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按照張如雪的指點,開車離開了江城,直接上了高速,一直到了海西省的最西邊的晉城,張如雪才讓秦守成下了高速,向着晉城開了下去。
“再去哪裡?”秦守成轉頭對着張如雪問道。
“一路向西開,去晉城的和縣。”張如雪對着秦守成說道。
秦守成看了一下手機地圖,不由得一咧嘴,和縣可以說是整個海西省最西邊的地方了,和鄰省交界,而且,從晉城去和縣,也沒有告訴,只能走國道。
看了一下手機地圖道行,曲曲折折,想要開往和縣,手機導航的時間就是四個多小時。
一咧嘴,秦守成對着張如雪說道:“咱們開了快一上午了,中午就在晉城吃個飯,下午再去。”
張如雪嫵媚一笑,嗯了一聲:“還是你疼我,知道我餓了。”
秦守成哈哈一笑,對着張如雪說道:“那是當然。”
坐在後排的張如玉冷哼一聲。
秦守成咧了咧嘴,尷尬一笑,不敢回頭去看張如玉,直接開車去了晉城的市中心,找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酒店,下車帶着張如雪,張如玉,鄭六合去吃午飯。
這一頓午飯吃的······
鄭六合吃的很爽,特麼的長這麼大了,都沒有吃過一頓飯三千塊錢的飯菜,瞬間就把張如玉一早抽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圈。
秦守成則是吃的膽戰心驚,左邊坐着張如玉,右邊坐着張如雪,那種滋味······
張如雪剛給秦守成夾了一口菜,張如玉裝作吃飯的樣子,腳下卻狠狠地踹了一下秦守成的腳丫子,疼的秦守成只能抽抽着低頭吃飯。
張如玉剛給秦守成夾了一口菜,張如雪臉色立刻變得很不開心,立刻就給秦守成夾一口更多的菜,秦守成只能咬牙跺腳,將兩份菜全部吃下去。
等到一頓飯吃完,秦守成這才鬆了一口氣。
“喲,秦老大,你怎麼吃飯吃的腦門全是汗水啊。”張如玉轉頭一臉不屑的對着秦守成問道:“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秦守成一咧嘴,伸手擦了一把腦門的冷汗,說道:“哪有,吃飯熱的罷了。”
張如雪趕忙從包包裡拿出來一個香噴噴的手帕,幫着秦守成擦了額頭的汗水,衝着張如玉瞪了一眼,對着張如玉說道:“你怎麼說話呢,還不給你姐夫道歉。”
秦守成······
鄭六合全然當做沒聽到的樣子,低頭玩手機鬥地主。
張如玉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守成,冷冷的說道:“對不起。”
秦守成一咧嘴,悻悻一笑,急忙起身:“走吧,該走了,要不然晚上就趕不到和縣了。”
張如雪嗯了一聲,嬌媚的站起身來,摟住了秦守成的胳膊,還故意當着張如玉的面,狠狠地親了一下秦守成的嘴巴,這才扭着腰肢,摟着秦守成向着外面走去。
“狐狸精,狗男女。”張如玉咬牙切齒的低聲哼哼一聲。
看了一眼旁邊的鄭六合。
鄭六合
······
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去和張如玉對視,我勒個去,鄭六合發現,自己特麼的很尷尬啊。
不過,心中對秦守成是更加的佩服,秦守成真特麼的牛逼,玩臥底玩到了這種程度,竟然將黑幫老大的女人都弄上了牀不說,還將人家女人的妹妹也搞到手了。
牛逼。
鄭六合覺得做臥底能夠做到這個份上,那簡直就是無敵一般的存在了。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人家秦守成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還很好,非常的好。
張如玉看到鄭六合低着頭不敢看自己,冷哼一聲:“我說得對不對?”
鄭六合一咧嘴,擡頭看了一眼已經離去很遠的秦守成和張如雪,急忙小聲的嗯了一聲:“說得對。” шшш⊙ttкan⊙co
“啪。”
一聲響亮的抽嘴巴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包間,一嘴巴抽的鄭六合有點懵逼。
一臉懵逼的擡頭看着滿臉憤怒的張如玉,強忍着怒氣問道:“這次爲什麼打我?”
