個人回去了,還是惹的娘想要見孩子。

還有東齊的父皇和母妃呢,這一些都要待她找到了真正的無邪之後再好好的策劃一下,如今回去還不是時候,有些早了。

輕展軒望着她眼裡的落寞,禁不住的也有些感傷,“沁兒,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她心裡一暖,故意的就當着婉柔的面輕輕的斜倚再靠在輕展軒的身上,“軒,你一定會幫我找回無邪的。”

第一回的,這是如沁第一回當着別人的面靠在他的身上,與他如此的親近,可是那個別人卻是婉柔,雖然他並不介意,可是還是有着些微的尷尬,想要推開她,卻又不忍,只得任由她的小臉貼着他的胸膛,嗅着她身上的香氣,真香,即使是畫醜了一張臉,她在他的眼裡依舊是最好看的。

“阿軒,你看那一邊的樹掛真好看。”被冷落在一旁的婉柔彷彿不介意的一直看着窗外,此時發出驚喜的讚歎聲。

輕展軒側目望去,果然,馬車外的一片樹林裡,滿目的都是樹掛,白亮亮的映在人的眼中彷彿夢幻中的世界一樣。

“阿軒,我們下車去看看好嗎?”婉柔繼續歡呼着,就如小孩子般的期待了。

如沁不自覺的皺皺眉頭,她知道婉柔是故意的,好吧,那她也就故意的,依然還靠在輕展軒的胸前,怎麼也不肯動一下。

“阿軒,還有沁姐姐,我們一起去看吧,真好看呢。”婉柔還欣喜的看着車窗外,絲毫也沒有反應過來馬車裡的兩個人此刻似乎都無動於衷一樣。

“沁兒……”看着婉柔的開心,輕展軒還是不忍了,倘若婉柔活不長,那麼每一天都應該是她的珍惜呀,所以這一刻他還是想讓婉柔開心,可是一個開心了,另一個就會不快樂,如沁的身子健健康康的,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來分享人生中的每一份美麗,那麼就把這一刻留給婉柔吧。

他低低的喚,卻讓如沁禁不住的抓起他的大手,“軒,趕了一夜的路,我身子有些乏,也有些冷,真的懶怠動了。”故意的唱着相反的腔調,她就是這樣的要作賤自己讓他漸漸的開始討厭她然後就不再喜歡她嗎?

真是麻煩呀,只一想想她的心就跟着痛。

輕展軒不相信的望着她,他的沁兒從前絕對不會這樣的拆人的面子呀,可是這會兒她就是不想讓他與婉柔下車再去賞那樹掛。

一個要讓他下車,一個要讓他留下,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他才第一次的體會到女人的麻煩,從前美人苑的那些個女人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呀,似乎他給如沁也給婉柔太多太多的權力了,所以也滋長了她們的任性,讓他此刻無從選擇,甚至有些難堪。

“甄陶,停車。”一聲低喝送到了馬車外,索性他誰也不理,不去陪着婉柔看樹掛也不陪着如沁在馬車裡,這樣總妥當了吧。

手一推,如沁就被送到了身邊,一閃身就下了馬車,婉柔開心的如小鳥樣的就由着他抱下了馬車,他故意的沉下臉,“柔兒,你去看吧,我在這裡等你。”

何曾受過兩個女人的夾心氣,他這王爺當得也太沒面子了,卻是有氣發不出,就站在雪地上喘着粗氣,努力的消解心中對如沁對婉柔的不滿。

婉柔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氣怨,只得踩着山中厚厚的積雪向那十幾米外的樹林裡走了過去,顯然,那不止蹣跚,還有些吃力。

突的,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婉柔身子一個前傾,立刻就倒在了無邊的雪色中,如沁悄然躲在車廂裡望着婉柔的方向,心裡一緊,不管怎麼樣,無論是誰,她都是不忍。

風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飛馳而去,只片刻間婉柔就被輕展軒抱在了懷裡,足點雪地,彷彿蜻蜒一樣的自在飛舞,眨眼間,兩道身影就無比和諧的落在了漫山的樹掛間,婉柔欣喜的轉着圈圈陶醉在那彷彿童話的世界裡。

那一刻,如沁望着他們,是那麼的般配,而自己卻只能躲在車廂裡暗暗的傷悲,一滴淚落,冰冰涼涼的沿着臉頰滑過,她的眸中卻是怎麼躲也躲不過去的婉柔與輕展軒的歡笑。

靜靜的望着樹林裡的一雙身影,既然上天把婉柔交給了他,又何必要把自己又帶到了他的身邊

呢。

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分成兩半,她總不信那是真的,分成兩半的心那還會清晰有力的跳動嗎?

可是,輕展軒會。

低低的笑聲傳來,婉柔的身體明顯的比起從前她還未到飛軒堡的時候好了許多,這些都是她的功勞,也是她親手把婉柔送到輕展軒的懷裡的,沒什麼可氣的,要怪只能怪命運的捉弄人吧。

一股冷風至,不知何時,甄陶已掀開了車簾子,“如沁,下車走走吧,別傷了自己。”他低低的聲音傳來,讓如沁心中不由得一暖。

“甄陶,我一直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那個楓葉林嗎?”她轉回首淡笑的望着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爲着她捱了結結實實的五十大板,只爲她的遲到怡情閣。

他原本還晶亮的眸子頓時一暗,一絲猶疑閃過,隨即便說道,“我知道。”

“你告訴你,那一夜是不是你救了我。”她一直想要確認,那一夜不是輕展軒也不是歐陽永君,可是就是有人在她昏過去的時候把她帶出了楓葉林,再送到了乾爽的木棚子裡,否則那一夜就是她的劫數。

