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寶柔兒一身汗溼的終於睡着了,可是她的孩子卻沒了,其實從在邊域的時候因着阿瑤的手下所下的毒她的孩子就出了問題,所以她雖然有身孕,那小腹依舊平坦的讓人很難發現,如沁估摸着那孩子應該是好久都沒長了,所以能留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其實這樣子沒了對於寶柔兒倒是一件好事,可是那麝香,想一想還是讓如沁心有餘悸,幸虧自己發現的及時,否則自己的寶寶……
寫好的藥單交到了小絡的手上,“早晚各一次,一定要按時服下,否則依她現在的狀況,只怕要落下的病根了。”
小絡一邊哭着一邊接過,寶柔兒剛剛的狀況可把她嚇壞了,“奴婢知道了。”回了話就拿着藥方匆匆去宮裡的司藥局抓藥去了。
如沁靜靜的守在牀邊,她在等待寶柔兒醒來,那麝香的事她要查個清楚,倘若是有人意欲害了寶柔兒,那麼這人必須要從興安宮裡逐出去,否則這興安宮裡就太危險了。
時間悄悄的過去了,寶柔兒也終於醒了過來,如沁微笑望着她,“妹妹,可好些了?”真怕她如自己失去寶寶那一次一樣的心境,記得自己那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後來幸虧輕展軒帶來了銳兒。
寶柔兒眼神有些喚散的望着如沁,還沒有回話,那眸中的淚噼噼叭叭的就落了下來,“姐姐,孩子沒了。”哽咽着終於說出了話,卻都是傷心,原來她也喜歡那孩子的。
或許是自己冤枉了她,但是人心難測,讓人不得不防,“妹妹,你仔細想想,你屋子裡的這個香囊是誰送過去的。”如沁說着從牀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香囊,“那麝香就是放在這香囊裡的。”
寶柔兒驚悚的看着如沁手中的香囊,身子立刻不由自主的向着牀裡躲去,“不是他,不是他。”她彷彿不相信一樣,必是已想起了這香囊曾經的原主人了。
如沁伸手抓住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份安全感,那香囊的原主人查出了這興安宮裡纔會安全,“妹妹,他是誰?”如沁追問,那個人好陰毒的心呀,讓她也恨得咬牙切齒呢。
寶柔兒慢慢的終於安靜了下來,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那香囊怎麼也不肯移開視線,彷彿那香囊上有着什麼特別的東西一樣。
如沁見寶柔兒還是不說話,心裡不免就有些着急了,看她的神情,那香囊的出現似乎是刺激到了她,所以讓她不止是身體上連心裡也有些不正常了,此刻的寶柔兒就象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一樣,只不回答。
清然一笑,這香囊必是她極爲重要的人送的,否則她也不會如此這般驚賅的神情,“既然妹妹不知道,我就拿去燒了吧。”如沁說着便不疾不徐的向着屋子裡的火爐走去,彷彿真要將那香囊燒了一個乾淨似的。
寶柔兒繼續傻呆呆的看着如沁移動着腳步,到了,如沁就站在火爐前,她漫不經心的舉起了那香囊,眼角的餘光卻瞟向了牀上的寶柔兒,“妹子,我送進火裡燒了吧。”悠長的一聲嘆息,彷彿那香囊燒了自己也婉惜一樣。
“不要,等等……”寶柔兒突的向前一衝,瞬時就滾落到了地上,也顧不得疼,只伸出手向着如沁的方向,“那香囊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嘿嘿的傻笑着,如沁瞧着她的神情只覺有些不對了。
“妹妹,你怎麼了?青兒,快扶她到牀上躺好。”
青兒有些不情願的嘟着嘴,她家主子王妃可真是好性,要是她早就不理這女人了,就仗着自己長得象王爺從前喜歡過的女人,就要欺凌到王妃的頭上,幸虧王妃現在有了身孕,怎麼着也比她大,“王妃,我剛剛瞧着她屋子裡那麝香的香氣也放盡了,我着人送她回去吧,她住在王妃這裡終究是不妥的。”
