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兇悍心裡很緊張,因爲馮兇悍也不知道回來多少對手,而且,馮兇悍最怕的就是李慶林會來,在幫派之中,能夠比擬龍爺的就屬李慶林最強大。
手下的槍手衆多,如果李慶林帶來了一羣槍手,秦守成和自己這邊這羣人根本不是李慶林的對手。
馮兇悍將自己的擔憂告訴給了秦守成,秦守成眯着眼睛皺着眉頭想了很久,雖然李慶林和自己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秦守成卻並不認爲,李慶林會在這種時候來幫自己,不在這時候趁機把自己踩上一腳,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看着馮兇悍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秦守成笑了笑,對着馮兇悍說道:“李慶林確實是厲害,手下也確實是有一羣槍手,不過,在我看來,李慶林不會在乎沙場這個地方的。”
馮兇悍聽到秦守成這麼說,無奈的苦笑一聲,對着秦守成說道:“李慶林看着雖然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在幫派裡面,就算是龍爺都很畏懼李慶林。”
秦守成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突然對着馮兇悍問道:“馮哥,我問你個事兒,張羊角到底是誰殺的。”
馮兇悍突然聽到秦守成問自己這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半響纔回過神來,苦着臉看着秦守成,剛纔還在聊着李慶林的事情,沒想到秦守成竟然突然問了自己這麼一句話,一咧嘴,苦笑着對着秦守成說道:“傳說是龍爺殺的張羊角,不過,我覺得夠嗆,應該不會是龍爺殺的張羊角。”
秦守成聽到馮兇悍這麼說,立刻來了興趣,對着馮兇悍問道:“哦?外面的人都傳言說殺了張羊角的人是龍爺,你說不會是龍爺殺的張羊角,爲什麼這麼說?”
馮兇悍嘴角一陣抽抽,苦着臉對着秦守成說道:“秦老大,咱們現在不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對付將要來的人嗎?你怎麼問起來張羊角的事情來了。”
秦守成笑了笑,對着馮兇悍說道:“咱們總是擔心也沒有什麼意思,光擔心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放鬆一下,而且,我很想知道張羊角到底怎麼死的,我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馮兇悍聽到秦守成這麼說,咧了咧嘴,看秦守成一臉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秦守成不是在說笑,只能想了想,對着秦守成說道:“這事兒我也說不好,不過,我覺得龍爺不會殺了張羊角,倒不是龍爺是好人不會去殺張羊角,而是我覺得,龍爺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殺了張羊角。”
說到這裡,馮兇悍微微一笑,對着秦守成說道:“你覺得你已經夠不要臉,夠陰險的吧,張羊角要比你陰險,不要臉一百倍,你覺得龍爺能殺了張羊角?”
秦守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咧着嘴嘿嘿一笑。
眯着眼睛想了想,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龍爺想要殺自己,自己應該會早有所覺,應該不會到了龍爺要殺自己的時候才發覺,而且,如果自己
的實力原本就比龍爺強大,地位比龍爺高,自己不會防備着龍爺?
自己絕對會防備着龍爺,那麼,龍爺想要殺自己,難度比較大。
而且,按照馮兇悍的說法,張羊角比自己更不要臉,更陰險,那麼像是張羊角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龍爺殺了?
咧了咧嘴,秦守成對着馮兇悍說道:“如果說,張羊角當時遇難,正好被龍爺抓住了機會呢?”
“那或許會有可能,不過,我還是不相信龍爺有那個本事殺了張羊角。”馮兇悍搖了搖頭,對着秦守成說道:“當時張羊角可以說就是江城的地下土皇帝,黑道白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跺一跺腳,整個江城都會抖三抖,如日中天,我一直到現在還在納悶,以張羊角當時的風頭,當時的勢力,當時實力,我真的難以想象有誰能夠殺了張羊角。”
“要知道,凌雲幫就是張羊角創建的幫派,龍爺,李慶林,黑閻王他們都是張羊角帶起來的,對他們的性格,品行可以說是瞭解的一清二楚,張羊角怎麼能夠被龍爺殺了?”
