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殘陽如血。
潤石和擎諾面對面了,潤石再和煦的微笑也遮蓋不住他的陽剛和霸氣,擎諾再溫潤如玉也掩蓋不了他的高貴氣質,他們倆對視了幾秒,輕輕擊了一下手掌,咧嘴笑了。
潤石走路腳下生風,接過了我的書包和擎諾的書包,拉着我就往外走,擎諾淡淡地笑:“小豬臉髒了,我幫她洗洗去,哥,你等會。”
擎諾也沒等潤石答應,就拉着我,讓潤石松開了我的手,帶我走向了水龍頭,讓我自己洗洗臉,洗洗手,然後掏出手絹給我擦擦。
其實我從來沒覺得他是我已經訂婚了的什麼人,他還是二哥楊擎諾,他對我也一如既往,仍然照顧的很好,別的什麼都沒有。
忽然擎諾說:“小豬,你真的想留學嗎?”
“呃,”我緊緊閉住嘴巴,我不留學還能幹什麼?我得跑路啊,我都計劃好了。
“我哥說了好幾次,說你太小了,不讓你去留學,你怎麼想?”擎諾波瀾不驚地帶着我走向潤石,漫不經心地問。
“呃。”我又“呃”了一聲,好像吃多了一樣,想了想才說:“想。”
“恩,那好。人這一輩子,如果總是將判斷委託他人,就註定過着隨波逐流的生活。我不勉強你。不過你留下來也沒人照顧你,有的人,太招蜂引蝶了,可能沒時間照顧你的。”擎諾說着,站住不動了,含笑看着不遠處的潤石。
下午,落日餘輝,在西邊,天邊的落霞一片一片豔紅如血,有時濃密,有時分散,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閒雲野鶴般地飄在天邊,美不勝收。早上,噴薄而出,點燃了整個世界的是東方。傍晚。溫柔地吻着天空的是西方。
嶽雕玉正和一些漂亮女孩站在潤石旁邊和他說笑,她總是一看見潤石就結結巴巴,此時她的小臉羞紅如霞,粉紅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吐氣如蘭,膚若凝脂,眼眸似水朦朦的天山天池。
潤石臉上掛着隨意的笑容,眉如劍鋒,眸如星辰,鼻樑高挺,嘴脣堅毅,好一個令人驚豔的俊美少年啊,他的好看的標準的寬肩窄臀英俊挺拔身材套着一身白色運動服,陽光而灑脫。
我有些臉紅心慌,心頭有小鹿在瞎蹦達,他好像又高了一些,我揉揉鼻子,自我解嘲地想,再高和我也沒關係。
讓他和於秀蓮見鬼去吧!
我和擎諾從他們旁邊走過,目不斜視,走過了幾步他纔看見我們,喊:“嗨!你們掉東西了!”
擎諾回頭含笑:“掉什麼了?”
潤石笑:“掉我了!”
衆人大笑起來,擎諾說:“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萬人迷。”
潤石眉頭皺了一下,不知想起來什麼,默默地走着,在回家的期間他開機給一些老朋友打了電話,說他回家了,讓他們找他來造反,這期間他的手機經常在響,他都不接,他打完電話以後馬上關機。
擎諾問:“怎麼不接電話?”
“我對這個人唯一想說的話就是本人已死,無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潤石說。
“女人?”擎諾問。
“人妖。”
“你真時尚。”擎諾笑。
“多謝誇獎!”潤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