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殘留着一股歡愛的氣息,卻不是她的,是那個女人遺留在這裡的氣味,淡淡的卻清晰的送進了她的鼻端,皺着眉,直覺裡她非常不喜歡那個女人。
破天荒的,輕展軒第一次的放過了她,難道是因爲她的淡然相對嗎?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的勝了他呢,他沒有再如從前一樣殘暴的要了她,這,就是進步。
抱着膝坐在牀上,腳依舊是冰冰涼涼的,剛剛在地板上站的時間太久太久了,動動腳趾,無聊的看着十個腳趾頭,小巧如玉般可愛。
現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走出這個屋子,裹着她來的錦被已被那惡魔男人‘順腳’帶飛到了門外。
那麼,索性就安生的呆在這裡,反正只要還在飛軒堡,她留在哪個角落哪個房間都是一樣的,都註定只是那個男人的奴兒。
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着那女子的存在,只讓如沁太過尷尬了,以至於她甚至無心欣賞這怡情閣裡的佈置,此時四處望望,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飄渺如仙居的好地方,與門相隔的七八米之間幾道輕紗漫舞,飄動中流光溢彩,仿若神仙府第。
門的兩側,一面是一架琴,淡白的絲絃彷彿隨時都可飛出樂曲一般,另一面是一個小棋桌,兩個小罐子裡各是黑白子吧。
原以爲被送進來的女子不過都是裸身來替男人暖牀的,卻不想還有這些風雅之事,那種馬樣的男人也會懂得這些嗎?
男人走了,她的世界裡此時雖是輕鬆些了,可是甄陶的身影卻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一百仗,大概幾日都見不到他了吧,
那一百下,人不死也得重傷。
如沁完全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沉浸在此時難得的靜謐與自由中,可是隻一刻,便再也沒了。
房間裡一聲異響驚醒瞭如沁,隨着那聲音如沁望過去,剎時她傻了,居然居然就在這屋子裡,一面牆開了一扇小門,一個婆子笑咪咪的向她走來,“沁姑娘,請吧。”輕擺的絹帕帶着一片的香,濃濃的,讓如沁不禁皺了皺眉頭。
“去哪裡?”瞧那婆子年紀已過四十歲了,居然還一身紅裙綠襖,端的是濃妝豔抹,一片‘冶豔’,只是那抹菊花笑卻泄露了她的身份,猛然想起輕展軒的話,他要找人調教她的房事,難道竟然就是這個婆子嗎?
“沁姑娘,請吧。”皮笑肉不笑的,讓如沁剎時沒了主意,如沁知道輕展軒懲罰人的手段,倘若違背了他那下場不止是自己,還要連累別人,甄陶便是個例子。
慢騰騰的直起身,如沁卻皺了皺眉,有些暖了的腳又要踩在那冰涼的地板上了,婆子笑着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真真是看了讓人捨不得眨眼呢。”微皺的手伸過來欲扶着如沁下牀。
如沁下意識的一躲,從小她最怕陌生人的碰觸了,男人女人皆不想要,卻不曾想只腳下一滑,兩條光潔的玉腿筆直分開,疼痛襲來,瞬間已坐在了地上,似乎是崴到了腳踝,那剎那間的痛楚讓她的額頭也沁出了汗,咬着脣,沒有叫出來,但是再低首時,腳踝處已頓時腫了起來,有些淤青,竟是這般的快,眨眼間她便傷了自己。
婆子立時蹲下來,“沁姑娘
沒事吧,這可怎生是好,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只怕又要怪罪我老婆子了。”婆子的笑意早就散去,只留一片驚慌,輕展軒只吩咐她調教如沁房事,至於其它,不可少了半根頭髮,如今,一切還未開始,這女人就摔腫了腳踝,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沁雖然極不喜歡這婆子,可是卻也不想她因爲自己而受罰,輕咬貝齒,手扶着牀沿,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那一條未傷到的腿吃力的撐起了她的身子,可是人還沒有站起來,立刻又重新的坐了下去,地板上涼涼的感覺透過肌膚甚至傳到了五臟六腑,身無寸縷的她,端的是無邊的難耐。
“姑娘,快些離開吧,上頭髮下話了,你要立刻從這屋子裡出去,這怡情閣是供爺消遣的地方,呆會還有姑娘要來侍寢呢。”
嚇,她沒有聽錯吧,不是剛剛還攆走了一個,那男人就一刻鐘也離不開女人嗎。
正說話間,只聽見窗外“刷刷刷”的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想象着那情形,如沁知道又有女人被送來了。
而她,是必要讓開這位置的,否則便是打擾到了他人的盡興。
“姑娘,快離開吧,門開了,我與你少不得都要受罰的。”婆子已是帶着哭腔的求着她了。
脣齒間滲着血絲,如沁猛一使力忍着巨痛無聲的站了起來,瘸着一條腿跳躍着衝向了那道暗門,婆子隨後,一閃手按了一個開關,於是,兩個人暫時的安全了。
低首時,腳踝上那清腫愈發的嚴重了,只腫得如饅頭一樣,這疼痛讓如沁甚至來不及審視這暗屋裡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