“如果說有誰能夠殺了張羊角,那也應該是李慶林纔對。”
秦守成眯着眼睛聽完了馮兇悍的話,頗有興趣的對着馮兇悍問道:“原來幫派的名字叫做凌雲幫,嘖嘖,名字還不錯,不過,你說很有可能是李慶林殺了張羊角,爲什麼?”
馮兇悍嘿嘿一笑,對着秦守成說道:“真有你的,到現在還不知道龍爺所在的幫派叫什麼名字,不過,也無所謂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龍爺死的太快,太沒有一點預兆了。”
頓了頓,馮兇悍對着秦守成說道:“我爲什麼認爲是李慶林殺了張羊角,那是因爲所有人都以爲是龍爺殺了張羊角,所有人都以爲龍爺殺了張羊角之後,才成了凌雲幫的話事人,以爲龍爺在張羊角死了之後,受益最大。”
“嘿嘿,其實在張羊角死之前,李慶林纔是張羊角最貼身的小弟,當時李慶林可是張羊角兄長一般人物,一些事情上,張羊角都會去詢問李慶林,只不過當時張羊角活着的時候,對李慶林打壓的很厲害,表面上叫李慶林一聲兄長,但是當時李慶林在凌雲幫之中卻一點實權都沒有,手底下也沒有一個小弟。”
馮兇悍笑着對着秦守成說道:“我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秦守成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
張羊角爲什麼會對李慶林那麼打壓,就是因爲張羊角面對李慶林的時候,感覺到了壓力,李慶林是一個很睿智的人物,雖然平日裡笑呵呵的,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秦守成和李慶林接觸了那麼兩次,就知道李慶林絕對不是一個非同一般的人物。
屬於那種坑死你,你還要心懷感激,恨不能把自己老婆孩子交給對方的可怕人物。
而且,在張羊角死了之後,李
慶林從一個手下一個小弟都沒有的光桿司令,以這麼快的速度,飛快的在身邊聚集了那麼多的槍手,這足以看的出來李慶林的手段。
可以說,現在在凌雲幫之中,單論戰鬥力最強,應該就是李慶林團伙的實力最強。
心中分析了一遍,秦守成拍了拍馮兇悍的肩膀,笑着說道:“自從我進入了金輝煌夜總會之後,很多人都在我身邊說張羊角的名字,我一直對張羊角很納悶,很好奇,張羊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能夠讓那麼多人恨他,但是,又有那麼多人愛他,認爲張羊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可是別人對我說的那些話都很片面,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張羊角是一個苦命人。”
馮兇悍睜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秦守成,有的人說張羊角是一個梟雄,只不過是隕落的太快了,有的人說張羊角是一個心黑到底的混蛋,幸虧死的早,若不然,整個中國黑社會說不定都會被張羊角搞得一團糟。
馮兇悍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張羊角是一個苦命人這種說法的。
愣愣的看着秦守成,馮兇悍半響才愣愣的問道:“你說張羊角是一個苦命人?”
秦守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笑着對着馮兇悍說道:“張羊角確實是一個苦命人,難道不是嗎?從一個最底層的人慢慢爬到這樣的位置,其中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只有張羊角自己一個人知道,瞭解,就連他最親近的人,都不一定能夠真正的瞭解張羊角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張羊角從最底層爬起,知道人心的險惡,所以,到死都沒有一個可以真正信任的人,就連李秀琴這樣和他親近的人,張羊角都沒有對李秀琴真正的信任過,可想而知,張羊角誰都沒有相信過。”秦守成笑着說道:“那你說,張羊角是不是一個苦命人?”
馮兇悍聽秦守成說的頭頭是道,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乾笑一聲,深深地點了點頭,對着秦守成說道:“之前我還沒真的想過這事情,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張羊角是一個苦命人。”
“哈哈,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聽老人說,只有同樣的人才能夠真的去理解,去看懂和他一樣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你和張羊角真的算是同一類的人。”馮兇悍對着秦守成說道。
秦守成笑着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是啊,我和張羊角都是苦命人。”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閆虎一臉慌亂的跑進來,對着秦守成說道:“老大,埋伏在沙場外面的兄弟給我們回信,看到十幾輛麪包車開過來了,怎麼辦?”
秦守成低頭看了一下手機,皺了皺眉頭,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按照之前我說的那樣行動。”
說完,轉頭對着馮兇悍說道:“這一次就靠你們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本章完)