“她身子傷了,恐怕要落下病根,還是不要多動的好,趕緊把她抱到牀上去,否則地上的潮氣重,病只更加的重了。”如沁催促道,她心軟,雖然心裡還有許多的疑慮,可是看着寶柔兒如此的反應,似乎那麝香又不是她的故意而爲之的了。
想到自己有可能冤枉她了,心下不由得有些歉意。
青兒只得將寶柔兒抱上了牀,爲她掖好了被子,寶柔兒那一雙眼睛就只是呆呆的望着牀帳的帳頂,彷彿那上面有着什麼一樣,而口中卻是下意識的不住的溢出,“香囊……香囊……”
如沁走到牀前,依然不放棄的溫柔的問着,“妹妹,這香囊可是你從前的一個朋友送的?”按照柳絮的說法,她是如一張白紙樣的女人,所以這香囊的出現就是有些蹊蹺。
寶柔兒繼續呆呆的望着如沁手中的香囊,那原本的麝香早已掏淨了,所以如沁纔敢拿在手中,“給我……”
寶柔兒又是要搶那香囊,想想剛剛因爲怕着如沁將香囊丟進了爐火中她居然一下子就滾落在地了,思來想去,這香囊必是她生命中一個重要的人物所贈。
如沁拿着香囊的手就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放着,寶柔兒突的就開心的笑了,一伸手就奪走了如沁手中的香囊,不住的擺弄着,“姐姐,真好看,真好看。”
“讓姐姐再爲你診診脈。”寶柔兒腹中的孩子沒了,看來不止是讓她傷心那麼簡單,她似乎是……
可是脈象裡卻查不出什麼,如沁只得做罷,這樣的癡呆還是可以治的,只要慢慢的病人的心情好些了,那癡傻的狀況就會慢慢消退,只是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小絡也回來了,“藥呢?”如沁看着她兩手空空便問道。
“稟王妃,送去小廚房熬了。”
“取回來藥之後服用前都要用銀針一一的試了,你可明白嗎?”她開的藥方,她不想因着寶柔兒喝了那藥而出什麼差錯,否則這宮裡的人可就有嚼舌根的了。
“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帶主子回房。”看着寶柔兒一直佔着如沁的牀,小絡就有些不自在了,她說着就伸手欲要抱起寶柔兒。
可是,寶柔兒的那一雙手卻是拼命的揮舞着躲閃着,彷彿小絡要害她一樣。
“主子,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小絡不停的流着淚,顯然已經慌了。
“可能是受了刺激,要過幾天才能好了,小絡,你看下你們主子手中的那一個香囊,你可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
小絡神情認真的望過去,隨即卻搖搖頭,“稟王妃,奴婢也是第一次見這香囊呢,王妃是從哪裡得來的?”
如沁輕輕道,“就在她的枕頭下,也便是這個香囊害你們主子失去了
那一個孩子。”
“不……不會吧。”
“是的,那香囊裡滿滿的都是麝香,那麝香是孕婦的大忌,麝香的香氣聞得久了,孩子自然就會沒了。”
小絡驚悚的後退,然後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王妃,奴婢求你爲我們主子做主呀,她原還指望因着這孩子給王爺一個驚喜,也準備在王爺生日的時候再說出這件大喜事來,卻不想……那放香囊的人該死呀,王妃一定要查出來,也好爲我家主子做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完,只哭成了一個淚人一樣的爲她家主子叫屈。
“可是,這香囊的來處卻無人知道,更無從查起呀。”寶柔兒已經癡瘋了不肯說,小絡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那麼這香囊難道是從天而降在寶柔兒的枕頭底下嗎?
