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隊。
梅茹茹一臉憤怒的站在刑警大隊林江平的辦公室中,氣惱的看上手機上發來的一條條消息,氣的咬牙切齒。
“林隊,秦守成這個王八蛋,這是在故意搞事情呢,可惡,太可惡了,他這是想要幹什麼?竟然突然搞這麼大的事情,整個忠義幫的人全員出動,這是想要幹什麼?”梅茹茹臉色困頓,一臉惱火的坐在林江平的對面,氣呼呼的說道:“看樣子,今天晚上是休息不了了。”
林江平咧了咧嘴,伸手撓了撓頭,掏出一根菸,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煙,皺了皺眉頭,半響對着梅茹茹問道:“秦守成給你說這一次他搞這麼大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了沒有?”
梅茹茹搖了搖頭,咬着牙對着林江平說道:“他絕對是瘋了,他剛越獄,現在正是警員要抓他的時候,他竟然突然搞這麼大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事情一定是秦守成在背後搗的鬼。”
“秦守成入獄之後,張德龍成爲了忠義幫的幫主,上臺之後,張德龍就去和河西胖龍握手言和,現在忠義幫突然對河西幫發動攻擊,都知道是秦守成在後面做的。”
梅茹茹氣的跺了跺腳:“我們該怎麼辦?這事情我們需不需要通報下面的警員,讓他們不要抓捕秦守成?”
林江平深吸一口煙,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半響,林江平苦笑一聲,對着梅茹茹說道:“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秦守成這樣做是要幹什麼,對了,鄭六合也沒有和你聯繫?”
“沒有,而且,你看。”梅茹茹氣的將手機遞給林江平。
林江平拿過來一看,就看到手機上一個照片,是鄭六合拿着鋼管,帶着一羣人衝進了一個夜總會的畫面。
林江平······
整個人哭笑不得的說道:“好小子,沒想到鄭六合這個剛畢業的法醫,竟然還有如此熱血的時候,我之前還真的小瞧了鄭六合,看來鄭六合還真的是有血性。”
“這,這叫有血性麼?”梅茹茹都快要氣死了,氣惱的對着林江平說道:“林隊,現在都這樣子了,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林江平對着梅茹茹問道。
“秦守成突然發動忠義幫對河西幫下手,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沒有提前告知我們?這又是爲了什麼?還有,最主要的是,我們該怎麼辦,現在知道秦守成是臥底的,只有我們幾個人,下面的警員如果去抓秦守成,那該怎麼辦?”梅茹茹苦着臉對着林江平問道。
林江平被梅茹茹一股腦,如同機關槍似的問話,問的整個人都有些發懵,苦笑一聲,林江平伸手撓了撓頭,對着梅茹茹說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梅茹茹愣了一下,雖然梅茹茹跟着林江平的時間不算短了,但是聽到林江平這麼說,梅茹茹還是有些意外,納悶的看着林江平:“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我不明白。”
“是該告訴下面的警員,還
是不告訴?”梅茹茹着急的都要哭了。
現在時間最是緊急,如果下面的警員已經將秦守成抓了,或者擊斃了,那就晚了。
林江平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着梅茹茹說道:“不用將秦守成是臥底的消息告知下面的警員,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不管。”
“你看好一切的動態,有消息告訴我。”林江平皺着眉頭,站在窗戶口,看着外面的夜色。
“秦守成啊秦守成,你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林江平有些納悶,因爲就算是自己,也想不出來秦守成到底要做什麼。
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秦守成不會沒有道理,但是,沒有提前告知自己,又是爲了什麼?
嘆了一口氣,望着外面的夜色,林江平不由得苦笑一聲:“老了,終歸還是老了啊。”
金輝煌夜總會,秦守成在行動開始之後,吸完一支菸,給張德龍說了一句,立刻開車離開了金輝煌夜總會。
等到秦守成離開了金輝煌夜總會之後,立刻有四五輛警車衝到了金輝煌夜總會的大門口,一行人直接衝了進去,將張德龍團團圍住。
“秦守成呢?他在哪裡?”一個民警隊長一臉憤怒的衝到張德龍身邊,衝着張德龍怒道。
張德龍愣了一下,一臉震驚的站起身來,彷徨的看着對方說道:“秦老大不是在南山監獄嗎?你來問我他在哪裡?”
