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密地內,原本正在看書的凌雲志猛然擡頭望着北方的天際,目露驚訝,趕忙閉目掐指。過了一會,凌雲志猛地張開眼睛,原本只是驚訝的的神色已經變成了驚駭,剛毅的臉上佈滿了汗水,擡頭看着天際喃喃的唸叨:“這股氣息,爲何我觸碰到這股氣息的時候會看到那種畫面呢?怎麼可能,命運之子出現了?不可能,不可能,時間還未到啊。”
凌雲志呢喃了一會,突然大吼道:“哈哈哈哈,我是天機子,每一代最接近天道規則的人都被稱爲天機子,哈哈哈哈,天機子也會怕?天機子維持着天道在人間的秩序,怎麼會怕?天道,你要放棄衆生嗎?你要放棄了嗎啊?你又要重啓輪迴了嗎?哈哈哈哈!”此時的凌雲志狀若瘋狂,聲音震動整個密地。
陽江鎮是中原最那南邊的一個小鎮,在過去就是苗疆了,那裡有傳說遍地是妖獸出沒的十萬大山,十萬大山一直是武林人士磨練自己,名揚萬里的地方,但也兇險異常,經常有大批武林人士死在山中。不過人們對這裡卻依然樂此不疲,甚至經常會傳出,誰、誰、誰又殺了一隻強大的妖獸,這隻妖獸快要化形了之類的傳聞,但大多數都是虛的,不過真假與否也沒人會去驗證。作爲通往十萬大山邊陲唯一的小鎮,陽江鎮很熱鬧,小小的地方,茶館,酒店,客棧,賭坊,鏢局,**甚至還有各種鬥武場樣樣不缺,每天街上都是各色打扮的武林人士。
就在陽江鎮的一個小茶鋪門前坐着兩個中年人,兩人身材都略偏瘦,一個穿着白衣,一個身着褐色長袍,白衣男子臉上始終掛着笑容,那種笑容很有感染力,讓人如沐春風;另一褐衣男子也在笑,不過卻看上去多了幾分木訥,讓人一看便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奸惡之人,兩人端着茶杯漫不經心的品嚐着。
突然,白衣男子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北方,臉色凝重。原本正在喝着茶的褐衣男子見白衣男人站了起來,臉上還有一副凝重的表情,便知必定有大事發生,他們二人認識有超過上百年了,一起經歷過生生死死,白衣男子的性格他很瞭解,很少有這樣認真的時候。褐衣男子沒有說話,也站了起來,感應着北方,漸漸的臉色凝重起來。
過了好一會,白衣男子舒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感覺到了?”褐衣男子臉色複雜的看着白衣男子道:“是的,只是不大敢相信!真的出現了!”白衣男子慢慢的坐了下來,表情又恢復又了那標牌似的笑容,彷彿剛纔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招了招手,示意褐衣男子也坐下,見褐衣男子坐了下來,他就說道:“呵呵,沒什麼大不了,這一天早晚要來的,大衍之數爲五十,其用四十九,會留一線生機,只要努力還是有希望的,”,說着他給眉頭緊鎖的褐衣男子倒了杯茶,然後笑呵呵的說道:“你呀,多少年了,還是那副杞人憂天的性格,我們待會在去十萬大山裡面看看那隻大老鼠怎麼樣了,在這裡困了它二
十年了,你可別給我心不在焉被它跑了,來喝茶喝茶!”褐衣男子也是豁達之人,聽白衣男子這麼說,當下也笑着說道:“呵呵,你說的對,早來晚來都要來,佛家有云,一切皆是天定,哈哈哈哈!,來,我們喝茶!”說着二人又接着喝起自己的茶。
今天註定是個不平淡的日子,北方的長白山天池上站着一個虛幻的身影,他擡起頭默默的看着天,看不清表情,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蠻族的大本營會寧府,蠻族的太子府中,四太子看着雁門山的方向,一臉興奮,口中低聲喝道:“終於可以回去了,多少年了,輪迴了一世又一世,隱宗已經忘了我這個祖師了吧,”,只是空蕩的府中沒有人回答。十萬大山裡也有異乎尋常的怒吼,東北的獅子口也是陣陣野獸的嘶吼,各地隱居的高人都紛紛停止修行臉色凝重的看着雁門山上空那道沖天的紫光。
只是這一切的主導者卻處在興奮當中,全然不知道因爲他的緣故,導致世間各地那些老古董都紛紛驚醒。
凌城此刻只覺得頭腦無比靈活,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拼命的吸收着瀰漫着的紫光,紫氣一進入毛孔就有種久旱爲甘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讓凌城不禁**出聲。
過了片刻,凌城感覺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被那種紫氣填滿了,他興奮的揮了揮手,感覺充滿力量,想來不光凌波微步突破了,就連自己的靈識好像也能擴散的更遠了,爲了試驗下,凌城想都不想的全力展開靈識,全然忘了站在不遠處的春十三娘,靈識就像眼睛一般,順着凌城的意思不斷的往外擴散。只是一個念頭,靈識已經碰撞到了古墓的牆壁被一股強大的結界彈了回來。通過了剛纔的試驗,凌城對自己的靈識範圍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最少比以前擴大了十倍有餘,這難道就是感悟了天地的回報?凌城興奮的想到。