“讓奴婢想想,想一想這些天都有什麼人來過小主子的房間,也就會水落石出了。”眨巴着眼睛,小絡依舊梨花帶雨的說道。
“那你就仔細想一想,有什麼消息再來告訴我吧。”身子被寶柔兒這一折騰,再加上她原本就坐了半天的馬車,所以這會子也乏了,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歇一歇。
“王妃,你等等。”
如沁頓住腳步,“小絡,什麼事,你說吧。”看着小絡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難以啓齒的事情。
“王妃,我們主子把這孩子當寶貝一樣的,如今一下子沒了,她一時受不了纔會變成這般模樣,求王妃以後在我們小主子面前也在別人的面前千萬不要再提及這孩子的事情,否則只怕她知道了這病就更難以醫好了。”
如沁點點頭,小絡說得倒是有道理,“嗯,這件事就當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吧,從此,沒有人再會提及。”那是一道傷疤,再揭起只會讓寶柔兒的心更加傷痛,一如從前的自己。
“奴婢謝過王妃了。”小絡說着便恭敬的跪倒在地。
如沁急忙伸手拉了她起來,“快起來,小心照顧你們主子,千萬不要再有什麼狀況發生了,我也要去歇一歇了。”事情越來越有些撲朔迷離,她原還以爲是寶柔兒早就知道孩子出了問題已經不健康了,所以就自己尋了這麝香想要打掉孩子,卻不想那香囊卻刺激到了寶柔兒,也讓如沁無法確定一切了。
總還是不相信她會自己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人心都是肉做的,那可是她自己的骨肉呀。
慢慢的出了自己的屋子,她卻不知道要去哪一間屋子休息了,“王妃,我着人去收拾另一間了,可是那屋子裡才生了火,恐怕要等些時間才能暖和起來,王妃不如就先去王爺的房間裡休息片刻吧。”青兒早知道輕展軒與如沁之間還在鬧着彆扭,於是她不失時機的勸道。
“這……”如沁猶豫了。
“王妃,王爺不在呢,我打聽過了,王爺回來後就被皇上叫走了,估計要過了晚膳才能回來了,待王爺回來,咱們早就到了那剛打掃的屋子了。”
聽青兒說得再理,而自己的哈欠正一個接一個的來着,“好吧,你守着門,不許他進來。”
青兒做了一個鬼臉,“知道了。”其實她巴不得輕展軒立刻就回來,她可要邀功呢,最近這幾天她可是一直在相幫着王妃,王爺那張臉早就瞧她個不自在了,所以她得乖乖的,只要王爺不欺負王妃,她還是希望兩個人可以快快樂樂的走在一起。
輕展軒的房間裡,如沁疲乏的躺到了他的大牀上,那軟軟的被褥才一沾身,瞌睡蟲立刻就襲了上來,輕嗅着周遭那獨屬於輕展軒的氣息,想起柳絮曾經對她說過的關於飛軒堡裡發生的一切,如沁安祥的帶着微笑沉沉睡去。
良久,沉穩的呼吸中,門悄悄的開了,一個身影輕輕閃了進來……
輕展軒帶着輕笑悄悄的閃進了屋子裡,青兒這丫頭還真是有辦法,知道他一直惦念着如沁,便想出那麼一個辦法來讓寶柔兒佔了如沁的屋子,再勸瞭如沁來自己的房間裡,那臭丫頭終於知道回報了。
未及細問,只一聽如沁在他的房間裡,他立刻就心花怒放了。
輕輕的走到牀前,牀上,如沁正酣睡着,一張小臉祥和的帶着一抹笑送進他的眸中,她總是這般的美好,美好的讓他每一回在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心裡靜靜的,沒有沙塵也沒有風暴,就只想擁着她一直到天明。
早就過了用晚膳的時間,青兒一直未叫醒她,也不知她餓了沒有,她睡得那麼沉必是昨夜裡沒有睡好,而今兒個一早就起了,也不知道她與柳絮談得如何了,寶柔兒那裡有沒有什麼進展。
想着這些,卻不忍吵醒她,看着她睡便好了。
就這樣他與影子靜靜的在牀前佇立了許久許久,可是那牀上的人兒卻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一樣的繼續沉睡着。