那個民警隊長立刻一揮手,讓其餘的警員立刻搜索金輝煌夜總會,將金輝煌夜總會搜了一個底朝天,卻也沒有找到秦守成的身影。
衆多民警不由得直皺眉頭,雖然之前不知道秦守成在什麼地方,但是,當今晚忠義幫開始進攻河西幫之後,民警們立刻意識到,這一定是秦守成在背後搗鬼,若不然,忠義幫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大動作。
“孫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德龍一臉彷徨的看着民警隊長問道:“你說秦大哥出獄了?”
孫長髮看到張德龍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咬了咬牙,對着張德龍說道:“張德龍,你不要給我裝傻,你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
“我不知道。”張德龍急忙搖頭,一臉苦笑着對着孫長髮說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可知道窩藏包庇逃犯是什麼罪過吧。”孫長髮冷着臉對着張德龍說道。
張德龍點了點頭:“我知道,可問題是,我沒有窩藏,更沒有包庇。”
孫長髮冷哼一聲,咬牙說道:“忠義幫今天爲什麼突然對河西幫發動了攻擊?”
“什麼忠義幫?我現在是一個合法商人,經營這個金輝煌夜總會,你說的我都不清楚。”張德龍苦笑一聲,對着孫長髮說道:“現在忠義幫已經不是我在管理了。”
看張德龍說話的樣子,並不像是在作假,孫長髮皺了皺眉頭,對着張德龍說道:“不管你現在說什麼,你跟着我們走一趟吧。”
張德龍嘆了一口氣,幾
個酒保這時候急忙衝過來,質問孫長髮爲什麼要將張德龍帶走,幾個民警急忙攔住了那幾個酒保。
“你們鬧什麼鬧?該幹活的幹活去。”張德龍冷哼一聲,喝退了那幾個酒保,然後抱拳對着孫長髮說道:“孫隊長,那幾個小孩子不懂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孫長髮冷哼一聲,這時候一個民警從電梯走了出來,走到孫長髮身邊,對着孫長髮的耳朵說了一句:“孫隊長,監控我看了,沒有什麼不妥,只是有兩個攝像頭壞了,有些地方拍攝不到,我看了一下,如果走拍攝不到的那兩個地方,是可以從後門一直走到頂樓的。”
孫長髮立刻臉色一沉,眯着眼睛對着那個民警問道:“攝像頭壞掉的日期是什麼時候?”
“半個月之前。”那個民警苦笑一聲,對着孫長髮說道。
孫長髮愣了一下,半個月之前,秦守成還在南山監獄待着呢。
不可能是秦守成越獄之後,才做的手腳。
皺了皺眉頭,孫長髮揮了揮手,讓民警將張德龍帶走。
離開了金輝煌夜總會,孫長髮心中無數的念頭,但是卻一直捋不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
江城郊區。
一個臨山小院裡面,燈光明亮。
阿丘皺着眉頭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不時地發出一陣嘖嘖的聲音。
張羊角坐在院子裡的石桌石凳上,一邊喝茶,一邊擡頭望着星空,好像天上的星星會說話一樣,看的津津有味。
“大哥,你還能這麼安下心來啊,之前我就說,我們就應該將秦守成幹掉,現在秦守成狗急跳牆,看這樣子,是要將河西幫在江城的地盤全都搶下來,到時候,秦守成的勢力,可是要比龍爺更大了。”阿丘一臉不爽的在張羊角眼前晃來晃去:“大哥,要不我現在就去將秦守成幹掉。”
張羊角抿了一口茶,笑了笑,對着阿丘說道:“你還是太小看秦守成了?他可不僅僅是要成爲下一個龍爺。”
“啊?”阿丘目瞪口呆的看着張羊角,咧着嘴問道:“那他想要幹什麼?”
“他要將河西區也拿在自己的手裡。”張羊角眯着眼睛,一口將茶杯中剩餘的茶水喝光,眯着眼睛對着阿丘說道。
阿丘聽到張羊角這麼說,頓時直接蹦了起來,一臉着急的對着張羊角說道:“大哥,你既然已經知道張羊角要這樣做了,你怎麼還能夠沉得住氣?我現在就去將秦守成幹掉,如果眼睜睜的看着秦守成做大,以後我們可就不好抓住秦守成了。”
張羊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對着阿丘說道:“不必,他要做,就讓他去做,如果做不到,那纔會讓我失望。”
說完,張羊角站起身來,眯着眼睛對着阿丘說道:“秦守成這麼做,是要做給我看的。”
“爲什麼?”阿丘愣了一下,納悶的問道。
“爲了不讓我殺了他。”張羊角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