“如沁……”他一聲迴應,實在是爲着她的心清和聰明而折服,這樣的時候她居然就猜到了,其實無論歐陽永君做什麼他都清楚都知道,因爲他一直看不慣也看不了輕展軒對她的折磨,也一直不想讓她傷心難過,她是因着婉柔才受了那麼些的苦呀難呀,其實都是他的錯而不該是如沁的。

他的輕喚讓她心已明瞭,原來的猜測果然就是真的,冰庫裡甄陶也是奮力相救的,他一直都是她身邊的守護神一樣,一如歐陽永君。

不會的,他不會做着對自己不利不好的事情,她相信他,“甄陶,幫我查一查歐陽永君的下落。”那味詐死的藥她始終也記不起來藥量要下多少了,而那些醫書經過幾番折騰,來來去去的她也不知道現在何處,所以找到歐陽永君她纔有把握服了那藥丸這才能夠讓自己醒過來,如今能做這些就只有甄陶了,也只有他纔有辦法,也纔不會被人懷疑,因爲飛軒堡裡誰都知道甄陶與歐陽永君的交好。

“嗯,我這兩天就會安排。”

“倘若他無法來見我,那麼就問問他那藥丸的劑量是多少。”她鄭重的說出,那藥丸關係着她的性命,再沒有見到無邪以前她要好好的活着,不管怎麼樣,世界都是燦爛的,美麗了。

因爲有愛,世界就只會更加美好。

“如沁……”這樣的女子讓他感動,也讓他汗顏,明明知道一切都是糾結和難過,明明知道這一些對她是那般的不公,可是她卻一一的在承受這些不平這些傷心,“下車吧,那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我還是希望你的心每一刻都是快樂着的。”他感慨的望着她纖瘦的身影,心裡卻在不住的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不該把這麼沉重的負擔都壓在一個女子的身上呀。

可是,都說了,也開始付諸行動了,如今,似乎已沒有他轉寰的餘地了。

她轉首,終於讓視線離開了那掛滿了樹掛的山中,“甄陶,我想歇息一會兒,所以就不下車了。”不想下車,也不想要繼續看着別人的歡笑,不管她表現的多麼坦然多麼淡定多麼的不屑一顧,可是她的心還是在不住的哭泣哀傷,相見爭如不見,或許呆在車座底下更好,因爲,沒有了參與,至少她會開心些。

甄陶看到了她眸中晶閃閃的淚花,隨手向籠袖中的一摸,隨即一塊絹帕遞向瞭如沁,“如沁,如果你不想要繼續,現在還來得及。”

她擡首,清然一笑中的淚花閃爍,“甄陶,你這是何意,你不相信我嗎?”按着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她太小氣了,看不了她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一起快樂的場面呢,可是這天下的帝王又有哪一個不是三宮六院三千粉黛爭顏色呢,她的男人原本就是一個帝王命,而如今卻只有她與婉柔罷了,她有什麼不知足不滿意的呢。

“如沁,總是覺得這樣愧對了你。”

她一笑,再也沒了牽強,“你救過了我那麼多次,我又何曾謝過呢,其實所以的謝意都在心裡,我不謝,那是因爲我會永遠記得,我相信你,就象當初不想看到我的被受傷害一樣,你也不想看到婉柔與皓兒的身死,你一個普通之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是婉柔呢,她怎麼也舍不下她的皓兒的,一如我也舍不下我的無邪的,怪只怪那個奪走了皓兒的人,他的心太黑太狠了。”她慢慢說完,真恨不得那個黑心的人立刻就死在她的而前,可是她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如沁,這人必是與你相識的,也必是有原因纔會如此做的,從今後,你要小心提防,必能讓他露出馬腳來。”他知道,卻不能說,說了,就要道出他與婉柔的一切,可是真說了,那麼最難堪的就是輕展軒,輕展軒怎麼也不會想到其實皓兒是他甄陶的孩子吧,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對不住輕展軒,可是愛是自私的,他真的無法割捨了去。

“嗯,我知道了,邊域的戰爭有消息嗎?”她的承諾便是演戲,便是還給婉柔與皓兒的生,可是她自己的心思也要兼顧,輕展軒與白錦臣的這一仗她一直掛在心上,她要理順了那一切才能詐死,從沒有見過這麼心不在焉的統領千軍萬馬的輕展軒,其實戰爭中的每一道指令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他又彷彿自在逍遙一樣。

逍遙二字,他果真是當得起。

“昨兒,聽說無相的糧草被王爺設計給燒了,這個時候白錦臣一定在怒氣勃發呢。”甄陶也不喜歡白錦臣,當年他來飛軒堡的時候,親自默許瞭如沁與王爺的婚事,讓他對白錦臣就再也沒有了好的印象。

如沁的心一緊,不管怎麼樣,白錦臣都是她年少時的一個夢,即使不愛,她也不想看着他的身死,可惜她卻沒有辦法飛到邊域去,即使去了,她也知道兩邊統帥下令的一個是輕展軒,一個是白錦臣,所以他們兩個纔是她要努力和解這一場戰事中的最關鍵的棋子。

黑與白,千軍萬馬中,孰勝孰負,多少年後都是一坯黃土掩於地下,而那餘下的黃土中呢,又是多少因着這場戰爭而死去的孤魂。

男人的心,總是柔軟不過女人的心,可是她是觀棋者,每一步棋都是她心中的結,一個一個纏纏繞繞的其實就是一個紛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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