終於,輕展軒有些耐不住了。他慢慢脫去了鞋子,合衣就躺在如沁的身側,好久都沒有離着她這般的近了,嗅着她的氣息,真香,曾經那麼多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就只喜歡她的味道,採月要來了,他卻想要打發了她去嫁人,只是這一些還是要待如沁的心情好些了再與她仔細商量一下,必竟採月從前是她的丫頭呀。
女子的身子不經意的動了一動,以爲她要醒了,輕展軒的視線立刻就跟了過去,可是她不過是蜷縮了一下身子,隨即又是睡去了。
那般的酣香,讓他忍不住的就想要把她摟在懷裡,她是他的王妃,他摟着她理所當然。
想想這幾天她對自己的懲罰,心裡真是恨不得想要小小的也回報她一下下,誰讓她那麼淘氣來着,畫在他臉上的墨蓮讓他誤以爲是……,還有那休書的事,可是他支走了她,在她的屋子裡翻了半天卻連休書的半個影子也沒有翻到,最可氣的是青兒那臭丫頭,也是不肯說那休書的下落,倘若不是剛剛青兒製造了這麼一個機會給他和如沁,他還真是恨不得換個人來服侍如沁呢。
手臂輕輕的送到她的身上,摟着她的腰身,果然是有些粗了,想想她腹中的孩子,心裡只更加的雀躍了,這麼些年,他一直不想要孩子,他一心惦念的就是婉柔的那一個孩子,於是,在飛軒堡裡他拒絕女人爲他生孩子,他一直以爲除了婉柔的孩子他誰的也不會要,可是偏偏在如沁來了飛軒堡之後卻改變了他的這一個決定,最初他只是想讓她懷了孩子再把孩子打掉以此來折磨她,也讓他消融些失去婉柔的的那種痛楚,可是當他知道她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之後,對那未出生的孩子他卻不自覺的就有了一份親情一份期待,他期待孩子的降
生,那一刻,必是無比的神聖。
可是陰差陽錯,孩子沒了,看着如沁傷心,他便決定總有一天他會再給她一個孩子的。
如今,終於遂了她的心願,也讓他的心裡更加的踏實了,只要有了孩子,他就可以牢牢的將她拴在自己的身邊,有休書又如何,孩子在哪裡,她便會在哪裡。
得意的想着這些,手中的力度也在慢慢的收緊,這一夜他就要守在她的身邊,趕也趕不走。
一甩手那掌風就熄了蠟燭,睡吧,他陪着她睡。
黑暗中,他聽着她的呼吸,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嫉妒了,真的嫉妒她的好眠。
抓着她的小手,輕輕的送到脣邊,好久沒有這樣的親暱了,只親了一下他便立刻就有了一種想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衝動。
可是母后囑咐過了,之所以最初讓沁兒住在廣明宮而不許她回到興安宮,就是怕他忍不住自己的渴望而傷了她的身子,那孩子可是母后的命根子呀,他默默的聽着,其實他只是想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爲了她爲了孩子他也不會傷害他們的,忍,就忍這麼幾個月,他是男人,也是她的夫君。
可是,親親總是沒關係的吧,這一想又是忍不住的支起身子看向黑暗中的她的小臉,那是一種誘惑,一種極致的誘惑,只親一下便好,他堅定的告訴自己。
他慢慢的垂首,思念中的她的味道在此刻清晰的送過來,薄薄的脣觸碰到了她的柔軟的那一剎那,一股熱流迅速的竄遍全身,忍不住的吮吻,身旁柔軟的身子輕輕的蠕動了一下,“軒……”她低低輕喚着。
輕展軒立刻就驚然的輕開了他的脣,必是吵醒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正想要閃身離開,否則她醒了發現此時的自己必是又會嘲諷一番,她有身孕,所以他不能再惹她生氣,她說東他便往東,她說西他便往西吧,那一天從梅林裡開始發生了一切之後讓他再也不敢惹她生氣了。
可是他才一側開了那麼一點點,女子的脣卻不自覺的就隨了過來,彷彿是貪戀他的溫暖一樣,只貼着他的身子密合的連一絲的縫隙也無,紅軟的脣觸到了他的臉上,又是一聲嚶嚀,“軒……”
那彷彿是夢囈一樣,似乎她並沒有醒來。
欣喜再次而來,輕展軒只想要再吻着她一回,只是吻,他一直不住的告戒自己。