凌城很興奮,而宗澤卻神色複雜,臉上有驚訝有懷念,更多的卻是迷茫,他擡頭看着到處飄逸的紫氣,想起了當日第一次見到凌城的感覺,微微嘆了口氣呢喃道:“竟然是你,那所謂的天命輪迴也該開始了吧。”宗澤看向凌城,表情中多了幾分難明的意味。
不知過了多久,凌城慢慢的張開了眼睛,一雙深沉的眼眸中氤氳着紫光,雖然還帶着笑意卻讓站在對面的春十三娘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做鬼以來,她已經忘了恐懼了,此時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凌城看着眼前的春十三娘,突然身影消失,緊接着就出現在春十三娘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春十三娘大驚,趕緊飄起身體退後了幾步,動作很快,只是凌城更快,不論春十三娘怎麼退後,凌城總是跟着她半米不到的地方,這讓春十三娘很氣惱也很心驚,這小子每一次腳下紫光一閃,他的身影就消失了,也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然後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那張帶着賤笑的臉,春十三娘看着這張臉很想一巴掌抽上去,可是她知道,這個小子突破了,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可能
是他的對手了。
看着緊跟這自己的凌城,春十三娘想道:要死了嗎?都忘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罷了,再死一次罷了,自己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嗎。春十三娘突然蒼涼的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還真是個天才啊,罷了,你要殺要刮隨便吧,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面對春十三孃的坦然放棄,凌城倒有點無所適從了,他原本只想試試自己新突破的神通,順帶着調戲下這個女鬼,報復下一開始被逼的四處躲閃的狼狽,現在春十三娘這樣倒讓他有點下不去手了,凌城擡起頭看向宗澤,想問問他該怎麼辦。宗澤點點頭,走到凌城身邊看着了眼春十三娘,語氣平淡的說道:“算了吧,我們去下一層吧,這個春十三娘生前是一棵柳樹化形的,因爲被情所傷,痛恨天下男人,最後被路過的戰王斬殺,封在了這裡,也是個苦命之人!”
凌城哦了一聲,疑惑的看着宗澤問道:“宗老,你怎麼知道這個的,剛纔怎麼沒跟我說?”宗澤突然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朝着那棵枯樹努努嘴道:“吶,剛纔趁你們在打鬥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這棵樹,你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凌城將信將疑的走到枯樹邊上,只見枯樹的根部靠近地表的地方有一塊石碑,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剛纔宗澤跟自己說的內容。
凌城古怪的看着春十三娘說道:“你還有死後給自己立碑的習慣?真是好想法,這樣不僅能經常緬懷過去,還能讓後人知道你可歌可泣的愛恨情仇,真是可喜可賀!”春十三娘一臉陰沉的盯着還在那羅裡吧嗦的凌城。好吧,雖然看不清春十三孃的表情不過從她不停顫動的身體已經看出,她現在很憤怒,只聽春十三娘大吼道:“你這個小子,要是不殺老孃,那你們就趕緊滾下去吧”說完就嗖的一下飛進了巨棺裡面,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凌城,女人都是這樣毫無朕兆的發火嗎?
宗澤無語的搖搖頭,心道:這個嘴賤的混小子,真的會是那個命運開啓者?不是傳聞命運之子都很冷酷嗎?難道搞錯了?宗澤裂了裂嘴,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事,她可能是累了想進去休息會,我們趕緊下去吧!”說着便奔着五層入口走去。
“喂,等等啊,宗老,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凌城剛喊完,前面就傳來宗澤的聲音“老夫走路本來就很快,之前刻意放慢就怕你跟不上,現在你也突破了,還是趕緊跟上來吧,小心女鬼又出來找你了!”跟在後面的凌城心中暗想,自己的突破肯定打擊到老頭了,畢竟年紀輕輕就摸到了空間規則的邊緣,而他一大把年紀了,還修爲平平,故意這麼說氣我,肯定是的。不過凌城卻忘了當初只是觀看了宗澤施展的“破敵”拳法,讓他差點陷進去。
一路順着靈識走着,宗澤沒有問起凌城突破的情況,凌城也沒有說,二人就這樣默默的趕路,不一會便道進入了古墓五層的入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