“秦守成是你老大,我說他是狗男女,你不能說,這是不忠,張如雪是我姐姐,你當着我的面承認她是狗男女,那是瞧不起我。”張如玉冷冷的對着鄭六合說道。
鄭六合······
眼淚在眼眶中打了一個轉,氣的差點哭了。
王八蛋,沒有這麼欺負人的,特麼的,不能這麼欺負人吧,草。
鄭六合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不想讓張如玉小看了自己,咬牙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張如玉看到鄭六合一臉委屈的走了出去,心情舒暢了不少,冷哼一聲,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酒店停車場,張如玉看到秦守成在車外面一邊吸菸一邊等着自己,看到自己走了回來,秦守成臉上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張如玉心裡一暖。
心想,秦守成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只不過是秦守成爲了要做成和李慶林的買賣,不得不順着自己姐姐張如雪。
咬了咬櫻脣,張如玉向着秦守成快步走過去,走到秦守成身邊,委屈的要撲到秦守成懷裡的時候,秦守成對着張如玉說了句:“上車吧。”
然後自己直接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直接上了車。
張如玉咬了咬櫻脣,恨恨的跺了跺腳,打開車門上了車。
鄭六合看到張如玉上了車,嚇得向着一旁縮了縮身子,看都不敢再看張如玉。
張如雪笑了笑:“我妹妹就這脾氣,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鄭六合急忙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秦守成一句話也不說,直接發動汽車向着和縣行駛而去。
路上張如雪告訴秦守成,和縣不但是兩個市的交界處,更是兩省的交界處,本來應該是一個交通要道,但是,和縣悲催就悲催在,和縣身處山嶺羣之中,周圍全是山脈,照成和縣交通不便。
而且當地也沒有什麼好的地下資源,再加上位於兩省交界處,照成了都不怎麼將和縣放在心上的狀況,以至於和縣成爲了貧困縣,窮的下面村裡老
師的工資半年發不出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和縣更悲催的是,孩子娶媳婦,卻要價很高,三金彩禮堪比晉城。
越窮的地方,彩禮要價最高,而且,還一定要買房子。
窮怕了,所以,不想讓自家的孩子嫁過去還要窮,所以嫁姑娘的時候,嫁到了市裡最好,嫁到別的地方也好,但是如果嫁到了和縣,那就一定要房要車。
就算是村裡結婚,也要蓋新房子。
最後窮的人們只能賣腎。
這絕對是一個悲催的故事,秦守成苦笑一聲:“夠可憐的。”
“可憐的是那些在大山村裡的村民。”張如雪嘆了一口氣,對着秦守成說道:“咱們去收買腎臟,也是幫助他們度過難關了。”
“這一次有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賣腎,是因爲孩子要結婚,沒錢,所以只能賣腎。”張如雪一副觀音菩薩般,嘆着氣說道:“我們要做的只能是在取腎的時候,不讓傷口發炎吧。”
秦守成聽到張如雪這麼說,衝着張如雪豎起來大拇指:“你真是一個好人。”
坐在後排的鄭六合聽到張如雪和秦守成之間的對話,不由得心裡一陣噁心。
如果真的是好人,你借給人家幾萬塊錢,草,你特麼的卻要人家的腎。
難道不知道割掉一個腎,雖然那人還能活着,但是,卻等同於廢人了麼?
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談話的功夫,秦守成已經開車到了和縣,按着張如雪的指點,一路在山窩窩裡轉啊轉,轉到了一個大寨山的地方,剛進村,滿眼的土屋,看的秦守成彷彿是回到了四五十年代的既視感。
等着進了村,就看到在廣場上圍了一羣人,正着急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秦守成停下車,帶着張如雪,張如玉,鄭六合走了過去,來到人羣裡面,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着就不行了。
一個年輕人趴在老太太的身上,大呼求救,但是村民們能幹什麼?什麼也不能幹。
張如雪看到這情況,立刻拉着秦守成向外走。
鄭六合卻衝了過去,查看了一下老太太的身體,急忙說道:“大哥,她這是急性闌尾炎,要立刻做手術。”
張如雪皺了皺眉頭,一臉不爽的看着鄭六合,這關你什麼事?
丫的,咱們是黑幫,不特麼的是慈善組織。
皺着眉頭轉頭對着秦守成說道:“你這小弟怎麼回事?這善心也太多了吧。”
鄭六合一臉着急的看着秦守成,如果再不救助,這個老太太可就真的要死了。
秦守成看了看張如雪,再看看那個老太太,再看看趴在老太太身上大聲求救的年輕人。
秦守成突然哈哈一笑,笑的張如雪愣了一下。
“取刀。”秦守成笑着對着鄭六合說道:“希望你能夠成功做了這一次的手術。”
鄭六合感激的急忙點頭。
趴在老太太身上的年輕人立刻跪在了秦守成面前:“恩人,謝謝你,不管成功與否,我想你磕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