當他的脣再一次的輕觸着她時,這一回卻不似先前的只有他一個人的熱情,她的脣也溼熱的迎了過來,“軒,是你嗎?”一邊低吻着,她的小手一邊不住的伸出來摟緊了他的頸項。
手指不住的在他的肌膚上游走,彷彿要撫平他對她從前所有的錯亂一樣,可是那磨人的小手卻讓他越來越覺得身體裡躁熱難耐,鼻端悄然的又是有了粘綢的感覺,該死的,他又流鼻血了,這一次卻不似梅林裡的那一次,那一次是氣悶的,而這一次卻是因爲,卻是因爲……
他不敢想了,他壓抑着,不行,他要退出去,他不能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的寶寶。
可是愈是想要鬆開他的脣,她的小舌卻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樣的只緊緊的相隨纏繞。
輕吟,不住的響在黑暗之中,那麼清晰的送到他的耳中,他知道她還是處在迷朦的睡意之中,所以她什麼也不清楚,可是自己卻是清醒的。
緊緊攀在他頸項的小手只越收越緊,女子那軟軟的身子彷彿夢遊一樣的貼在他的身上,一個翻身,輕展軒再也隱忍不住,那麼久的禁玉讓他此刻再也無法收勢。
要她,卻不能傷害她。
吻,繼續着,癡纏中他只想讓她融爲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絲滑的錦被疊了又疊,他輕輕的溫柔的墊在她的身下,她的身子如水一樣柔貼着他的,可是她的身子被輕輕擡起的那一剎那,她還是醒了,那雙水樣的眸子在黑暗中緩緩的睜開了,她迷朦的望着他,思緒慢慢甦醒,“軒,是你嗎?”
她溫柔的卻是清晰的低喚再一次的送到他的耳中,這一次他知道她是醒着的,她是真心的在喚着他的名字,遊走在她白皙頸項上的吻漸漸頓去,他擡首對上了她的眸子,“沁兒,給我……”喑啞的嗓音已泄露了他所有的渴望,這一刻,他只想要她。從東齊到西楚,這一刻他再也不想略去自己此刻的需索。
“可是……”她的小手不自覺的就撫向了她的小腹。
那是她的寶貝,卻在恍惚中驚覺她身下被墊得高高的那牀被子。
臉騰的就紅了,沒有成語,只是無聲的默默的回望着他的瞳眸,那一望已告訴了他的答案,不再猶疑,他捉住她的手輕輕的置在她的身側,十字型的她美好如一輪圓月般讓他急玉品嚐。
輕輕的一個試探,伴着他無盡的溫柔,當虛無被填滿的剎那,女子只徹底的沉醉在他的無盡溫柔中,花開了,一瓣一瓣綻放着花的美麗的時候,她與他的世界裡所有的便是無邊的旖旎與漣漪。
軒,其實我一直愛着你卻不知,這一刻當身與心完整的交與在你的手心裡的時候,汗溼中的我永不會後悔。
湖水輕輕的微漾,當男人極盡溫柔的結束了那如水般流動的美麗之後,他環着她的腰肢,貼上她的小腹,傾聽中,那是一個生命在悄悄的滋長,“沁兒,答應我,你會爲我生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她慵懶的枕着他的臂彎,任他爲她細緻的擦乾了她汗溼過後的額發,泛着無邊紅潮的小臉上是無邊的滿足,“軒,我們回飛軒堡吧。”不喜歡這皇宮裡,更不喜歡有寶柔兒的存在,這宮裡彷彿隨時都會發生什麼災難一樣,只讓她的心不安寧。
她的話卻換來他悠長的一聲嘆息,“沁兒,如果可以,我又何嘗不想回到飛軒堡呢,可是我是西楚的逍遙王,這皇宮裡隱藏着太多的危機,我答應過皇兄要爲他一一的解除的,這是我的責任,因爲我要對西楚的百姓負責,我不希望西楚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黑暗中那歡愛的氣息猶在,他的話讓空寂的屋子裡憑添了一抹真實,卻也讓她的飄渺的夢幻徹底的清醒了。
“沁兒,我答應你,只要找到了寶柔兒背後的那隻黑手,我與你便回去飛軒堡。”握着她的手,他坦誠的向她說道。
回握着,手心裡傳遞的此時是一份信任,心已釋懷,因着柳絮的所說而感動他所做過的一切。
可是那悠悠的夜色裡,無盡的黑暗中他的承諾卻是遙遙而無期。
心頭,不期然的悄悄泛起一絲心慌,悠長而綿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